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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打脸渣男专业户(GL)——乱凌空(74)

    难道是另有其人,想想江川那个德性,保不齐又是他暗地里下的手,越想越觉得可能就是这样。今天她赶到绝情崖时,看见失了血色的栖梧兀自强撑着,偏偏父亲一个劲地拦着她,不让她过去帮忙,她着急得不行。
    甩手就是几巴掌朝着自己呼了过去,手下毫不留情,嘴角都抽出了血。要不是她听信父亲立下的保证,不会动栖梧,又岂会答应他里应外合,放倒魔教众人,逼得栖梧最后落得个孤立无援的境况。
    她嘴角勾了勾,还没笑得起来,便是眼泪成串成串的下落。栖梧的几次三番遭遇,竟都是拜她所赐。
    若不是比武台上,她叫住了栖梧,又岂会害得她中了江川的暗招;若不是她出尔反尔,应下了和江铭的婚事,又岂会逼得栖梧,血溅落尘山;若不是她里应外合,放倒了魔教众人,又岂会逼得栖梧孤立无援;若不是她大意不防江川,又岂会被偷袭,急得栖梧掷出了手中最后的防御,被打落山崖?
    她居然还在怀疑,栖梧到底是不是爱她,这若都不算爱,那还要怎样?她好像从来没有给过栖梧机会,听她耐心解释过,就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她是怎样的低劣,才会仗着栖梧喜欢她,这样的肆无忌惮呢?
    她捂嘴痛哭,到最后,最恨的还是自己。
    即便梅鹤立解了她的束缚,有着武功在身,这内在双重折磨下,身体也是疲惫得厉害,于是,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的栖梧撒手人寰,她不管不顾地追去了地府,栖梧走过了奈何桥,隔着忘川河,手里端着孟婆汤,朝着她讽刺一笑,冷冷地告诉她,
    我不想再纠缠你了,太不值得了,我也放下了,总会忘了你的。以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最好生死不复相见。
    栖梧朝她端起了孟婆汤,一口就灌了下去,然后再没有回过头,便轮回转世去了。
    梅芸悠吓得从梦里哭着醒来,即便是梦,也后怕得厉害,长夜漫漫,竟是毫无睡意,睁眼至天明,便撑着棍子,又继续寻找起栖梧来了。
    谷中无岁月,只知是秋叶落了一地,想来已是一个季度过去了,对于梅芸悠来说,却是生活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与折磨中。她的腿早就好了,满山谷的到处跑,就是寻不见栖梧的痕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这样一次次希望与失望的落差,她都快要被逼疯了。
    整夜整夜地无法安睡,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栖梧,她甚至害怕,遇见梦里那个已经放下了她的栖梧。如此双重折磨下来,她都有些神经衰弱了,原本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现在都已是飘满了白色。若不是念着也许栖梧还安好无事,她放不下,不然可能早就选择去见阎罗王去了。
    这一日,她在一处被树枝藤条掩盖着的洞窟中,一眼看见了一具完整的白骨,指关节纤细修长,简直就和栖梧的一个样,激得她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她抱着白骨,哭得撕心裂肺,一口一口叫着栖梧,结果一不小心撞散了骨架,难过自责得她恨不得立即引颈自刎。慌慌忙忙得想要把它给恢复原样,她这一打量,才尴了个尬,真是找栖梧急昏了头,这明明是具男人的尸体啊。她将尸体下了葬,却是哭得更厉害了,为栖梧哭,也为她始终找不到栖梧哭。
    想到了她落水的那方池塘,克服了心理上对于水的畏惧,等学会了潜水,她就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什么发现。寒来暑往,又是一年枝繁叶茂,这是她在谷中待的第二年,找了最后一处有可能的地方,对于栖梧的下落,依然是毫无头绪。
    谷中的地理环境她早已是烂熟于心了,即使心中有百般猜测,未见到栖梧人之前,她也绝不放弃。这无路可通的山谷,又不可能攀着这么光滑的峭壁,爬个千余丈,根本做不到,这才是梅芸悠一次又一次失望后,依然咬牙坚持的原因,因为栖梧不可能去了别处。
    在这要杳无人烟的地方,梅芸悠能做的,除了没日没夜地寻找栖梧,便只能一个人练武打发时间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境的原因,她的武功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拜这所赐,在谷中的第二年末,她发现了出谷的法子。
    谷中大大小小的洞窟无数,偏是她第一次进的那个山洞,她从来没有细心留意过。这天她靠在墙壁上没靠稳,人往下一滑,她抬手使上了几分力气,稳住自己,没想到她手掌拍过的地方,居然崩了几块石头下来。她用手敲了敲,从这一处的声响判断,这处的墙壁不厚。
    她攒上了力气,一掌挥了过去,嘭得一声,墙壁四碎,亮光从外面透了进来,想不到这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她是打死也想不到,这洞窟外,居然是另一番天地,绝对不是她在谷中转悠过的地方。
    这是哪?
