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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小狼崽(重生)——小竹子君(59)

    如果是什么别的债,银行的债,他还能就继续赖着可是,他欠的是本地黑社会的钱!难道要他回去被砍了手脚当钱抵吗?!
    他拼了命地殴打着曾娟霞,把自己所有的怒气和恐惧都施加在这个女人身上。或许是精神有些疯狂了,张志飞此时也觉得都是自己娶了这个晦气的破鞋,才遇到这些事情,生意一落千丈,借了钱去贿赂官员,买了进口的生产设备都没有用。曾娟霞被打得浑身都是青紫的印子,哭着缩在角落里不断喊着我错了。而张晨则还在边上,平静的玩着手里一个木偶娃娃。
    老子打死你这个臭婊子!你这个破鞋!张志飞来平县时已经基本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他是真的要完蛋了!
    他一边赤红着眼睛殴打这个唯一可以让他尽情虐待的女人,一边则是仇恨着那个农村里出来的乡巴子岳父。如果他张志飞还是过去的那个张志飞,他怎么可能需要去和这种死老头借钱呢?
    他妈的你和你爸一个都不是好东西!那老不死的有了外孙,怎么可能再借钱给老子呢?都是你这个破鞋骗我他又踹了曾娟霞一脚,粗喘了几口气,接着则是忽然眯起了眼睛,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妻子。
    你爸很疼那个外孙,是不是?
    曾娟霞浑身都疼,但却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点危险,没有立刻回答。她或许不是个好母亲,但是今天看到陆云泽之后,她的心里是真的充满了愧疚。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她她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张志飞又踹了她一脚,她才呜咽着点头了:是的是的
    那行,把他绑了,老头子就总该愿意给钱了。张志飞站直了身体,除了额头上出了些汗以外,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在和妻子施暴。他笑了一声,走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边上,从中拿出了一个棕色的玻璃瓶。
    你起来吧。张志飞晃了晃玻璃瓶,你另外一个儿子就住在上次我们开车送过去的那条路上是不是?去请他出来吃个饭吧。
    志飞,你你要做什么啊曾娟霞哆嗦着身体,我可以再去求求我爸的他不至于真的不借钱给我们的
    男人又是一脚踹在了她的腿上,鞋底留下了一个清晰地印子,你心疼你儿子了?死婊子,我让你做你就做!否则你就等着被卖去做鸡还债吧!
    曾娟霞又是一缩,不敢吭声了。
    第81章 绑架
    陆云泽其实真的没什么心情波动。
    他和贺邵承下了两局象棋,一局他赢,一局贺邵承赢。电视再随便放点新闻,也就差不多到该睡觉的时间了。两个人都是下午冲的澡,此时也没别的事情,直接回房间睡觉就好了。
    但偏偏贺邵承误以为他把心思都憋着了,晚上睡觉时伸手就把么儿拉到了怀里,然后抱上。
    尽管屋里头开着空调,陆云泽还是被热得出了一身的汗。
    身体没什么动弹的余地,仿佛被贺邵承牌八爪鱼裹住了一样。他一晚上做梦都是贺邵承少年版的他,成年版的他睡醒了再睁开眼,也是这个人。
    陆云泽扁着嘴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喂,你醒醒。
    嗯?被么儿从梦中喊醒的贺邵承还有些意识恍惚,但是胳膊和腿都没松开,么儿你怎么还没睡?
    都已经早上六点半了。他继续戳了戳贺邵承的腮帮子,那里并没有多少肉,再往下戳戳就戳到骨头了,手感和他自己的脸颊差远了。不过他还是挺喜欢这样玩贺邵承的,尤其这个贺邵承还很乖,怎么给他戳着也不反抗,你快松松,我都被你热醒了。
    贺邵承眨了眨眼,又迟钝地哦了一声,终于肯把手放开了。
    得了解脱的陆云泽第一件事,就是往边上一躺,小毯子踢掉,整个人变成大字形开始吹空调。
    他一般都要睡到八九点才起,今天六点多就醒了,其实算难得醒得早了。虽然头还有些混沌,不大想起床,但醒了也就是醒了,于是便睁着眼睛瞧天花板。贺邵承怕他着凉,又把毯子拉过来了一点,轻轻地盖在了么儿的肚皮上。他坐起了身,接着又穿上拖鞋,先去浴室里刷了牙洗了脸。
    么儿,起来么?姥爷就在楼下烧早饭,他问你要不要。
    今早吃什么呀?陆云泽又翻了个身,侧在床上懒洋洋地问着,我不想只喝粥。
    昨天的面糊做了煎饼。贺邵承看着么儿这样犯懒的样子,眉眼中的笑意就出来了,起来吧,我去给你切黄瓜丝。
    床上的人这才肯动了,还打了个哈欠。
