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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小狼崽(重生)——小竹子君(192)

    两个男人怎么可以结婚呢?
    而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怎么可能,和贺邵承这样的人结婚。
    心口有些发疼,那宽厚的怀抱令他的身体本能地靠了进去,可当戒指抵到指尖时,陆云泽却是僵硬地捏住了手,没有再露出自己的手指。贺邵承略微顿了顿呼吸,又轻轻地试图让陆云泽舒展开左手。
    但他失败了。
    陆云泽把手握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张开。
    云泽怎么?贺邵承拿着戒指的右手也僵了僵,接着才低声询问,是我又唐突了吗?
    或许我不应该着急的那我留到晚上,再给你戴?
    陆云泽摇了摇头,我们不应该这样。
    他跟着难受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发颤,心口更是不断泛起酸涩。他转过了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目光,帮着他把戒指放回了盒子里。
    你帮了我姥爷,我和你在一起。他微微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把话说出了口,我很感谢你一直都很感谢你。
    你对我也很好我都知道,可,结婚这种事,应该是男人和女人被那幽暗的目光凝视着,陆云泽有些不敢再看了,慢慢地低下了自己的头,贺邵承算了,不要提这种事。
    答应了求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他没有办法承诺一辈子。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不也是一样在一起么?
    搂着他的胳膊明显绷紧了。
    所有的愉悦,所有的欣喜,在此刻都变成了一厢情愿,就像是第一次和这个人亲密的那一夜。贺邵承手里的戒盒已经落在了床上,陷在了柔软的杯子里,却无人去捡拾。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心脏似乎都停跳了一两秒,浑身沸腾的,欣喜的血液都停止了流淌。贺邵承忽然意识到,或许陆云泽从未像他一样,动过那种心思。
    就算两个人已经亲密了无数次,这个人也从未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过。
    我以为你也至少,有一些喜欢我。他沉默了许久,终于低哑地开了口,我们这几年,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陆云泽把手搭在了那绷紧的胳膊上,发现此刻自己的心情居然也并不美妙。他不想答应贺邵承,可可听着对方说这些话,他又难受得厉害,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我我和很多人,都相处得很好。他垂下了睫毛,别多想了,反正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不就可以了么?
    身后的人抱了他许久,呼吸从急促到粗重。那紧搂着他的臂膀也坚硬无比,让陆云泽根本没有力气挣脱。他有些害怕,但男人却最终放开了他,拿起了床上的那个戒盒。他也没有再说任何的一句话,只是走出了卧室,顺带关了灯。
    陆云泽侧头看向阖上的门,发现自己一点都睡不着了。
    本该是亲密的,愉悦的一天,但最后却和屋外的阴雨一样,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贺邵承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烧了饭,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动多少筷子。回了卧室,彼此靠在一起,男人忽然低喃了一声也好。
    陆云泽怔怔地侧头,接着就被紧紧搂住了。
    第二天,贺邵承和他都没有去公司。
    陆云泽知道贺邵承这方面的念头重,但他真的没想到能到这个程度。他的泪水已经彻底流干了,浑身仿佛是被卡车碾压了千万遍。贺邵承一开始还是沉默的,压抑的,但最后还是不禁询问起了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对陆云泽那么好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这个人呢?
    为什么不答应我?
    陆云泽的嗓子都是彻底哑的,就算泪水流尽了,话语之中也带着浓浓的哭腔。他不想说的,他原本一点都不想说的,可此刻却只能吼着骂出来:因为你走的路子不干净!贺邵承,我怕你,我怕你!之前那么多人来公司楼下打砸,你让我怎么放心地跟在你身边?
    你知道别人怎么评价你的吗?他们说你是上海市的黄金荣,杜月笙!你每次开会都去了哪里?公司里的钱到底是怎么赚的?我没那个胆量,我也没那个本事,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没办法和你结婚!
