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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半寸月

    祁云生与自己身形差不多,应该是能系得上,且腰带松些紧些都可,倒是不必太考究。
    吩咐完了这些,燕挽去了铺子,纪风玄果然已经在那儿了。
    兄长。
    像是早就约定好了一般,燕挽一过去,纪风玄就停下了手头的事,跟他一起往后院走去。
    纪风玄边走边问:昨夜可曾睡好?
    燕挽苦笑一声:睡倒是睡得好,做的梦却不怎么好,我昨夜梦到我趴在账本堆里,怎么看也看不完,怎么看也看不完,最后那账本竟是长了脚,直往我脑子里钻,钻得我脑袋都要爆了,它还骂我,你真蠢,我要把你脑子吃掉兄长,你说这梦可怕不可怕。
    纪风玄笑了,狭长的眸里闪着细碎的光,分外动人:嗯,是挺可怕的。
    这话说得戏谑,燕挽一瞬会意:兄长,你取笑我?!
    总之,为了避免落得梦中的结局,燕挽又殷勤学了半天的账。
    至午时时,铺子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燕挽见着他,眼睛微微发亮。
    云生!
    正是祁云生。
    他今天穿了一身鸦青色的袍子,为人稍显稳重,大步走到燕挽跟前,他满脸笑容道:特意从宫中偷溜出来,找你一同用饭,刚才去你府上没找到你,他们跟我说你在这儿忽又见到纪风玄,他拱手行了大礼,见过兄长。
    他跟燕挽订了亲,自然要随燕挽叫的。
    纪风玄顿没方才同燕挽在一起时的亲近之感,眼眸沉沉,神色漠然,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祁二公子不必多礼。
    燕挽见气氛要冷,忙道:兄长,不如和我们一道去吃饭吧。
    祁云生顺其意接过话:小弟订了八方来福的席座。
    嗯。
    像是勉为其难的应了。
    有了纪风玄这么一尊冷面煞神在,祁云生不敢与燕挽表现得太亲密了,怕纪风玄觉得自己轻浮。
    虽还未成亲,兄长还是要先讨好着些的。
    燕挽看他憋得沉闷的样子,忍笑悄悄挠了挠他手心。
    他们就像长辈眼下的一对小情人,难掩爱意,小动作繁多。
    纪风玄面无表情,一双似深海巨潭般的漆黑眼眸宛如冰封。
    走在路上,祁云生实在按捺不住,问:兄长,你年庚几何,可曾婚配,喜男喜女,我可以托父亲帮兄长找找合适的,让兄长过过目。
    燕挽面色一凝,无奈抚额,他怎么忘了祁云生是个热心肠,对自己的人尤其关怀,这一问问到纪风玄马蹄上了。
    果然,纪风玄冷冷道:不必。
    祁云生碰了一鼻子灰,看向燕挽几分委屈几分悻悻。
    燕挽好笑道:你呀,你也不看看兄长是何许人才,怎会找不到人常伴身侧。
    祁云生被一提点,恍然大悟,连忙疾行了两步,拦到纪风玄跟前,揖了一首:是云生失言。
    纪风玄满脸不耐烦,正欲与他说些什么,忽然眉间一凛,目光变得肃杀,他粗鲁的将人从跟前推开,环望四周。
    只见,一支羽箭尖锐呼啸穿云破月般的着朝燕挽奔去。
    燕挽不会武功,见到这箭支凌厉射来根本闪躲不及,然而那箭支还未飞到他跟前,就被纪风玄隔空打落。
    纪风玄不愧是忠义侯府出身,内法相当浑厚,他退了三步,将燕挽挡在后面,护得严严实实,燕挽顾不得自己,看向祁云生,道:快过来。
    被推开的祁云生亦因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而胆寒,眼见四面八方杀出刺客,他忙握住了燕挽向他伸的手。
    燕挽不会武却还有一点搏斗技巧傍身,是父亲专程请人教他的,只为自保,而祁云生则是十成十的不会了。
    你们先走。
    纪风玄寒声说。
    燕挽骤然想到了李世宜,上次他在齐贤居意图羞辱他,反被他羞辱,策划这一场刺杀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正如燕挽所想,某酒楼栏杆处,李世宜嘴角挂着冷笑,远远眺望着战况,眼里一片狠戾。
    刺客是他花了重金雇的,哪怕刺杀不成事情败露也绝不会供出他,将李侍郎府牵扯进去。
    蹲了那么多天,总算蹲到燕挽出门了。
    今日,他一定要燕挽死!
