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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穿越)——岩城太瘦

    你放心,定王应该会是皇帝的。
    什么叫做应该会?你也说不准?
    就是应该会,天有不测风云,临时出了状况也不一定。不过你放心,我透露的剧情一向都是很准的。
    韩悯小声抱怨:你透露过什么要紧的剧情?单说定王做皇帝,从前也不告诉我定王是谁;说我家会被抄家,也不说到底为什么。一个劲儿让人瞎蒙。
    系统刚要还嘴,韩悯又道:傅询那时候回去,就带了卫环几个人,那万一路上遇见土匪,冒充他做定王怎么办?
    系统无奈道:他常年在边关带兵,武力值比土匪强。
    那要是土匪暗算他呢?
    他智慧值也不低。
    那要是
    你不如说,要是恭王暗害他,抢了他定王的名头怎么办。
    也有道理。你的剧透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道: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偏偏今天傻了吧唧的,总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原是韩悯思虑过多,他回了家,再细细地想了想,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事情,都不大可能发生在傅询身上。
    但韩悯仍旧斟酌着给他写了封信。
    推开窗子,吹响竹哨,连吹了几声,也不见那只苍鹰。
    送信的鹰也还没回来。
    韩悯再等了一会儿,没法子,只能坐回案前,翻开他的书稿。
    他把那张字条夹在《治安疏》里,等不来苍鹰,却在灯下写他的《圣上与御史的二三事》。
    这天夜里,韩悯撑着头写字,写着写着,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梦里一片漆黑,摸不到边界,自四面八方传来的笑声、说话声,将他淹没。
    那是韩家抄家时候的情形,他这两年常梦见。
    韩悯皱着眉,哼哼了两声,却醒不来。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他从黑暗里抱出来。
    他恍惚看见,宫墙不远处燃着熊熊火光,便问:那儿怎么了?
    问完这话,他恍惚听见旁的人在说话。
    是恭王傅筌,他从前就与傅询争斗得厉害。
    他喊得大声,显然是气极了。
    父皇,三哥一回京,为一个罪臣把我的王府都烧了,求父王为我做主!
    韩悯掀了掀眼皮,却睁不开眼睛。
    皇帝派的人在后边喊,抱着韩悯的人,却连头也不回,只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低声安慰他:不要紧,你睡吧,睡醒就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王:你妈的,我的房子!
    老傅:我在老婆梦里还是很帅的(大拇指)
    第15章 刀山摧折
    从梦中惊醒,韩悯猛地抬起头。
    兄长韩识要拍他的手停在半空,见他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韩悯没有回答,抹了把脸,发现自己脸上全是冷汗。
    他夜里少眠,在柳州时熬夜整理东西,在桐州时也熬夜写书稿。
    一半是因为他勤奋;另一半,是因为他夜里总做噩梦。
    他宁愿在天光微明的时候眯一会儿,也不愿意在夜里睡觉。
    梦里的情形实在是太可怕了。
    韩识用衣袖给他擦擦脸:又是咱们家抄家的时候?
    韩悯只是点点头,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捂住脸,也不知道梦里的情形有几分真假,
    他当时迷迷糊糊的,靠在傅询怀里,旁边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全不清楚。
    做梦梦见那时傅询烧了恭王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缓了一会儿神,韩悯放下手:哥,我出去洗把脸。
    他出了门,站在院子里。
    从水井里打了冷水来洗脸。
    此时虽然开春,但夜里的风还是凉的,往面上一吹,冷得他一激灵。
    回房时,韩识还在房里等他。
    见他回来,才稍放下心。
    再睡一会儿吧,哥看着你。
    韩悯沉吟道:哥,我能不能再借一下你的马?
    要去哪里?
    去永安。
    这几天就走?
