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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美貌征服世界[穿书]——最白(161)

    粮食只能支撑一个月了。国君又低咳了两声,他用手帕死死压住自己的声音,猛地弯下腰来,再抬起头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只有眼角因为泪水而染上红晕。
    父王悦公主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甘地说:我们为什么要去那个问道宗!如果没去的话,一切都还好好的!粮食也够用,那些百姓不会死,您也不会
    她的神色逐渐激动起来,就在这时,国君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所以你就想烧了引路卷轴?国君淡淡地问。
    悦公主的脸上,浮现了细微的红痕,她听了父王的话,激动道:父王,问道宗说不定根本就不存在!你不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毁了整个月容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毁了那个卷轴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在,就在这里定居,也能带着所有人活下去
    太天真了。国君垂头看着她:悦儿,男子在你这个年龄,就可以束发戴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为你立下婚约吗?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成下一任国君,等我死之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父王!请不要这么说!悦公主哀戚道:孩子只愿父王长命百岁
    你明明和她长得那么像国君注视着悦公主一张娇俏至极的脸,低声道:月上祖母并非什么仙人,她是御虚山庄弟子,真正的修真之人。这次的问道宗之行,并非月上祖母的指示,而是御虚山庄的修真者看在她的面子上特意给我留下的信息。人间大祸已至,枯守故土是死,只有向问道宗走才是唯一的活路!
    父王,我不信我不信
    国君摸了摸她的头,声音逐渐低沉:悦儿,诏书已经写好了,我死了之后,你就是新王父王无能,没带着月容国走到问道宗,你一定要
    父王!泪水从悦公主眼眶中滚落而出,父王的手逐渐无力地滑下来,他抚摸过的地方,也仅剩一点余温。
    月容国在路上走了三年,死了无数国民,终于连国君也死在了路上。
    悦公主紧紧地握住父王的手,她不敢哭出声,只能狠狠地咬着牙,浑身发抖。
    卷轴滚落在她身边。
    悦公主红着眼睛看过去,就是因为这张卷轴,父王才会下令举国搬迁,才会染上重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它就是罪魁祸首!
    她拿起卷轴,上面是一片灰蒙蒙的雾,中间一条发暗的道路,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父王说,如果这张卷轴亮起来,就说明他们已经到了浮柳山的地盘。只是最终,他也没看到卷轴亮起来。
    悦公主心里一发狠,便准备撕了这张卷轴。
    她不信什么人间大祸,不信什么御虚山庄,也不信梦中的指引!
    她要带着国民,就在这里活下去!
    手中的卷轴被揉皱,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
    就在这时,卷轴上的灰雾逐渐散开,一颗明亮的星闪烁在上方,整张卷轴,如同清洗过的玉石一般,逐渐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第227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悦公主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她定了定神,将死过的国君挡在身后,沉声问道:李将军,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便有一阵马蹄声,李将军苍老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悦公主前面,出现了魔族。
    魔族更多的还是出现在修真界中,悦公主在凡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自然没见过魔族,但她听说过,每只魔族都能带来一座城的毁灭,普通人的力量在魔族面前极为渺小,根本无力抵抗。
    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将军问。
    悦公主浑身一抖,下意识看向她的父王。父王在她心里,永远是那么高大,可靠,无所不能。她也想问父王该怎么办,但国君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他无法再严厉而慈爱地给予她指点,回答她现在该怎么办。
    悦公主握紧国君的手,哀戚地唤了一声父王。
    没有人回应她,只有那张卷轴发出温润柔和的光芒。
    王?李将军靠近了马车,疑惑地问。
    悦公主听见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声,现在绝不能让他们知道父王驾崩的消息,否则军中必将大乱。
    她抹了一把脸,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探出马车向外看去。
    李将军立刻低下了头,悦公主被称为月上祖母的转世,在月容国有着特殊的地位。
    虽然他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出来的不是国君,而是向来与世无争的悦公主。
    就在马车前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魔族,它身似虎熊,四爪着地,体型庞大的像一座小山,皮肤则泛着石头一样的青白色。
    魔族也发现了这只臃肿的队伍,它低头俯视着渺小拥挤的人群,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意。
    这种魔族属坚云族,悦公主眼前这一只名叫仂,大天魔。它本来应该随着魔族军队前去攻打问道宗,但在中途,它便被一个孤僻的村庄吸引。村庄内还有几个老弱病残的幸存者,它送那些人下去见了家人回过神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在它的践踏之下变成了粉末,但它也和魔族军队失去了联系。
    仂只好凭着直觉往问道宗的方向走,走了一天一夜,撞上了月容国的军队。
    悦公主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她身后是刚刚死去的父王,身前是恐怖嗜血的魔族。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人了。
    仂缓步朝他们走过来,每一步都地动山摇,悦公主抓住车框,旁边的李将军说了一句小心,随后下令道:射箭!
