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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前妻后我爆红了——一点桃花痣(42)

    那天晚上,在浴室洗完澡后,他第一次对着镜子极认真地打量了自己。
    镜子中的少年人身姿挺拔,眉眼浓郁到近乎艳丽,宽肩窄腰,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的确和傅久九笔下画的一样。
    那一刻,林郡忍不住抿着嘴唇笑了笑,脸颊上的笑涡漾了出来。
    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反感傅久九,甚至可能真的有些喜欢他。
    那是他的情窦初开。
    后来,傅久九送了他更多幅画。
    虽然表现的很隐晦,但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为他画的每一幅画。
    因此都十分宝贝地收藏着。
    那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那时他还不懂感情。
    在反复上网查询了一些资料后,他才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并在高考后的那一天,正式牵住了傅久九的手。
    他们第一天在一起,他就带他回家见了他的家人。
    他的哥哥和母亲十分爱他,并没有因为他早恋或者傅久九的家境问题而对他们表示过丝毫反对。
    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要么就不会轻易去给别人希望。
    要么认定了就很难动摇。
    只是后来,两个人正式在一起后,傅久九便极少再摸画笔了。
    以前对他的那些温软小意也大都没有了。
    有一阵子,他曾为许久收不到他的画像而极度失落过。
    后来还是路西野告诉他,男人都是这样的。
    追的时候是一回事儿,到手了就是另一回事儿。
    直播马上就要切断,林郡收回自己的思绪。
    他迅速解锁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傅久九的电话。
    他的眸子变得十分锐利,将电脑音量调到最高,全神贯注地听着直播间的动静。
    屏幕上那双好看的手在整理着资料,直播间里传来纸张摩挲的轻微声音,但没有任何电话铃声。
    电话没有接通,提示音模式化地传出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林郡将手机丢开,屏幕上的直播也正式结束,他被弹出了直播间。
    几分钟后,他又抿着唇从头看了一遍重播。
    傅久九说话的语气,傅久九笑起来的节奏,即使使用了变声器也瞒不过他。
    还有他说话时的一些小习惯,手指转笔的小动作
    就算没有那颗痣,他也可以确定,那的确是傅久九。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其实,一开始他没看直播界面时,就已经觉得他的声音语气都极度熟悉。
    之所以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完全是因为他对执刃这部漫画过于了解。
    他是FY的当家人,而动漫板块是FY的重要项目之一。
    所以,执刃串红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关注。
    和普通漫迷不同,他的关注点大多从商业角度出发。
    在看整部漫画的时候,他习惯性分析利弊。
    除了其中的剧情,时尚元素外,最重要的还是考虑漫画改编成动画的可行性。
    他摩挲着手中的火机,眼睛微微眯起,认真地看着重播界面。
    脑海里却一帧帧闪过漫画页面。
    执刃这本漫画之所以如此成功。
    除了作者成熟而流畅的画风,对时尚元素别具一格的运用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对分镜的运用十分娴熟且有自己独特的技巧。
    因此,可以十分轻易地就抓住读者内心的情绪。
    让读者对后续故事充满期待。
    林郡看过无数本剧本和漫画画稿,所以他知道,这样的造诣,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成的。
    即便画手本身就有十分的天赋,那也需要辅以后天的多番磨练才行。
    可是他比谁都清楚,在傅久九成年之后,两人开始同居,一直到他们走进婚姻再闹离婚。
    这么多年里,傅久九摸画笔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
    他的确买过不少绘画工具,但最终都放在画室里积了灰,还是他亲手帮他清理了收起来的。
    直到傅久九离开家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发现过,自己那些东西早已被收了起来。
    所以,就算他确认了对方就是傅久九,也依然十分震惊,难以相信。
    傅久九在丢下画笔多年后,画技怎么可能会不退反进?
    而且他以前没有画过漫画,对分镜的运用怎么可能那么娴熟?
    是因为失忆的原因?让他回到了还没有搁置画笔的记忆段里?
    又或者是因为生活的艰难,让他不得不花费巨大的心血与精力去练习去尝试?
