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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快穿]——甲子亥(21)

    但他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孟则知救了他,要求他报恩也是应该的。
    孟则知笑了,他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意思再明显不过。
    徐初之心里不由升起一抹悲凉。
    他早该知道的,他逃不掉的。
    想到这里,徐初之认命地坐上了床沿,然后俯身贴上了孟则知的唇角,笨拙地撬开孟则知的嘴唇。
    孟则知自然是配合无比。
    直到徐初之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松开孟则知,哆嗦着手去解他的衣服。
    等到身上的衣服被扒开之后,孟则知才突然说道:你在做什么?
    徐初之:
    徐初之闻言抬起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则知看着他,认真道: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帮我调整一下枕头。
    他不急,因为调戏徐初之的机会更难得,更何况,肉也是要一口一口吃的。
    徐初之闻言,目光落在了孟则知头下斜放着的枕头上。
    徐初之:
    徐初之一脸茫然,所以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徐初之看看负伤在床,衣衫凌乱且被他压在身下的孟则知,突然有种趁人之危的是他自己的错觉。
    徐初之瞬间红了耳尖。
    而后他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他不用献、献身了。
    想到这里,徐初之心底的悲凉瞬间一扫而光。
    他语无伦次,想要从孟则知身上起来:对、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那知道下一刻,孟则知伸手搂住他的腰,然后把他往下一拉。
    结果徐初之一时不察,正好摔在了孟则知敞开的胸口上。
    肌肤相亲的瞬间,徐初之懵了。
    然后就听孟则知不紧不慢的说道: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跑,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目光触及鼻翼下方铜色的皮肤,徐初之耳根爆红,他忙不迭地抬起头,然后正对上孟则知戏谑的目光。
    徐初之终于彻底反应了过来。
    你、你是故意的。
    刚才要不是孟则知叫他关上房门,又故意暗示他亲他,他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明明是你一直在占我的便宜。
    徐初之越想越理直气壮,甚至忘了孟则知的身份,以及对方曾几次三番不择手段想要利用权势逼他屈服的龌龊事。
    却不想被当场戳穿的孟则知一点都不慌,反而从善如流道:那我让你把便宜占回来就是了。
    万万没想到孟则知居然会这样回答的徐初之:
    然后就看见孟则知伸手又把衣服往外拉了拉,就差直接把上半身都脱光了。
    徐初之:
    孟则知也僵住了,因为一时得意,他一不小心就用上了那只受伤的手。
    不过好在徐初之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以及被衣服遮挡若隐若现的小腹上。
    孟则知连忙把手又放了下去。
    然后他说道:好看吗?
    徐初之反应过来。
    不对。
    他明明应该觉得厌恶才对,可是为什么
    徐初之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忙不迭的移开视线,然后就对上孟则知深邃的眼眸。
    他心跳又是一滞。
    他终于看清楚了孟则知的面貌,不,准确的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直视孟则知的脸。
    孟则知其实长得很英俊,剑眉,星目,高挑的鼻梁,以及刚刚被他亲过的微微泛红的嘴唇
    也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孟则知的声音,徐初之没听大清楚,依稀只记得一句:既然你不主动把便宜占回来,那我就只有主动理赔了。
    说着,视线中那微微泛红的嘴唇便慢慢的凑了上来,然后贴上了他的嘴唇。
    徐初之下意识抬起头,四目相对间,他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以至于不仅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孟则知,而是抓紧了对方的衣服,而后渐渐沉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已经因为缺少氧气的供给而陷入了混沌之中。
    只依稀记得什么脱离了轨道。
    第28章
    良久,唇分。
    已经彻底瘫软在孟则知身上的徐初之也终于慢慢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落在孟则知餍足的脸上,突然愣住了。
    等等
    他、他刚才做了什么?
    徐初之又懵了,原本就还没有褪去绯红的脸顿时更红了。
    孟则知看见了,意犹未尽道:怎么,嫌补偿不够?
