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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前妻后我爆红了——一点桃花痣(18)

    傅久九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觉得他可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得让他心疼,那疼很尖锐,尖锐里又带着那些他带给他的,猝不及防的快乐。
    他笑得几乎停不下来,渐渐感觉泪水湿了眼睫。
    太难受了,他想,他来的还是太晚了。
    如果早一点,早一点点的话,他说不定可以为了他去尝试一下那些自己不敢触及的事情。
    命运总会夺走他最珍爱的那些东西,虽然林郡从来都不属于他。
    林郡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动都没有动,直到傅久九停下来。
    他抿着笑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里笑出了泪水,鼻尖泛着红意。
    林郡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让他笑成了这样儿。
    但笑总比哭好,他看不得傅久九红着眼眶,强自隐忍的样子。
    傅久九轻轻推开他,说:是的,我想抽一支,可以吗?
    林郡没说话,傅久九则安静地看着他。
    半晌后林郡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烟盒,敲了一支递给他。
    漆黑的细支烟,银色的过滤嘴,傅久九衔在嘴里,林郡笼着火为他点燃。
    傅久九抽了一口,有点冲。
    学长,傅久九看着他:我们离婚了,你记得吧?
    林郡垂眸看着他,眼里终于还是泛起了一点冷意:你总在提,我怎么能不记得?。
    傅久九明白过来,他在为他将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而生气。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他轻声说。
    可是,林郡慢慢说:你父亲说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久九垂眸,但没再说话。
    林郡也沉默了片刻,看着傅久九唇间的烟头一闪一闪:
    他们说你要回来吃饭,所以我才过来,我不想你继母看轻你,才答应给他们钱。
    傅久九在陈梦菊面前,总是特别要面子的,他不想让他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丢份儿。
    傅久九愣了愣,长长地吁出一口烟气来。
    他不明白他们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幼稚的约定,离婚不离家,不跟别人说
    但婚姻从来不是儿戏,不管结婚还是离婚,都应该是十分慎重的事情。
    林郡大概在幸福家庭里长大,自幼又一直十分优秀,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所以他认为就算离了婚,两个人也还是应该亲亲热热的?
    傅久九抽烟的样子很好看。
    细白的手指夹着黑色的烟杆,眉目微微垂着,红润的唇抿住又微微开启,吐出灰白的烟雾来。
    林郡心里热起来。
    可下一刻,傅久九的话又将他摁进了冰窟里:学长,离婚了你就对我没有责任了。
    他笑着弹了弹烟灰,动作熟稔,让林郡觉得他弹得根本不是烟灰,而是在把他弹开。
    他说的云淡风轻:以后,你不用再管我了。
    林郡不再说话了,周身的气场也冷了下来。
    傅久九又看他一眼,那眼神叠着许多情绪,隔着烟雾,让人看不清晰。
    像是温柔又释然。
    林郡的喉结轻轻滚了滚,这样的目光出现在傅久九身上,让他的心蓦地就酸软了下来。
    他对他总是没有办法的,他认命。
    他抿抿唇角,话已到了嘴边:我们不离婚了,不离了。
    可傅久九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来,空旷寂静的夜色里,铃声显得突兀又刺耳,让他的心脏重重一跳。
    傅久九咬着烟去摸电话。
    来电显示是随林林,傅久九略犹豫了下,但还是接了起来。
    就算不想跟人玩儿了,也该好好结束这段关系。
    随林林应该是在夜场,那边噪音十分大,音乐,欢呼,吆五喝六,混杂在一起,汹涌着从听筒里传到了这片过于安静的广场上。
    他几乎是大喊着问傅久九:出来玩吗?
    不去了。傅久九说。
    怎么了啊?随林林问:最近都不出来了?你家那口子给你断粮了。
    傅久九抬眸看了林郡一眼,笑笑:年纪大了,浪不动了。
    随林林嗤笑一声。
    那边的杂音慢慢小了下去,随林林应该是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随后他听到他十分郑重而小心地问:你和林郡离婚了?
    傅久九愣了愣,随即问道:你说什么?