    他将视频暂停,凝着眉点了支烟。
    烟是傅久九爱抽的那款,上次让佣人买了后,他只抽了一支发了朋友圈,便一直放在书桌上没有再动。
    这样的烟他抽起来其实不够带劲儿,因此没抽几口就捏了爆珠。
    清新的橘子味儿溢满了口腔,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些。
    他坐在那里,慢慢将一支烟抽完了,心底难免泛起些十分难言的情绪来。
    他本以为傅久九已经开始回应他的感情。
    即便那些回应很微弱,甚至可能算不上回应,但没有最初那种抗拒,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欣喜。
    可是现在,那些欣喜在这支烟慢慢燃尽的同时,也同样地烟消云散。
    傅久九一直有着一个很独立的小世界,却从未向他提及过分毫。
    大约,他也并不欢迎他的进入吧?
    甚至于,他和他聊过执刃,他也只说他同事在追。
    对他一点端倪都没露过。
    林郡轻轻地扯起一个笑,苦涩而讽意十足。
    傅久九?
    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他?
    他像雕像一样坐在那里想了许久,一方面失落的厉害,一方面又为傅久九找着理由。
    心里起起伏伏,可总也去不了那抹冷意。
    许久之后他站起身来,进了浴室,放热水前,他将温度调高了些。
    滚烫的水流砸在皮肤上,烫的他皮肤隐隐作痛。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微微抬头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张开眼睛。
    轻微的痛意与热麻交错咬啮着他的皮肤,睫毛上的水珠如落雨一般。
    这种极轻微的自虐感,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虑,驱赶了他心底的寒意。
    对着镜子擦拭头发的时候,他已经轻松了许多。
    凭心而论,相比最初的时刻,他与傅久九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
    像过去许多次一样,他想劝自己不要不知足。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成功。
    傅久九让他给他些时间,他便真的乖乖的,认真的给他时间。
    可是傅久九追他的时候也没有给过他时间啊?
    他狂风暴雨软硬兼施地将他的心湖彻底打乱,将他的心脏据为己有。
    让他接纳他,爱上他,却又折磨他抛弃他
    林郡沉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当初的少年早已长成了英俊的青年,眉眼锋锐,薄唇紧抿,一张脸棱角分明。
    这是一张十分迷人的脸。
    如果没有早早地结婚,如果不是心里只有傅久九一个人的话,这张脸的身边也应该是丛花百蝶的。
    或许那样的林郡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自虐一般折磨自己。
    他会有许多关于感情的经验,也懂得许多讨好伴侣的手段,在感情里游刃有余地拿捏对方。
    可是他只有傅久九,只愿意要傅久九,对别的人的丝毫亲密都觉得厌弃。
    所以,他的步伐一直跟在傅久九身后,他要离开就离开,他要他等他就等。
    像个没有过任何感情经历的傻子,青涩的可怜。
    他把头发吹干了,浴袍的带子在腰间系紧了。
    回到那张极宽大的双人床上。
    床上放着他从傅久九家骗来的那床被子,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可这床被和他家里的其他被子一样,傅久九的味道就要散尽了。
    林郡被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将被子掀开,起身拿了电话,再次拨给傅久九。
    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傅久九接电话的速度很迅速。
    他应该刚洗过澡,声音湿润带着点音色里自带的甜意:学长。
    我想到你家里来。林郡缓缓地说:可以吗?