    稀稀拉拉的箭矢朝魔族射过去,仂偏了偏头,那些箭碰到它的身体后,无力地落在地上,没有对它造成一点伤痕。
    仂露出一个嘲讽的眼神,它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吞噬掉这支队伍了。
    李将军露出绝望的神色,却也没什么办法。军中断粮很久了,还能拿得起弓箭的士兵都是少数。这样的队伍,杀一杀拦路的劫匪还可以,但面对魔族,无异于螳臂当车。
    悦公主,请您退到马车内
    他无奈地说,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在下会吸引它的注意力,您趁机和国君一起悦公主?!
    只见悦公主一个跨步走出马车,推开了驾车的车夫,拿过鞭子。
    她单手一扬,卷轴便飞上了天空,明亮的图案上,一枚光点在不断地晃动着,指引着问道宗的方向。
    跟我走!悦公主厉声说,她挽起宽大的袖子,马鞭啪地作响,轻快地转了个方向,随着卷轴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月容国国君从未教过她针线女红,她小时候最常做的事就是骑在马背上看《大统典论》,不论是打猎还是朝堂论政,国君一直都带着她。
    她是月容国最美丽的公主,也是国君悉心培养出的新王。
    李将军一怔,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在悦公主身上看到了国君的影子。
    整支队伍在悦公主的带领下,发生了极大的偏移。
    悦公主咬着牙,她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从魔族口中逃出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她盯着天上发光的卷轴,心里恨恨地想,问道宗,问道宗!如果你真的是唯一的活路,那就来救救我们啊!
    仂的步伐越来越慢。
    它盯着那张卷轴,心想,这可真是巧了,它要找问道宗,这就出现了带路的。
    因此它也不再急着追赶,只缀在队伍最后方,偶尔兴起便踩死几个跑不快的,戏谑地看着人族狼狈逃窜的样子。
    大约一炷香之后,悦公主看到了眼前一座高山,与此同时,卷轴上标注着浮柳山的地方陡然亮起来,悦公主心里放松了一些,既然已经到了浮柳山,那么马上就可以看到问道宗
    她纵马一跃,催着六匹骏马跳到山上,一路狂奔,最终在悬崖边上停下来。
    年轻的公主往下看了一眼,顿时手脚冰凉。
    下面,是魔族与人族的战场。
    原来问道宗,已经自顾不暇。
    与此同时,仂也加快了步伐,它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魔界语言谢谢你们带我找到问道宗,接下来,你们就去死吧。
    两方的嘶吼声交错响起,震耳欲聋,令人心惊胆战。
    悦公主握紧了缰绳,李将军策马走到她身边,沉默片刻,道:悦公主,国君是否已经驾崩了?老臣世代都是军中之人,为国君一生征战无数,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回归故里。如今月容国已经没了,老臣再没有什么念头之后我会带着所有战士拦住魔族,公主你尽管离开吧,只要你还活着,月容国的血脉就没有断!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这个国家中最尊贵最美丽的女人,却见悦公主眼角尤有泪痕,眼神却坚毅无比。人往往在失去什么之后就会变得成熟,悦公主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她无所畏惧。
    将军,我的斩马术,可还是你教的。悦公主拿起马车旁的一把长刀,此刀形状干练,刀身纤细,是为力量较小的悦公主量身定做的斩马刀,悦公主爱惜异常,总是随身佩戴。
    要战,便一起战!月容国没有逃跑的公主。
    李将军既欣慰,又心酸,他拦住悦公主,大叫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公主,老臣去矣!
    他一人一马,冲到魔族仂面前,横刀立马,一跃而起。
    悦公主想闭上眼,但她试试地攥紧了斩马刀,强迫自己记住这一幕,愤怒来源于无能为力,她的心被烈火灼烤,痛不欲生。
    啪!
