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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穿越)——岩城太瘦

    韩悯用指尖推了一下酒杯,杯中荡起涟漪。
    傅询又问:给你送的东西你看到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看,回去就看。
    让宫人把东西放进房里,他就和楚钰出去了,后来去吃晚饭,也没有回房。
    你束冠很好看。
    那是自然。
    韩悯下意识这样说,反应过来之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忽然天边炸开一朵烟花,韩悯抬眼看去。
    天边一片胭红,洇透夜色重云。
    韩悯的眼里也染上这样的颜色,他眼里泛光,看向傅询,小声问道:这个也是陛下安排的么?
    傅询点点头:今天是不错的日子,放烟火庆祝一下。
    韩悯哇了一声,刚要道谢,可傅询偏偏还要嘴硬:今日是
    朕收服西北十二个部落三周年的纪念日。日子确实不错。
    韩悯眼里的光迅速消失,皱起小脸,一句话消失在烟火声里:那还是别放了,污染环境。
    生气了。傅询笑了一下,手掌覆在他搭在案上、紧紧地握成拳的手,故意问道:你在想什么?
    韩悯哼了一声:臣想到陛下在前线奋勇杀敌的时候,臣却在后方过生日,十分惭愧。
    傅询将他的手松开,捏了捏他的手指,又问:你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悯悯(星星眼):谢谢
    傅狗:老婆,今天是我拿到十二连胜的三周年,我厉害吧?
    第74章 眼里有他
    烟火烧红半边黑夜, 韩悯盯着傅询,眼睛也被映出红色。
    陛下骁勇善战,臣拍马不及。
    他想收回自己的手, 无奈傅询握得很紧。
    你不是拍马不及, 你在拍马屁。
    一听这话,韩悯更生气了, 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还用衣袖擦了擦。
    他刻意别开目光, 懒得去看庆祝傅询收服西北十二个部落三周年纪念的烟花。
    傅询忽然道:当日你生辰,我托人给你带了十二个铜印章,你收到了没有?
    韩悯转过头:嗯,太丑
    等等,十二个铜印章, 西北边十二个部落?
    韩悯微怔, 反应过来之后, 倒吸一口凉气。
    那十二个印章上,刻的都是豺狼虎豹,他嫌太丑,就一直收在盒子里, 还以为是傅询在西北随手捡来的东西。
    游牧部落被收服之后,作为齐国的郡县, 自然要把从前的印鉴献上来,请齐国君王重新颁赐。
    而傅询,把从前他们献上来的印鉴送给韩悯做生辰礼物了。
    傅询往后靠了靠, 一只手臂搭在凭几上,朝他挑了挑眉:今日也是你收服十二个部落的第三年,值得庆祝。
    韩悯抿紧唇角, 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扬手,把空酒杯掷到他怀里。
    他骂了傅询一句,但是被烟火声掩盖掉了。
    傅询把酒杯放回他面前,指了指天那边:快点看,要没有了。
    这时韩悯看那烟火,才有些高兴。
    那烟火是在宫城外放的,韩悯面对着,正好能看见。
    而傅询坐在韩悯对面,自然就是背对着的。
    他看不见,也不想去看,瞧着韩悯眼中映出的光彩,就知道这回的烟火有多好看。
    韩悯有所察觉,转头看他,循着他的目光,将要望进他的眼底时,他却举起白玉酒杯作为掩饰,又转过头,望向烟火的方向。
    宫城外巨大的烟火将百姓也吸引来了,十来个身着银甲的侍卫骑着马,从宫门里出来。
    马脖子的两边挂着竹篓,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东西,借着火焰红光,可以看得清楚,那里面是小巧的五角香囊。
    五角香囊是齐国民间辟邪祈福所用。家中若有孩子过生辰,便缝制香囊,散与邻里,多谢天神庇佑。
    银甲反着光,领头的侍卫勒停马匹,朗声道:今日是收服西北的第三年,圣上恩德,赐五角香囊,免一季税收。天佑大齐,天佑吾皇。
    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出来
    天佑小韩大人。
    这也是傅询让他们分发五角香囊的原意。