    他的腿晃了下来,又细又白,虽然没有贺邵承的腿长,但看着也丝毫不会觉得短。白嫩的脚掌又蹭了蹭才套上了拖鞋,刚站起来就被牵住了手。陆云泽眨了眨眼,瞧了瞧过来拉他的贺邵承。
    去刷牙洗脸。贺邵承垂眸看着么儿的面孔,又抬手帮他擦去了眼角的一点污渍,吃完了饭,我们出去走走。
    嗯。陆云泽自己也揉了揉眼睛,乖乖地去浴室里头了。
    他咕噜咕噜刷着牙,白色的泡沫都沾到了唇角,楼下厨房则传来咄咄咄的声音,是贺邵承在切黄瓜丝和胡萝卜丝。曾姥爷也高兴,因为自从放了暑假,外孙天天睡到他出门时才起,已经好些天没一块儿吃个早饭了。他会做煎饼,那面糊在锅里淌一淌就出来一张,又薄又圆,还烘得干干的。
    贺邵承切好了蔬菜丝之后就先裹了几个出来。
    这样的吃法在他们这边不怎么常见,山东那儿吃煎饼也只是裹大葱,裹菜丝这种吃法连曾老头都是第一次见。他先拿了一个,瞧了瞧,里头还加了菜市场买来的花生酱,瞧着似乎是不错。一口下去,清爽极了,又带着点花生酱的味道。
    么儿想的念头?他吃了这一个,问了问身边正在裹煎饼的小贺。
    贺邵承点头:嗯。
    嘿,他果然是个馋猫。曾姥爷笑了,又去把最后一点面糊做了出来。
    陆云泽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下楼时煎饼都已经裹好了。
    他去冰箱里拿了牛奶出来,给自己、贺邵承还有姥爷分别倒了一杯。夏天的早上喝点冰牛奶也很舒服,三个人就这样坐在一块儿吃了一顿。
    天气热了,这种蔬菜丝的煎饼还特别清爽,曾姥爷搭着粥都吃了五六个,剩下的更是被两个小伙子消灭得一干二净。他打了个饱嗝,又喝了最后一口牛奶顺顺肚皮,这才把碗碟收到厨房里,准备去厂子上班了。
    贺邵承想先去把碗洗了,但陆云泽不肯,就只加了点水先泡着,你不是说要出门走走的吗?现在刚好太阳还不晒,碗回来再洗。
    行。贺邵承看了看外面,觉得也是,便和么儿一起换了鞋,带上钥匙,就穿着轻薄的短体恤和短裤一块儿压马路去了。
    他们这种小城市,没什么夜生活,所以大部分居民都起得很早,早晨七点多,路边就热热闹闹的什么摊子都摆出来了。早餐摊尤其诱人,弥漫着属于这个城市的烟火气息,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坐在一块儿,一边吃一边聊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如果他们早晨没在家里吃那一顿,出来弄点也是个不错的想法;但这会儿两个人都吃饱了,就没有再看那些摊子,直接去菜市场那边溜达了。
    我想给家里添点小菜陆云泽一边走一边瞧着,不过就是天太热,贺邵承,你想吃什么荤菜?我不大想吃红烧肉了。
    盐水鸡?贺邵承也没什么念头,他吃饭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对于荤肉更是来者不拒。
    啊不想,要不我们去买一条鱼,回家清蒸。
    陆云泽絮絮叨叨地说着,每天都在钻研怎么吃饭,也怪不得曾姥爷总笑着骂他是馋猫。
    一大早过来卖鱼虾的人不少,都是放在那种红色的,长椭圆形,居家必备的泡脚盆里,边上再通一根氧气管。夏天也是个吃虾子的季节,不过农村河里捕来的虾卖到县城就要六七块钱一斤了。本来河虾也很难捕,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虾都是个精贵的东西。
    陆云泽瞧了瞧,又想买点虾回去,给贺邵承还有姥爷做一顿虾饺。只可惜之前五六月份都在发大水,错过了吃籽虾的季节,现在基本没什么带籽的河虾了。有的虾运到县城里后状态也不大好,已经侧躺在那里踢脚脚了。他又挑了挑,这才买了一斤稍微大一点的河虾,七块钱。
    贺邵承在边上付账,陆云泽把塑料袋拎上,继续买鱼去了。
    鱼的品种也很多,都是野生的,所以体格比较小,但味道就比后世养殖的鱼要鲜美多了。只是他不爱吃有刺的小鲫鱼,因此直接就瞧起了桂鱼。桂鱼这种捕捉到的更少,整个菜市场水产区就那么几条,也都小小的,一斤半的样子,算下来要八块钱呢!尽管去河边渔户那边直接买估计就只要四五块了,但是为了一条鱼回乡下去肯定不划算,他们家手头也不缺这几块钱,贺邵承便又付了账,给了一张大团结出去。
    现在就杀了带回家?他们两个自己都不会杀鱼,陆云泽扶着下巴仰起头瞅着贺邵承,可是杀了之后就得先烧了。
    不用不用,我这边给你杀好,你拿回家直接放到冰箱里。那卖鱼的妇女动作很麻利,直接就用网兜把鱼兜起来了,放到今天晚上都不是问题的。
    诶,那行,阿姨你帮我们清理一下,尤其是鱼鳞
    好嘞!卖出去一条八块钱的桂鱼,她也高兴,这就用刀背把鱼拍晕了,接着则直接抵着鱼尾刮了起来,整层鳞片都直接削起,刀工特别帅。陆云泽拍拍膝盖站了起来,这菜市场的路也不怎么干净,地上都是水。他往后退了几步,又瞧了瞧身边的贺邵承。
    唔,太阳大起来了。
    等会儿再散散步就回去。贺邵承抿着笑看着么儿,把钱包收在了裤子口袋里,还想买别的吗?
