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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穿越)——岩城太瘦

    韩悯点头:我记住了。
    而后柳夫人把柳停拉过去说话,无非是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又拿了些东西塞给他。
    昨天夜里才想起来,都是路上用得着的东西。
    柳停刚要推辞,站在一边的柳岸笑着道:你娘昨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把我摇醒,让我去置办东西,收着吧。
    柳停这才手下东西。
    而韩悯也被几个老人家拉到一边。
    杨公公拿了一个小布袋子塞给他:你爱吃的零嘴儿,都给你弄好了,船上无聊就吃。
    韩悯应了,刚要伸手拆开来吃两个,就被他打了手。
    无聊的时候才吃,现在吃都吃光了。
    韩悯委屈巴巴的,杨公公缓了神色,摸摸他的头发:你爷爷是不是从来不给你买东西吃?只有跟我你才能吃点东西,等老韩头回来,我说说他。
    梁老太医道:去你的吧,明明就是你把孩子弄哭了。人家远在桐州,还要担这个罪名。
    他把韩悯拉过来,塞给他几个药瓶子:一些药丸子,你小时候常吃的那种,甜的。你身子弱,要多补补。
    韩悯把药瓶放进杨公公给他的、装零嘴的袋子里。
    随后杨公公转向小剂子:照顾妥当了,不要躲懒。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跟悯哥儿说,他有主意。
    最后柳老学官也塞给韩悯两册书卷,让他带着路上看
    被杨公公和梁老太医丢回去。
    都有一个月见不到了,你竟然还给他布置功课?那船上都颠得不行了,还看书?再看该把眼睛给熬坏了。
    柳老学官试图讲道理:业精于勤
    杨公公心疼地搂住韩悯:就一个月,没事的。悯哥儿听话,咱不做功课了。
    柳老学官佯怒道:你这老头,你自己不识字,别带坏我的学生。
    不识字怎么了?等老韩回来,他就会教我了。
    你再学也来不及了,你老了。
    两人争论不下,最后将目光投向梁老太医。
    梁老太医把问题抛给韩悯:看悯哥儿,他想拿着就拿着吧,路上也好解解闷。
    最后韩悯还是将书册收起来:老师放心,我闲时会看的。
    再说了一会儿话,外边的小厮就来通报,说马匹已经备好了。
    再道过别,几人便翻身上马,再过一会儿,就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
    永安城不临河,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鸳鸯湖,要走水路,就要先去东边的码头,舟山镇。
    舟山虽名为镇,却不似寻常镇子的规模,是航运中转的重镇。
    从前皇帝行水路巡游江南,也是从舟山出发。
    快马只要半日路程。
    他们才出了城,楚钰与温言就坐在城外的茶棚里喝茶。
    看见他们来,楚钰连忙推着温言上前,把写好的一张纸塞给韩悯。
    沿途我家的产业,已经打过招呼了,有事情就去找他们。
    韩悯道了谢,将纸张收进怀里。
    楚钰叹了口气:你们不在,我和辨章两个人在永安城里,也太不好玩儿了。
    韩悯被他气笑了:你又不是来玩的,你是来做官的啊,探花郎。
    诶,听他们说,你还有一个哥哥,快点带回来,然后帮我引见一下。
    知道了,上次带你去见辨章,你也是这么说的。你其实就是喜欢年轻公子,是不是?
    玩笑了两句,韩悯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温言:等我下个月回来,你的腿应该就好了吧?
    温言颔首:是。
    等我回来,在朝里共事,应该不会嫌弃我了吧?
    温言不大好意思地垂下头,用未伤的那条腿,轻轻地踢了一下后边的地面:你快走吧。
    那我走啦。
    韩悯一松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匹便迈开步子,跑动起来。
    柳停跟在他身后,身后就是卫环与小剂子,还有柳停的那个小厮。
    看不见的高处云层里,萝卜头大张着翅膀,跟在他头顶。
    他骑着向兄长韩识借来的马,腰间挂着笔橐,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包袱里装着换洗的衣裳,还有一个斗笠。
    与他来永安时一般模样。
    只是腰间另一边,还多了一柄佩剑。
    走出去一段路,日头渐起,他就将斗笠戴上。
    笠檐阔大,阴影遮住他的脸。
    他看向身边的柳停:师兄,江师兄没来送你?
