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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转身走了没两步,身后又是一声轻响。转过身便见蒋召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脑袋从地上爬起来,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朝白月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白月身边,瞪她一眼,而后摇摇晃晃地一头扑倒在了床上。
    看了眼一旁放着的醒酒汤,又看了眼迷糊着的蒋召臣。将醒酒汤放在床边,毫不留情地将人摇醒了,对上他迷茫的眼睛,白月将汤递给他:喝!
    喝什么蒋召臣的目光找不着焦距似的,看了眼白月,又看了眼她手中的碗。脑袋立时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语气含糊:不、不喝
    为什么不喝白月看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喝了挺多的么
    我、我喝过蒋召臣愣了愣,又径自点点头:我、我喝了挺多的,给我,我还喝!
    他伸手接过白月手中的汤碗,直接咕咚咕咚两大口,醒酒汤的味道自然不怎么好。尝到了味道的他皱皱眉准备放下,便见白月伸手摸了把他的脑袋,跟摸狗脑袋似的胡乱揉了揉:喝完了带你出去玩儿。
    真、真的蒋召臣狐疑:不过为什么要你带,我、如果要去玩可以自己去虽是这么说,脑袋还是在白月手心里蹭了蹭。
    白月收回手,眯了眯眼睛:那你喝啊,喝完了就自己去。
    虽然喝醉了脑袋迷糊,但该有的逻辑似乎还在。
    蒋召臣点了点头,一口气将剩下的汤给喝完了。将碗往旁边一放,就准备下床往外走。却冷不防被白月伸手推了一把:先睡,睡起来再出门。
    说完也不等蒋召臣反应过来,直接关了灯。
    黑暗里也不知道蒋召臣在旁边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什么,翻了翻身子,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白月开了床头小灯,把蒋召臣的外套脱了,搭上半边被子便不理会了。
    也幸好蒋召臣喝了醒酒汤后,就乖乖睡下没有再继续折腾下去。
    翌日一早,房间内渐渐亮了起来。
    蒋召臣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过了片刻才聚了焦。他lsquo;嘶rsquo;了一声,伸手揉了快裂成两半的脑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昨晚上聚在一起,后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然后
    身子一僵,蒋召臣缓缓地侧过头,便见背对着他的身影。只能看到白皙洁净的侧脸和一小截漂亮的颈子,往下都被被子遮住了。
    他回过头来伸手轻轻掀开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外套也被脱掉了,他不由得松了小半口气。昨晚他自己发生的一切倒还记得几幕,虽然走到了浴室门口,但直接就睡了过去,根本没洗过澡。想也知道从外面回来,浑身酒气以及油烟气,外套上不知沾染了多少。若是合衣睡了一夜,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只是刚松了小半口气,蒋召臣又有些微愣。因为外套脱了之后,他几乎和全。裸没什么区别。虽他白日里洗完澡后也是围着个浴巾就出来了,但重点在于他当时有意识。而不是昏睡过去后,无意识被人扒光。
    侧头又看了白月一眼,想着这些的蒋召臣掀开被子下了床,拿了衣服打算去浴室冲澡。宿醉之后醒来,总觉得周身都充斥着难闻的酒气似的。
    浴室响起刷刷的水声时,白月也睁开了眼睛。她撑起身子看了眼时间,不过是早上七点而已。昨晚蒋召臣回来时是半夜一点多了,又闹腾了好半天才睡了过去,没想到这么早就醒了过来。
    她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时,浴室门被拉开,头上顶着块毛巾的蒋召臣扭着眉头出来,显然是头痛不轻的模样。见到坐在床上的白月时,他竟然一时没办法说出话来,好半晌才干巴巴问: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一会儿
    被你洗澡的声音吵醒的。白月侧头看他,声音很平静:现在睡不着了。
    呃。蒋召臣噎了噎,他是看自己身上过夜的酒气让他受不了,才快速地去洗澡刷了牙。但是没想到的是对方睡眠这么浅,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没顾虑到对方,也没想到对方会直言被他吵醒。
    往常那些女人不会
    蒋召臣思绪突地一顿,对上白月的目光,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将眼前这人在心底和其他女人相比,有些说不出的莫名心虚。
    昨晚蒋召臣转移话题,他喝醉后的事情并非全然忘记了。幼稚地不让别人跟着,一下下用门卡胡乱插用额头撞门的事情他也记着,后来进门后撞上白月的额头、抱着她的大腿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往白月额头上飘。刚才还没有注意,此时看过去时就发现对方额头上红了一小块似的,因为白皙的肤色而有些明显。
    蒋召臣心里一突,就有些说不出来话了。洗澡的时候他倒是看了自己额头,估计肤色或是骨头硬的缘故,自己额头上倒是没什么。
    昨晚我提前走了。白月说:和牧吃完烧烤。她微顿:后来你就被服务生送回来了。
    没有了蒋召臣拧了眉,面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自己要听的并不是这些。就如同先前那份亲手煮的姜汤一样,她明明照顾了他,关心着他,为什么不说出口昨天他醉酒后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和他说一声还有被他撞得通红的额头,也不埋怨一声
    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地赌气,因此语气也凉飕飕的。
    白月便看了他一眼,抿着唇补充:吃烧烤时我和牧恒坐在一起,但只是简单的聊天而已,没有其他。
    看她投过来的谨慎眼神,蒋召臣都快气笑了,在她眼里他就是这种疑神疑鬼的人
    加之从她口中听到牧恒的名字,以至蒋召臣有些口不择言地说:你应当记得你是我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好看算什么何况还是我在场的时候。谁知道我不在场的时候,你怎么和别的男人
    蒋召臣!你别太过分了!
    一个枕头随着这道声音被砸了过来,直接打断了蒋召臣的话。他伸手接过枕头,眉眼间浮现出几丝讽刺:怎么了恼羞成怒了我难道
    剩下的话语俱都消失在了唇边,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发红的眼眶,眼底浮现的晶莹。眼前募地又晃过对方额头发红的模样,蒋召臣只觉喉间一堵。他喉结动了动,到底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将枕头扔回了床上。自己也在床边沉默地坐了下来,听着耳边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心底有些后悔。
    说起来他的火气简直来的莫名其妙,昨晚是他先将她扔下来的,后来又鬼使神差地和个女人坐在一起。可是见了牧恒和她坐在一起,她又对牧恒弯着眼睛笑得那么好看,他就有点儿不舒服。
    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对着其他的男人,难道不需要避嫌么
    可是他也和别的女人蒋召臣抓了把头发,头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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