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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半寸月

    却是这时,他听闻了生平最大的喜讯:三皇子即位,燕公子逝。
    蓝父一愣, 然后狂喜到哈哈大笑:死了好,死了好, 看我那好儿子还有什么说的!
    于是, 他浑身舒适的朝蓝佩的院子走去, 却发现他那好儿子坐在桌前, 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愤怒, 很是平静的整理着匣子里的信件, 然后起了身, 宛如死水般朝他看了过来。
    因他太过平静反倒叫人害怕, 蓝父的嘲讽之词蓦地说不出口,于是假惺惺的说了一句:我儿节哀顺变。
    蓝佩抱着匣子,说:我出去一趟。
    那语气浑似再也不会回来。
    蓝父突然慌了, 叫住他, 额外叮嘱:早去早回。
    蓝佩回过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当然,我还没拖垮蓝家,不会殉情的。
    蓝父又怒了, 但蓝佩已经走了出去。
    蓝佩独自一人上了荒山,来到了那座种着海棠花埋着银锞子的坟茔前,他将信烧尽了,道:倘若你在天有灵,保佑我顺利替阿挽报仇,负你之罪,自会请之
    语气无故抖了一下,紧接着发颤。
    你是不是太寂寞,才把阿挽带走了。
    可他是我的阿挽。
    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求求你。
    宫廷之变,波及到了许多人,宫人们人人自危,怕被新皇灭口以封秘耻,四处寻找大腿图个安生,更多的则是瑟然,等着头上欲落不落的巍巍一剑。
    太书院里十分萧条,就事的官员已经躲起来观望风向,却有铮铮琴音从院墙中传出,极其激越。
    铿
    琴弦崩断,曲目戛然而止。
    坐于檐下的衣衫雪白之人一手抓住了所有琴弦,弦如刀片紧勒掌心,痛亦未觉。
    汩汩鲜血从被划破的伤口中流出,他抿紧了唇,挥袖大步走了出去,名人去了长公主府。
    琅寰公主向来淡泊权势,她的兄长是天子,一直很尊敬他,只要不做出格之事,任她为所欲为,如今虽改朝换代,由着她的侄子当上了皇帝,似乎也没差别。
    当下人通传宋意来时,她逗弄男宠的微笑滞了一瞬,然后让男宠下去,吩咐侍婢道:将宋郎请过来。
    侍婢退下,不一会儿华衣胜雪的踏着回廊的阳光疾步走来。
    琅寰公主斟了两杯茶:宋郎坐。
    宋意顷刻在她对面坐下,他的手血迹方干,看着很是骇人,摸了一下茶杯,忽被琅寰公主按住:宋郎这是怎么了?怎么把手伤成了这样?
    宋意淡漠将手收回,看着她道: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他便不开口,琅寰公主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徐徐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天子杀了燕挽,他必然想杀了天子为燕挽报仇,可那是她的亲兄长。
    宋意不动声色的试探:是皇后娘娘。
    琅寰公主微微一笑,命人拿纱布来给他包扎。
    宋意却站起:我知道是谁了,多谢殿下告知。
    琅寰公主无奈一叹:宋郎何以如此聪明,我这般喜欢你,并不想与你为敌。
    多谢殿下从前多有照拂,日后若是兵戎相见,不必手下留情。
    你当真就那般喜欢他,不要命不要前程?
    宋意未答,只手负立。
    琅寰公主道:何不放下仇恨,做一个真正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的太傅?
    宋意看向她,目光清冷而冽然: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的是满天诸神佛,而我只是一个心之所系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我同他一念之差失之交臂,这一差让我肝肠寸断,但愿上天念我一片赤诚之心,下一世不会再错了。
    琅寰公主突然极其后悔:若知你这般深情,当初你自荐枕席,我便应该受用。
    真是那样,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夜色如墨,月洒长阶,幽冷的风刮过宫廷,发出孤寂的声音。
    一袭明黄色的衣衫坐在路旁石头上,手中握着一根红色的发带。
    这是燕挽不小心落在他宫中的唯一一件东西。
    昔日意浓,他喜欢用这个绑着他,听他动情的喘息,到如今只落得一具棺椁,他再也没有他的挽挽了。
    此乃登基前夕,宫人们找宁沉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领首的大公公是天子的近侍,亦是大内总管,行事很是周全。
    他见宁沉坐于月光之下,浑身哀沉,抖了抖专程拿过来的大氅,上前给他披上。
    却听宁沉问:父皇母后今日过得怎么样?
