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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想收龙傲天为徒(重生)——洋葱怪

    那个人比秦炽羽还要奇怪。
    他背着一个竹篓子,里面满是新鲜的药株,新鲜到什么程度呢,刚挖出来的根须还带着大块的泥土,随着那人走路的步伐,扑簌簌地掉落。那人大步流星来到报名桌前,身后已经掉了一路的土块。
    他身上的打扮更是奇怪:短打劲装,密密匝匝打着补丁,手腕、膝盖处还有新磨出的破洞;手上缠着防磨的布条,手里攥着短柄的锄头,锄头尖上还挂着稀稀拉拉的草叶。
    怎么看怎么像刚下完地的药农。
    他那张脸更是黝黑黝黑,饱经风吹日晒,四方国字,浓眉大眼,透出一股子憨厚朴实的气质,属于放在村里特别讨大姑娘喜欢的那种阳刚小伙。
    报名。小伙发出耿直的声音。
    赤衣弟子按照惯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师从哪门哪派?
    小伙思索了一下。
    一定要有名字?
    众人惊,你说没师父也就罢了,没名字是什么鬼。
    鲍二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秦炽羽,全部注意力被这个新来的小伙给吸引去了。
    唯一,我叫唯一。小伙现场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没有师从,自学成才,天上地下,唯我独一。
    众人:
    赤衣弟子额角抽搐,也不想再细问了,抽出一张空白的报名单拿给小伙。
    小伙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写完报名单,众人一看,小伙的字写得意外的好看。
    他肯定是故意用了个化名,会写字,还没有名字了?不可能的。
    姓什么。赤衣弟子在报名单上敲了敲。
    姓唯不行吗?小伙疑惑。
    不行。赤衣弟子拉下脸来,写上姓氏。
    小伙瞪了他一眼,用炭笔在纸上戳出一个鬼画符来。
    傅唯一。赤衣弟子念道,随即抬起头,指着一边灵岩,去把手放在那边试灵岩上,测一测灵根,没有灵根的话,报名单作废。
    傅唯一拨开众修士,大步来到灵岩前,毫不犹豫地把手按上去。少倾,灵岩上显示出两条又粗又长的灵根火土双灵根。
    众修士不由得啧啧赞叹,这个野路子出来的药农,竟然有如此天赋,看走了眼了。
    傅唯一瞥了一眼灵岩,仿佛只是看一块普通的石头,对自己的天赋毫不意外,也没什么可自得的。
    他回到报名桌前,完成登记,背起竹篓子,欲离开此处。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侧过脸,轩眉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他,沉声说:没什么可奇怪的。
    秦炽羽一怔,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对他说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这五灵根废柴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和这位不知道那块地里冒出来的锄药老农一比,真是平平无奇。鲍二大笑道。
    众修士仿佛也得了个解释,俱是哄笑起来。
    傅唯一在哄笑声中,旁若无人地大步离去。
    秦炽羽心中产生好奇,追了出去,来到外面街道上,左右环顾,却没见到那个叫傅唯一的人的影子。
    他低下头,发现地上落的土渣。
    是了,那傅唯一走一路掉一路土,跟着土渣走,准能找到目标。
    然而秦炽羽却终是没能找到傅唯一的踪影。土渣一直掉到玄门集市外的田地边,和田里的土融为一体,实在分辨不出傅唯一的去向了。
    秦炽羽只得回韩老夫妇家宅里去。
    翌日,秦炽羽按照韩老先生的指点,来到玄门集市附近的一座武场,武场建在半山上,周围是笔直笔直的白杨树,有的树枝上绑着红色布带,迎风飘扬。
    演武场有灵脉支持,一年四季都少不了来占场子的外门修真者。
    秦炽羽天没亮就到了演武场,比其他人来得都早,取下擢仙大典报名处发的证明身份的木牌子,放在一块空地前的木槽上。
    随后,开始根据《筑基》书中的修炼法门,一动不动地扎起马步来。
    扎马步是外门功夫最初级的入门动作,虽然基础,对于加强丹田凝聚力却有很好的效果。
    他方才站定,就听见旁边有人也过来占了个地方。
    秦炽羽静心沉气,闭上眼睛稳住丹田,慢慢屈膝,将上身沉降下去。
    他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十七年来的四体不勤,在此刻报应回来。
    秦炽羽歪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凭着超强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上身,寻找平衡又省力的点,酸涩逐渐变成针扎似的疼痛,密密匝匝地沿着秦炽羽的脚腕上升到腿肚子、双膝,再到腰部、后背、双肩
    汗水更是如瀑布一般哗哗往下流。
    秦炽羽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心中只想着一件事,就是夜阑灭国的时候,父王和母后怎样在他面前惨死,而他毫无作为,根本无力拯救。
    再也不想体会这种痛彻心扉的无力感了。
    再也不想看着亲近的人遭受折磨,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秦炽羽的神思逐渐进入空明之境,痛苦仍在煎熬,却仿佛隔了一层帐幕,令秦炽羽能够在小范围内保持神智清醒。
    丹田中五条灵根散发出不同颜色的气流,气流随着呼吸融入到经脉之中,支持着身体所需的能量。
    喂!一个粗犷的声音猛地闯入。
    秦炽羽当胸承受一击,顿时,周围的障幔和五色气流都消失不见,大片阴翳落下来,他掀开眼皮,向前看去,模糊间,仿佛看见一张布满络腮胡子的脸。
    噗
    一口血喷在鲍二脸上。鲍二瞪圆了眼睛。
    他方才只是过来练功,正巧看见昨天在报名处遇见的那两个怪人秦炽羽和傅唯一,一边一个,占着演武场的灵脉,不知在那里弄些什么东西。
    鲍二走到近前,发现秦炽羽在扎马步,脸上出了不少汗,身子还前后摇晃不休,便想推醒他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知这一推,秦炽羽竟然喷了他一脸血。
    这、这也太弱了吧!