    其实韩悯说完那话,就有些后悔了。
    系统既然说了,定王一定会做皇帝,他在这儿操心,倒显得他多心。
    傅询要是真做了皇帝,他这头儿巴巴地跑着去,倒像是跑去讨赏的。
    若是傅询真出了事,他要去永安,落到恭王手里,大约连带着韩家都活不成。
    所以,无论怎么想,他都不应该走这一遭。
    韩悯抿了抿唇角,有些泄气:算了,明日再说吧。
    *
    做了噩梦,心里也发慌,韩悯也没什么心思睡觉,就在案前坐了一夜。
    写写话本,倦了就趴下来眯一会儿,醒了又继续写。
    就这么熬过一晚。
    次日清晨,韩悯从案上爬起来,揉揉眼睛,一整理书稿,发现这些书稿竟然也已经差不多了。
    韩悯提起笔,给第二册 话本收了个尾,又留了个钩子。
    去白石书局交稿。
    与从前一般,书局的小伙计引他去内间。
    韩悯从笔橐中拿出厚厚一叠书稿,放在桌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外边有人说话。
    快快,把摆着的不相干的书卷都撤了!
    韩悯闻言回头,掌柜的道了一声失陪,忙出去看看。
    外边那人,是前几日韩悯在这儿见的、刚从永安城回来的人。
    那人扯过掌柜的衣袖,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圣上驾崩了。
    韩悯跟在掌柜身后,留心听得这一句,也没管旁人在不在意,脱口便问:不知是哪位王爷
    那人看了他一眼,愈发低了声音:可不敢浑说,永安城封了城门,宫里也封了宫门,听说是哪位王爷要进城,恭王不准,还让城楼上放箭,被扎成了刺猬。两边人马,杀的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韩悯一夜没怎么睡,好几日的忡忡忧心,此时倾泻而出,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喘上来气。
    那人最后道:也不知道谁胜谁负,新皇登基的消息还没传来呢。
    韩悯下定决心,对掌柜的道:我先行一步,告辞。
    掌柜的在后边问他:韩公子,下次交稿是什么时候啊?
    我去永安一趟,让你们书局在永安那边的人找我。
    诶?
    还没来得及再说话,韩悯就已经走远了。
    他快步往家赶,系统劝他:你别急啊,说不准是傅询赢了呢?
    那说不准就是傅询被扎成了刺猬呢?
    那我帮你再问问控制中心总行了吧?
    等中心回信,傅询都烂了,我亲自去一趟。
    诶!
    韩悯回到家中,拿出自己存钱的小匣子,交给韩识,简单交代了两件事。再去爷爷房里说了两句话,磕了个头。
    韩爷爷问他:决定了?
    韩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决定了。
    韩爷爷叹了口气,摆摆手:那就去吧。
    他从马棚中牵出马。
    元娘子帮他把东西收拾好,韩悯接过包袱,翻身上马。
    天边阴云欲倾,不太和软的冷风吹在面上。
    韩悯打了个哆嗦,暗自定下心神,握紧缰绳。
    他走远了,元娘子解下围裙,往边上一丢。
    冤家,真是冤家,我前几日就说,他得跟定王私奔。
    *
    永安城在桐州北边,正月里春风未及,还下着冬末的小雪,才黄昏就有些冷了。
    落日渐渐地沉下去,天色渐暗。
    宫门前挂着的灯笼已换作白颜色的,风吹过,烛光摇曳。
    五王爷傅让拢着手,从宫门里出来。
    蓝布裹着的马车等在前边,侍从们撑着伞,跟在傅让身后。
    他吸了吸鼻子,看向身旁穿着素服的中年男人。
    王叔,过一阵子父皇送葬,应当不会再出事了吧?
    那中年人面相憨厚,身形也敦重,裹着外裳,拢着双手。
    傅让喊他王叔,想来他便是老皇帝最小的弟弟,早先封了悦王的傅乐。
    那也不一定,谁不知道那边还不安分呢?
    傅让脱口道:三皇兄
    悦王爷咳了两声,提醒他。
    傅让改口道:圣上怎么不直接了结了他?
    两人一齐向马车走去,侍从们才掀开帘子,却忽然听闻,雪地那边传来一声马匹长嘶。
    傅让下意识回头,只见雪地里,一个粗布素衣的清瘦文人,骑着骏马而来。
    他多看了两眼,转过头,笑着对悦王爷道:王叔,你看那人,像不像韩悯?
    悦王爷也望了一眼,摸了摸小胡子,憨憨一笑:还真有点像。说起来,我真有点想悯悯了。
    傅让点头:我也是。
    叔侄俩一起傻呵呵地笑。
    夜色不明,此时月出,雪光映着月光,将那瘦弱文人的模样照得清楚。
    傅让定睛一看,惊呼出声:王叔,那真是韩悯!