    你随林林有点被他语气里的冷意吓到了:我就问问,你急什么?
    傅久九沉默片刻,问:你听谁说的?
    林郡啊。随林林说。
    一瞬间,烟嘴被咬变了形。
    就在刚刚,林郡还在为他将离婚的事儿告诉了家里而生气。
    可是他呢?
    他告诉了随星原,现在连随林林也知道了
    告诉随星原,他尚能为他找到理由。
    毕竟他们有感情基础,也许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他虽然难过,但并不想为此跟他生气。
    毕竟他们离婚了,他们的路不再相同,林郡也有自己的路要往前走,算不得他错。
    可是随林林呢?
    是吗?傅久九点头,话是对着话筒讲的,眼睛却看向林郡,他说:对不起,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吧。
    傅久九,你什么意思?随林林一听就炸了:你装什么呢装?你离婚是我让你离的吗?冲我撒什么火儿?
    随林林尤未说完,傅久九就将电话掐断了。
    今晚的一切,简直像是一场笑话儿,傅久九觉得好笑极了。
    他的脑子终于被这通电话给敲醒了。
    明明知道该离这个人远一点儿,可一遇到他脑子就会变成浆糊。
    傅久九啊,真是没出息。
    傅久九摇了摇头,忍不住勾起一缕嘲讽的笑意来。
    林郡看着他:怎么了?
    傅久九笑笑:没什么,随林林打电话问我离婚的事儿?
    林郡诧异地看着傅久九,一双眸子更见冰冷,这次是真的负了气:他怎么会知道?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傅久九笑着看他片刻,然后说:他说听你说的啊。
    傅小九,林郡说:胡搅蛮缠也得有个度,我连理都不愿意理随林林那种人,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这种事?
    那随星原呢?傅久九问:你不会说也不是你告诉的吧?
    林郡的眉心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缓缓问:你说小原也知道?
    傅久九的目光十分锐利,唇角勾起一缕冷笑,他说:是啊,你不知道?
    林郡的眼睛极缓慢地眨了几眨,路灯为他的浓密长睫镀了一层浅浅的光芒。
    他的喉结滚了滚,上前去握傅久九的肩膀。
    傅久九躲开了,他的手心攥得很紧,抽尽的烟头被握在手心里。
    学长,他很疲倦地叫他: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有些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什么?林郡看着他,眼里有一点茫然。
    刚刚他听到,他对随林林好像也这样说过。
    傅久九下定了决心,说:我失忆了。
    傅久九,林郡抓住他的肩,一字一字道: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是真的,学长,傅久九迎着他的目光:从离婚那天开始,有些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我甚至不记得我父母搬了家,不记得送你妈妈的礼物重复了,不记得他一口气说下去:不记得我答应过秦默彦什么事情。
    他抬眸看着他:我不记得关于我们感情的任何事情了,你在我眼中,只是我的学长,没有别的。
    林郡的嘴唇抿的极紧,眸子里像是能喷出火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不信的话,傅久九说:你可以去问我父母原来那套房子的现任房主,从道和回去那天,我回父母家,回到了那里,我父亲家的新地址,也是那户人家告诉我的。
    傅久九穿过来后,一直都因为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而过得很辛苦。
    他其实一直想以这个理由断开这个世界所有的非必要外界联系,转而重回他自己的生活轨道。
    但终究没太舍得,因为还是忍不住对林郡产生了贪婪之情。
    最松懈的时候,他甚至有想过,要不要试着去尝试一次。
    毕竟对方是林郡。
    如果说,和随星原之前的事情是一个转折点,那么秦默彦今天找他,就是一个催化剂,而随林林的电话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着各方面的压力,他厌倦了,不想再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装下去了,他想放手了。
    傅久九又重复了一遍:我失忆了。
    他能感觉到林郡按在自己肩头的手颤了颤。
    然后他慢慢顺了顺他的发,极认真地看着他:傅小九,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开玩笑的,对吧?
