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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白衣冬瓜(2

    想必北城区张家能为您撑腰,我也要我那好友张经义来看看,他这远方亲戚的真面目。他表情呛然悲戚,一身素衣,更显得人面色苍白,丝丝缕缕的黑发顺着风往后飘荡,瘦弱的人好像会被一阵风刮走。
    来之前何长安自然想好退路,凭本事打他的头,就要凭本事被讹银子。
    多巧啊,北城区只有一个张家,就是母亲介绍相看女儿跳湖的那个,这一家他还挺熟,大公子张经义为人正道古板,不然也不会挑中何家这门亲。
    如果知道有人顶着他家仗势欺人,张经义一定会插手,更何况有何家这个前车之鉴。
    前几年何家的事后李泽肃清律法,何家族内的族老可没有几个被饶恕,诬陷小厮的人头据说挂在菜市场几个月之久,整个京城风声鹤唳,他被砸破头这事被张经义知道,恐怕还不等何长安告官,张家非但不会往下压,还会特意交代秉公执法,这官司他一定赢。
    原身不就是因为张家,才不敢去告!
    何长安没这个顾虑,凭什么自己家被无中生有诬陷致此,再活一次连告都不能。
    张老爷被这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气势震住,听见提起张家立马磕巴着放下手中茶盏,没怀疑对方所说,费心巴结张家他才送去两次礼,只在儿子面前提过一嘴,如果不是儿子说的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顿时对对方头上的伤也深信不疑,只在内心怒骂,混账儿子!举人考不上竟会给老子惹事。
    他脸上也带了赔笑,一边招呼管家上茶,何举人不要生气,同窗之间有争执是常事,只是我儿动手就不对了,等他回来我让那混账给你赔罪。
    何长安吊着眉梢,装的混账样子问,赔罪?不只是赔罪吧?
    他学着市井混混的模样,搓搓手指,这钱可不能少。
    张老爷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比自己变脸还快呢,但也不敢小瞧对方,恐怕真闹大,赶紧吩咐管家。
    不等一会,管家拖着银钱过来,大块的银元宝排成排,何长安也不嫌重,一个个塞进布袋里,他拍拍厚实裹紧的布袋,走之前咧开嘴露出一个哼笑,多谢张老爷慷慨支付我医药钱,还请向我的同窗说明情况,免得再找上我家门,可不是这点数目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身旁的管家看着气的嘴皮子抖,带动脸上肉都在动的老爷,小心问,要和公子说吗?
    回来去祠堂跪着,银子从他月钱里扣。张老爷气的重重把茶杯扔在桌子上。
    回到家里,看见何兰带回来的针线活在椅子上放着,何长安左右看看,实在没地方了,身上累的他腰疼,于是腰往上一抬,多亏这几日走动锻炼着,身体稳稳的坐到桌子上。
    安儿啊何母刚进来就看到儿子这姿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你
    何长安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却忘了自己现在没以前利落,脚下一个踉跄再加上腿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腿一软给自己亲娘跪下了
    何母:
    她愣了两秒才想起扶起儿子,你你这病还没好利落,就老实点吧。
    何长安内心抽噎两下,心说,一定老实,他用自己的膝盖发誓!
    何母回来时手里掂着刚买的米,只有几把的量,何长安把何母拉到自己那边的屋子,把布袋递给她,娘,你看。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何母接过袋子,一打开就被银子光亮闪了眼,揉了揉瞪大眼,儿子你、你该不会是偷钱去了吧?
    何长安微囧,偷钱上哪偷这么多去,不应该问是不是抢劫吗?
