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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七寸汤包(13)

    但温衍却没功夫理会,因为对于黑二来说,沈泽停职察看这个窟窿来的太是时候。
    东风来了。
    第21章 破晓
    警方元气大伤,沈泽又停职察看,方白也被钉在叛徒的耻辱柱上动弹不得,这东风并不在预料之中,但却吹得正是时候,黑二已经在仓阳市待了太久,日子越长,漏出的蛛丝马迹就越多,在思量很久之后,黑二还是决定尽快行动。
    在这种钱货交易中,黑吃黑的情况多不胜数,哪怕只漏出一点点怯意,就会沾上失败的气息,然后在这自己这头慢慢渗透开来,将胜算损耗完全。
    所以他必须带上方白,他能看出方白的狠,对方那种从枪林弹雨爬起来的人眼睛更毒,有所顾忌就有较量的资本,而且他身边的确没什么可用的人了。
    黑二找到温衍说及此事的时候,正进入长期抗战疲惫期的温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终于下班了!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有谁能管我?!
    还!有!谁!
    但温衍依旧不动声色,在黑二面前没有展露分毫归家的喜悦,将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展现到了极致,甚至连多点变化的情绪都没有,能打、话少、表情还□□。
    黑二看着那双不像活人的眸子,很满意,但还是依照惯例恐吓了几句,疑人不用,但无人可用的时候,只能用枪抵住脑袋,逼着疑人变成自己人。
    黑二不是对方白自信,而是自负,他足够相信自己,所以觉得这么多次试探下来,已经摸清了方白了底细,是个可造之材不假,但年纪还是太轻。
    温衍回到房间,关门的一刹那,嘴角便再也藏不住笑意,盘腿坐在床上一口气剥了两粒奶糖塞在嘴里,生活真是非常奢靡!
    初到位面看到那一大包奶糖的时候,温衍没有分寸,别人兜里塞着枪,他兜里塞着糖,在心情不好或者纯粹嘴馋的时候,就躲着人马跑到空当的地方偷偷吃上一颗,一颗吃完嫌不够,就再来一颗。
    所有人都以为温衍是躲着嗑药,因为每每一趟来回,便是白哥最好说话的时候。
    这好说话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说话,他一言不发,但有什么请求都能点头,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都能允了。
    但谁都不知道,温衍之所以不说话,不是因为心情不好,也不是专注于人设,只是因为吃完糖后,那一嘴的奶腻味实在可怕。
    温衍肆无忌惮吃了好几天后,看着那明显薄了一层的糖袋,才感觉到日子不好过,于是掐着数量开始拮据的生活,一口气吃两颗什么的,简直想都不敢想。
    两颊因为奶糖的存在,鼓起圆拱拱的形状,然后在嘴里慢慢化开,温衍舒服的眼睛都开始眯起,在这个没有丝毫归属感的世界,熟悉的味道成了唯一的体谅。
    温衍心满意足的把糖袋放回背包,在抬手的瞬间,那个小盒子从背包的一角滑了出来,一半陷在阴影里,一半落在晨光下,是整个背包里唯一的外来者。
    是方白的,却不是温衍的。
    装着平安符的小盒子。
    装着沈泽送的平安符的小盒子。
    温衍手一顿,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手机,温衍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那些想法都被析解成很多碎片,零散在四周,模糊,闪闪烁烁,只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沈泽的消息了
    温衍忽的想起那天的情景,漫天漫地的火光,刺耳的轰鸣和嘶喊,压顶而降的碎石瓦砾,还有不远处的沈泽,权被自己当做是错觉的那个影子。
    温衍想了很久,终是摁下那串数字,黑二要进行最后的交易,意味着警方也可以收网了,于公沈泽是这趟任务的第一负责人,于私还有一个平安符的交情在,这个电话是非打不可的。
    沈泽会接电话温衍不奇怪,但几乎在播出的那个瞬间就接起是温衍没料到的,恍惚间温衍竟生出一个他在等我的念头,不留一丝缝隙和余地,近乎强势的出现。
    温衍在惊愕中忘了开口,直到沈泽连连叫了好几声方白,才不自然的回了一句嗯。
    怎么不说话?沈泽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轻巧点在温衍耳朵上,有点痒,也有点麻,惹得温衍下意识往下扯了扯,好离得远一点。
    没事。温衍低声道,顿了一会儿后,隐隐的担忧占了上风,于是吸了一口气斟酌着问道:有受伤吗?