    大有徐初之敢说是,他就敢再亲上去的意思。
    徐初之:
    徐初之面红耳赤,进而恼羞成怒,他习惯性的抬起脚便想把孟则知踹下床,可是又一看见孟则知受伤的手,忙不迭地便停下了动作,哪知道好巧不巧,停下来的脚正好怼上了小孟则知。
    孟则知:
    徐初之:
    孟则知眨了眨眼,咋舌不已:你这就有点狮子大张口了。
    然后他迅速补充道:不过也不是不行。
    徐初之:
    徐初之整个人直接红成了一只小龙虾,还是紫苏味儿的。
    他都气结巴了:我不是,我没有,你、你无耻
    但论脸皮的厚度,徐初之根本不是孟则知的对手,所以到最后,徐初之只能落荒而逃。
    尤其是在听见身后屋子里传来孟则知愉悦的笑声的时候,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一转角,就正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徐母。
    徐初之连忙伸手扶住徐母:娘,不是说让您去休息吗?
    徐母当即说道:娘高兴,睡不着,这不,正想着去厨房帮帮忙吗。
    徐初之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
    也就是说,他居然在孟则知的房间里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之久。
    想到这里,徐初之的呼吸瞬间就又乱了。
    徐母也愣了愣,她的目光落在徐初之红通通的脸上以及红肿的嘴唇上:你这是怎么了?
    徐初之下意识地摸向嘴唇,这才反应过来,面上当极一慌。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没事就是刚才,刚才大人夸我又进步了,我太高兴了。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但一听说徐初之又进步了,徐母当即便将这些抛到了脑后:好好好
    徐初之当即松了一口气,他低下头:那我先回去温习功课去了。
    徐母:去吧。
    一回到房间,徐初之就直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然后抓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脑袋。
    他心乱如麻,因为他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刚才那两个亲吻,他不仅享受了,还不自觉地沉浸在其中。
    这何止是不正常。
    徐初之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是个断袖。
    更何况孟则知是什么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
    只是想着想着,他的思绪突然就飘到了方才孟则知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的场景上他还有棱角分明的五官,性感的喉结,宽阔的胸肌,以及隐藏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腹肌
    徐初之顿时又有些口干舌燥。
    等等
    他、他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些。
    一定是孟则知给他下了蛊。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徐初之的脸烫的厉害。
    思绪也跟着更加发散了。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不过,孟则知的吻技是不是也太好了。
    他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这才想起坊间流传的那些关于孟则知的风流往事,原本滚烫的心突然就像是被泼上了一瓢凉水。
    而后他才彻底反应过来。
    不对。
    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喜欢孟则知。
    徐初之压下心底的失望和愤怒,逼迫自己不再往下细想。
    因为冥冥之中,他觉得最终的真相他可能承受不起。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又失眠了。
    这天以后,徐初之就开始故意躲着孟则知,除了每天晚上和谭正四人一起去孟则知那里上课之外,其他时间,他几乎不在孟则知面前出现,所有和孟则知有关的事情,他都会找借口推脱。
    渐渐的,就连徐母也看出一些不对劲来了。
    孟则知见状,心里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但他并不着急,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着也要等到他手上的伤好了再说。
    时间缓缓过去,转眼便到了六月中旬。
    州学赵训导的五十大寿到了,受他邀请,这天中午,州学里的一干学官都去他家参加了他的寿宴。
    这两年孟则知和这些训导相处的还算融洽,一是因为孟则知三天两头就要生一场大病,无力插手州学的事务,自然也就不会妨碍到州学的教学,所有这些训导看在他是学正的份上也愿意给他一两分面子。
    二来,州学有学田八百多亩,都是州里的乡绅捐献的,除了供给州学里的学官和学子饭食之外,每年还能有将近一百两银子的盈余。
    而这笔盈余一般默认是州学学官们的孝敬钱,作为学正,孟则知能拿一半。
    不过考虑到他就是个甩手掌柜,原本属于他这个学正的活也全都是这几位训导在干,所以这笔钱孟则知都没要,全都分给了几位训导。
    正所谓拿人手软,这些训导也乐得做个好下属。
    赵训导的寿宴办得很是盛大,毕竟他现在可是州学里实际意义上的一把手,不仅是州学里的学官和学子都到了,还有一部分州衙的同僚过来贺喜,即便是没来的,也都送了一份贺礼过来,更别说那些想要借着这次寿宴结交官员的商户了。
    因而一时之间,宴席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再是热闹不过。
    孟则知原本还有些无聊,因为他身体不好,酒肉之类的根本不能沾,而且除了州学的那些训导之外,其他的官员根本不屑与他为伍。
    直到戏班开始登台唱戏,唱的还是著名的《铡美案》。
    你思一思来想一想,想当年你读书不分昼夜
    听着听着,坐在戏台旁边的一众宾客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头看向了戏台。
    当下便有人夸道:好,这个秦香莲扮得好,唱得更好,嗓音清脆嘹亮,饱满圆润。
    赵大人,您这是从哪儿请来的戏班?
