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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123)

    昨夜,唐小棠哭得厉害。
    谢瑾白哪里舍得,便建议下次,唐小棠还偏就不肯,说是没有痛一半,下回还要让他再痛一次的道理,那他之前的痛不就白挨了。
    谢瑾白没告诉他,下次多半也会疼,也还要痛这么一遭。
    毕竟关系到下半辈子的幸福不是。
    不可能有男人会亲自破坏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的。
    好在谢瑾白领悟能力极强,慢慢便找着了诀窍。
    两人后来算是渐入佳境。
    疼,疼的。
    唐小棠红着脸,委屈巴巴。
    这个时候不装可怜,什么时候装可怜啊?
    谢瑾白便低头,亲了亲他。
    随着谢瑾白低头的动作,有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下来,唐小棠目光落在谢瑾白染霜的鬓发,迟疑地问道,小玉哥哥,你,你这头发,是,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唐小棠皱了皱眉头,刚想指控这人,骗人,只听谢瑾白淡声道,那年,搜寻的兵卒在山崖下发现你的尸骸以及疑似被野兽撕咬过的衣衫。我陪着你的骨灰坐了一夜,再推开门,见到葛主簿他们诧异的眼神,照了镜子,方知鬓角的鬓发皆白。
    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不欲生,仅仅只是平静的叙述,听得唐小棠却是心脏抽抽地疼。
    他抱住谢瑾白,眼尾发红,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谢瑾白贪恋地注视着身旁的人,莫说是这发白的鬓角,便是让我头发皆白,只要能换得你平安归来,我亦甘之如饴。
    唐小棠抬手捂住他的唇,呸,呸,呸!什么头发皆白的!我如今已经回来了,你,你的头发会,会慢慢抽成青丝的!
    谢瑾白拿过唐小棠捂在他唇上的手,握于掌心。
    从前他的手掌能够轻易将小公子包裹,如今,两人的手掌已差不多大。
    这五年,时光的流动于谢瑾白而言,是非常缓慢的,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
    唯有此时,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谢瑾白才忽然惊觉,是真的五年的时间倏地过去了,
    谢瑾白注视着已然褪去青涩,眉眼越□□亮的小公子,指尖轻抚他的脸颊轮廓,我的棠儿长大了。
    小玉哥哥指的是哪里变大了?
    小公子出息了,会开黄腔了。
    谢瑾白眸光沉沉。
    同为男子,唐小棠要是不知道谢瑾白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小玉哥哥,嗯你,你先别冲,冲动啊。我还,还疼呢
    唐小棠往里头躲了躲,结果他这一动吧,下身就跟撕裂似的,疼得他很是抽了口凉气。
    我看看
    谢瑾白也没真这么兽性,到底记着唐小棠是第一次。
    他坐起身,掀开被子。
    小五,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谢晏绕过屏风,出现在了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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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温柔
    青色的纱帐垂覆下来。
    儿子赤果的后背,一双错愕的,惊慌的乌眸,深深地定格在谢晏的脑海里。
    人在瞧见极度令自己震惊的画面的情况下,明明知道自己该在第一时间转过头去,脖子也没有办法配合地完成转头这个动作,甚至连身子都跟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谢晏现在就处于这种状况。
    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比如,进门的时候,他便察觉出屋内的麝香味过于浓郁,可小五这日子过得同苦行僧压根没什么区别,因此他也便未曾往那处去联想。
    生活可真是,处处都充满惊喜啊。
    爹爹可以先出去一下么,棠儿害羞了。
    嗯?
    是他的错觉么?
    为什他好像听出他家小五这话有点些许微妙的,炫耀之意?
    害羞?!
    害羞你祖宗!
    被子里,唐小棠张嘴,在谢瑾白的腰间咬了一口。
    五年不见,果味的小果儿长成了呛人小辣椒。
    脾气渐长。
    谢瑾白就跟感觉不到疼似的,他抬手,在唐小棠的后脑勺安抚地摸了摸。
    可以说是相当纵容了。
    唐小棠哪里还咬得下去,只好不甘心地磨了磨牙,以表示自己现在真的很生气。
    唐小棠自以为他将自己蒙在被子头,他在做什么外头的人自然是瞧不见,殊不知他在锦被里头的这点小动静,反而更加引人误会。
    谢瑾白抬头,目光透过薄纱同依然还站在床畔的谢太傅对了正着。
    谢晏此时方如梦初醒。
    抱歉,抱歉。
    红着老脸,谢晏逃难似地疾步走出了房间。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都怪你以及小五低低温柔地哄着的声音。
    听得谢晏是一阵恍惚。
    说话这般轻声细语的人,是他家小五?