    鲍二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粘哒哒的,顶着一脸血,周围修炼的外门修士也纷纷看过来,一个个脸上挂着恼火的神色。
    不修炼就滚出去,别在这里惹事!一名金丹期的暴躁老哥吼道。
    眼看就到天阶初筛了,这鲍二脑子里怎么想的,还在这里惹事,是打算五十年后再战么?
    我们可不如他体修又嗑.药来得长寿,扛不下二百五十年!
    鲍二虽然纵横擢仙大典报名处二百年,但在这些很有潜力能进入玄门的修真者面前,还是矮了三分的,何况他也没理,诺诺地就退回自己场子上去了,临了还冲秦炽羽瞪了瞪眼睛。
    秦炽羽没理鲍二,他没那个闲工夫,反手抹了一把嘴,又待再练,旁边却有人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手巾。秦炽羽道谢接过,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见手巾上星星点点的血痕,他感到怪不好意思的:回头洗了还你。
    说着,秦炽羽抬眼看向递手巾的人。
    浓眉大眼,四方长脸。
    你是昨天的?
    傅唯一点了点头,打量着秦炽羽,问:你也是自己修炼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野路子二师兄来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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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龙傲天今天拜师了吗?
    秦炽羽想了一下,问:我在看着藏经阁本《筑基》,对着上面的修炼方法修炼,算自己修炼么?
    傅唯一又不理他了,腾地坐在地上,打坐,双手放在膝头,掌心向上,闭目调息。
    秦炽羽见怪不怪,也继续按照《筑基》上的方法修炼起来。
    中午时,韩老夫人请人送了煎好的药过来,秦炽羽从药盅里取了温热的药喝下去。下午继续修炼,一直到日头西斜时。
    秦炽羽记得这时候该回去喝第三副药,顺便把《筑基》剩下的内容看完。他想跟傅唯一告个别,奈何傅唯一仍然如泥塑一般盘腿坐在地上打坐,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秦炽羽只得先行离开。
    回到韩家宅院后,韩老先生问过秦炽羽修炼的效果如何,秦炽羽一一对答,又请教了些滞涩之处。
    韩老夫妇两人本身也有些修为,修炼只是为了强身,确实也为二老带来健康长寿,一把年纪了依然能利落地做好木工活。
    韩老先生指点秦炽羽修炼方法的时候,韩老夫人端出黑亮的药,递给秦炽羽,笑眯眯地看着他喝干净,又给他拿来防风的兜帽披风:路上小心。
    秦炽羽再次启程前往演武场。
    演武场晚上的人都差不都散去了,很容易找到位置。
    他上来的时候,正逢着日里修炼的一波外门修士下了演武场往回走。
    其中就有鲍二,鲍二正同别人勾肩搭背说着什么,突然看见秦炽羽这个熟面孔,立刻眉开眼笑,扛着大刀过来,故意挡住秦炽羽的路:哟,秦什么什么来着,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怎么又上演武场来了呢?这里晚上风大,仔细风吹透了你这小身板。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秦炽羽懒得理睬他,绕过鲍二小山一般的身躯,继续向前走。
    快点回家吧!鲍二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天阶初筛,你肯定过不了的,别白费力气了!下一次练到筑基再来!
