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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妾在山阳(6)

    手电筒的光照亮一张惨白的脸,双目无神呆滞,果然就是黄毛。
    他现在被挂在树上,两只手臂和枝干绑在一起。
    在他旁边上是一个血婴,远看像是一坨红的白的模糊血肉,裹在一层膜里,肚子上扯出一根通红肠子似的东西,连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血婴坐在树枝上,用牙齿在啃树,声音非常细微,却也十足惊悚。
    林镜深呼口气,把手电筒交给旁边走过来看戏的徐挽之。
    帮我拿一下。
    徐挽之接过电筒,疑惑道:你想到树上去?
    林镜:不了,我刚出院不宜做剧烈运动。而且这树一点都不好爬,除非他能一跳七八米高。
    徐挽之:哦。
    林镜两手握起了斧头:不过我们可以把树砍了,这样人就自然而然下来了。
    徐挽之慢吞吞道:也行。
    林镜拿起斧头,卯足力气就往树上狠狠地砍了一下。
    斧刃砍进树,却不是那种碰到木质硬物的感觉,更像砍进软烂的腐肉里,噗滋一声,黑红色的血从树的身体里冒了出来。
    林镜一愣。下一刻,他耳边忽然想起了尖锐凄厉的婴儿叫声。树上的血婴发狂,抛弃了正在进食的猎物,四肢攀爬在树干上就朝他们扑过来。
    林镜也看清了它肚子上的那根东西,不是肠子,是脐带,连着树顶端,一路蜿蜒下来。
    林镜深呼口气。没有理那血婴,手里的斧头又重重地砍了下去。
    这树像是人的血肉做的,噗呲噗呲冒出鲜血来,根本不用什么力气就能把它砍断。
    咔咔咔,树彻底倒下的时候,爬到一半的血婴骤然爆发凄厉的哭声。它肚子上那根脐带突然开始干瘪,如同养分被阻,整个身体趴在树上,肉烂成一滩。死前两个黑魆魆的窟窿死死盯着他。
    血婴刺耳的声波似乎唤醒了这座森林。
    各种哭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尖锐得能刺穿人的耳膜。从其他的的树上,也慢慢爬出来一些猴子似的怪物,通身血红,看身形都是些被扒了皮的幼崽。
    徐挽之眨了下眼:你好像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林镜扯了下嘴角,走过去,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黄毛,黄毛估计是被吓晕了。
    林镜探了探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后,又是捏人中又是拍脸,把他搞醒了。
    黄毛慢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林镜,空白的大脑稍稍转了会儿:林哥?
    林镜拍了拍他的脸:清醒了没,快起来,我们可能要逃命了。
    黄毛:哦哦,逃命啊啊?逃命?!
    他一下子直坐起来。
    然后就看到了四面八方从树上缓慢爬下来的血红鬼怪。
    .......黄毛白眼一翻,差点又要晕过去。
    林镜拎着他的后领把他拽了起来。
    啊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两次都是灵异副本!艹我最怕鬼啊啊啊!
    黄毛几乎是发挥了这辈子的运动潜力,脸都吼得狰狞变形了。
    林镜被吵得想捂住他的嘴。
    他们又跑进了雾气渐浓的地方。
    这里安静的像一座坟地。黄毛一到这里就虚,他越跑越觉得胸闷气短,两腿发酸,想休息一下,气喘吁吁:唉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你怎么那么废啊,我带你。
    在他前面的林镜忍无可忍,停下来,朝他伸出手。
    黄毛感动的要哭了:林哥,出去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他刚想伸去牵。
    笨蛋。
    青年淡淡的声音从另一边传出来。
    突然一把斧头横空出现,把朝他伸出的那只手从小臂处一刀砍断,黑色的血一下子溅到脸上。
    黄毛手僵直在空中,整个人吓傻了。
    雾中又走出来一个林镜,弯身把掉到地上的那一截手臂装进了一块红布里包着,平静笑说:哪怕是骗傻子,也不能用同一招啊。
    .......黄毛脑子已经被吓飞了,但头发丝还是觉得有被内涵。
    断了条胳膊的林镜在雾中沉默不言,他身体跟雾一样飘忽不定,不一会儿,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出现在他们前面。
    麻花辫,上身灰色短褂,下身宽松蓝色长裤,她另只手捂着断臂,堵住源源不断的黑血。女孩脸色灰青,眼睛黑得没有一点光泽,静静看着林镜,不像是怨恨,也不像是贪婪。像是一个初次见一个陌生人,麻木审视。
    黄毛终于找回了理智,哆哆嗦嗦,躲到了林镜的身后。林镜拿红布包着那条断臂,半弯下腰,勾唇,和这个小女孩打交道:小妹妹,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女孩看了他很久,却没有理他,雾气一卷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黄毛想问什么,刚欲开口,林镜已经把手里被红布包着的断臂给了黄毛,拿着,闭嘴。
    卧槽!黄毛接了个烫手山芋,整个人都要死了。
    林镜搞定那个小女孩后,对这森林里的其他东西就不是很在意了。
    万幸那地方树上的鬼东西被一根脐带扯着,不能追太远。
    等到徐挽之也出来,林镜开着他的手电筒说:行了,我们出去吧,就在林子外面等他们。
    徐挽之神情有点奇怪。
    徐挽之问:你到这里就是为了砍树?
