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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小狼崽(重生)——小竹子君(74)

    你怎么这么怂呀?小狗短短软软的毛很好摸,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列,舌尖先去后头那长牙的地方蹭了一下,缓解一下从吃饭时就泛起来的一点不适,接着才继续逗弄小狗了。
    陆云泽原本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就好像肉又肿起来了,异物感特别明显,让他以为还是长牙的原因,就打算像之前一样放着不理了。然而等到当晚回家,洗完澡时,他的眉头却是慢慢地拧起来了,腮帮子也动来动去的。贺邵承的目光几乎一直落在么儿的身上,此时便立刻一起皱着眉问他是怎么回事。
    么儿?
    你帮我拿个手电筒看看陆云泽本能地吞咽了一次口水,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后牙床却是泛起了丝丝的刺痛感,让他都不敢继续去咽了,我觉得唔,那个长牙的地方,疼。
    手电筒立刻就过来了。
    考虑到之前吃过饭,他还不好意思给贺邵承看自己呢,因此又去刷了个牙,这才在浴室里张开了嘴。其实都不用贺邵承来看,他自己对着镜子打下手电筒,都能清晰地看到已经高高肿起的一块牙床。这显然是不正常的,贺邵承的脸也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好像发炎了?
    唔,难受。陆云泽说话都含糊上了,不敢像平时那样清晰,因为那块肉肿了起来,特别容易碰到上颌的牙床。但就那么一碰,他就会一疼,虽然也还在可忍受的范围,但那比打针挂水什么的疼多了!这长智齿果然就是麻烦,他也不要这多出来的一颗牙齿,含含糊糊地拉着贺邵承的手嘟囔:那我明天就去把它拔了
    现在这个点,牙医诊所也早就关了门,因此贺邵承只能抿着唇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遇到牙疼的事情,毕竟平时口腔卫生保持得挺好的,早晚都刷牙,几乎没有蛀牙。曾姥爷听说外孙里头长顶牙了,特别没客气地大笑了起来,表示送去牙匠那儿拿个大钳子,一拔就完事儿了。如今相比较于其他医生,牙医更像是一种匠人,偶尔还能在菜市场门口看到个摊子,放了榔头,钳子,补牙的银汞等等,就在那种地方直接给人看牙。牙齿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东西,左右坏了就拔了。
    但贺邵承并不打算带么儿去那种不正规的地方。
    他知道平县有一个政府开的牙病防治所,那里的医生会专业些。
    牙一疼,陆云泽平时再怎么爱叨叨,这会儿都没声了,就坐在床上单手扶着下巴,微微张开这唇,不让上下牙咬到一起。就这么点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牙龈好像又肿了一点,根本不能合口的。这个姿势,他也不方便咽口水,因此过了一会儿就得吐一下,餐巾纸都用了不知道多少。
    么儿,还行吗?我明天一早就带你去看医生贺邵承皱着眉,满目担忧。
    嗯。陆云泽已经蔫吧了,还能怎么样呢?睡觉吧。
    他本以为自己闭上眼,睡着了,这牙疼就会自己散的。
    但实际上,牙疼要命这个说法可真没错,让他一整夜都辗转难寐,始终都像个中风患者似的,半张着口在那边流口水。偶尔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吞咽一下,又疼得他脸都皱了起来,赶紧不敢再轻易尝试了。贺邵承原本还来抱他,但因为牙疼的不安,陆云泽都不肯要他抱了。
    你过去点别贴着我,呜
    他嗓音含糊,委屈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明早马上就要去把这个破牙拔了你把空调开低一点,我身上好热。
    贺邵承哄着他,前半夜也基本没睡:嗯,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乖,么儿,我去给你拿点冰块好吗?稍微敷一敷。
    冰块确实是有用的,不过用处可能不在止疼上,而是让陆云泽分散了一点注意力,又让他浑身的燥热散去了一些。他吸吸鼻子,大约凌晨一两点才睡着了,睡得还并不安稳。这样一夜下来,他张着嘴,不敢吞咽,难免口水流淌到了枕头上,整个人从没有这样失态丢人过。他第二天早上起来都要被自己狼狈的样子气哭了哪有这样的?脸颊上,枕头上,都是他的口水!
    他身边还躺着贺邵承呢!
    贺邵承还在安慰他:没事没事,我不介意,我能理解的枕头拿去洗一洗就行。么儿,想吃什么早饭?我们今天路上直接买好不好?