    柳停骑在马上,眉心生来就有的朱砂痣愈发红艳:他今日有事,昨日请我吃了顿饭。昨天你也没回来吃饭,琢石请你吃饭了?
    没有。韩悯扶了扶斗笠,圣上留我在宫里。
    柳停试探道:你们的感情倒是变好了?
    韩悯挠挠头:就那样还行吧。
    我看是不错,否则你怎么会带着圣上的佩剑?
    韩悯微怔,下意识握住挂在腰间的长剑:师兄怎么看出来的?
    柳停无奈地笑着摇头:你看那剑柄上刻的是什么?
    啊?
    那长剑剑柄上,确有一个字,平素韩悯抱着剑睡觉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摸着上边的字入睡。
    只是从来没有留意过,那是个什么纹样。
    他也不常把这柄剑带出来,所以也没人提醒他。
    直到柳停提醒他,他才知道那是一个字。
    询。
    这也太明显了,韩悯脸上一红。
    师兄,你别误会,这个剑我很早就他很早就给我了。
    是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经常带着
    注意保持距离。
    我知道,但是这柄剑
    罢了,解释不清楚,不解释了。
    *
    江南地岖,官道蜿蜒,马匹行得不快。已然入夏,山间林叶繁茂,正好遮阳。
    将近正午,天上忽然响起几声惊雷,仿佛是一早起来暑气太胜,要下雨了。
    此时正巧经行一座寺院,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进寺院里避一避,顺便讨一顿斋饭来吃。
    果不其然,他们刚将马匹牵进门,才站在走廊檐下,骤而阴云翻滚,下起暴雨来。
    雨点砸下来,落在山林间与屋檐上,有些吵杂。
    韩悯站在檐下,从怀里拿出小竹哨子,朝天上吹了一声。
    萝卜头听见声音,从雨幕里俯冲而来,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韩悯拍拍它的翅膀,把上边的水珠拍去:你这个小傻子,下雨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
    萝卜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韩悯拍拍自己的肩,要它到这边来。
    这只苍鹰,实在是太重了。
    之前受的伤早已经好全了,韩悯不让它送信,单养着它,让它吃吃喝喝,它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也难怪它变重。
    而后柳停出来了。
    斋饭还要再等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和师父们一起吃。
    师兄一向精通佛法。有师兄化缘,肯定有我一顿斋饭。
    贫嘴。下雨了,山里有点冷,进去吧。
    好。
    两人转身要走,却听见外边传来吵嚷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是与他们相同境遇的一行人,在此处行至一半,天降大雨,所以扛着仪仗,赶着马车,也要到寺庙里来躲雨。
    马车上不了寺前石阶,所以一群人撑着伞,簇拥着几个人,入了山寺门。
    只是不知是哪一家的大人物,排场浩荡恢弘。
    韩悯只看了一眼,又不便一直瞧着,就转过头去,想要离开。
    不料萝卜头突然甩了一下翅膀,把身上的雨水全都甩在他的脸上。
    你这只坏鹰,你想做什么?
    韩悯抹了把脸,气愤地捏住它的翅膀,像抓鸡一样抓住它。
    山门那边,几个侍从撑着伞,几个侍从提着裙摆,被簇拥在中间,戴着面纱的女子抬手屏退眼前的人。
    她看了一会儿,身后有人上前来,问道:荣宁,怎么了?
    女子指了指提着苍鹰要走的韩悯:我觉得有意思得很,所以一时间看呆了。
    那人便道:一只鹰罢了。你等着,兄长去帮你买来。
    他一抬手,唤来一个侍从:去,问问那人,他那只鹰多少钱肯卖,本王跟他买了。
    那侍从很快就去了,朗声喊住韩悯。
    韩悯正和柳停一同,要进寺院的大殿里,手里还像抓鸡似的,抓着萝卜头,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回头看去。
    那侍从广绣博带,奔走起来,倒是仙气飘飘。
    他行了个礼:这位公子,我们家主人想买你这只鹰,请你开个价吧。
    韩悯便道:不好意思,这只鹰是友人送给我的,我也养在身边养了许久,我不卖。
    多少钱都行,我们家主人的妹妹实在是喜欢
    实在是不好意思,多少钱也不买。
    说完这话,柳停就拉着他要走。
    那侍从说不过三句话,见他油盐不进的顽固模样,就有些恼了。
    你这人,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我家主人要是搬出身份来,那就不是花钱买的事情了,你还得把东西双手奉上。
    韩悯目光一凝,与柳停对视一眼,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就是宋国广宁王,我家主人的妹妹,就是宋国荣宁公主。
    不巧不巧,昨日才与傅询说起他们,今日他竟比傅询先遇见他们了。
    韩悯还没来得及说话,寺门那边的华服男子就快步上前,一边走,一边道:怎么回事?买一只鹰也这么慢?