    林镜想否认,可回忆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能摸摸鼻子:好像是。
    徐挽之:既然是砍树,为什么不全部砍了?
    砍不过来啊。但是林镜开玩笑似的:全砍了,我怕疤哥请我喝茶。
    然而一语成谶。
    说曹操曹操就到。
    出了森林,疤哥果然就在那里等着他。
    疤哥整个人怒火中烧,眼睛里可以喷出火来,看样子能吃人。
    林镜:......
    徐挽之倒是轻笑了一声。
    他一直都是厌倦冷淡游离在外看戏的状态,现在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漫不经心说:他好像还是要请你喝茶。
    第8章 生死之门(八)
    不是所长,你听我解释。派出所内,林镜和疤哥面对面试图狡辩。
    疤哥拍桌怒吼:还解释?解释什么?!那树不是你砍的?
    林镜:......我不是故意的。
    疤哥脸上的横肉气得颤抖,手指着门外:你是瞎子吗看不到上面的规矩?!啊!写得清清楚楚,不准乱砍滥伐!你是不识字还是瞎!
    唾沫几乎要飞到他脸上。
    林镜;......
    林镜坐正中间。
    左边黄毛已经哆哆嗦嗦,吓得快把头埋进裤裆。
    而右边徐挽之却丝毫没被波及,支着下巴,闲来没事还去翻看桌上他们的生平简历。
    疤哥眼神凶狠,气得鼻子大幅度翕动。手里拿着把刀,捏紧又松开,但最后还是没有举刀。怒气冲冲地把他们教育一顿后,起身一把关上了门,咬牙切齿道:今晚你们就别回去了,在这里抄禁令一千遍!
    派出所门外,另外四人面面相觑。
    冯浩中见所长出来,赶紧上前笑着问道:所长,他们怎么样了。
    所长看向他们眼神森冷,一句话没说,推开冯浩中,越过人群离开。
    冯浩中被推开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睛尽是得意,一副过来人的老道样子说:我就知道这种低分废物。平时装模作样看起来很厉害,关键时候只会拖后腿。
    小絮皱眉,并不认同他说的话。
    刘成抱大腿呢,屁颠地问:那冯哥,我们现在回去?
    冯浩中用鼻子哼气,嗤笑:当然要回去啊,带那么多拖油瓶呢,我们得认命多做点事。
    门的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外面冯浩中又专门拔高了声音,里面的人想不听到也难。
    黄毛义愤填膺:林哥,他骂我们!
    听到了。
    林镜伏在桌上,拿笔抄村规。这屁地方的村规居然那么严,砍一棵树而已,也难为疤哥千里迢迢去抓人。
    黄毛还是不服:他算什么能者多劳,最装模作样的不是他吗?
    林镜的字龙飞凤舞: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抄到一半林镜停笔,偏头去看徐挽之,这位大佬真不辜负进来看戏四个字。手指还在翻着那几叠纸,察觉到他的视线,徐挽之突然偏过头来,道:你真的被托梦了?
    林镜这才记了起来他的简历,愣了片刻道:这不都是编的吗。
    徐挽之似乎带了点笑:二十岁放下世俗一切独自前往清河镇,寻找灵魂最后的依托。嗯?
    林镜扯着嘴角,应下:嗯。
    黄毛这是也好奇:徐哥你不抄吗?不急吗?