    赵训导当即说道:诸位喜欢就好,这是陈员外推荐过来的戏班。
    那位陈员外当即上前说道:这戏班乃是隔壁德州新兴起的一个戏班,台上扮秦香莲的便是这个班子的台柱子,叫宋生,今年十七岁,生得极为俊俏,听说还是个干净的。
    哦?
    众人的心思顿时便活泛了起来。
    毕竟自打前朝起,狎昵娈童的风气就已经在士大夫之间普及开了。
    即便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买来奉承上司也不错。
    就连孟则知也起了心思。
    而就在赵府其乐融融的时候,京城,淮安侯府。
    不
    一声悲戚的惊叫撕裂青空。
    正在午憩的老淮安侯夫人突然从床上惊起。
    一众丫鬟小厮连忙掀开帘子进来: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
    大丫鬟碧羽连忙帮她舒缓背部:老夫人可是魇住了。
    老淮安侯夫人这才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她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哪儿?
    而后她转头看向碧羽:碧羽?
    她神情一滞,又猛地转头看向其他丫鬟小厮,最后发疯了一样爬下床去抓梳妆台上的铜镜,发现自己好好的之后,突然大哭大笑起来:我活了,我又活了。
    齐廷业,小畜生,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一众丫鬟小厮被她披头散发,一脸狰狞,大喊大叫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还是碧羽的胆子最大,她哆嗦着手扶住老淮安侯夫人:老夫人,你还好吗?
    老淮安侯夫人当下死死抓紧她的手:对了,今年是哪一年?
    碧羽忍不住痛呼了一声,而后颤巍巍地说道:承佑六年五月。
    承佑六年五月
    老淮安侯夫人面色巨变:遭了。
    快,快把大爷叫来。
    碧羽当即说道:老夫人,您忘了,大爷去两淮巡盐去了。
    老淮安侯夫人这才想起来,齐见贤这一趟去两淮巡盐正是为了帮太子筹措军费。
    当今圣上一共有四位皇子,大皇子是皇后所生的嫡子,因皇后母族帮衬当今圣上极多,所以当今圣上一登基便将他立为了太子。
    二皇子是宠妃贤贵妃所生,只比太子小一岁,最是聪颖,也最得皇帝宠爱。
    三皇子生性顽劣,但和二皇子乃是一母同胞,只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堪造就。
    四皇子乃是一宫婢所生,而且那宫婢还是原征西大将军的庶女,原征西大将军乃是宋王的岳父,后虽然没有跟着宋王一起谋反,但也受到了牵连,族中男丁尽皆流放,女子充为奴婢。
    据说那宫婢能承宠还是因为用了手段,不过皇帝也因此厌恶她至极,连带着对四皇子也不待见,因而四皇子也一直都只是一个透明皇子。
    而如今,因为当今圣上偏宠二皇子,加上两年前的湖广布政司舞弊案和太子有些干系,又知晓太子曾数次卖官鬻爵之后,当今圣上对太子越发不满。
    两个月前,河南爆发洪灾,当今圣上命太子南下救灾,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当今圣上对太子最后的考验,若是太子能顺利任务,则太子地位稳固,若是不能,只怕回来就会被废黜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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