    陆云泽吸吸鼻子,眼眸是真的湿了。
    他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发炎的那一边脸颊似乎还有些肿了。他换了衣服,特别勉强地在浴室里漱了口,都做不到刷牙了。贺邵承去曾姥爷那边说了一声,和他借了电三轮,接着就拿上了么儿的帽子,一包餐巾纸,现金,塑料袋等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这会儿才早上六点,尽管知道预防所肯定还没开,但早一点去也是好的。
    他在路边给么儿买了冰豆浆、油条、小笼汤包。都是对方平日爱吃的。然而陆云泽咬了一口油条,艰难地咀嚼了几下后就不要吃了,因为实在是太疼了,疼到他连食欲都丧失了个干净。尽管汤包一个个都鼓鼓囊囊的,还撒了醋和他们家曾老头的辣酱,但陆云泽依旧提不起吃东西的力气,最后只能抱着那一袋子冰豆浆喝。
    贺邵承神情则是更担忧了几分。
    牙病预防所要早上八点才开门,他们七点不到就到了,此时便只能在门口等着。两袋子冰豆浆都到了陆云泽的肚子里,剩下来的东西则由贺邵承负责解决。门口此时也有不少来看牙的,各个都凝重着面孔,显然也是饱受折磨。他让么儿先坐在门口休息,自己则早早地排在了队伍中,一到七点半,就进去快速地挂了号。
    八点,医生正式开诊。
    因为是想着要来拔牙的,所以他也直接挂的外科,早早地排了第一个。陆云泽进了诊室,躺在了那牙医上,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拔牙。医生带着口罩,头上顶着个光源,顿时笑了:小伙子,先让我看看。
    陆云泽吸吸鼻子,乖乖地把嘴张开了。
    一个小镜子放到了他的嘴里,来回拨了几下。
    其实他的症状很典型,就是个智齿冠周炎,医生看完也就把东西放到了一边,脱掉手套给他去写病历了。贺邵承也有些疑惑,在一旁询问道:不用拔么?
    要拔,但是现在不行。医生手写着,昨晚开始疼的是吧?我先给你开点消炎药和漱口水,回家吃着,把炎症消掉之后再来拔。
    呜?现在不能?陆云泽都瞪圆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他一想到自己还要继续承受这种饭都吃不下的痛苦,心里就充满了绝望,连之前刚刚赚了一千多万的事儿都没法让他高兴了。医生则笑了笑,显然习惯了这种不大了解治疗程序的患者,现在在发炎呢,发炎期间拔牙出血会很厉害,恢复也不好。你这个牙,它不是刚长出来一点吗,刚刚好就形成了一个盲袋,食物残渣一进去,清理不干净,就发炎了。没事,吃点药很快就能好的,等好了之后再来挂号。
    病历本拿上,贺邵承跑去缴了费,把漱口水和消炎药拿上了。
    因为太痛苦了,陆云泽直接就在预防所要了杯水,先把胶囊吃了下去,接着又在卫生间看那漱口水的使用说明,按照比例加了自来水,好好地给自己漱了个口。他们两个这样快,开着电三轮回到家时,曾姥爷都还没出发呢!老头问了问情况,听说没啥大事就不管了,挥挥手自己开上了三轮,要去厂子监督工作呢。
    陆云泽还觉得难受,做什么都没了滋味,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吹风。
    贺邵承虽然心疼他,但目前也只能等着炎症自己消退,所以叹了口气后便去按照昨天的规划,先和班主任联系了一下。
    班主任也是在家休息的,她是个年轻女老师,孩子才几岁,过暑假时刚刚好自己带着。接到贺邵承的电话时,她还一愣,心想别又出了什么事儿。
    老师,我和陆云泽两个人,接下来要搬去上海了,学籍也应该会转到上海去。贺邵承顿了顿,很感谢老师过去一年的照顾和教导我想询问一下,转学需要带走哪些东西呢?
    啊现在距离开学,也没多少时间了。班主任看了一眼日历,今天是八月二十一号,再过九天就要正式报道了,时间还真的不太够,你们那边学校联系好了吗?