    刀兵相接,火花四溢,纪风玄杀了一人,夺了他的剑,越战越勇。
    他将燕挽牢牢护着,所有胆敢直接从他跟前越去杀燕挽的,无不被割了头颅。
    浓浓的血腥味冲天,祁云生面色发白,燕挽亦是胃部翻涌难受作呕,可他到底没吐出来,毕竟两条命悬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没了。
    燕挽拖着祁云生狼狈逃窜,凭着那点皮毛防身术,竟然防了一两下子。
    但他很快防不住了,因为刺客极其聪明的绕了后,前拥后堵,他逃也没处逃。
    第12章 难嫁第十二天
    战局早已不知不觉被分割,纪风玄被另一半死士团团包围。
    燕挽拉着祁云生,手无寸铁,脸上血色尽褪,祁云生终于稳住了打颤的两条腿,反握住了燕挽的手:把我当挡箭牌。
    这如何
    话未完,刺客持剑冲了上来。
    燕挽瞳孔猛缩,忘了反应。
    再然后
    嘭地一声响。
    刺客直直跪倒,长剑哐当落在地上,他的背心插着一把剑,贯穿了整个胸口,燕挽劫后余生,满头大汗,又被救了一命,往纪风玄那处一望,才知纪风玄竟然百忙之中弃了兵器,徒手与人搏斗,脸色很是难看。
    接着,他往燕挽这边突围,虽然没有兵器,死士们竟也奈何不得,眼睁睁看着他离燕挽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高楼之上,李世宜已是面目狰狞,几近扭曲,牙齿磨得细碎作响。
    没用的废物!
    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打不过
    他立刻回雅间,拿了备好的弓箭出来。
    世家子弟擅骑射不是什么稀罕事,李世宜是个中翘楚,箭法极准。
    一箭射出,悄无声息。
    战局仍是一片混乱。
    死士又如疯狗般朝燕挽扑了上去。
    细微风声轻轻绽裂,纪风玄极是敏感,他斜眼一睨,呼吸骤乱,竟是顾不得闪避,生生受了一剑,加速往燕挽那儿会拢。
    转眼间燕挽离他近在咫尺,他伸出手去,欲带他躲过这一箭,然而燕挽却好似没看到他,用身体将祁云生撞开,竟是想将刺客那一剑硬接。
    噗嗤
    利刃没入肉/体,发出钝钝的响声。
    纪风玄踢飞了朝燕挽刺去的刺客,而自己正正被那箭支射中,箭支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箭头裸在外头沾着血也不掩其锋芒森然,他踉跄了一步,被燕挽惊呼着扶住:兄长!
    纪风玄微微喘息,咬着牙帮用那只青筋凸起满手血腥的大手用力将箭支拔出,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声音极其沙哑的说:没事。
    然后,他又朝那群刺客冲了上去,眼眸杀得血红。
    很快,地上到处都是血液蜿蜒弥漫汇成的溪流,以及横七竖八死状惊恐的尸体。燕挽为纪风玄提心吊胆,见他安然无恙活到最后,心中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连忙上去搀扶,看他汩汩流血的伤口,撕了衣袍角替他按住,声音不自觉焦灼到颤抖:我们这就回府包扎,兄长,你且忍忍。
    纪风玄猩红的眼眸看了祁云生一眼,点头跟着燕挽一起离去。
    祁云生站在原地失神,待他们走远了才想起凶手还躲在背后,急急忙忙去了大理寺。
    燕挽将浑身是血的纪风玄搀进燕府时,燕府的下人及匆匆赶来的燕母都吓坏了。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燕母无比痛心,转又问燕挽,挽儿你有没有事?
    燕挽说:没。
    接着,就连祖母元春大郡主都被惊动了,一边率人过来探望,一边命人进宫找太医。
    燕挽将前因后果说了,元春大郡主震怒,摔碎了茶盏,一双凤目凌厉挑起:谁敢刺杀我乖孙,查!一定要查个彻底!
