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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穿越)——岩城太瘦

    韩悯接过,抿了一小口,忽然听见韩识道:快点养好,你早先就应该学峨眉刺。
    韩悯险些把汤药吐回去,皱着脸咽下去,唤了一声:哥。
    防身。
    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是会峨眉刺也没用。他是从身后过来,直接用一块沾了迷药的帕子,峨眉刺没用的。
    韩识说不过他,转而对韩佩道:你学。
    佩哥儿噘嘴:二哥不学,我也不学。
    韩识面色冷硬,还想再跟韩悯说说圣上的事情,但是见他还是一副病弱的模样,便把话压回心底。
    吃了药,韩悯就被留下一个人睡觉。
    他裹好被子,习惯地伸手探向帐前,却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
    爬起来定睛一看,确实是没有了,那柄长剑不见了。
    韩悯悲叹一声,把自己丢回床上,没了那柄剑,他怎么能睡得着?
    在床上躺了一阵子,窗扇响了一下,一个雪白的身影悄悄溜进来,跳到他的枕边。
    韩悯伸手帮它顺了顺毛,系统问:你还好吗?
    还行。
    你一直怕黑,那时我还不在你身边。
    没事儿,我不是被救出来了吗?韩悯翻了个身,抱住它,睡一会儿。
    系统认真道:你真的睡得着吗?没有那柄剑。
    这韩悯环视四周,傅询这两天就住在这里,肯定有别的东西能代替。
    他看了看,最后注意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衣箱。
    韩悯从被子里钻出来,穿好鞋子,小心地走到箱子前,打开看了一眼。
    都是傅询的衣裳,也不多。
    他望了望四周,窗纸上没有旁人的身影。如果暂时借用一下,不弄脏,也不弄乱,应该没关系。
    他放轻动作,抱起傅询的衣裳,把他的衣裳摆在床上,围成一个圈,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傅询味的窝。
    系统被他放到地上:这没必要吧?
    有必要。
    韩悯钻回被子里。
    旁的人看不出来,他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他就对傅询有点依赖,得抱着傅询的剑才能睡着。
    这回被困在地窖里,又是傅询把他带出来的,韩悯自觉,对他的依赖性简直达到了最高点。
    在这样的床上窝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
    午后,傅询批完折子,让宫人将东西送回宫中,想要去看看韩悯。
    中午时,韩悯被喊起来吃了一点东西,吃了药,又继续睡了。傅询这时过去,也就只能看见睡着了的韩悯。
    还是被自己的衣裳包围着的韩悯。
    傅询帮他掖了掖被子,没有吵醒他,转身出门。
    水牢并不是官府的牢房,一个人好几天都被浸在水里,只能站着,否则就会溺死,算是酷刑,所以只是皇帝的私牢。
    此时韩礼就被关在水牢里。
    这两天傅询忙着照顾韩悯,如今韩悯好了,他自然要过来做个了结。
    隔着脚下的铁栏,傅询低头看了一眼。
    韩礼原本就是没什么骨气的人,只想要荣耀,又不肯吃苦,宁愿去偷窃旁人的东西。他站在没过胸口的水里,低着头,虚弱地喘着气。
    傅询道:别让他死了。
    卫归点点头:臣明白。
    他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傅询转身离开。
    卫归从身边的侍卫手里,接过一把匕首、一块帕子和一份口供:韩礼一早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匕首和帕子都是
    他朝四周望了望,挥手屏退众人,才道:都是赵存给他的。那日他来时,在路上遇见了赵存的小厮。想来也是,韩悯之前得罪过赵存,好几回让他下不来台,赵存记恨,想借刀杀人。
    驿馆如何?有什么动静?