    要蒸鱼的话,我们再去拿点小葱和生姜回家。
    一条桂鱼被拍晕后就没了知觉,只是破开肚皮时候又挣扎了几下。所有的内脏都清理了个干净,鱼线也挑出来了,角角落落的鱼鳞更是刮得干干净净。阿姨把鱼卵泡留给了他们,这条桂鱼还是个妈妈,肚子里一包鱼籽都在呢!
    陆云泽笑眯眯地拎上了鱼,和贺邵承一块儿往卖菜的地方去了。
    蔬菜就便宜多了,都只要一毛,两毛,而且一大早的蔬菜都特别新鲜,让他忍不住拿了好几种。贺邵承在边上,又是付钱又是拎袋子,和么儿配合得比许多结婚多年的夫妻还要默契。
    两个人拎满了东西,这就往回走了,陆云泽还在和贺邵承聊回学校打篮球的事儿。贺邵承也带着些笑,格外耐心地听着么儿说话,再时不时的回应一两句。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陆云泽身上,彼此拎着的塑料袋也不断晃动着发出摩擦声响,然而只是刚走到菜市场门口,他的脚步却是忽然一顿,眉头也皱了起来。
    陆云泽感觉他没跟上,才侧过头呢,就发现贺邵承拽住了身后一个穿着花衬衫喇叭裤的中年男人。
    怎么?
    贺邵承的面色很冷,只见这个男人手里已经拿住了他的皮夹,下一秒就能收到自己口袋里溜走了。他也没想到会被小伙子发现,这光天化日之下的颇有些尴尬。不过他手心里还有一个刀片,就是刚才划开贺邵承口袋边缘用的。
    你拽我干嘛?小偷板着一张脸,试图往回收,你这个小子,想打人啊?
    我的钱包,你拿着做什么?贺邵承的嗓音很低,但是也很清晰,顿时让周边的人都意识到这小伙子是抓到小偷了。他的手往下一拨,男人的五指就被分开了,刀片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而他的钱包则回了自己的手里。陆云泽在一旁已经瞪圆了眼睛,想不到他和贺邵承出个门居然遇上小偷了!
    他们皮夹里虽然钱不多,但也放着贺邵承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呢!
    滚!贺邵承的目光极为深暗,原本英俊的面孔上此时也满是怒意,已经隐约有了以后那股吓人的气势。
    当小偷的也都有偶尔失手的时候,虽然尴尬,但还能强行化解一下,因此这个中年喇叭裤男人也就往后退了几步:神经病啊你,莫名其妙拽别人
    接着,他就窜入了人群,快速跑了。
    陆云泽在边上眨了眨眼,又低头看了看那小刀片,一直没敢呼出来的气终于呼了出去。
    吓死我了他手里有刀!!他看向贺邵承,帮他拿过了皮夹,直接捏在手里,你没被划伤吧?
    没有。贺邵承抿了抿唇,他正是因为对方手里有刀,所以才没说要报警,只是把人呵走了,么儿,没事,回去吧。
    刀片在地上,被污水一泡,很快就脏了。
    陆云泽单手拎着东西,拿着钱包,另一只手则过去牵住了贺邵承,你没事就好哎,是我大意了。我们下次还是得买有内袋的衣服穿,现在小偷不少呢
    他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贺邵承被小偷划了手,还仔细的摸了摸。贺邵承则紧紧地握住了么儿的手,垂下了眸,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但是我裤子被他划破了。
    嗯?
    侧边,漏风了。
    噗。
    陆云泽不给面子地笑了。
    他们两个小伙子,也没什么避讳的,一路上直接牵着手回的家。鱼虽然杀过冲洗过,但到底还有些血,陆云泽便又在水池里冲了冲才收到冰箱里。河虾就不能放了,再放就要死完了。虽然买的时候是想要做虾饺,可是真的要再去一个个拨虾子,他又怂了,于是索性就烧了开水下了锅,切了几片生姜,几段小葱放进去。
    贺邵承则在一旁把早晨的碗筷洗了,收拾到了橱柜里头。
    这条裤子不能穿了。陆云泽盖上了锅盖,凑过来拉了一下,果然,整个侧边都被划开了,扯一扯都能看到里面平角内裤!他又忍不住地笑了,拉着贺邵承漏风的裤子捂着肚子,笑得腮帮子都疼了。而贺邵承则微微红着耳根,抿着唇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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