    风里远远地传来嬉笑的声音,鲍二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走远了。
    天阶初筛。
    秦炽羽再次听到了这个词。
    这是什么意思?通过天阶来筛选人?难不成是一种体力考验?
    他脑海中浮现起梦魇境中所见的玄门天阶,如果是说从山门开始算,一直到天阙,那确实能淘汰一部分体力不足的人了。
    可若是修真者,爬个台阶应该不在话下吧?
    难道还有什么特异之处?
    秦炽羽思忖着,来到白天修炼的那片空地,空地旁边,傅唯一仍然保持着白天打坐的动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秦炽羽其实很想和旁边这位交流交流,奈何人家光顾着修炼,压根不理他,他便也较劲起来,今天就看谁先坐不住。
    他只好把自己的名牌挂在演武场空地上的凹槽里,开始夜间的修炼。
    白天练的是外功,夜里主修灵力。
    吃饭、喝药顺带来的路上,秦炽羽已经把《筑基》看了一遍,大致记住了里面的内容。
    修灵力,最好能够借助外力,演武场的灵脉是其一,今夜天空中圆满的月亮是其二。普通人只知道欣赏月亮,哪知道月亮中的月流华是极好的修炼之物,如能通过头顶百汇吸收,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炽羽坐定后,开始吸收月流华,温润微凉的月流华从头顶进入,逐渐流向四肢百骸,又收回道丹田气海,走过一轮,浑身舒爽。
    起先他还有和傅唯一较劲的心理在,进入状态后,便一心一意地体会修灵力的奇异感受,逐渐达到物我两忘状态。
    再度醒来时,秦炽羽只觉身上发了一层臭汗,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似乎能够自发地以身体交换山风里的自然灵力。
    一夜风紧,不仅没有让他感到寒冷,反而还暖烘烘的,好像浸泡在温水里一样。
    秦炽羽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得意外,此时已是日头初升早晨的时候了。
    糟,差点忘记回家喝药,一天三次药不能停。
    这医修的药方十分妙,秦炽羽本来一个走三步喘半天的病秧子,又刚刚受过重伤气血两亏,吃了他一阵药之后,调理得四肢更加有力了,腿脚比以前还要快。
    更令他惊喜的是,他按照《筑基》上的法门调整呼吸,竟然连扎马步都可以做到,一扎就是个把时辰,比起以前那个只能歪在座椅里的病秧子来说,简直好上太多了。
    果然不愧是玄门的医修,玄门的《筑基》法门,如果他早一点接触玄门,或许他的父王母后就不用枉死了
    不,也不然,如果他早一点接触玄门,必然会早一点遭遇盛天骄。他差点忘了,玄门是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罪魁祸首。
    心情再度沉郁起来。
    秦炽羽站起身,目光扫向旁边的空地,上面没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唯一走了。
    他刚走出两步,便看到傅唯一一边啃着玄门集市上卖的大饼,一边大步走来,看见秦炽羽站起来,便把手里的大饼拽了一块塞到秦炽羽手里。
    秦炽羽一向是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就算在寒石古道里为了活命吃过粗粝的干粮,但那毕竟是别人没沾过的,此时接到了上面还带着一些牙印的大饼,秦炽羽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只好把那块压印掰掉,把剩下的大饼吃了,并对傅唯一道了句谢。
    以前的秦炽羽也是从来不说谢的,但那毕竟是以前,自从老狐狸对他说了,祸从口出,以后没有人罩着他,他切切不可再口无遮拦,秦炽羽时时记着。对自己的好的人,就要道谢,对自己不好的人,也不能讽刺挖苦。
    只是两句话的事儿而已。
    傅唯一吃完饼,搓了搓手,他每次吃完都有个习惯,就是要等一会儿消化了再继续练功,因此,在这个空闲时间里,他打算找眼前这个比他修炼劲头还猛的弟弟说两句话。
    其实他们也没说错。傅唯一注视着秦炽羽,以你的修为,参加擢仙大典也是浪费时间。
    秦炽羽头一次被别人的话噎住,他没想到傅唯一说话这么直接,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说话就很耿直了。
    玄门天阶至少要筑基期的修为才能上去。傅唯一说道,我已经考察过了,至少要筑基期,而且要跑到前面,可能得筑基中期,为了保险,我先修炼到筑基后期。
    秦炽羽一脸懵,他还以为傅唯一是野兽派的,就是随心所欲地修炼,没想到攻略做的这么细致。
    你不是自己修炼的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秦炽羽问道。
    自己修炼不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闷头修炼,就像你会看《筑基》一样,我也会打听消息。傅唯一取出自己的名牌,挂在木槽上,正因为自己修炼,没人指导,所以才要花费更多力气去搜罗信息,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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