    何母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这小身板
    何长安被打击到,不绕圈子了,交代说,这是我那同窗家里给的,他家里说我看病拿药那么多钱,我不接他们良心不安。
    何母赶紧小心收好放起来,你放好别动,等下午我去和你一起存进钱庄。
    何长安说,他自己一个人都能放钱庄,但他没开口。
    下午何母小心的领着何长安,把银子存起来,又换了散钱,回家后递给何长安半两碎银,你拿去买些纸墨花用,我看你最近颇为用心,不要省着。
    那是因为一直在模仿原身的笔迹,何长安挠挠头,想不出来自己哪里要用钱,但这钱何兰也有,何长安看妹妹一直看着自己,自己不接她也不敢接的样子,也只好没推。
    何母走了,何长安见何兰找地方放钱,踮着脚跟过去小声说,去买点胭脂水粉,头花啊,你们姑娘家喜欢的。
    何兰看见兄长脸色有点紧张,听见这话脸色显出一点怪异,但更多的则是忐忑,她摊开手露出里面的银子,哥,你要用就拿去买纸墨。
    何长安摸摸她的脑袋,黑色的头发尖梢发黄,还是个小丫头呢,让你拿着用就用,我又不是没有,你去买个头花什么戴。他以往见街上女孩头上总要有些好看的发饰,妹妹头上什么都没有,想必是家里没钱拖累了。
    但妹妹脸上表情更加怪异不敢相信了,像是被吓到一样,何长安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心想买头花也会害怕吗,女孩子的心思果然很难猜,李泽其他的话不一定是真话,这句倒是没错。
    接着他甩甩头,把思绪从脑袋里甩出去。
    下午何母就推着何长安出去买纸笔,说是最近纸墨下去的快,总要提前备着。
    提起写字,何长安心里着急上火,他擅长模仿画作,上笔就能写出九分类似,桌子上原身的笔迹好找,如今写出原身相似的字迹对他已经不是难事,但同书院熟识的人能不能认出来,他不敢保证。
    他拐过几条巷子,熟练来到一个摆满书画的街道上,在一家店前时停住脚步,抬头望了望,见招牌没变,他往里拐去。
    这家店是当朝四王爷的店铺,四王爷为人和善,又爱惜那些郁郁不得志的举人才子,常把一些专供给皇室的纸墨放在这里便宜卖,要说便宜又好使的纸墨,整个永安城也只有这里了。
    跨进门,进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他十分熟悉的一篇字,印章为逍遥子的一篇字,印章是真的,字是假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清楚笃定?何长安怀念的用手指在字画上拂过,因为这篇是他仿造字迹所做,真迹在他父亲书房。
    这幅字不仅字迹模仿的可以以假乱真,逍遥子的印章都是李泽从国库犄角里扒出来盖上去的,不知道怎么被四王爷讨了去,一直当做真迹挂在这,一挂就是好几年,目测还会继续挂下去。
    何长安摸摸鼻子不见心虚地往里走去,反正除了他的老师当朝赵太傅和成了皇帝的李泽,没人能拆穿。
    再往里走,两侧的字画风格倒是变化挺大,前人爱素雅,字画多为梅竹,如今两侧挂的尽是牡丹芍药,连落款都是些没听过的名字,何长安看的心中好奇,喊小二过来帮忙介绍字画一二。
    店小二快步走过来,看一眼墙上,又打量两眼眼前的书生,不屑的把他往边上推推,张千山张先生知道吗,如今永安城炙手可热的画师,随便一幅画顶你十年读书,说了你也买不起。
    何长安没提防店小二会推他,面色带出来两分诧异,被店里伙计认为是不服。
    伙计斜眼看他一眼,这种穷书生他见得多了,心比天高,张先生的牡丹图雍容贵气,一幅画几千两银子也卖得,谁到手不是捂紧了不外传,也只有我们王爷和张先生交情好,才有幸得一幅给你们这些书生看,看就看别上手摸,摸脏了赔不起,别到时候还要赖上我们王爷。
    何长安没了继续打听画作的兴趣,但他心里更奇怪的是,他记得四王爷为人和善,即便对待买不起字画的书生也经常会心善的赠纸墨,管事小二也都是王爷手下的人,以前他还是侯爷时常来,怎么今天但是无论什么过上三年变化都不小,何长安也只好想着先行离开。
    刚想要出去,门口进来两个人,都穿着黑色长袍,一模一样的制式在京中也少见,何他们动作匆忙险些和何长安撞上。
    之所以说是险些,是因为在撞上的前一瞬,那二人脚步一扭退向两边,在他的身前空出来一大块。
    何长安也下意识闪开,但意识到闪开不等于身体能及时反应,他往后一退拌着里面的椅子摔到在椅子上。
    椅子晃了两晃,他看见那二人的脸,何长安坐在椅子上发愣,就直直的看着那人。
    李泽鼻梁挺直,眼睛黝黑,只是剑眉往上轻扬,便气势逼人,当年刚登上皇位,便压的那些积年老臣说不出话来,且他从小习武,身姿矫健,往那一站便看着不凡。
    李泽眉头皱紧,看着颇为不耐烦,眼神都吝啬给一个,只急着往店里面走去,似乎里面有更让他紧要的东西,他走到里头,径直敲敲桌子,说,和你们掌柜说好的字。
    依旧是平静甚至是严肃的语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何长安怀疑他亲手把一个陪他十几年的知己好友扔下狱,赐一杯毒酒,也是如此语气。
    何长安听见他熟悉的声音,好像昨日他还在牢中,恍惚中险些叫出李泽的名字,忙低下头掩饰自己发红的眼圈。
    跟在李泽身后的随从见他久久不动弹,自觉进行善后,过来问,小兄弟你没事吧,可是扭着脚了?