    如同从前柳州。韩悯自诩是个不太正统的文人,但只要携着笔橐,所往之处,刀山摧折,火汤枯竭。
    作者有话要说:
    笔橐(tuo二声):悯悯的笔袋,装着文人基础用品
    傅乐:我想悯悯了
    傅让:我也
    悯悯:我就在这里啊!你们朝哪儿怀念呢!
    第16章 不眠不休
    桐州与永安离得不远,只是山路崎岖,弯弯绕绕的,耗些时候。
    韩悯一路北上,也不曾听闻有人议论永安城中的事情,更没有听到新皇登基的旨意,只道事情是真坏了。
    系统帮他传了消息给控制中心,问问后边的事情,但是还没有收到回复。
    傍晚时候,永安城中下了小雪,风满袍袖,寒意浸入骨里,竟有些疼。
    他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入了城,原想着先在宫门前望一眼,然后就去找从前教他念书的老师或是别的朋友,另想法子打听消息。
    结果连日赶路,夜里也没怎么睡,眼前一花,就从马上栽下来了。
    韩悯心道,这下完了,要是皇宫里边是恭王,他在梦里就得死了。
    可他还不是很想死。
    正要出宫的五王爷傅让看见他,大步跑上前,反手推了一把要跟上来的侍从。
    跟着我做什么?快去告诉皇兄。
    傅让把韩悯从雪地里拉起来,搓了搓他的脸,喊道:韩悯?
    韩悯没反应,连眼睫也不颤一下。
    傅让有些紧张,再喊了他两声,把他甩到背上,就往回走。
    他吩咐侍从:派个人去梁府把梁老太医喊来。再把庆顺殿整理出来,点上炉子,多弄几床被子。
    他也有些害怕。
    才过了一条宫道,便忍耐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韩悯的鼻子下边,想要试试他的呼吸。
    还没试清楚,走过宫墙拐角,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傅询脚步匆匆,大氅也没披,还穿着单衣就出来了。
    傅让唤了一声:皇兄?
    傅询没回答,也没看他,目光落在趴在他背上的韩悯身上。
    他接过宫人递上来的大氅,给韩悯披上,对傅让道:人给我。
    是。
    也没去方才傅让吩咐整理出来的庆顺殿,傅询抱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傅让的脚步顿了顿。
    敦实的悦王爷小跑着跟上来,扶着他喘气:韩悯人呢?
    傅让指了指前边:圣上带着他、回寝宫了。
    *
    福宁殿中一片安静,只有匆匆的脚步声与衣摆摩挲的簌簌声。
    伺候的人走进走出,韩悯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傅询抱着手,坐在榻边,也一动不动。
    他知道,韩悯自从上次抄家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
    自桐州到永安,不眠不休地赶路,最快也要五六日的时间,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傅询垂眸看他,见他这样蔫蔫的模样,一时间思绪良多。
    忽又想起那日柳州分别,韩悯同他说:王爷万事小心。要是不成,王爷就赶快来桐州找我,我早就计划好了逃跑路线,可以顺便捎上你
    他是为了这句话才过来的。
    榻前诊脉的梁老太医松开手,将韩悯的手放回被子里。
    让他安安稳稳地睡一阵子,老臣去开个方子,再盯着他们煎药。
    傅询摆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去。
    梁老太医要韩悯安稳地睡一觉,可是韩悯睡得并不安稳。
    他皱着眉,仿佛想醒来却又醒不来。
    傅询不大清楚他这是什么状况,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也不烫,而且凉得很。
    说来也怪,傅询的手一搭上去,韩悯似乎也放松不少,神色稍缓。
    于是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傅询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不久之后,梁老太医端着药碗走近。
    陛下。
    傅询把韩悯扶起来,坐在他身后,双手揽住他的肩,让梁老太医给他喂药。
    汤药乌黑,闻着就一阵苦味。
    韩悯不大愿意喝,抿了一口,一偏头,准准地吐在傅询身上。
    傅询微怔,捏住他的下巴:再喂一口。
    仍是吐了。
    梁老太医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傅询道:再喂他几口,往后制成药丸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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