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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53)

    唔!
    唐小棠吓了一跳,身体失重,整个人往后倾。
    谢瑾白一只手环在唐小棠的腰间,将人稳稳搂住,在小公子嘴巴因慌张而张开之际,趁机滑了进去。
    唐小棠深怕自己会摔下去,双手紧紧地揪住谢瑾白的衣领,浑身崩得直直的。
    小果儿,放轻松。
    察觉出怀中之人的紧张,谢瑾白附耳,轻咬小公子的耳朵。
    一股酥麻从唐小棠的尾椎骨直达他的天灵盖。
    唐小棠呼吸急促,他的身子发软,双手紧紧地揪住谢瑾白的衣服。
    谢瑾白环在小公子腰间的手安抚性的轻触,等到确定唐小棠放松下来,再一次,俯身吻住了他。
    这一次,谢瑾白的吻比方才要汹涌许多,几乎是不给唐小棠任何缓冲的机会,便长驱直入,像是要将怀中之人的心魂全部占据。
    夜风吹拂着两人的衣摆,发丝,空气中飘来院中桂花以及蔷薇的香气,唐小棠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云端,随时偶都要乘风归去,飘然欲仙。
    谢瑾白吻够了,这才将人放开。
    拇指摩挲着小公子唇上暧昧的水渍,谢瑾白幽深的眸子深深地望进唐小棠的眼底,声音微哑,谁好看,嗯?
    唐小棠一怔。
    迷离的水润乌眸逐渐有了聚焦。
    眸中跃上一丝狡黠,唐小棠抬头,淘气地眨了眨眼,娘子这是,吃醋了?
    嗯。
    唐小棠本意是为了捉弄谢瑾白,结果这人承认得这般干脆,难为情的人倒成了他。
    小果儿还没回答小玉哥哥。谁好看?嗯?
    谢瑾白食指勾起小公子低下头去的下巴,风流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唐小棠被迫仰起脸,月色下,谢瑾白那张昳丽的得越发得出尘姝绝。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这样一个人,只要出现在他的眼前,轻易便能勾走他全部他的心魂。
    唐小棠情不自禁地将身子趋近谢瑾白,为颤着眼睫,闭上眼,主动吻上了眼前的人。
    谢瑾白当然不会放过主动的小公子。
    他很快便衔住唐小棠的舌,加深了两人之间的亲吻。
    谢瑾白没有再执意地要唐小棠回答。
    在未眠抬眸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从那片藏不住的深情里,他已要到了他的答案。
    一吻结束,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期间,唐小棠好几次因为吻得太过投入的缘故,忘了他们是坐在屋檐上,身子微动,险些要失去重心摔下去,又几次都被谢瑾白搂住,按在怀中。
    要继续坐在这里么?还是要下去?
    两人气息稍稍平复,谢瑾白转过脸,右手拾起小公子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轻嗅。
    是混合了桂花和蔷薇的香气,以及这一世的未眠身上才有淡淡的果香。
    谢瑾白喜欢这样的果香,就像是他眼前的小果儿,可口又甜软。
    我,我腿软。先,先坐在这里,休,休息一下
    唐小棠脸颊彤红,脑袋枕在谢瑾白的肩膀上,微喘着气道。
    至于腿为什么会软,对于从小就摸鱼爬高,方才刚上来时还一脸兴奋的唐小公子而言,自然不是因为怕高了。
    谢瑾白低笑出声,好。
    唐小棠自是知道这人在笑什么,他耳尖发烫,笑,笑屁,屁啊!
    不笑屁,笑你。
    谢瑾白淡声道。
    炸毛的小公子抬起头,猫眼瞪圆。
    谢瑾白低头,轻啄了口小公子的唇角,我的棠儿真可爱。
    阿爹唤过他棠儿,娘亲唤过他棠儿,甚至那假模假式的杜氏也唤的他棠儿。
    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他的名字从这人嘴里喊出,会这般暧昧横生,缱绻悱恻。
    唐小棠的心霎时如那被清风吹过的葡萄藤下的红葡萄,颤巍巍,又甜滋滋的。
    扬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哇!小,小玉哥,哥哥,快,你快看,夜,夜空好,好美
    唐小棠不经意地抬头,瞬间就被他们头顶上方,那片璀璨的漫天星河给吸引住了。
    星月相映,粲若银河。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青芜院的夜空这般美。
    很美么?
    谢瑾白抬头。
    这星河,这月色,同他在刑部大牢里见过的并没有丝毫不同。
    清清冷冷,经年不变。
    小玉哥哥,你很冷么?