    这人是陈春,管着皇宫禁卫军,三年前便领了左都候位,何长安往日和他关系还算不错,李泽出宫找自己,身边都带着陈春。
    何长安呐呐几声回过神来,摇摇头,无事。
    陈春愣了下,没事他便不再问,紧跟着那人的脚步往里去。
    小二恭敬的把掌柜留下的画包好,那人悉心接过转身离开。
    何长安看那人走出去,愣愣起身追到外面,遥遥见那人扭头回来看,赶紧低下头看旁边的字画。
    心里絮叨自己,何长安,你是举人何长安,又不是侯爷何长安。
    他也不再是让你能随便抢走字画的好友。
    第3章
    回去时何长安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长安说小不小,李泽登上皇位后也经常会出宫,有时候是顺路去何家找他,有时候去城西的红豆糕点铺,也经常会到处跑,坐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说上一下午。所以何长安一早做好两人可能会碰面的准备,但他以为,他不会再为此伤神。
    晚饭很丰盛,何小妹脸上洋溢着高兴,何长安歪头看一眼,觉得心情开怀了点,对何母指指她的头上,那里正有一根新的头花。
    何母瞧一眼,恰好被何小妹发现,羞红一片脸颊,夹起一块鸡蛋:娘,吃菜。
    何长安伸长胳膊摸一下,哟,这不是咱家兰儿自己买的吧?
    哥。何兰拉长了语调,不愿意回答,在桌子底下踢踢他的脚。
    这要是搁在以往,他哥肯定不会这么关注她,何兰也不敢做这么明显的撒娇动作,但最近他哥好像变了,何兰虽然还是怕,但敢对他哥发点小脾气。
    行行,我不说了,女大不中留。何长安嘴角上扬的笑。
    刚说完被何母瞪一眼,何母严肃的说,这哪是你说的话?
    这可不就是养了个闺女吗,这要是他女儿,以后肯定捧在手心里,这才叫做掌上明珠,妹妹也一样。
    吃完饭何兰悄悄拉住何长安,她说,哥,你出来下。
    怎么了?何长安看一眼在厨房洗碗的何母,见她没发觉,悄悄的跟着出去。
    附近都是小户人家,门外没人点灯笼,漆黑一片,两人也不敢走远。
    何兰把人拉出来又胆小起来,畏缩道:我我、没没事。
    何长安:这不对啊。
    他故意板着脸,没有事喊我出来是消遣我呢。
    何兰被吓一跳,见他没真的生气才结结巴巴的说,就是咱家怀信说,问咱家借点银子,他私下和我说的,问我咱家是不是发财了。
    何长安听着这话有些奇怪,何家和张家是知根知底的同乡,一起来到京城互相依靠,两家后来来往的越发亲密,才互相订了亲,张怀信算是他的准妹夫。
    何小妹既然说出来,那就是有问题,何长安顺着她的话不由得问的详细些,他怎么忽然问这个?他不由得想了下张家最近的情况,没听说他家里有事需要借银子。
    何兰手里捏着手绢,讷讷的说,娘给了我零花钱,我贪嘴买了两块糖糕,遇见怀信哥时被他发现了,因为早前哥你生病家里没有米,娘去他家借过米,他知道咱家没钱,就问我,咱家不是没钱吗,我把哥的事情和他说了。
    何长安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呢?
    何兰小心觑他,我没告诉他张府赔了咱们多少,他就说他最近练字手里没有钱,想向咱家借点。
    何长安动作顿住,他要借多少?
    何兰脸色有些难堪,手里绞着手绢小声说,他想借二十两银子,让我悄悄拿给他,告诉我不要告诉你和娘,他很快就还给我。
    一只老母鸡才三十文,何长安没生病前,家里的积蓄也才不足一两银子,这忽然要借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何长安意识到这事情有问题,据他得知,张怀信母亲个性要强,平日从不少张怀信的穿用,更别提只是练字钱,怎么可能一下子借二十两,一整块徽砚也才一两银子。
    但更重要的是何小妹怎么想的,何长安握住何兰的肩膀,小妹,这事你怎么看?
    何小妹害怕的捏着手指头,手上套着新头花,我、我他说了借钱的事后给我这个新头花,我想还给他,我不能借给他那么多钱,还、还偷偷告诉了哥你。
    没事,幸好你告诉我了,不然你也拿不出来钱。何长安安慰何兰,让她不用着急,下次遇到他,你就说家里钱不知道在哪放,让他来找咱娘。
    何小妹安心了下来,快步跑了回去。
    深夜何长安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他在想何老侯爷,他离开前父亲病重,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想起李泽,白日里在茶摊前听几个官员闲聊说,皇上越来越暴戾,几个大臣因为河西大水冲垮堤岸被仗刑,几位老臣都打算告老还乡
    半晌他自嘲一笑,叹一声杞人忧天,自己只是个举人,依何母的意思,原身等再过段时间就要返乡,回去当一个教书先生,何长安没打算改动,哪用得着躺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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