    你是问我,还是问那天出任务的人。
    有差别吗?温衍差点脱口而出一个你。
    有,因为答案不一样。沈泽轻声道,他们没有。
    言下之意就是我受伤了。
    温衍心一沉。
    明明已经计划好逃跑路线,以沈泽的本事,全身而退几乎没什么难度,如果说那天不是自己的错觉,意味着沈泽又折了回来,站在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度坍圮的颓壁残垣间,那他又为了什么?
    不知怎的,温衍总觉得那人心情不太好。
    你受伤了?温衍有些小心地开口,严重吗?
    那头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之后,温衍才听到一声喑哑低沉的方白,叫着方白的名字,用着从未有过的疲累。
    你告诉我,黑二对你做了什么,那些东西你碰了吗?沈泽说的很慢,短短几个字被加了些莫名的重量,在温衍心头盘旋开来。
    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可温衍却觉得沈泽就站在自己面前,牢牢盯着自己,有什么东西从漂浮着的云端轰的坍下,将自己覆盖,动弹不得。
    温衍下意识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看着那些密麻的针孔和青紫。
    他知道自己应该应下,告诉沈泽从开那一枪起,方白就已经毁了,把自己当做有且仅有的筹码全赌上去,才有资格走上那赌桌,然后等着任务完成,再用这个劣质又不能反驳的借口脱离位面。
    可温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沈泽语气中的煎熬。
    就好像,一旦方白毁了,沈泽也会跟着毁了。
    没有。温衍垂下眸子低声说着,他骗不了沈泽。
    我要一句实话。
    没有。温衍长叹了一口气,手上这些伤痕都只是做给黑二看的,他连陈荣都能保下,还保不住一个自己吗,是不是林然跟你说了什么。
    沈泽没有回答,但沉默代表了一切。
    在那之前我把东西换了,温衍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胡诌,我知道沾上就离不掉了,还有任务在身,我有分寸。
    沈队,我不会因为个人耽误行动的。
    方白。沈泽长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方白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但人不在跟前,想的多了徒添负累,只好沉声说了一句好。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温衍继续开口,你受伤了?
    你没事,那我也没事。沈泽的语气多了些温度,不似最初那般冰冷,但温衍却觉得更加难熬了,沈泽插科打诨的本领真的是顶天了,你没事,那我也没事,这其中有什么魔鬼的因果关系。
    温衍握着手机的手开始用力。
    很想冲过去把沈泽打一顿。
    每次对上沈泽讨不到便宜就罢了,还要被占便宜,温衍狠狠捶了一下身边的枕头,看沈泽哪有什么病人的样子,于是再没有一句废话,把黑二今天的话一字不落全部转告,叫沈泽做好收网的准备之后,就干脆利落挂掉了电话。
    但是在挂掉电话的瞬间,温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快速打开背包翻了翻指南,看着上面关于陈荣的体征记录,简单计算了一下时间。
    其实在跟沈泽摊牌的时候,温衍就想过把陈荣的藏身之地告诉他,沈泽既然能把林然的存在完全抹去,那陈荣这样的已死之身也一定可以。
    但问题在于陈荣处于假死状态,全靠一颗大补丸吊着,用这个位面的科学完全不能解释,一旦被发现就是破坏了规则,所以只好一拖再拖。
    现在自己的任务即将结束,陈荣的伤势也渐渐好转,虽然用这个位面的标准来说,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住上几天,但已没有性命之忧。
    温衍想来想去,觉得这事除了沈泽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人选可供参考,当初救下陈荣有一半是为了之后的任务顺利进行,还有一半则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但左右都借助了外来的力量,所以不可能没有漏洞。
    沈泽套话的能力又不可小觑,温衍没有这个把握既不露怯又不露馅,只能趁着这个紧迫的时机,让沈泽没有过多的功夫研究其中的逻辑,等收网行动结束,有这个功夫和时间深究的时候,自己脱离位面的时间也到了。
    于是一个多小时后,沈泽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带上信得过的医生和人去仓平山山顶接一个人,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当天深夜,仓阳边界的仓平山烧了一场大火,从山顶一路向下,警方通报是一群野营的年轻人用火不当,加上晚上的山风相助,火势瞬间蔓延,烧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第22章 破晓
    沈泽从来没想过还能见到陈荣。
    直到现在坐在监护室外面的走廊,看着那刺目的手术中指示灯的时候,他依旧没有什么真实感,方白要他去仓平山接一个人,字里行间透出的小心谨慎让人根本掉不得轻心。
    沈泽甚至没有知会孙局和省厅的人,直接带着两个身边人驱车到疗养院带了医生就过去了,在仓平山看到陈荣的那一瞬间,惊骇、疑惑、欣忭、沉默轮番上了一遍,然后一个接着一个,重重实实砸在眼上、心上。
    他不知道方白是怎么保住陈荣,又怎么把他送到这里藏起来的,但这地方留不得,多留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已死之人只有死的彻底,才不会被人惦记。
    沈泽斟酌考量了很久,然后四周环顾了一圈,确认没什么要紧的东西之后,一把火将一切燃尽。
    近来仓阳市并不安分,各大派出所被烧荒、野营起火的出警折腾的够呛,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借着这个幌子遮掩过去,于是沈泽让两个下属带着医生先回了疗养院,自己留下收拾摊子。
    放了一把火没动静是不可能的,要是没人留在案发现场事情就闹大了,沈泽亲自报了公安和火警之后,又抽空给孙局打了个电话,美名其曰有重大发现。
    深夜的电话把孙局从被窝里逼了起来,在听到沈泽那句报告局长,事情紧急我就长话短说,我在仓平山放了一把火,现在当地民警和火警都在来的路上,你也最好来一趟,不过你放心,火势不大的时候,他觉得不是沈泽出了问题,就是自己年龄大了,耳朵出了问题。
    我放火,我报警,我抓我自己?沈泽的话分开自己都听得懂,怎么连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呢?好端端的去山头放火?