    唐小棠也是方才手无意间触碰到谢瑾白的指尖,发现对方的手似乎冷冰冰的。
    握了握谢瑾白其中的一只手,果然,沁凉沁凉的。
    放,放我这里,我,我这可暖了。
    谢瑾白拉过谢瑾白两只手,放进他衣服的领口,贴在他的胸口,仰起脸,这这样,是,是不是就,就不冷啦?
    下巴微抬,笑容得意,脸上大写着还不快夸夸我!
    掌心的温度,顺着他的血液,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怎,怎么了?
    身体忽然被拥入一个怀中。
    冷。
    唐小棠慌了,还,还是冷吗?小,小玉哥哥,要,要不,我们先,先下,下去吧。
    屋檐上的风可比院子里头大多了。
    让我再抱抱你。
    噢,好,好,好啊。
    当真以为这人是冷到了,唐小棠抬手,也将这人紧紧地圈住。
    也就是两人身上都只穿了单薄的罗衫,要是有毛绒斗篷,唐小棠现在定然解下,给心上人披上了。
    这,这样,有,有没有,好,要一点?
    嗯。
    两人的身子紧紧贴作一处。
    阿嚏
    总是有好几缕发丝被风吹得飘来飘去,其中一缕发丝飘过他的鼻尖,唐小棠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冷了?
    没有,就是,就是风总,总是吹得我的发,发丝,鼻子,痒,阿嚏
    说话间,唐小棠又打了个喷嚏。
    小玉哥哥,要,要不,我,我们下去吧。
    反正星星月亮什么的,也看得差不多了。
    好。
    这一次,谢瑾白没有再反对。
    抱紧我。
    唐小棠听话的双手赶紧将人又搂紧一些。
    谢瑾白抱着小公子,足尖快速地在瓦片上轻点,飞掠过屋檐。
    唐小棠能够能够到风快速地掠过他的耳畔,不过眨眼功夫,两人便已出了知府府衙的院墙,双双稳稳地落地。
    咦,小玉哥哥,我们要出府么?
    发现两人站在院门之外,唐小棠好奇地问道。
    我此前在淳安数月,都未曾好好逛过淳安。心中一直存有遗憾。不知小果儿是否愿意,带我领略一回当地的风土人情?
    谢瑾白这么一说,唐小棠也忽然想起自从他的腿受了伤,到现在也已经是许久都没有出去玩过。
    先前是因为腿伤,实在多有不便,再后来是一心只想尽快考取功名,好快快追上这个人,也便淡了出去玩的心思。
    如今玩心被大大勾起,唐小棠当即爽快地应下。
    月挂柳梢,夜市已开。
    淳安虽小,可因为水路通达的缘故,商贸发达,经济颇为繁庶。
    街上酒肆林立,灯火莹莹,摊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男子们爽朗的笑声,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唐小棠同谢瑾白两人走在淳河的桥上,河的两岸,画舫穿梭其间,歌舞管弦,丝竹飘声,同白天的喧闹相比,又是截然不同的风貌景致。
    怎,怎么样?是,是不是虽,虽然没有颍,颍阳那,那般繁华,却,却也别,别有一番风貌?
    两人在立在桥边,细听,还能听见画舫里歌女的唱词。
    谢瑾白配合点头,嗯,不错。
    过了桥,便是淳安最为热闹的玉露街。
    油煎蛤蜊、鱼兜杂合粉、肉燕、混沌等等吃食的香气,如一根根无形的丝线,丝丝绕绕飘入唐小棠的鼻尖,勾着他的馋虫。
    这时节,恰是秋蟹最为肥美的时候。
    谢瑾白记着小公子的喜好。
    在经过一家海鲜吃食摊位的时候,要了一份酒沾海蟹、油煎蛤蜊。
    酒沾海蟹不好带着走,两人便在摊位上坐了下来。
    小贩每天都迎来送往的,自是通过两人的相貌、衣着瞧出这二位顾客身份定然不俗,招待得格外殷勤。
    没多少工夫,酒沾海蟹同蛤蜊便端上了两人的桌子。
    小玉哥哥要不要尝尝?
    唐小棠娴熟地掰开蟹壳,毫不吝啬地将最肥嫩的蟹肉递给谢瑾白。
    谢瑾白配合地张开嘴,尝了一口。
    肉质鲜嫩,口吃生香,味道确是不错。
    只是在唐小棠再递第二口的时候他便拒绝了。
    唐小棠困惑地道,怎,怎么了?吃,吃不惯么?
    谢瑾白摇摇头,我吃不得沾酒的东西。
    两人认识时岁数太小,谢瑾白碰不得沾酒的东西这件事,唐小棠还真不知道,碰了之后会如何?会起红疹子么?