    想来这位就是广宁王赵存。
    韩悯看向他,见他模样不善,心中也十分不悦。
    他走到韩悯面前,将那侍从推开:请开个价。
    话里说的是请,口气却盛气凌人。
    韩悯才要开口,柳停就抬手将他挡在身后:这鹰是我师弟心爱之物,他不想卖,阁下就不必强买了,多谢厚爱。
    柳停拉着他要走,当着众人的面,赵存觉着自己被下了面子,下不来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伸手要够住韩悯的肩:站住。
    却不料萝卜头一个扑腾,狠狠地抓了他一下。
    他的手背上顿时出现三道血痕,鲜血淋漓。
    赵存哀叫一声,迅速缩回手。
    韩悯回头:不好意思,它以为你要动手。他顿了顿:所以你是要动手吗?
    他与柳停久久不进去,里边的卫环与小剂子便出来看看。
    卫环摘下腰间佩刀,将韩悯往自己身后一拽,小剂子顺势抱住他。
    谁?谁要动手?
    赵存怒目,气急败坏地大喊:人呢?都给我滚过来,我都被这畜生抓了,滚过来!
    此时雨势转小,见他们争执不下,还闹得这么厉害,那位戴着面纱的荣宁公主,在众侍从的簇拥下,也不得不上前了。
    她才要开口,忽然瞥见韩悯腰间瞥见,再定睛一看,立即就退开一步,行了个万福。
    她轻声道:公子,我兄长一时鲁莽,冲撞了公子,小女子在这里代兄长向公子赔罪。
    听她这样说,赵存气得脸都青了,好像又不能驳了自己妹妹的话,脸色再变了几变,终究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韩悯只道:不妨事。不过,原来诸位王爷公主,在宋国只要亮出身份,旁人就会把东西乖乖地双手奉上。在我齐国境内,王爷公主的身份,原来是两国通用的么?
    荣宁公主很快就笑着道:自然不是的,此事不过是我兄长着急了一些,我代兄长向诸位赔罪。
    而后寺院的师父们赶来,将他们分开,带去不同的厢房。
    斋菜已经齐备,请诸位施主随我来。
    禅房里,赵存气得咚的一下坐在软垫上。
    他对荣宁公主道:你怎么
    荣宁公主忙道:兄长先别急着生气,你猜,我方才在那位蓝衫公子身上,看见了什么?
    什么?
    他的佩剑,上刻一个询字。我记得齐国皇帝,名讳为询。
    赵存大惊失色:你是说?他又犹疑道:可是,方才看他文文弱弱的,哪里像是十五岁就在西北带兵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不了。荣宁公主笃定道,齐国上下都会避讳这个字,绝不会把这个字刻在剑上,也没有人会把这种贴身的东西送给别人,何况是皇帝。说不定,他只是看起来文弱。
    赵存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还心有余悸:幸好你拦下我了,要不可就糟了。
    他忽然又想起什么:那你说,齐国皇帝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我也不知。
    荣宁公主暗中抬了抬眼,看向赵存。
    赵存果然如她的意,抚掌笑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你今日要经过此地,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我妹妹方才进退有礼,想来定会让他一见倾心。
    荣宁公主别过头去,用衣袖掩面:兄长莫要胡说。
    *
    此时,另一处厢房里,被错认成傅询的韩悯,正捧着碗吃饭。
    卫环愤愤道:那个宋国王爷,也太不讲理了,我看那位公主
    柳停给他夹菜,淡淡道:那位公主也颇有城府。他们来时,她走在前面,反倒是赵存走在后边。也是她说想要鹰,赵存才会派人来买,开始吵起来时,她分明就可以过来圆场,反倒置身事外,见事情收不回来了,最后才出来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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