    大公公答:太皇今日心情甚佳,太后娘娘对您有些操心,太后娘娘劝您想开些,以后三宫六院很快就会忘了燕公子。
    宁沉扯开哂唇笑了一声:很快就忘了?我记性一直很好。
    他还记得前几日那人是怎样脸红的,从前是怎么冲他笑的,看向他时是怎样的眼神。
    大公公哎叹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道:父子没有隔夜仇,太皇从小疼陛下,陛下莫非要一直记太皇的仇?燕公子他毕竟是外人。
    最末几个字他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唯恐戳了宁沉的痛处。
    然宁沉望着手中的发带,不徐不疾道:是我没保护好他,此过自是由我来承担。
    大公公吓得噗通一声跪下:陛下!
    身后的小宫女小太监跟着跪倒了一片。
    他起身,大氅落在地上,孑然往灯火通明中走去,转眼没入黑暗中,那发带被他系在手腕上,尾端如翩跹红蝶。
    天亮,国乐奏响,大典开始。
    诸多繁琐礼仪有条不紊的进行。
    封燕氏燕挽为永固皇后,入皇室宗牒,掌凤印
    纪风玄带兵杀回王城,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所有城官不战而降,他势如破竹抵达京都。
    立于城门之下,昔日忠义侯府旧部还担心有诈,这内里是龙潭虎穴,然而城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繁华长街。
    纪风玄喉结一滚,当机立断直闯而入:走!
    身后已扩大至万人的军队浩荡入城,百姓们无不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忽然发现家里漏水了,然后折腾了老半天,不然能早点,我佛了。感谢在20200730 10:25:55~20200730 22:03: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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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难嫁第一百零三天
    大军入城, 气势汹汹,京都皆危,臣子们一片惶恐,祈望宁沉能做点什么, 但新皇极其镇定, 什么也没做。
    还是琅寰公主出面, 帮忙稳固军心,皇室是宁氏的皇室,非宁沉一人的皇室,皇室兴亡, 宁氏有责,然而面对纪风玄那战神降世般的压迫, 她未免有些力不从心。
    却没想到纪风玄竟孤身入宫等候传召, 大臣们均是大喜, 纷纷进言让宁沉抓住这个机会将他格杀。
    但纪风玄毫发无损的踏出了宫门, 就好像只是来宫中遛了个圈, 大臣们终于绝望了。
    他们终于领略到了纪风玄连取十八城一路告捷并非是他神勇无双, 而是当今这位陛下私下放行, 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纪风玄离了宫, 立即点兵清整军队,一路走来他觉得颇为奇怪,想给新皇最后一个机会, 同他讨要一个说法, 然新皇面对他的诘问和怒火,只是冷笑:燕挽确为朕所杀,因何?自是朕想了又想,觉得男子为后有碍江山社稷, 可情到浓时誓言轻易说出,朕一言九鼎岂能反悔,便也只好让他这昀国江山去死一死了。
    纪风玄已不想真相究竟如何,凭他这一番话,万死不辞,既招惹了燕挽,就该下地狱去陪燕挽,免得一个人走黄泉路孤寒。
    他收到了两封密卷,一卷绘着皇宫暗道,一卷绘着皇城防布,验过真伪,三日后起兵。
    天上乌云密布,浓浓的墨色从天边积压下来,狂风呼啸,宛似嚎啕。
    皇宫沦陷,一片尖叫,纪风玄直取金銮殿,那里一人孑然而立,青衣懒散,风姿绰约。
    纪风玄提着剑,剑尖血液嘀嗒流到地面,宛若妖艳的花朵,他薄唇翕动,冷然道:我再问你一次,害死挽弟和祖母的到底是谁!
    宁沉不答反笑:忠义侯府世代忠良,你的父兄先后战死,其实你早就恨透了昀国了罢,若非忠义侯遗训,你怕是宁愿折去一身傲骨长久待在燕府,也不愿今日站在这里,朕说的可对?
    纪风玄握紧了剑柄,沾着血的手骨节发白,面色冷厉的怒斥:闭嘴!
