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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白衣冬瓜(1

    夏日只有晚上带着凉意,何长安去厨房摸黑洗了一串葡萄,放在桌子上,说起来很快就要中秋了。
    何兰闻言翻个白眼,幸好在晚上兄长看不到,还要大半个月才要过乞巧节,乞巧节后还要一个月中秋。
    何长安剥着葡萄皮,中秋那天我们估计已经在老家了。
    何兰脸上闪过一丝怀念,每年中秋的时候,娘都会把父亲的牌位擦拭干净,我们一家一起过中秋。
    何长安手里捏着葡萄吃不下去了,心想,您是何长安的父亲,以后就是我的父亲了,不要怪我这个孤魂野鬼占据你儿子的身体,我也不是故意的,以后每年逢您忌日我定给您上香。
    何兰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父亲还在,小时候父亲还教过我认字,后来我倒是把那些字忘的一干二净了。
    何长安看她这么缅怀,这个好办,我可以每天教你一些字,一天学十个字,一年下来你就能自己写文章了。
    何兰:哥你别,我不喜欢写字,倒是更喜欢画画一些。
    何长安认真地问,要不要给你请一位老师,你喜欢画花、鸟、人,还是山水?
    何兰伸脚在桌子底下踢一脚,哥你能不能别想着给我请个老师,倒是你以前写字也没多好看,现在写的字居然能卖出去了,娘不相信让我去问。
    何长安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倒是不知道何母居然还让何小妹去问了掌柜的。
    哥你知道掌柜和小儿怎么说吗,那俩人一唱一和跟唱戏的一样,直接把你夸成一朵花,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你写的字多受欢迎,哥什么时候还会写其他的字迹了?何兰嘟囔不清地笑着说完,把葡萄皮吐出来。
    何长安的心脏抖了抖,淡定的说道:你知道考举人有多难吗,在主考官要求下试题要全写同一种字体,但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字,所以很多学子都会两种字体。
    何兰咦了一声,可是我见怀信哥张怀信就只会一种啊。
    何长安在心里吹一声口哨,那是他笨啊。
    第18章
    何兰仔细想了想,居然认同了这个说话,怀信哥哎呀算了,叫习惯他怀信哥还是不改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他,怀信哥真的不怎么聪明的样子,明明哥你的脾气臭的要死,可你在学院还有几个好友,病的时候还有人探望,怀信哥居然没有一个好友哎。
    他一个好友都没有吗?何长安疑问的说。
    对啊,他每次从学院出来都是形单影孤的,我都没见过有谁和他说笑。何兰趴在桌子上嗑葡萄皮。
    你去学院找他了?何长安立即关注到重点,扭过去头看她。
    何兰瞬间坐直身体,哥你探我的话。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何长安不客气道。
    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别和娘说,我那几个小姐妹好奇嘛,我们就一起去看看他,怀信哥不知道啦。何兰无所谓道,婚事都没了。
    那你婚事没了,会不会被你朋友笑话?何长安有些不忍心。
    何兰面色有点古怪,没有笑话我,她们还帮我打听到了给张怀信说亲的那家,哥,就是那个不让我们卖绣品的张家人。
    怎么是他们?何长安一瞬间想到张家是不是恶意做这事,但很快摇摇头,张怀信算什么良配?如果不是何母和张姨关系不错,他都想打到张怀信家里去。
    张家人给张怀信介绍亲事,还算做了一桩好事,至少张怀信没有找上自己家的门,也免去再牵扯一番。
    何兰想的就不一样了,有点发愁的说,那个张家人想让张怀信入赘呢。
    入赘咳咳何长安险些被这句话吓到,喉咙里的葡萄瞬间卡到了。
    当年□□认为男子入赘太跌份,大晋朝律法对入赘男子要求很严,甚至把不得抛头露面写到条例里面去了,而经过近百年的无为而治,晋朝发展繁荣到一定程度,姑娘家或者外嫁妇人都可以随意上街,这条律法却没人改。
    也就是说,入赘男子还不如外嫁的妇人呢,何长安不由得对张怀信由衷的产生一种同情。
    何兰却在发愁,张家那么有钱有势,怀信哥入赘过去一定过得很好,这么一对比,我们解除婚事过的还不如他们,说闲话的都跑到我们身上了,怎么办啊哥?
    我们比他过的好就行了。何长安左右看看,屋子里何母还在睡着,他小声说,等着,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何长安跑到屋里,拿出那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何兰面前,看看,你哥挣的银子。
    多少啊一、千两银子??何兰说话都发抖了,哥你去抢钱庄了?