    她沿着这里往外走,想着是不是栖梧也发现了这里,所以她才一直找不到的,却没想到,她这越走,地势便越来越平坦,等她回过头来仔细打量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到了魔教的山脚下了。
    退回去,亦或是上山问问?
    她在谷底呆了这么久,也没见魔教的人下来过,想到他们对自己的圣女如此不放在心上,郁闷的同时又奇怪得很。既然始终找不到栖梧,不若上山去查探一番,不行她就回去,漫无目的地继续找呗。
    反正对于栖梧,她现在是一丝一毫的信息都不能放过。
    时樾和言祜见到梅芸悠的时候,也都吃了一大惊,实话说,她们都以为梅芸悠早就死了,而且这人满头白发又不修边幅的,实在是和过去的梅芸悠相去甚远,若不是她开了口,想来两人是根本认不出来的。
    你们有没有栖梧的消息,我在崖底呆了两年,什么也没发现。
    你找栖梧做什么,我可是记得,是你亲手把她害死的,现在居然来问我要人,时樾眼神犀利,出口句句直戳梅芸悠的心,不要说她已经死了,便是她活着,你又有什么资格过来找她?
    看着梅芸悠转身离开,时樾颇为不屑,言祜揪着她的耳朵教训她道,你这样背着栖梧伤她师姐的心,真的好吗?
    松手松手,疼,时樾及时抢救回了自己的耳朵,才小声支吾出声,就知道欺负我,嘴上这么说的,见我欺负她师姐,你不是也笑得很开心吗?
    嗯?言祜盯着她,你小声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
    时樾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护住了自己。
    我啥也没说啊,就言言大人大量,不要杀人灭口啊。
    言祜笑了,真的是被逗笑的。
    你怎么越来越蠢了,总觉得你像是被调包了似的,快还我以前那个精明能干的教主?
    时樾觑了她一眼,你让我在上,我就精明能干~
    闭嘴,你个老不正经的
    言祜捂了捂脸,对了,你说,她这走的也太随便了,还会不会再回来啊?
    不好说,十有八九会夜探
    那?
    时樾摊了摊手,我是不想放她进来的,但现在,你最大,你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师姐的苦日子,应该还有的受~≧▽≦/~
    默默问一句,别揍我,我想砍一个世界了
    你们说砍丧尸的好,还是砍修仙的好?
    第117章 二十五、武侠篇
    这世间还能有比眼下这更尴尬的事了吗?
    至少梅芸悠实在是想不到了。
    她这刚夜探绝情教, 都还没走到寝殿的方位, 就被时樾和言祜两人逮了个正着。时樾更是毫不留情地, 一手提溜着她的衣服领子,甩手就把她从教中, 四仰八叉地给扔了出去。
    用时樾的话来说, 她是答应了栖梧要好好照顾梅芸悠的,不过这照顾可就仅仅是照顾罢了。她可没答应说不会对梅芸悠动手,最起码看对方不爽,教训一通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在言祜没有明确表示反对的状况下。
    梅芸悠是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瓮中捉鳖了,看来时樾是早就料到她这一手,特地在这等着她落网了。而且时樾的武功之高,也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即使她如今的功力已经是一日千里了,在时樾面前,依然是毫无招架之力。
    栖梧的武功按理估计是不逊色于时樾的, 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受制于人,连自己如今都还能这样作天作地的,栖梧又怎么会。握紧了手,狠狠地锤在地面上,她就知道,栖梧那么厉害的人, 是对绝对绝对不会死的。
    也许是心中对着栖梧的那份执念,叫她在崖底呆了两年,也始终不肯相信栖梧会发生什么意外。而如今,时樾的种种表现,更是叫她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直觉,栖梧不仅还活着,十有□□就藏身在这绝情教中。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到底是时樾不想让她纠缠栖梧,还是栖梧不肯原谅她甚至是不想见她?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一见栖梧。
    她会让栖梧知晓,她这一生,只爱也只曾爱过她一人。往后余生,她愿意赔给栖梧,只做她的师姐,再也不是肩挑重任,事事顾及九霄剑派的大师姐了。
    从地上爬起来后,她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才注意到手背上刮破了几处,有细细的血珠渗出。
    想到栖梧,她心里又开始酸了,伤口虽小,可栖梧若在,定是要大惊小怪一番,心疼地一声声叫着师姐,然后细心地为她包扎。
    有人疼的时候,屁大点的伤口都像是要死了人一样,没人疼的时候,就是死了,不定尸骨落在哪,还要被别人嫌弃一番。而她,终是弄丢了那个会心疼她的人。
    不,她一定要将那人寻回来,然后像她心疼自己一样心疼她。
    掰掰手指,她都无孔不入地不知道探了多少次,每次都被时樾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放弃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另寻他法。
    递名帖拜会栖梧,时樾也不接。
    思来想去,走投无路的她,膝盖一弯,竟是在绝情教的山门外,跪了下去。面对来往的人,或是好奇,或是同情,或是鄙夷的态度,她都顾不得了。
    她就这样跪在地上,腰挺得笔直,一句又一句,高声重复着,九霄剑派梅云悠求见绝情教圣女栖梧。
    一双腿跪到麻木,嗓子也干涩得生疼,她还是如此这般坚持着。只盼时樾,亦或是栖梧,能软下心来,放自己进去。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真的是盼着见栖梧,盼到快要疯了。
    见梅云悠不仅没走,还在山门外跪了这么久,时樾和言祜两个人叨叨咕咕地就着这事,争论了起来。
    言祜是想放梅云悠进来的,虽然心疼着栖梧,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但是想到栖梧若是醒着,以她的心思,见她师姐这样,还不得心疼死,言祜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时樾单纯就是不爽之前梅云悠的态度,她是不喜欢栖梧,但是站在言祜的角度,多少也还是有些心疼栖梧的。想到栖梧现在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冰床上,她就不想这么容易成全了梅云悠。
    凭什么她栖梧,就要由着你梅云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尤其是对比自己倒追言祜这一路折腾的,她就更不能让她们如此顺遂了。
    太容易得到手的东西,总是得不到应有的珍惜,她梅云悠,就该好好弄懂这个道理。
    的确,栖梧没死,此刻就躺在寒冰窟里的病床上,由时樾日日输送内力维续着生命。可她经历着的九死一生,以及现如今这不死不活的鬼样子,她梅云悠又能体会上几分?