    话毕,领头侍卫便抓起一把香囊,散与在场众人。
    十来个侍卫从十来条长街分散出去,将香囊分给城中所有人。
    五角香囊用上好的绸缎缝制,上边绣着莲花锦鲤等讨喜的图样,上边四个角都缀着小小的流苏,最下边垂着络子,小巧玲珑。
    香囊里缝着气味温和的药材,淡淡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
    百姓们捧着香囊,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于宫门之外叩拜谢恩。
    天佑大齐,天佑吾皇。
    宫墙之内的傅询与韩悯自然是听不见,韩悯撑着头看天,傅询看着他。
    这种时候,只消再说两句软和话,说不准韩悯就开窍了。
    但是还不行。
    傅询在今日之前就思忖了很久,他还不能力排众议,立韩悯做皇后,也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更不能防住宋国的暗箭明枪。
    贸贸然把韩悯捧到高处,只会害了他。
    当然韩悯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傅询很在乎。
    他不想先跟韩悯说些花言巧语,把他哄得团团转,一逞私欲。虽然韩悯这个人很傻,要是傅询有心骗他,他肯定会上当。
    单让他知道五角香囊的事情,他肯定得感动得双目含泪。
    韩悯是个很好的文人,配得上西北十二个部落的印鉴,往后也配得上宋国的印鉴。
    倘若不能一开口就许诺他无比稳妥的高位,倒不如再等一等。
    傅询伸出手,想要扯一扯韩悯的头发,却忽然发现他束了冠。
    韩悯拍开他的手,得意地挑挑眉:往后你就不能玩我的头发了。
    傅询笑了笑,没有回答。往后我当然能玩你的头发,我还能玩你。
    *
    夜深,韩悯也要回家去了。
    两人站在紫宸殿外,侍卫将傅询的马牵来。
    看见这匹马,韩悯立即后退半步,连连摆手:不不,不要它,不要它。
    这匹马在宫道上忽然加速,弄得韩悯有些心理阴影。
    傅询握着他的手,让他摸了摸马匹的鬃毛:没事,它知道错了。
    马匹呼出一长串热气,用前蹄擦了擦地面,仿佛有些不满。
    韩悯道:不了,陛下还是给我换一匹温顺一点的马吧。
    就它了,朕好容易驯服的烈马,它见到你就很温顺。
    韩悯对此表示怀疑。
    傅询推了他一把:再不走天都亮了,我送你回去,这匹马也不让旁人骑,还得我把它带回来。
    如同来时一般回去,韩悯握着缰绳,小心翼翼地驱马向前。
    走了一段路,傅询握着他的腰,又偏过头去,吹了一声口哨。
    马匹再次接收到信息,撒开蹄子往前狂奔。
    韩悯已经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还是被吓了一跳,喊了一声。
    但是这回没往傅询怀里躲,他直接死死地抱住了马脖子。
    马匹察觉到他好像有些害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违背傅询的意愿,放慢速度。
    韩悯松了口气,摸摸它的脑袋:吓死人了。
    诡计没有得逞,傅询不是很高兴,反手拍了一下马屁股,催它快跑起来。
    这回被韩悯发现了,他抱着马脖子,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人话,连声道:别跑,别跑。
    马匹安定下来,稳稳当当地向前。
    韩悯回头,质问傅询:陛下,你刚刚拍它了是吧?
    傅询面不改色,反倒问他:什么?
    我发现了。你的手原本搭在我的腰上,然后你就把手收回去了,我知道你拍它了。
    什么?
    我就知道,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拍它了?
    没有。
    这个确实没有,来的时候傅询吹的口哨。
    他神色正经,看不出破绽,韩悯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拍拍马头:乖宝贝,你别听他的,慢慢走啊。
    *
    在韩家门前下了马,巷子里再没有别人,护送的侍卫也只是远远地站着。
    傅询道:你进去吧。
    韩悯走上一级台阶,与傅询齐平:那陛下也快回去吧。
    两个人同时停顿了一会儿,又同时开了口。
    你不进去吗?
    陛下不回去吗?