    何长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上等田三两银子一亩,中等田二两,下等田一两半,一个庄子二百两银子,哥咱家要当地主了?何兰双眼发亮。
    财不露白,等咱们收拾东西回老家了,再去当地主。何长安把银子放回去,坐下来说,现在还觉得咱家过的不好吗?
    何兰激动道,哥明天我要吃俩鸡蛋。
    吃,明天吃两个够不够,不够就吃五个。何长安哄孩子似的。
    何兰说,我觉得我要是做梦都笑醒了。
    何兰快快乐乐的回去睡了,留下何长安睡不着了。
    他在床上翻个身,还是忍不住抱着被子想:那么多杀手那个人怎么样了?
    *
    第二天早上何母精神大好,何兰看着也是精神奕奕,她从厨房端出来一盘炒鸡蛋,桌子上还有两个青菜。
    何长安拿来碗筷,说今天要出门,出门有没有让我捎带回来的?
    何母说,今天我也要出门,就不用捎带了。
    何长安手臂一直有疼痛的感觉,昨天那么一震,情况又加重了,喝完药才出门,今天是去鸿源书楼。
    那天见到四王爷家里的管家,何长安已经可以肯定,掳人的事情四王爷有参与在其中,可四王爷这么胆大包天,公然掳人还把地址暴露出来?
    要说何长安不好奇是假的,难不成四王爷仗着好名声,怂恿大量读书人伪造名迹?不然怎么陈春也关注着这事呢?
    陈春可是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帝王令的那种读书人口中的走狗。
    鸿源书楼里人数量不少,何长安挨个看过去,不经意地走到二楼,出乎他意料的,二楼的那桌人其中两位竟然上次见过。
    何长安上次听过,坐在主位的那位公子姓乔,至于另外一位,就是总冷眼瞧自己的一个书生。
    何长安刚踏上二楼,那位手中摇晃着纸扇的乔公子就把扇子收了起来,而另一位冷眼看人的不出意外又瞪自己一眼。
    何长安心情没有上次鸡婆,也就径直走过去,朝着冷眼看自己的人,请问这位是?
    冯平脸上颇为自傲的笑容裂了下,何长安,同为白露书院学子,你莫要装了,怎么可能不认得我?
    兄台说笑了,在下的确不认识兄台,只是见兄台多次对在下放冷眼,甚至无端端地瞪我,所以来问个究竟。何长安如果没去过学院,闻言怕是要惊吓一下,以为自己暴露了,但他去学院时认识原身的人屈指可数,也就那俩同寝好友,这时候丝毫不慌张。
    冯平闻言微怒,他和何长安同时入学院,但和何长安这个不显眼的人不一样,冯平他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官,家底微丰,在学院常有人追捧,写的文章也经常会受到夫子夸赞,自觉和何长安是不一个世界的人。
    结果没想到举人试时发挥得不好,名落孙山,所以看何长安居然能一举考中举人不顺眼,觉得这人简直走了狗屎运,甚至想过是不是何长安占了该属于他的名次,才会导致自己在一众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现在呢,考上举人就了不起了?
    不还是当不上官。
    冯平站起身,笑着对在座的其他人说,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曾经被张良才砸破头的那位举人,听说忍气吞声还得了笔银子呢。
    其他人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冯平是想要羞辱这人一番,顿时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冯平扭过身,面对何长安,恶意满满的笑着说,最近又听说,你妹妹婚事被退掉了,对方攀上高枝要娶张家的小娘子,怎么样,你妹妹有没有羞愧的要上吊啊?
    一群人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何长安前面见他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心里还觉得能忍,便宜总归是被自己占下了,可是听到妹妹婚事的一瞬间,他就不想忍、也不能忍了,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怎么能容忍别人肆意辱骂自己的家人?