    那日平定了大乱,她连教众都没来得及整顿,全盘托付给了言祜处理,她便攀着悬崖峭壁下去搭救栖梧了。
    爱一个人,便是爱她所爱,急她所急。即使她经常同言祜吃栖梧的醋,可事关生死,她还是不想叫言祜担心。还好比起栖梧的生死,言祜更在意她下去的危险,这才叫她心里平衡多了。
    当着一众教众的面,她就亲了亲言祜的唇,安抚言祜的情绪。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在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我会尽力把栖梧给带回来的。
    她浅浅一笑,与以往的玩世不恭不同,这回笑得是温暖又治愈,几分邪气之下,满满的都是她的一腔真挚。
    我是还要回来去你的人呢,嗯,你答应了要做我的教主夫人。
    绝情崖这悬崖峭壁上还有一处秘密,这是每一任教主才知道的事。断崖之下十余丈高,有一块硕大的石块横生出来形成的,长一丈多,宽五六尺这样的石台,这里,就是禁地的入口之处。
    由于悬崖下常年都是雨雾氤氲,即便是趴在悬崖边往下看,也看不到多远,更不要说这一块小小的石台了。就是她自己,若不是记牢了这一处的位置,恐怕此行也是找不到具体位置的。
    旁人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禁地此处,不仅仅是地理位置不好找 ,洞中更是凶险无比,时有各种奇虫异兽出没。
    不过越是凶险的地方,越是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偏生她还是个如此不安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进去慢慢折腾一番呢。
    这地方可不止是能捉到绝情蛊蛊虫,洞中有一处比较隐蔽的石壁上,居然还刻着解绝情蛊的药方。此外,越往里闯,越能寻到许多的奇珍异草。老祖宗虽然留了个这么折腾人的蛊,却也还是放了她们一条出路的。
    想来前任教主当时肯定是怕被这些奇虫异兽伤到,逮了绝情蛊蛊虫,就急着离开了,这才错过了药方呢。她当时就事多的把洞里逛了个遍,记下了药方,拔了点药草带了回去,还找到一条通往崖底的密径。当然,为了自保,她杀了不少碍事的虫兽,回去也是挂了一身的伤。
    这么细细一回想,当时言祜见她一身伤的着急模样,肯定是早就喜欢上自己了,就是死鸭子嘴硬,死也不肯在自己面前承认。
    她用匕首插在峭壁上,脚下慢慢试探着着力点,沿着笔直朝向洞口的方向,一点一点挪了下去。希望栖梧千万别出什么事,至于那个叫梅云悠的,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不和同她一般计较了,最好命硬点,也别轻易就死了。
    离石台还有点距离,隐约能看清什么位置的时候,她收了匕首,纵身往下一跳,向着石台那处落了下去。
    眼见着就快着地了,她还来不及缓一口气,就惊诧地发现正下方有人躺在石台上。还好她反应敏捷地闪开了,不然这人就是活的,在这下坠的力量之下,也难保不被她一脚给踩死了。
    就是为了躲开这人,她闪到了石台的边缘,险些没站稳,摔了下去。做了个深呼吸,缓了两口气,想来还是一阵又一阵的害怕,她要是真摔下去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同言祜交代呢,她还答应了回去就要娶言祜的。
    等她缓和好了情绪,低头一看,这人不就是栖梧嘛,还好没被她踩死。没想到找着栖梧会这么顺利,她正暗自高兴着,算你福大命大,只是瞥见栖梧那一身的血污,扎眼得很,她还是赶快俯下身,查探一下栖梧的伤势。
    这一探不得了了,这人就几乎和死人无二样了。抛开她这一身内伤外伤不谈,就单单绝情蛊的蛊毒,加她这下落震得伤,心脉断了大半。她要是来得再迟一点,除非是这世间有起死回生的药,否则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救不回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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