    他上辈子肯定欠了沈泽,这辈子来还债来了。
    懵逼的不止孙局,还有接警出动的当地派出所,沈泽的脸在仓阳市公安系统就是人形通行证,几乎没人不认识,所以在看到沈泽的一刹那,派出所的民警还以为摊上大事了,原以为只是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现在沈队这个活阎王在这里站着,显然不是山上有火,所里有我的事了。
    不会是死人了吧?
    等着孙局跑过来解决完事情的时候,沈泽头上又多了十万字的检讨。
    手术室的灯总算灭了,医生从门中缓缓走出来,眉目间有些疲惫,他摘了口罩,良久才说出一句子弹就贴着心脏过去,能活下来还真是福大命大。
    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极尽默契的将视线汇到了沈泽身上,那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半躬着身子盯着地面,顶头明黄的灯光打下来,把影子拉得很长,像是能无休止的延伸,明晦清晰。
    孙局走过来拍了拍沈泽的肩膀,叹息着说了一句辛苦了。
    沈泽知道这句辛苦其实是给方白的,在黑暗的地方闭着眼睛太久,从缝隙间涌入的一点阳光都觉得烫手,都觉得那不该属于自己,沈泽怕的就是这个。
    头,等着任务结束,我一定摁头向方白道歉。
    我我也是,头你放心,这次收网行动我一定拼死保护方白!一根头发都不让他掉!
    好了,他都这么努力了,这最后一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走好。孙局坐到沈泽身边,轻声说道。
    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这么多人,叫自己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小辈很多,警界向来是一个具有极强的悍性的活体,各成一脉,各成一派,新鲜的血液不断涌入,但钦佩甚至是敬佩的,除了眼前的沈泽之外,大概就只有方白了。
    沈泽闭了闭眼睛,近乎死命地握紧了拳头,然后又倏地松开,沉声开口:把荣哥的事跟林然说一声,对他的病情应该会有帮助,然后慢慢起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孙局跟着小跑了几步开口。
    回警局。
    他不能让自己闲下来。
    孙局,我觉得头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哥还活着不是大幸事吗?怎么也不该是这种表情吧。
    孙局拿烟的手一顿,陈荣活着的确是意料之外的大幸事,但方白为此付出的,绝对不只是他们看见的那一间小民房,沈泽不是心情不好,是心疼。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在收网行动之前,一定要把口风封牢,今晚你们没有上过山,更没有见过陈荣,知道吗?孙局说着,还有,一定要保护好方白。
    沈泽不眠不休了两天,一心扑在收网行动上,除了必要的警力分配、报备之外,几乎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和温衍那边也只通过短信联系,传达各自的进度和安排。
    两人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及陈荣的事,就好像温衍从来没有发过那条信息,沈泽也从来没上过仓平山。
    这种严重透支自己的状态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沈泽自己没什么感觉,孙局先急了,第一线工作是拿命在搏不错,但不该是这种方式,不该把顺序颠倒了。
    于是直接下了一道死命令,要是沈泽没有睡上一觉,就不让他参与到接下来的讨论中。
    还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折叠床,几乎占了沈泽办公室的二分之一,并让全部刑侦队的人盯着,即便是按在床上死睡,硬睡,也要眯上几个小时,沈泽不答应的话,就他亲自来盯着,沈泽这才睡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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