    话音刚落,他二人就又同时住了口。
    再沉默了许久,再一次一起开口。
    那我先进去了。
    我马上就回去。
    还是韩悯忍不住,最先笑了。
    怪傻的,那我先进去了,陛下慢走。
    他转过身,再走上两级台阶,推开门,正巧撞上站在门里、提着灯笼的韩礼。
    烛火幽微,照在韩礼的脸上,将他微陷的眼眶打出两片阴影,深邃又阴暗。
    韩悯一惊,往后正好踩空,摔下一级台阶,被傅询用手臂揽住了。
    他站稳之后,拍拍心口,对韩礼道:堂兄怎么站在这里?吓我一跳。
    韩礼将灯笼拿远一些,整个人的面容都陷入黑暗之中。
    他轻声道:我夜间温书,听见门外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那、多谢,让堂兄担心了。
    不会。
    韩礼笑了笑,看向傅询,朝他做了个揖:陛下。
    傅询瞧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声免礼,就看向韩悯:你进去吧,早点睡,明天来宫里当值。
    韩悯道:我知道,明天我肯定天没亮就起床,还能赶上伺候陛下洗漱。
    傅询笑了笑,推了他一把:进去吧。
    好。
    韩悯进了门,将木门闩好,听见门外马蹄声渐渐远去,便准备回房间。
    韩礼还提着灯笼,在他身边站着。
    韩悯道:打扰堂兄了,快回去睡吧。
    好。
    他两人的房间在隔壁,也就一起走在廊前。
    经过廊前时,韩悯注意到放在墙角的猫饭碗还是满的,他的猫今天下午没有吃东西?
    明明平时吃饭都很自觉的。
    下午和晚上他回来,猫也没有假装不在意地迎上来。
    他正觉得奇怪,韩礼忽然问:你同圣上的关系很好?
    上回楚钰试过他之后,韩悯对他也有了些防备心,自然并不坦诚。
    没有,不过今日束冠,圣上找我说了些事情。方才还让我记得明天当值,就是看我年轻,觉着我精力好,让我多做点事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询对他好。
    韩礼在暗处笑了笑,也没有拆穿他。
    他嘲讽地想着,韩悯与圣上的关系是不错,可是圣上发现那些书稿之后呢?
    还会那样纵容他吗?
    *韩悯回了房间,点起蜡烛,烛光自窗纸映出。
    韩礼抱着手站在门外,不知道他关进去的那只猫都做了什么事情。最起码,红珊瑚应该坏了吧?
    他没有听见里边传来韩悯气急败坏的喊声,反倒是韩悯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被关在这里了?难怪没吃饭。
    房里,白色长毛的波斯猫安安静静地窝在床尾,长尾巴围着自己,正闭着眼睛睡觉。
    韩悯抱起它摇了摇,笑了笑:统子小傻蛋。
    系统得跟随韩悯行动,只有小动物在韩悯身边时,他才能附身。
    偏偏这只猫也叫作统子。
    系统大声嚷道:你给它换个名字。只有在我附身的时候,你才能叫我统子。
    我不管,统子就是小傻蛋。
    白猫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韩悯,舔了一下他的手背,喵呜一声。
    糟了,都饿傻了,走,去把外面的猫饭拿进来。
    他要出来了,门外的韩礼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
    韩悯出来时,正好听见隔壁房关门的声音。
    他的脚步停了停,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抱着猫去拿饭。
    系统道:他怎么现在才进去?
    韩悯摸着手里的猫:你说呢?
    他走到墙角,一手抱猫,一手端起小碗。
    回到房里,将猫和饭碗都放在桌上。
    系统附好身,抖抖身上皮毛,张大嘴,嗷呜一声,吃了一大口饭。
    韩悯站在案前看他的礼物,忽然发现好像多了两个礼盒。
    打开一看,才知道是荣宁公主送来的贺礼。
    应当是他不在的时候送来的,就放在房里了。
    或许
    韩悯放下礼盒。
    他原本以为,这只猫是在宫人送礼的时候,不小心溜进来,又不小心被关在这里了。
    明日应当问问,是谁帮他把荣宁公主的礼物拿进来的。
    系统看了他一眼,道:他这人平时就鬼鬼祟祟的,一点也不坦荡。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怎么不
    韩悯在他面前坐下:今天柳师兄来找我,还给我带了个消息。
    嗯?
    学宫里有一位宁学官,老成稳重,学文也很好,他手下有一位学生回家奔丧,正好空出来一个位置。系统十分惊喜:你是说可以打发韩礼走了?
    韩悯点点头:没错。
    自从上回楚钰试过韩礼的为人,特别是他自己也与韩礼相处过一段时日之后,他就一直盘算着要给韩礼找一个别的去处。
    起码不能让他留在自己家里。
    他们家太小,容不下这尊志向远大的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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