    没有,赵存好像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其实也是,这都是韩礼的一面之词,他只要死咬着不松口就行。
    傅询翻了翻口供,将东西丢还给他:让鹰舍传信给李恕和赵殷,朕反悔了,计划取消,你去调兵,包围驿馆,朕今晚就要赵存的命。
    他不要宋国西北的十五个重镇了,只要留赵存一日,他就觉得恶心一日。
    但是贸然行事,杀的还是宋国使臣,只怕留下话柄。
    卫归也是这样想的,刚要开口,却听傅询道:你带着兵,绕着韩家走,别惊动他。
    作者有话要说:衣服衣服衣服
    衣服悯悯衣服
    衣服衣服衣服
    卫归兵兵兵兵
    兵兵悯悯兵兵
    兵兵兵兵兵兵
    第84章 有点嫌弃
    于宋国而言, 广宁王赵存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倘若他能将荣宁公主嫁给齐国新君,那就是他最大的作用。
    倘若不能,只要能膈应齐国, 也算是他有点用处。
    傅询自然知道宋国国君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与信王爷做了场戏, 要将宋国西北的十五个重镇诈过来,反将宋国一回。
    却不料赵存不安分, 上钩之后,偏偏打起借刀杀人的主意。
    事情牵连到韩悯, 把韩悯害成那样,傅询就忍不得了。
    但是纵使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如今两国仍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傅询就要处置宋国使臣, 恐怕并不占理。
    况且今晚就要动手, 仓促之下, 多生变故。
    卫归也有些为难:请陛下三思。
    傅询瞧了他一眼:无妨, 你去领兵就是,朕自有安排,宋国不敢吭声。
    再劝不能, 卫归也怕惹他厌烦,只好领了命下去,一边想着该怎么办。
    七月初一的朝会上, 借着九月秋狩清理猎场的名头, 傅询就把李恕手里的玄鹄军兵符交到卫归手里。
    如今玄鹄军就在永安城外,让他去领兵,领的也是这支军队。
    而此时,宫中鹰舍也接到消息, 两只苍鹰箭似的飞出宫墙,一只往驿馆去,一只去了信王府。
    *
    今晚就要处置赵存,荣宁公主赵殷第一个不同意。
    倘若只是要赵存的命,她自己暗中谋划,也能办到。
    但是赵存害她,背后是受了宋国国君的指使,不从宋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单单处置赵存,她不甘心。
    此时已是傍晚,房里点着照明的蜡烛,赵殷拿着苍鹰送来的纸条,凑近烛焰,纸条很快就烧起来,变作灰烬。
    她将落在地上的灰烬收集起来,埋在房中的花盆里,一面思忖着,该怎么办。
    几次见过面,她很清楚,齐君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暗中蛰伏谋划,只等着一击必中。
    今日将事情提前,一定是赵存做了什么事情,踩中他的底线了。
    如果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就好了。
    赵存也是,竟然生生把自己的死期提前了。他在找死这方面倒很有天赋。
    赵殷洗了把手,正忧愁时,忽然想起一个人
    韩悯。
    且不想傅询是不是因为韩悯的什么事情,才要提前处置赵存。要劝住傅询,这个人选非韩悯不可。
    这个决定做得匆忙,韩悯或许还不知道,又或许,傅询根本就没告诉他。
    赵殷笑了一下,拿起披风,系上系带就要出门。
    她出门时,阴云低压,风雨欲来。
    *
    荣宁公主的心腹驾着不起眼的小马车,进入韩家所在的小巷,赵殷掀开马车帘子。
    这是她第一次来韩家,她原以为傅询那样喜欢韩悯,应当给他修一座金屋子来住,却不想韩家在这样偏僻的地方。
    不过很快的,她就看见巷子那边有侍卫向这边看来,应当是傅询安排的人。
    马车在韩家宅院前停下,开门的也是宫里的宫人,但那宫人身后又站着两个侍卫。
    宅子虽然偏僻,但是防卫做得很好。
    赵殷不敢妄动,只说自己是宋国荣宁公主身边的侍女,请人进去通报,自己就在外边等着。
    不多时,宫人又来开门:小韩大人有请。
    多谢。
    赵殷跟着他,一路进了韩家。
    韩悯睡了一整天,这时已经醒了,正裹着毯子坐在榻上,小口小口地喝鸡丝粥。小剂子陪着他,拿着手帕和茶水。
    赵殷一步迈入房中,外边就响起雷声,要下雨了。
    见过礼,韩悯朝她笑了一下: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她望了望四周,院子里还站着侍卫与宫人,韩悯身边也有一个小太监。
    也顾不得这么多,她看了一眼小剂子,小剂子很识趣地端着东西走远了。
    于是赵殷坐到韩悯身边,压低声音:圣上调兵了,今晚就要处置赵存。
    韩悯一惊:怎么不是
    他果然不知道,赵殷又道:我也是才收到的消息,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
    韩悯定下心神,看了她一眼:圣上这么做,自然有圣上的道理,公主不必多虑。
    这
    赵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韩悯分明还是更信傅询,方才她直说傅询这事情做得不太妥当,韩悯就不高兴了。
    不过她也没苦恼太久,同样来请韩悯的人也到了。
    信王李恕。
    他在收到传信之后,也觉得不妥。
    想去直接找圣上,但自己又仍在圈禁期间,确实不太方便,思来想去,最后从王府侧门离开,到了韩悯这边。
    韩悯问:小叔叔也觉得不妥?