    何长安不顾受伤的手臂,举起沉重的红木椅子信手挥出去,椅子腿在半空中转一圈砸过去。
    椅子冲着自己砸过来,冯平下意识伸出手臂挡,仿佛听到一声咔嚓响声,一阵剧痛从他双臂上蔓延开来,他踉跄后退几步啊一声表情狰狞的跪倒在地,鼻涕眼泪顿时流了满脸,我、我胳膊断了。
    何长安一步一步走过去,其他人纷纷后退,挤到桌子的另一边,焦急大喊,来人啊,有人打人了。
    何长安胸中的气发散出来,顿觉神清气爽,你们不是很开心吗,怎么这么害怕?是个男人吗,拿别人的家人取笑,现在你们怎么不笑了。
    下面小二听到动静,已经在往楼上跑。
    何长安对他们笑道,现在知道张良才那笔银子怎么来的了吗,谁想要,我给你们啊。
    余光看到小二上来,何长安说,我妹妹的婚事是我家退掉,张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逛勾栏楚馆的人那我管不着,但以后再让我听到拿我家人开玩笑,或者说我妹妹被退婚,诸位看看这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何长安:能文能武,我为自己代言。
    第19章
    下面小二听到动静时,立即往楼上跑。
    何长安正对他们笑道,现在知道张良才那笔银子怎么来的了吗,谁想要让我打一顿,我给你们。
    余光看到小二上来,何长安说,我妹妹的婚事是我家退掉,张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逛勾栏楚馆的人那我管不着,但以后再让我听到谁拿我家人开玩笑,或者说我妹妹被退婚,诸位看这人下场吧。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倒下这人叫什么。
    小二从楼下上来,刚看到一人倒在地上,抬头又看见一群缩在桌子后面的人。
    这群贵客明显是被如此直接的手段吓到了,看到小二后喜不自禁,纷纷呼唤他,快!叫人!
    叫谁啊!难不成叫巡逻的官兵,那他们店的管事不骂他啊。
    小二像没听到似的去扶冯平,冯平哎哟哎哟的叫着,但没有双臂的支撑,怎么都坐不起来,只能靠在小二身上,痛苦的喊道,叫人啊,报官,抓他进大牢。
    抓我进大牢?何长安走过来,用力握了握冯平耷拉下来的胳膊,学过武得过大哥指点的他自然知道怎么使点手段,让这人痛不欲生。
    听见冯平呼喊的声音,何长安把人拉起身朝他身上踢几脚,和张良才那种没伤到筋骨却青青紫紫的不一样,他能保证冯平今天只有胳膊的伤,明天能躺在床上起不来,报官抓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鸿源书楼里的管事刚从外面回来,没看到小二在楼下招呼客人,于是他从楼底下上来。
    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楼梯口,身旁是摔倒在地身上几个鞋印的冯平,而乔玉成一群公子哥则惊恐的躲在桌子后面,顿时怒不可遏地指着小二,你干什么吃的,这么多贵客在这还不赶紧收拾了这人。
    小二不安的看了何长安一眼,打不过啊,管事?
    管事大怒,还不赶紧报官?就说有歹徒冲入书楼逞凶。
    几位公子看到熟悉的管事,顿时松口气,拉住乔玉成,整整衣袖恢复了衣冠整洁的样子,颐指气使道,管事,这人凶悍,要报官多带些兵才行。
    小二一溜小跑跑出去。
    何长安看这些人一眼,乔玉成被这目光扫到,不禁往其他人身后退退,但何长安很快调转目标,看向这位能管事的人,然后他挑了挑眉,是你?
    看来不用劳烦陈春了。
    这人竟然是那日见到四王爷管家的那位老者,明目张胆出现在书楼?
    老者一呆,竟然是何先生!
    这位可是主子点名要好好巴结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而自己居然因为乔公子就要把何先生抓牢里,比起何先生,乔公子已经是弃子了。
    老者指着何长安的手不自觉的往下挪了挪,挪到冯平身上,一边努力平静道,何公子小心,这里有位凶人,我已经报官了。
    冯平痛呼的呻|吟声停下了。
    几位公子整理衣冠的手又缩回去。
    乔玉成心中暗恨,如果那天杀手来的再快点不知道哪一环出了错,这人逃过藏在农户里的杀手就算了,竟然又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杀手。
    乔玉成只以为手下办事不够好,说好在一定的时间提前把车夫谴走,竟然也失败了。
    如果这人死了那受四王爷器重的就还是他,即将一飞冲天的也还是他姓乔的。
    想起这人也叫何长安,乔玉成真是气得牙痒痒。
    小二很快叫来一队巡逻的官兵。
    一队官兵有六人,腰间挎着刀,看上去就很凶。
    小二不想劳烦到管事,指着何长安抢着说,就是那人,那个人在我们书楼逞凶打人
    话还没说完,忍不了的管事狠踹他一脚,义正言辞道:蠢材人都认错了,各位官爷,是地上的那个在这书楼闹事,还请各位把他关押起来好好审讯一番。
    小二一脸懵逼,他没认错人了。
    管事已经把椅子挪过来,对何长安说,何先生您先做。
    管事和官兵们交涉,这个姓冯的在书楼闹事,多亏何举人挺身而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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