    他的声音很沉,和平时那种性感的低沉不太一样,是带着水汽的,就要下雨的沉。
    让人心底觉得阴郁。
    傅久九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学长。
    我的司机驾车很快。林郡说。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傅久九的语气变得有点小心翼翼起来,带着试探般问他。
    林郡垂下了眼睛,傅久九的语气让他眼底泛起了轻微的热意:是的,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当面说。
    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柔软了起来,有些孩子气的委屈,也有一点释然。
    这样的傅久九让他无法真的生起气来。
    他几乎不说伤害他的话,甚至会保护他,体贴他,小心翼翼地顾虑到他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他还是不满足。
    他还是想要更多,而不是只听傅久九的,乖乖站在原地,等待他。
    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傅久九,虽然那些人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可他一想到他们觊觎着傅久九,对他说好听的话,他就受不了。
    傅久九本来就只是他的,谁想分他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他急切地想要证明这一点,然后让傅久九主动将他所有的小秘密,全部都剥开外壳,放在他的掌心里。
    任他搓揉。
    傅久九只沉默了很短很短的时间,林郡的语气便变得十分强硬:我要去你家里。
    嗯,你来。傅久九说。
    林郡迅速换了衣服,下到楼下,司机已经等在原地。
    他坐上车子,在冬夜里破开寒风,向傅久九家驶去。
    每接近傅久九家里一步,他的心情便明朗一分。
    那些难得的脆弱慢慢散去,他的心坚韧起来。
    傅久九开门很快。
    他穿着睡衣,头发上夹了两枚小夹子,一张精致的脸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他眼前,像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即便被屋外的寒意给扑得往里缩了缩,他还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进门。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而已,林郡的眉目便柔和了起来,丝毫没有电话中的那种阴沉。
    傅久九仔细看了他片刻,几乎要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你还在忙吗?林郡问。
    嗯。傅久九点头:忙着赶杂志插图。
    杂志插图吗?林郡笑了笑,问的很随意:还是别的?
    傅久九有点疑惑地看他一眼,肯定道:杂志插图。
    嗯。林郡说。
    两人还站在玄关处,林郡握住傅久九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然后他偏了偏身体,把他挤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他没再说话,动作却从未有过的强势。
    傅久九有点惊讶,但并没有觉得害怕。
    林郡给了他许多温暖和安全感,不管感情上如何,他都是他无比信赖的人。
    学长。他抬着眼睛,玄关处的顶灯映在他的眼睛里,十分明亮,里面的关切无处遁形:你怎么了?
    林郡将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腰际,浴袍的活结处。
    隔着衣物,他掌心的温度传到他的腰间,傅久九轻微地颤了颤,感觉自己的身体十分依恋那点温度。
    你说让我再给你点时间,林郡低头看他:有期限吗?
    傅久九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被他问得愣了愣。
    没关系,你可以想一想。林郡说,一双眸子像深潭一般,让人看不到底。
    长一点也没关系,他又说:但我想要一个期限。
    傅久九凝着眉认真思考了许久。
    他无法界定期限,因为他有许多事情需要弄清楚才能决定。
    如果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林郡等了他好一会儿才说:只是,我不想再等了,我想结束现在这样的关系。
    傅久九愣住了,抿着唇看林郡。
    他心里很难受,像听到林郡说离婚那天一样。
    最初,他想快刀斩乱麻,彻底结束这段关系,但是林郡不肯。
    后来这种夹缠不清的关系让他越来越依赖他。
    在他终于将防线放低,想要好好理顺自己感情的时候,林郡却先厌倦了,不愿意等他了。
    他的嘴唇越抿越紧,眼睛慢慢变得潮湿。
    他不想让他看见,便偏开头去。
    这些话,你在电话里说就可以,傅久九的声音很轻:不用非要来我家里。
    林郡垂眸看着他,看他的眼睫泛起了湿意,看他雪白的牙齿咬住了嘴唇,看他小巧的喉结轻轻滚动。
    即便那么难受,他都不说在这段感情里主动一点,哪怕一点点。
    他无奈地轻轻叹息一声,抬起手来,用指腹抚在他的喉结上,轻轻按那块软骨。
    那块软骨在他的指腹下轻微滚动,手感好的要命,让他爱不释手。
    傅久九的呼吸变得略微急促了起来。
    他想躲,却被他禁.锢住。
    他的手一路向上,从喉结沿着细白的脖颈往上走去。
    最后在他小巧的下巴上停住。
    他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正视他。
    他把他的脸抬起来,眼睛对着他的眼睛:傅久九,你需要考虑什么?
    傅久九的喉结又轻轻滚动了一下。
    如果你只是怕负责任,林郡说:我们就先从谈恋爱开始,结束掉这段时间的不清不楚,从恋爱关系开始。
    我们现在
    傅久九略犹豫了下,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他一直以为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是在恋爱。
    难道不是吗?
    因为不是被再次抛弃,他的心底竟隐隐升起了一些喜悦。
    他把句子说得完整了些: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谈恋爱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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