    先前,谢晏才绕过屏风,那青纱便垂下了,他瞧着身形,隐约觉得里头应该是个男子。
    如今听着声音,倒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也是,他那从未蒙面过的儿媳不就是个男子呢么,没道理五年后反而找了个女子。
    也不对。
    这小五除了上早朝,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书,作画,其他时间都待在堂屋,他是什么时候
    因着想得太过入神,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走至门口,终算是想起自己之所以这么早来幺子房间,除却关心谢瑾白的身子,还有便是找谢瑾白一同上早朝。
    嗯,是的,自从谢太傅坐过谢将军设有精致火炉,又有一桌吃食的马车后,便日日蹭谢将军的马车去上早朝。
    小五,你今日的早朝,爹爹替你请假?
    谢晏站在门口,背对着谢瑾白问道。
    劳烦爹爹了。
    谢晏: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说些什么?
    不用客气,还是应该的?
    好像,都怪怪的。
    最终,谢太傅还是选择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好了,爹爹已经走了。
    唐小棠将整个脑袋蒙在被子里头,谢瑾白掀开锦被。
    唐小棠手臂横挡在脸上,哀嚎道,啊!太尴尬了
    都怪你!
    唐小棠拿下挡在脸上的手臂,瞪着谢瑾白。
    语气可比方才顾忌谢晏尚未走远,不得不压低音量凶多了。
    嗯,怪我。
    谢瑾白认错得毫无原则,倒是唐小棠红着脸颊,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一丢丢的,反应过度。
    小拇指,试探性地,勾了勾谢瑾白的小指,仰起脸,乖巧地笑了笑。
    让我看看你的伤。
    唐小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我没受伤!
    谢瑾白也不说话,只平静地注视着他,唐小棠愤愤地松开两人勾缠的小指,彤红着脸,羞愤地转过身,趴在了床上。
    及至少年转过身去,谢瑾白方才恣意地、专注地望着躺在锦被上的人。
    墨发如上等的黑色绸缎般披散在肩上,肩甲宽阔,腰线结实,手脚修长,再不是记忆中那个身量偏娇小的少年,甚至声音,都较之从前要低沉了一些。
    不变的是,那双乌眸依然清亮如初,里头映着的,依然满满是他。
    谢瑾白的视线往下,仔细看过,眉头微皱,有点红肿,还有点出血。需要上药,等天亮我去问问药房,看这种伤,应该上什么药才
    前头那几个字,谢瑾白说得太轻了,唐小棠一时没听清,可后面几句,他听得分明,他赶忙扭过头,打,打住!我这皮厚肉糙的,这么点伤还上什么药啊。过几日便好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去问什么药房啊!等,等一下,天亮天!这天是什么时候亮的?不,不行了!我得走了!
    唐小棠向窗外一看,发现窗外天光不知何时已然微亮。
    他答应过逢笙要天亮之前赶回去的!
    唐小棠慌忙坐起身,下身一疼,使得他又是抽一口凉气。
    唐小棠咬牙下了床,弯腰捡起凌乱地洒在床上各处的衣衫,迅速地穿起。
    穿衣的动作利落又敏捷,再不复见从前的笨拙。
    要走?
    唐小棠系腰封的动作一顿。
    嗯,糟糕,他好像一直没来得及跟小玉哥哥提及,他今日便要回阮凌一事。
    还回来么?
    床上之人语气听起来那样平静,唐小棠听得却是一阵心惊肉跳。
    他转过身,在床畔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想要像拿过那般,扑到谢瑾白的怀里撒娇,可他显然忘了他现在尺寸大了不止一些,他这么双手一抱,身体一贴过去,两人便脸贴着脸了。
    于是,唐小棠只好郁闷地将脑袋搁在谢瑾白的肩头,那脑袋拱在他的肩窝处拱了拱,回的!自是要回的!小玉哥哥你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的,我答应逢笙同岚姨,要助他们完成一件事,等完成那件事后,我便会回来。以后,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
    竟然意外地好说话。
    他还以为,要花上更多时间来安抚小玉哥哥来的。
    那,那我走了啊。
    唐小棠勉强笑道。
    嗯。
    谢瑾白坐在床上,似乎是连送一下都没有的意思。
    唐小棠一面往外走,一面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是不是他昨夜表现的不够好,小玉哥哥发现他没有过去那般吸引他了,还是小玉哥哥其实没有过去那般在乎他了?