    魔族的身体轰然倒地,滚烫的血液劈头盖脸地浇在李将军身上,他愕然地抬头看去,是他杀了魔族吗?当然不是,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一把长刀从上而下,从中斩断了魔族仂的身体,动作相当写意,如同斩断一块豆腐。
    他的身形从魔族身后露出来,走到悦公主面前,看到了她的斩马刀,带着一丝笑意:你也用刀啊,真有眼光!
    悦公主瞪大了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丝窘迫,与这人的刀相比,她的斩马刀如同纸糊的玩具。
    你是?悦公主结结巴巴地问。
    哦,忘了说,我是问道宗内断刀门下第八代弟子初九,兼任左营营长。初九收起刀,漂漂亮亮地对悦公主行了一礼:月容国公主大驾光临,一路上辛苦了。初九在此恭候多时,请随我来吧。
    他一挥手,飞在空中的卷轴便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李将军清点了还活着的人,所有人跟着初九,绕过了正面的战场,往问道宗的方向走。
    悦公主既疲惫不堪,又好奇激动,问道宗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心里有过无数的猜想。两人在前面走着,此时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他们再也不需要争分夺秒,无望地走下去,因为目标就在他们的眼前。自称初九的人看年龄不过双十年华,和她差不多。但修真之人的外貌不随时间流逝而变化,所以他实际上,肯定不是一个少年。
    战场之上的厮杀声还在继续,悦公主问:问道宗正处于战事中吗?
    一次小规模的战斗而已,很快就会解决。如今的初九,已经能轻描淡写地将几千魔族参与的战争称作小规模战役了,这种程度的战斗,对问道宗来说非常频繁,他们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作战。
    不管是遭遇战,突袭战,正面战争,情报战以及其他方面的战争,问道宗都已经积攒了相当多的经验。
    悦公主又问:问道宗知道我们会来?
    知道一些。初九的话比起其他人来说是比较多的,他晃了晃手中的卷轴:这张卷轴,不仅能指引你们前来问道宗,也会为我们提供一些信息。
    悦公主往后看了一眼,她身后是月容国幸存的民众,人人脸上都是疲惫而麻木的神情,尽管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问道宗,可依旧是迷茫大过了喜悦。
    值得吗?
    这一路走来,抛弃了故土,失去了家人,游走在生死边缘,值得吗?
    悦公主停步,看向初九:所以,问道宗知道月容国经历的一切苦难,却一直袖手旁观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8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初九听了,拢起袖子问道:你怎么称呼?
    李将军皱眉,公主是何等地位,怎容陌生男子这样问话。但转念一想,这里是问道宗的地盘,而对方是一名修士,要毁掉整个月容国也不过挥手间的事。
    他默默地跟在后面,内心一阵怅惘,这里不是月容国,公主的地位,在这里一无是处。
    李将军转头看向悦公主,想到对方可能也不能适应这样的剧变,然而悦公主表现出被冒犯的态度,她只执着于一个答案,所以干脆利落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姓褚,单名悦,字平生。只字不提她的公主身份。
    褚悦,她拥有俗世中男子才会有的字,是国君为她起的,意思是让她低头看看那些平民众生。
    俗世中的事你肯定比我更了解。初九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光是旧州,往常有多少小国,缝隙爆发,魔族入侵之后,还剩下了多少?
    大国小国,加起来一百有余。出现魔族之后,虽然各国损失惨重,但只有数十国家灭亡。正因为如此,悦公主不相信人间大祸将至的说法,这次魔族的出现,造成的损失不过十年战乱,三年干旱的程度。
    大多数都在苟延残喘是吧。初九道:比修真界好啊,从十年前第一个缝隙出现,修真界原本大大小小的宗门有上千个,如今旧州只余几十个门派,其中一半都集中在问道宗。知道为什么吗?魔族对修士的气息更加敏感,它们憎恶修士,凡人遇到魔族还有可能跑掉,但只有有修士的存在,魔族便会蜂拥而至,不死不休。
    这一路上,除了最后那只魔族,月容国的队伍确实没有遇到其他魔族,他们最大的困难就是资源短缺,居无定所,突发变故。
    初九缓缓道:问道宗帮不了你们什么,但月容国拥有自己的力量和坚持。公主,你身后的那些人是因为问道宗才跋山涉水,放弃一切跟过来的吗?不,他们追随的是你,是月容国国君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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