    我知道。傅久九点点头,也极认真地说:如果不是我还记得我亲手签了离婚协议的话,那么我可能根本不知道我们结过婚。
    *
    林郡连夜约了最好的脑科专家,第二天就对傅久九进行了全面检查。
    但是一无所获。
    专家给出的解释很玄幻。
    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病人或许在失忆当天遭受了极大的刺激,出于自我保护能力,自动将一部分记忆封藏了,以避免自己无法承受那么大的伤害。
    烟灰缸的烟头堆得冒出了尖儿,林郡的嗓子都快熏哑了,双眼也布满了红丝。
    如果不是做了各种测试证明傅久九的确失了忆。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傅久九耍了。
    他或许早就想跟自己分手,所以千方百计地作天作地,逼出他嘴里的离婚二字,顺理成章地离开他。
    还好不是那样,那样的话傅久九就成了一个渣男。
    傅久九怎么可能会是渣男?
    傅久九那么爱自己,因为自己提了离婚就被打击到失了忆。
    林郡难过地咬了咬嘴唇。
    路西野同情地看他一眼,招了招手。
    侍应生过来,压低了身体:路少。
    路西野沉默了片刻:你们这里有二胡演奏吗?我想为林少点一曲。
    啊?侍应生愣了愣:由于需求特别少,倒没有专门开这个项目,不过我们的乐师是全能的,路少想点哪一曲?
    林郡危险地抬起眼睛:路西野,你今天要想活着出这个门,就给我安分点。
    侍应生吓得退了下去。
    林少是他们的常客,平时总有点不入心的意思,没想到严肃起来竟然这么可怕。
    有一种让人瞬间置身于南极冰刀雪剑之中的感觉。
    难得的是,都这样了路少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林郡瞪了路西野片刻,说:我对象又不是不爱我了,他只是失忆了而已。
    嗯嗯。路西野很良心地点头。
    就算失忆了,他也是我对象。林郡又说:总有一天他会想起一切来,然后内疚于对我的伤害,会加倍补偿给我。
    他的眸子有些红了,嘴角倔强地抿得极平。
    路西野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问不出来。
    他其实很想问,如果傅久九想不起来了呢?
    但这么多年的兄弟,林郡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他说:就算想不起来也没什么,上次是傅小九追我,大不了我重新把他追回来。
    然后他又强调:他又不是不喜欢我。
    傅久九有他的张良计,但他也有他的过墙梯。
    就算傅久九跑天边去,他也得把他给弄回来。
    *
    傅久九如约到NF报道。
    服饰组忙得不可开交,他第一天就加了班,带着手下两个实习生,将样品室从头到脚打理了一遍。
    各色服装配饰按照品牌,季节,版型依次分类标签。
    又把新一季送来的衣服全部熨烫打理整齐。
    出了NF大楼,已经晚上十点多钟。
    他请两位实习生一起吃了点宵夜,然后才驾车回家
    在楼下接了傅小八,走到自己门口,才发现门边靠着个人,在喷云吐雾。
    傅久九的步子顿了顿,相对于傅小八的热情来,他冷淡的厉害:学长。
    能进去吗?林郡弯腰抱了抱往他身上狂扑的傅小八,又把放在脚边的一束花捡起来,问道。
    傅久九沉默了一下,开了门。
    他倒了杯热水,放林郡面前。
    两人分坐茶几两边,空气冷凝,倒有点像离婚那天的光景。
    下班这么晚?林郡捧着杯子问。
    嗯。傅久九点头:杂志社很忙。
    小九也学会赚钱了。林郡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欣慰,更多的还是怅然。
    傅久九低着头,他今天一天都很忙,忙到没时间去想林郡。
    他终于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轨迹上,虽然略有不同,但不用再担心那些突发事件,不用再绷着神经应付别人。
    只有林郡
    其实也没什么,他本来就没拥有过,也谈不上失去。
    学长,傅久九说:以后别来了吧?
    那天之后,这样的话,傅久九对他说了好几次。
    你怎么不抬头看着我说话?林郡问: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傅久九便抬起头,又认真说了一遍。
    你太过分了,傅小九,林郡看了他片刻,把离婚协议啪一声拍在他面前:看清楚了,我没签字,我们也没去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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