    是。之前的谋划分明万分周全,圣上为何要一意孤行?我与公主仍在暗处,不方便在人前露面,再者,我们也劝不住圣上,还是请你走一趟吧?就算一定要这般行事,也不要急于今晚。
    韩悯抿了抿唇角:我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过去,他现在在哪里?
    外边宫人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小剂子端进去,韩悯端起碗,连药渣都喝尽了,起身去换衣裳。
    轰隆一声雷响,外边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
    *
    雨幕里,马车辚辚碾过地面,溅起水花。
    马车里铺着几床厚厚的毯子,所以在雨里行进也不颠簸。
    韩悯大病未愈,坐在毯子上,身上披着隆冬时节才穿的狐裘大氅,袖中揣着手炉,半张脸藏在雪白的狐毛后边。
    小剂子在一边伺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公子还冷吗?
    没事,我不冷。
    韩悯不知道傅询是为了什么才要做这样的事情,他只是想,这样一来,傅询想要的十五个重镇不是就没有了么?
    忽然向使臣发难,倘若宋国退让,那便无事发生;倘若宋国拼死一战,他们虽能险胜,但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也不知道傅询究竟有没有筹谋。
    所以他想着,还是要去看一看。
    说他多事也好,被问罪也罢。
    雨滴打在马车顶上,噼里啪啦的,教人心烦。
    他打开窗子朝外看了一眼,雨水将周围罩得灰蒙蒙的,街道的商铺前,已经点起灯笼,烛光明明灭灭。
    小剂子很快就把窗户关上了:公子小心受凉。
    韩悯转回头,忍住喉咙里微小的痒意:嗯。
    小剂子还是担心他:这样去找圣上,圣上会迁怒公子吗?
    不会。韩悯掩着嘴,咳嗽了一声,他已经知道我要过去了。
    公子是说?
    你当家里那群侍卫是做什么的?荣宁公主才来找我的时候,就有一个溜出去向他报信了,这时候应该快到了。
    韩悯很适时地打了个喷嚏,吓得小剂子再给他添上两三件衣裳。
    *
    果真如他所说,一个穿着便服的侍卫骑着马,从雨里匆匆跑过,最后在驿馆对面的一座茶楼前停下。
    这座茶楼正对驿馆,坐在楼上,就可以将驿馆全景收入眼底。
    侍卫在门口解下蓑衣与斗笠,然后快步上楼。
    傅询就坐在窗边,双手搭在圈椅扶手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卫归就站在他身后。他的动作很快,出城一趟已经回来了,整肃好的军队,将驿馆团团围起。
    那侍卫跑着上前,禀道:陛下,小韩大人来了。
    一时间,手上动作停下,傅询豁然站起:外面下这么大雨,他来做什么?
    他忍住火气,又问:到哪里了?
    还在路上,臣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傅询阴沉的目光扫过卫归,卫归满头雾水:臣冤枉啊,陛下,真不是我
    他紧张得连自称都忘记了,对侍卫道:快,告诉陛下,下午谁去找小韩大人了。
    下午荣宁公主的侍女,还有信王府的人都来过,卫将军不曾来过。
    卫归松了口气:陛下你瞧,臣是清白的。
    等回过神,傅询已经走远下楼了。
    茶楼门前,傅询接过斗笠,草草往头上一扣,就走进雨里。
    长街那边,正巧驶来一辆马车。
    他大步朝马车走去,马车也在不远处停下,小剂子跳下马车,撑开伞,掀起帘子。
    韩悯拢着大氅,走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傅询正阴沉着脸,朝他走来。
    他走到韩悯眼前,从小剂子手里接过伞,对他道:你去卫归那里。
    卫归也正撑着伞上前来。
    小剂子一走,他二人站在同一把伞下,哗啦的雨声里,傅询说话的声音,韩悯听得格外清楚。
    马上就天黑了,还下着雨,你来这里做什么?
    韩悯小声道:我还想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他们给你报信。
    没有。
    没有,还敢撒谎。
    傅询淡淡道:来回折腾,等会儿病了,又缠着人不放。
    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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