    暂时还没有。
    哎,那快一点把上海的学校定下来吧。然后这样,今天下午你去办公室等我,我把你们两个过去一年的成绩单先拿出来,再给你们写个评语,快点去上海联系学校。学籍主要本档案,到时候两边对接好了,我让档案室的老师寄过去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TIP1:参与国土拍卖,需要竞买人提前登记,缴纳拍卖底价10%20%的保证金。竞买人竞得后,按照合同要求缴纳拆迁款,国土局负责拆迁。拆迁完毕,缴纳土地出让金,接下来竞买人就可以自由使用该处土地啦。
    TIP2:该拍卖会真实发生在1992年,也是一位靠认购证发财了的老板,是浙江的商人,名叫陈金义。他购买了一万本认购证,靠认购证赚了五六千万元。1992年当年,陈金义就以145万元拍下了上海中华第一街南京路的6家国有、集体商店,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个收购国有企业的民营企业家。
    TIP3:人一天能分泌一升至一升半的唾液,不过都被我们咽下去了,所以平常感觉不到。
    第89章 拔智齿
    她还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班上两个成绩特别好,又特别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居然要一起去上海读书了。陆云泽对这个班主任也挺尊重的,还想跟着一起去最后说声再见呢,但实在是牙疼,只好让贺邵承一个人去领了他们两个的成绩单、班主任评语、推荐信和其他一些活动证明。
    这样一来时间也确实比较赶了,他们二十二号和同学们聚个餐,二十三号就得再回上海,去把转学的事情好好地定下来。结果这次回平县也没怎么休息,就像个陀螺似的,到处乱转。好在当天晚上,陆云泽智齿周围的炎症消了,因此第二天聚餐时,他也还能跟着吃点喝点。只是这会儿那颗作祟的牙还在,贺邵承始终都管得很严,没让么儿有机会尝那些麻辣口味的东西。
    他们急匆匆地又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这一次是来办理转学手续的,贺邵承也就没装成年人了,穿的是和么儿一样的体恤衫。虽然面孔依旧成熟,但此时就有了些年轻人的青春气息了,可以算是个发育比较早的男生。上海最好的初中也就那么两所,他们挑了这两所之中管理稍微松一些,追求素质教育的那一所也就是上海中学。如今也快开学了,招生部门都闲着呢,结果却来两个小伙子,说是隔壁省的,希望转学。
    几个老师都有些讶异。
    他们看了两个小伙子带来的成绩单、推荐信,是个在原学校不错的学生,但毕竟光看这个还不能说明什么,于是就如之前一样,先给了两份初二的试卷做。陆云泽和贺邵承已经几个晚上把初二课本突击完了,依旧写得飞快,除了默写古诗词时有根本没见过的一句,其他的题目都能轻松回答。三个半小时,一整套初二期末考试试卷都写完了。老师在那边对着答案批改时,贺邵承也简单地找了个理由,解释了一下自己身份证年龄的事情。
    不过当然不会说真话就是了。
    他们两个成绩好,外貌也优异,谈吐更是冷静成熟,比不少上海本地的孩子还要更像上海人几分。学校对于好学生当然是来者不拒的,而且对于这种外地过来读书的,目前还有一个借读生政策,也就是说,还能额外收借读费呢!他们又安排几个老师给两个学生来了个面试,综合打分后都觉得可以收下。如此,上海中学校方才联系了平县一中那边,要求办理转学的交接手续。
    同时,因为毕竟是两个学生,他们也希望监护人能够过来一下,起码说和班主任开个会。
    曾姥爷当即就赶了过去,一点都不耽搁的。
    听说两个孩子居然就这样被上海最好的学校录取了,曾国强那是又骄傲又觉得理所当然。天气还热着呢,老头子就拿了最体面的一套衣服出来,穿着长袖长裤去和两个孩子的新班主任见面了。新班主任看到曾姥爷,本来还有些纳闷。因为两个学生身上的气质都太不同了,根本看不出来是农村出身的;但这监护人就
    曾国强嘿嘿一笑,也知道在上海这个地方,他得把自己的底气摆出来些,不能老缩着那农村老头的模样:我们老家是江苏平县的,毕竟发展不如上海,两个孩子想来,我就让他们来了。我自己啊,那是有个厂子走不开。不知道老师您听没听说过,就那曾老头辣椒
    老师顿时一惊。
    谁能不知道曾老头辣椒酱啊,她家里就摆着两瓶呢!结果现在,创始人居然就在她面前!她顿时说话都带上了几分无意识地客气,顿时也就明白那两个孩子身上体面的用度是哪儿来的了。班上多了这样两个成绩好的,家庭条件又好的学生,她作为班主任,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啊。
    于是,就在九月份开学的最后两天,陆云泽和贺邵承的学籍成功进入了上海中学,成为了初三一班的两名借读生。
    他们如今刚开始在上海安顿,还没有房,暂时住在酒店里。虽然酒店也很干净敞亮,但陆云泽心里还是希望能有个属于他和贺邵承的窝,有厨房、阳台、院子的那种。他已经翻了好几遍那地产拍卖的小本子了,心心念念着要买法租界的小洋房,而且还是有多少就买多少的那种,邻里邻居全部收下来。据说这几栋洋房都是犯了事儿的人被法院没收了财产,所以产权才重新归到了政府的手里,这一次即将一起拍卖。他算了算银行卡上的钱,觉得多买几个地方应该不是问题。
    贺邵承洗完了澡,就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肤色略褐,洗完澡又泛着一层水光,因此此时还不太会注意到上面错落着的陈年疤痕。小腹的肌肉紧实又漂亮,两个胳膊则根本看不到一点脂肪的痕迹,每一块肌肉都隆起得恰到好处,又不至于显得很壮。他的腋下原本是被陆云泽刮去了腋毛的,但毕竟毛囊还在,此时就又长出来了不少,都是短而粗硬的那种,摸起来甚至会有些扎手。水滴落在了肩膀上,贺邵承又擦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坐到了么儿的身边。
    还在看?
    嗯你看我勾出来的,都是想买的。陆云泽给他瞧了瞧,我们两个就不要去参与地皮了,地皮都是那些公司去要的,后续还要负责开发建造什么虽然应该也挺赚钱,但是我们又不懂这个行业,还是算了。我就想买点商铺租出去,然后再买几套小别墅,我们自己住,也可以留着以后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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