    有些人会对酒类过敏,喝了就会起红疹子,脸也会发肿。
    会昏睡。
    唐小棠咬下一口蟹肉,一口吞下,闻言,奇道,只,只是沾,沾一点点酒,酒的东西,吃,吃了也,也会昏睡么?
    如果只是一点点,不至昏睡。但也会脑袋昏沉。
    唐小棠当即无比深切同情地看向他,小,小可怜。
    没大没小。
    谢瑾白伸手去掐小公子颊边的肉,唐小棠手里头拿着蟹腿,左躲右闪。
    因着两人是对桌而坐,多少有些不便,谢瑾白没掐成,反倒沾了一手的蟹油。
    哈哈哈!掐掐不到,掐不到!
    唐小棠握着手中的蟹腿,好不得意。
    谢瑾白拿过巾帕,擦了擦指尖被沾上的蟹油,淡声道,回去再收拾你。
    谢瑾白嘴里的收拾,当然不会是人们通常嘴里所说的那种意思。
    明明只才吃了半个海蟹,倒像是饮了一壶酒似的,周遭的血液悉数往脸上涌。
    唐小棠耳尖殷红,嘴里仍逞强道,哼。指,指不定,谁,谁收,收拾谁呢。
    总不好他吃着,一直由这人看着。
    一个人吃完酒沾海蟹,唐小棠将油煎蛤蜊递过去,那这,这个,这个蛤蜊呢?蛤,哈蜊总,总能吃吧?尝,尝尝看么?可,可鲜了。
    谢瑾白其实并不好这种口味太重,又太油腻的东西。
    看着小公子乌亮的眸子,还是张开了嘴。
    吃了。
    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好吃。
    谢瑾白点了点头,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唐小棠高兴极了,转过头,扬声对小贩道,大,大叔,再,再来一,一份蛤,蛤蜊。
    谢瑾白:
    哈哈。瞧瞧把,把你给,给吓的。我,我给我自己叫的。不,不喜欢吃,直,直接告诉我,就,就成了。做甚,勉,勉强自己?
    脸上满是狡黠的神采。
    谢瑾白颇为意外,小果儿是如何瞧出来的?
    谢瑾白从小,就不是喜怒外露的性子。
    除却娘亲,便是连父兄至今对他喜好吃什么,不喜好吃什么都不甚了解。
    如何
    小果儿一瞧就瞧出来了?
    唐小棠歪了歪脑袋,反而一脸疑惑地道,嗯?很很难瞧,瞧出来么?你方才,脸上就明,明明,白,白白写,写着我,我不,喜欢吃这,这几个大字嘛!
    谢瑾白心中微微吃了一惊。
    与其说是他脸上清楚写着情绪,他反倒觉着,应该是未眠对他情绪的感应越来越敏锐。
    谢瑾白不由想起前世的一桩旧事来。
    时逢少帝生辰,他们二人包括文武百官在内,进宫贺寿。
    帝后并肩而坐,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知道,有无数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同情的,奚落的,看热闹的
    那又如何?
    他谢怀瑜从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人生来,并非为他人的目光而活。
    那日,他唇角始终噙笑,得体应对,谈笑风生。
    帝后一同敬他的酒,他自是不得不喝。
    他历来沾杯酒醉,两杯杜康下肚,头脑自是昏涨不已。
    那人凑过来,眉眼似霜月冰冷,唇角勾起讥讽笑容,说出的话更是像是冰刺,直直地戳人心窝,既然不高兴,为何还要笑?不累么?
    但是,后来他是如何回应的,他却是想不起来了。
    甚至那日是如何回的府,也全然没了印象。
    前世他一直以为小皇帝派平安送他出的宫,此番想来
    谢瑾白眸光落在埋头苦吃的小公子的身上。
    也许,前世他真的错过了太多。
    唐小棠一连吃了三、四个蛤蜊,吃得满嘴都是油,才总算没有再点。
    谢瑾白给他擦了嘴,付过银子,两人继续逛。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唐小棠的手里又逐渐多了甜炒栗子,党梅
    起初,唐小棠也没多想。
    直到一根甘蔗被递到他的手中,唐小棠终于确定,不是他的错觉
    小玉哥哥当真是按照他昨日随口说的喜欢的吃食,一一对应着给他买的!
    唐小棠忽然停下脚步,小玉哥哥。
    嗯?
    唐小棠仰脸,望着谢瑾白道,除了党梅、甜炒栗子,我还喜欢吃粽子糖、凤梨酥、荷花糕
    谢瑾白目光下落,落便是隔着衣物,都能瞧出的在小公子吃得浑圆得肚皮上,你确定?你今日吃得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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