    贺邵承撑起了身体,深深地凝视着怀里哭骂着他的陆云泽。
    原来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原先做过不好的事,没那么正道,没那么干净,但在当初想要混出头,他只能这样,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在遇到陆云泽之前,他就已经只往干净的生意上走了,一直到如今都是只是这个世道,只要涉及了利益,就算他坚持用白道的手段,也无法阻拦那些狼豺虎豹一样的人。
    我知道了。他终于沙哑地点了头,没事,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再也不提了。
    云泽对不起。贺邵承又啄了啄他哭红了的眼角,对不起,是我不好。
    陆云泽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紧紧地裹着。
    他们之前还曾温馨过,还曾相拥在一起,每日亲密的缠绵过;但就因为这件事,一切似乎都变了味。
    脆弱的关系其实承受不起任何的强迫,然而偏偏贺邵承失控了。
    陆云泽就像是海水中的扇贝,才微微张开了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贝肉,此刻却又紧紧地闭拢在了一起,再也不愿张开。
    他一开始甚至不肯吃贺邵承给自己做的饭,他想要离开,想要彻底分手,但这些话对于贺邵承来说比不接受求婚还要更加刺激他的情绪。他拿出了十足的耐心哄着自己的爱人,然而最终却还是只能把人狠狠的欺负一顿,欺负到听话为止。
    陆云泽如今才彻底意识到,自己遇上的人到底有多么霸道。
    贺邵承就是个混蛋。
    他一边抽吸着鼻子,一边喝掉了对方递给自己的温牛奶,接着就可以相拥着入眠了。他不敢再随便的说要彻底分开,因为每次至少提起那几个字,他就可以直接在卧室里待一整天,不用想着正常出门工作了。而贺邵承见他今天十分乖顺,也终于放松了一些。过去半年多,他的精神也高度紧绷着,生怕什么时候陆云泽就真的离开了自己。
    此刻,终于一起度过了又一个春节,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已经过十二点了。他温柔地抚摸着陆云泽的肩膀,新的一年,到了。
    今年继续和我在一起,好吗?
    陆云泽吸了吸鼻子,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对未来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了。今年和贺邵承一起过,明年大约也是和这个混蛋一起过他这辈子,哪里还逃得掉呢?
    我要睡觉了。嗓音有些发哑,之前的出汗让他鼻子老有鼻涕,他伸手去拿了餐巾纸,狠狠地擤了一下才觉得舒服,你别闹,明天你要是闹我就跟你完蛋知道没?还有,你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快点处理掉,别让我跟着你一起遭殃。
    嗯,知道了。男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倒是心情不错地低笑了起来,都听你的,绝对做干干净净的生意。
    他很自信地以为,自己能够护住怀里的人。
    能够在上海的这栋别墅里,和对方一起住到彼此都年老。
    虽然同为男性,没有生育的能力,但他们也可以到年龄足够时去领养一个孩子,组建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
    陆云泽或许在感情上并不大胆,也并不直接,但这个人此生只能和他在一起,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其他选项。虽然第一次的求婚彻底失败了,还导致他们的关系坠入冰点一段时间,但贺邵承如今却又耐心了下来,相信自己能够在未来的人生中把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圈住,彻彻底底地占有。
    直到,那个深夜。
    贺邵承接了电话,面色凝重地站在客厅。
    我知道了他沙哑地应了声,手机死死的捏住了,几乎要将其捏到碎裂。但他此刻必须得快一点行动,必须再快一点。利益从来都是最诱人的东西,他占了这么大一块蛋糕,就算已经退步许多,对方却也不愿意和他和平相处。
    陆云泽还在厨房里切着水果。
    他围着围裙,认认真真地在给苹果刨皮。虽然贺邵承是个混蛋,但他也没到切个水果给对方都不肯的那种程度。陆云泽低着头,身后却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云泽我们走。
    啊?他一愣,手里的苹果皮才削了一半,去哪儿?
    跟我来,快一点。贺邵承知道别墅已经不再安全。他立刻拽着对方的手,帮他解掉了腰上的围裙,然后什么都没收拾,直接就拉着往外面走,快一点我们去香港。
    去香港?等下,你到底要做什么?一路被拽着到了玄关,他被按着换上了鞋子,自己的手机也被贺邵承塞到了口袋里去。男人露出这样匆忙仓皇的神色实在是颇为罕见,陆云泽迷茫地眨眼,接着就被按进了轿车的副驾驶座。
    这辆宾利是他们去年年底刚买的,整个轿车内里十分宽敞。而贺邵承仿佛什么都无法等待,直接就发动了轿车,驾驶到路口红绿灯时才侧过身,帮他扣好了身前的安全带。
    你到底?陆云泽已经有些惊疑不定了,发生了什么事?
    贺邵承默不作声,只是神情凝重地驱车离开上海。
    深夜的路上也不再有私家车,大多都是从郊区往城市的渣土车和货运小卡。他逆着路往郊外去,一直到驶出了上海市,整个情绪才稍微冷静了一点。陆云泽在一旁错愕地眨眼,他反复询问了很多次,贺邵承都没有回答。男人就只是不断地往外驱车,不断地往外驱车,连此刻深夜都顾不上你到底又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走?