    宁沉唇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他不徐不疾道:朕死之前,须得告诉你一件事,燕挽就是燕怀枳。
    纪风玄浑身一震,瞳孔猛缩。
    燕挽命中有一劫,须以女身养到十八岁,你在书房偷藏燕怀枳的书画,苦苦爱慕他多年,殊不知他一直在你身边,而你还拒了他的婚。宁沉用毛骨悚然的愉悦的语气道,你赢了又怎么样?燕挽临死前身心尽皆交付于我,我得到了他的爱。
    噗嗤
    长剑没入肉身。
    发出钝钝的响声。
    哐当
    纪风玄扔了剑。
    他不看地上横陈的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去,踏出皇宫,天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整座京都笼罩在雨幕里,繁华长街空无一人。
    纪风玄浑身湿透,可心更冷,明明有武功御寒,却不知那寒意为何直往身体中钻,冻得他牙齿哆嗦,他抹去脸上的雨,发现雨水里夹杂着一抹温热的泪。
    他便这样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一座荒山,他找到了那个被雨水打湿的墓碑。
    纪风玄放慢了脚步,生怕惊醒了那长眠之人,伸手摸上墓碑,喉结一滚,又一滚,发出低低的沉闷的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极是哀戚,而后寂静无声。
    良久,他徒手在坟茔旁刨出一个浅浅的空坟,躺了进去。
    若有来世,见到我只管远远躲开,千万别理我,千万别再接近我这样冷面无情的人。
    终生终世,不复相见。
    对不起,挽儿。
    宋府。
    宋郎,我们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琅寰公主带着嬷嬷到来。
    宋府外,是禁卫。
    将四面围得水泄不通,生怕眼前之人留有后手,但朗若清风般的男人,很是淡然平静,问:死了吗?
    我的侄子没了。琅寰公主叹道,冤冤相报,害了自身,何必?
    宋意没有一丝波澜的开口:一条人命不能白死,待我奔赴九泉总要给他个交代。
    琅寰公主忍不住问:难道你就没有半点生志。
    宋意道:我这一生都在失去,失去得多了,便觉得人之一生赤/裸孤独,来时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但他叫我明白不是。
    被明火灼烫过,怎还受得了五指生着冻疮,此后每一个没有他的寂寂长夜,都是折磨。
    并非我一心求死,而是我活得太久,若我当初梦浮山上一死了之,怎有今日,是我负了他,害了他,得此结局,理所应当。
    琅寰公主忽然说不出话来。
    最终也只是再度一叹。
    宋意端起毒酒一饮而尽,很快站立不稳,唇角有黑血流出。
    琅寰公主扶住他,见一枚印章从他怀中滚落出来,底部鲜红字迹燕家燕挽。
    宋意艰难抬手,试图去碰那枚私印,指尖离印端只差一线,终无力垂下。
    种着药圃的居院,容颜昳丽的少年伏于男子膝上,抬眸眸光璀璨情意绵绵:师父,我喜欢你。
    我亦喜欢。
    新皇薨逝,太皇复位,重新把持朝政,痛失爱子的天子不得不挑选新的继承人,然心力衰竭。
    为报儿仇,天子开始一一清理那些合谋之人。
    燕府
    终是念在儿子的份儿上放了一马。
    但废除纪风玄毕生武功,流放千里,充作劳工二十年。
    蓝家亦被揪出,因蓝佩两次救驾有功之罪,免除一死,判以蓝家永世不得入京,凡蓝家族亲皆不可入仕,与之有染尽贬为白身。
    这个判决令蓝家上下如置地狱,他们一辈子汲汲营营,好不容易有了翻身之日,一朝尽毁。
    百年名门顷刻坍塌,他们蓝氏从此以后当真要与贱民为伍,世代碌碌无为。
    蓝父如丧考妣,对着祖宗牌匾放声痛哭,蓝佩一脸麻木,然后回房收拾行程。
    他已想好了,离开京都,九州漂泊,四海为家,没有燕挽所在之地,皆是伤心之地。
    如若燕挽在天有灵,想必想借他这双眼看完这波澜壮阔的山河,他暂代他,走过这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30 22:03:32~20200731 00:4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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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难嫁第一百零四天
    白雾散去, 眼前一切变得澄明。
    佛堂的木鱼声又沉闷响起,燕挽泪流满面,无法言语。
    原来那就是他曾认为的自己凄惨而不幸的一生。
    不知全貌。
    定论偏执。
    如果他对纪风玄多一些体谅,对蓝佩多一些坚持, 对宁沉多一些信任, 对宋意早一些释怀, 他都不会有那样的结局,可偏偏他身处其中,被痛苦蒙蔽了双眼,看不穿, 悟不透,害了别人, 也害了自己。
    施主不必伤怀, 过去种种, 散如云烟, 一片虚幻;施主未来前途无量, 长乐圆满, 绕指情缘, 一牵四动, 乃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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