    所以根本不在乎他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情?
    又或者经过昨晚之后,小玉哥哥忽然发现,他其实已经习惯没有他的生活?
    唐小棠刻意将脚步放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身后并未听见脚步声。
    唐小棠走至门口。
    又倏地转过身。
    他疾步走至床畔,将手撑在床壁上,对着谢瑾白的唇发狠地吻上去,等我回来!
    起身,大步离去。
    房门被关上。
    谢瑾白舌尖舔了舔唇瓣上的血珠,在心里头轻啧了一声。
    五年了,身量都抽长了这么多,脾气瞧着似乎也渐长了,倒是这吻技,这么多年,也不见丝毫长见。
    冰雪初融,春林初盛。
    阮凌国国师乌岐携圣女霓为裳自颍阳回阮凌都城曲宁,同时,带着东启昭旸帝季云卿同意出兵助其平乱的密诏。
    未曾想,在东启五万大军行至半路,尚在东启境内,忽然传出曲宁城破。
    阮凌国君被其三皇子刺杀于寝宫,国师乌岐在逃出宫门途中,被一貌美少年砍下头颅。
    圣女霓为裳不知所踪。
    曲宁城为南桑旧军占领。
    此后数月,南桑旧军势如破竹,夺回昔日多座城池。
    阮凌国军昏庸无道,百姓早就苦不堪言,是以南桑起义军所行之处,百姓大开城门。
    一位据闻是继承了昔日旧国南桑乌族一脉家族传承的乌族少主,在南桑旧军的拥护下,登上南桑国君之位,复将国号阮凌改回南桑。
    东启收到阮凌内乱,南桑旧军大胜阮凌士兵号,且复将国号改为南桑一事,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
    昔年,阮凌攻破南桑,如今,南桑旧军攻破曲宁,阮凌覆国,南桑光复。
    历史,像是将过去的结局重写了一回。
    行至南桑边境的东启大军便成了十分尴尬的存在。
    原本,东启是受阮凌所托,派军平叛,如今,阮凌直接覆国,也便再无平叛一说。
    眼下的南桑国军,定然不会再欢迎东启军队踏入南桑境地。
    除非有直接吞并南桑的把握,否则五万大军只能原路折返。
    东启朝中就吞并南桑,或者军队原路折返一事争吵不休。
    最后,季云卿顾忌,若是同南桑开战,恐苍岚虎视眈眈,趁虚而入,最终,一举吞并南桑之计划只得暂时搁浅,五万大军原路折返。
    此后经年,季云卿不止一次为他今日所做的错误决定而懊悔不已,因为待到他养精蓄锐,回过头,想要吞下南桑这块肥肉,南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为不可轻易吞噬的庞然大物。
    当然,这是后话了。
    从大破阮凌都城曲宁,再到恢复旧国南桑国号,平定阮凌叛军,竟然用了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
    四境都在猜测,那位新任南桑国君的所谓乌族少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传闻南桑乌族,乃是上古神灵在人间最后的传承,是连结天神同凡人之间的最后联系。
    传说,真正南桑乌族之人,不死不灭,且能回溯时光,本领通天。
    当然,传说总归是夸大的,旧国南桑覆灭,国师乌恒殉国,乌氏一族被斩杀殆尽总归是事实。
    所谓的不死不灭的传闻,自是不攻自破。
    然而,乌族曾经辅佐南桑历代君王,守卫南桑,使得南桑国运昌盛,也是不争的事实。
    据闻昔年南桑之所以被灭,便是因为乌族当中,出现了叛徒,南桑这才被覆灭。
    人们好奇那位乌族少主是不是当真留着乌族的正统血脉,是不是当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要不然,怎么能够做到在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便光复了南桑旧国。
    屁的通天的本事!我要是有通天的本事,何至于连个宫门我都出不去?!当初说好的,我助你们光复南桑,就当时还了你们昔日的救命之恩。还哄骗我坐上这个国君的位置,说什么等局势一稳定,便放我回去找小玉哥哥。如今阮凌残余部族已除,局势趋于稳定,你倒是放我回去啊!凭什么日日派人监视我,将我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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