    我惹了人。贺邵承沙哑的回答着,对不起,云泽,我还是被盯上了详细的等到了香港安顿下来再说,在这里我们很不安全,这次那个人是想要我的命,我怕你跟着出了意外
    长时间的驱车让他的身体跟着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必须要往前,至少要到香港才安全。他绝不可以让陆云泽跟着自己出了意外,他说好了要护住对方的。盘山公路不断向上,他心里也有数自己如今到底干出了什么事。
    或许从一开始,还不如直接全盘让出去。
    可是已经晚了。
    有些事情,不是他如今洗干净了手,就可以当做完全没发生过的。
    第151章 两世梦醒
    被以结婚要洞房花烛为借口欺负了一整晚,陆云泽现在累得胳膊都不想抬。农村的土炕还特别硬,他习惯了城市里的软床垫,这一夜睡得整个脊柱都在发酸。他们家这老窗户没帘子,屋外天一亮,整个房间就跟着敞亮了起来。其他人家的鸡也开始拼了命的打鸣,好像今天叫唤得不给力,明天就要被主人拿去杀了下酒一样。
    曾国强已经起来了,正在后院里整理柴火。
    老屋子这会儿是空调、风扇、卫生间、自来水什么都弄好了,但偏偏就是厨房还留着老灶台。当然,老灶台烧饭香,随便烘个锅巴都能让他们家么儿喜欢得露出脸上两个小酒窝,但唯一麻烦的就是柴火了。他好一段时间没回老屋子,存在这里的柴都用完了,这会儿就要去后院那块地里随便摸点柴火。
    农村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那种小树枝,掰点枯死的下来刚刚好。
    把厨房里的米粥炖上,曾老头也没歇着,又在院子里拿起收音机,跟着音乐开始做广播体操。
    陆云泽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的,但躺在床上也不舒服,揉着眼睛起床了。
    那根药玉还在身体里,他坐起来之后就感觉到了,耳朵尖都顿时一红,忍不住在心里低骂了贺邵承一声混蛋。他抚着床垫子坐起来,动作都这么大了,身旁的人居然还没醒,依旧保持着搂他的姿势在睡觉。
    这就有些不寻常了。
    平时,他们之间都是贺邵承睡得少,睡得浅,尤其回了平县,那更是只要曾姥爷有一点动静,他就能从床上跳起来,以免彼此之间的关系漏了馅。但这会儿他都坐起来了,这个人的胳膊也只是顺势滑到了他的腰上,一点睁眼的迹象都没有。
    陆云泽低头瞅着他,略微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戳了戳贺邵承的脸颊。
    很帅的侧脸,热乎乎的。
    但就是不醒。
    哪有这样的他这个被欺负的腰酸背痛地起床了,欺负人的还舒舒服服躺在那儿。
    不过贺邵承确实很少睡懒觉,陆云泽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舍不得喊他。嘴唇扁了扁,他慢慢地掀开毯子下了床,还弯下腰在那个人的面孔上特别小心地亲了亲。
    唇瓣印到额头上,明明彼此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什么关系都定过了,但陆云泽此刻还是不禁红了一下耳朵根。他接着才自己换了衣服,顺道把那药玉拿出来,擦擦干净收到彼此的行李箱里。
    姥爷!他走出了屋子,喊了一声正在做操的曾姥爷。
    哎,么儿,居然你先起了?曾国强也有些惊讶,接着便嘿嘿笑了起来,怎么,小贺还在睡觉啊?
    还在睡着呢,他估计昨天干活干累了。陆云泽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在心里又骂起了中华文字的一词多义。
    干这个字怎么就这么多意思!
    我也是被姥爷你给吵醒的,否则才不起床呢。心里虽然嘟嘟囔囔的,但困也是真的困。陆云泽抬手就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个懒腰,往自家卫生间去了。
    五年前的时候上厕所还是去后缘蹲坑,踩着两条石板,那感觉可真叫一个糟糕;如今有了干净现代的卫生间,他才乐意回乡下住一住。
    你这小懒猪,那姥爷得天天早上放音乐吵你。曾国强笑了一声,嘴上排挤着外孙,手上则是把收音机的音量调低了人小贺还在睡觉呢!
    祖孙两个只要聚在一块,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陆云泽洗了把冷水脸,总算把自己弄清醒了,接着又去厨房里看早饭。喜粽喜桃还没吃完,可以接着吃,但如今他嘴也叼,吃了一顿之后就嫌腻。刚好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很晒,他就盯上了姥爷留在院子里的那辆老式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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