    徐挽之语气散漫:不急。
    林镜打住黄毛:别问他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半夜,林镜抄完后就坐到了疤哥的电脑前。
    电脑开机后,页面是一片血红,需要输入密码。他尝试着输了一次错误后,电脑直接弹出一个框,紧接着开始转圈圈,关机了,之后再怎么按也启动不了。
    这倒是在林镜意料之中,疤哥作为重要npc会把线索留在他们面前才有鬼。
    外面好像下雨了诶。
    所里灯一直亮着,身边又有人,黄毛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夜的安全。他抄完就舒舒服服打算入睡,结果不一会儿被雨声吵醒了。
    往窗户边一看,确实是下雨了。
    派出所就立在村子门口,望去都是山和草木。
    黄毛的话没得来房间里任何一位的回应,他撇撇嘴,也就伏在窗边睡着了。雨滴敲打在叶子上、泥土上,声音特别清脆也适合安眠。后半夜他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是林镜去关了灯。
    周遭一片漆黑。黄毛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以一种上帝视角梦到了自己,看到自己睡在派出所的窗边,半夜时候外面雨越下越大,还响起了闷雷,闪电过后,远处漆黑的林间多出来一个老人。
    老人撑着一把纯黑的伞,穿着黑色长褂,直立站着,脸色苍白如纸。
    她身体僵硬在原地,可是位置却在不停变动。
    到了路中间,到了灌木边,最后冷幽幽地来到了派出所窗边。
    老人用手敲窗,起先是很缓慢的,后面神情焦急,咚咚咚敲得越来越快。
    黄毛被吵醒了,迷茫地看着她。
    奶奶神情古怪,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下雨了,你要不要伞。
    黄毛摇头:不用。
    奶奶仿佛没听到,又问:你要不要伞。
    黄毛有些怕了没说话,往后退了退。
    奶奶神情变得焦急起来,伸出手似乎想把窗户掰开,但是怎么都没用。她神神叨叨:淋雨淋坏了身体不好。
    她的手指刮划在玻璃上,因为打不开而越来越焦虑,苍白的脸出现隐隐约约的青色,雷电照耀下,一下子狰狞如恶鬼。
    黄毛惊恐地往后退,手指却碰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还沾着冰凉的液体。
    他一愣,拿起来发现是一把黑色的伞。
    看到这把伞的瞬间,外面焦虑的老人突然就瞳孔一缩,然后古怪地笑了,眼神里全是贪婪。
    她把脸贴在玻璃上,嘴巴鼻子眼珠子都被压扁,然后脸开始融化变成漆黑、浓稠的液体,一点一点渗过玻璃。
    她嘴巴没了,也不知道声音从哪里发出来,沙哑半带责怪:早就有伞了,骗奶奶干什么。
    黑色的液体从窗户外渗透玻璃,到了室内。梦里黄毛一点一点被墨水咀嚼,呃啊惊恐绝望的尖叫被吞噬,搅拌出红色的血。
    呼
    黄毛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久久不能回神,懵逼地看了眼身后。林镜在电脑后面睡着了,徐挽之随意靠着手臂,室内静谧地不像话。
    做了噩梦后,内心的恐惧被放大无数倍,雨声淅淅沥沥,他现在不该醒着,他该继续睡。
    黄毛摇摇头,突然耳边就听到了一声弱弱的呼唤。
    哥哥。
    黄毛血液瞬间冰凉,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发不出声,只能僵硬转头。
    外面是一个小女孩,精致可爱,趴在窗边,披着已经被淋湿的头发,脸色冻得发白,她颤声问:哥哥,你有伞吗?
    伞。又是伞。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外面的雨气似乎扑面而来。潮湿的、粘腻的、闷沉的,雨气像是一张密封的网裹在周围。
    黄毛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拿起了地上的伞。
    不对!不可以!不该给她!
    他脑海中两种思维爆炸,试图争夺身体控制权。
    只是所有纠结,在看到远处的一幕后直接粉碎。
    离这里不愿的小树林里,站着一个老人,撑着黑伞穿着黑色长褂,视线正贪婪地看着这个方向。
    啊!恐惧到极致,一下子浑身的血液逆流上脑。
    黄毛在晕过去前听到熟悉的声音。
    青年的嗓音温和带笑。
    下雨天要什么伞啊小妹妹,来哥哥这里避避雨不好吗?
    手里的伞被人抽了过去,外面的小女孩一瞬间神情僵硬,但她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人抓着肩膀提了进来。
    林镜:就知道你会来。
    啪。
    派出所内的灯被打开了。
    黄毛如梦初醒,看着坐在桌子上的断臂小女孩。
    她还是那副打扮,两个麻花辫,蓝色上衣,黑色裤子,脸色冰冷,明显是气得不轻。
    而林镜从他那里抢过去的伞,正是那被红布包裹的手臂。
    林镜:我们做个交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你的手还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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