    两刻钟后,太医到了床前,给纪风玄看了诊上了药,半只臂膀全部缠了纱布。
    还好伤得不是很重,再重一点这只手就废了,药一定要按时换,莫让伤口发炎腐烂。
    纪风玄厢房中的侍婢正要去接装药的瓷瓶,燕挽先一步道:给我吧,兄长是为我受的伤,我亲自给兄长换药。
    太医立刻将药瓶给了燕挽。
    一干人退去,留纪风玄在自己房中好好休息,燕挽坐在床头守着他,纪风玄坐在床上双目紧阖面色苍白,素来凌厉的眉眼显得有些脆弱。
    他大概是倦极了,所以连太医上药的时候都能睡过去,他分明看到太医给他处理伤口时,剪掉的衣物上还粘连着血肉,伤口触目惊心,可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没觉察到痛楚一般。
    燕挽怕他坐着睡会落枕,所以去扶他,想让他躺下睡得更舒服些,可他的手刚一碰到他,纪风玄就醒了,无声睁开了眸,眼里的光泽比平日黯淡了很多。
    燕挽轻声问:兄长,你好些了吗?
    纪风玄好像不想说话,眼眸黑茕茕的,厢房中一片寂然。
    燕挽想他是口渴,于是起身,却不想手腕一下被捉住,他顷刻回眸,眼含诧异,便听纪风玄一字一句的问:如果我与祁云生位置互换,你也会那般奋不顾身的救我吗?
    冷风吹进了厢房,周遭的温度瞬间变得凛然。
    燕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会吗?不会,当时他的眼里只有祁云生,千钧一发之际,他根本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深思熟虑,扪心自问,燕挽撒不了谎。
    纪风玄却像是知道了答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他放开,低声道:我累了。
    燕挽帮他拉了拉被子,掖好边边角角,才说:对不起兄长,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守着你。
    温柔又残忍。
    纪风玄闭上了眼,昏沉的睡了过去,隐约中听到门开了又合的声音,再然后他陷进了无边的梦境中。
    入目是惨白的灵堂,灵堂中停了一排棺椁,上方的花圈里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
    火舌将纸钱烧得噼里啪啦,一个少年跪在灵堂中央,眉眼阴郁,身姿挺拔。
    腊月寒冬,刺骨的风从外头刮来呼呼作响,灵堂外传来一片喧哗声,有人上门闹事。
    他听到有人说:父债子还,忠义侯还欠我们八万八千八百两,别以为这事想这么算了。
    不忍少年独自举办丧事多留了几日的家丁拦住了他。
    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喧哗声越来越大,来找麻烦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如同蝗虫般齐齐往里涌,家丁也拦不住了。
    而当忠义侯府的牌匾被人击落,放在脚底踩踏时,一道妇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场面稳住了:
    有我燕府在,谁敢欺忠臣之后,英雄遗孤!
    美丽的燕家夫人携着女儿护卫款款而来。
    一个扎着个马尾穿着红衣服戴着银手镯的小姑娘跑到他跟前来,对他说:不要怕。
    小姑娘的手极其暖和,将他冻僵冻红的手握紧了,她朝她弯眉笑着,给他这具已经没有灵魂的躯壳注入了一丝活力,他垂下眸不敢看她。
    当他再抬眼,眼前的小姑娘忽然发生了变化,他变成了容颜昳丽眉眼俊秀的男子,仍然握着他的手,含笑宴宴,不徐不疾的叫了他一声:兄长。
    少年不知何时也变成了已经长大成人了的他,他们仍处灵堂之中,可他浑然没有了痛苦害怕无助迷茫的情绪,只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胸膛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强壮。
    他闻眼前之人对他说:我会保护兄长,对兄长好的。
    说出的话坚定而又有力量,令他十分心安。
    可最终,他亲眼看着眼前这个含笑宴宴的男子化作沙砾一点一点消失了,他的掌心里什么也没留下。
    梦醒了。
    无尽的空虚充斥着身体,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
    天际阴霭,暮色沉沉,最后一缕霞光也被黑暗吞食了,连燕雀都归了巢。
    他的视野一片昏暗,却隐约看到屋内还有一道削瘦的人形轮廓,快要与夜色融化到一块。
    大约是心有灵犀,他才一看过去,那人就醒了,他不小心侧了下身子,才发觉自己整条手臂都麻了,于是甩了甩胳膊,点燃了灯,快步到了床边,含笑叫了一声:
    兄长。
    思绪逐渐回笼,纪风玄眼神不明的看他,嗓音沙哑:你一直在这儿?
    燕挽忙给他倒了杯水来,量好了温度放到他手中,才回:嗯,我担心兄长醒来见不到人,所以在这儿守着。
    纪风玄无言。
    他的眉眼有些萧瑟,浑身的气息更是孤寂。
    燕挽无由看得难受,连忙问:兄长饿了没,我命人给兄长做了药膳粥和补气养血的参汤,正在炉上煨着。
    纪风玄沉默地答:饿了。
    燕挽便立刻命人将药膳粥和参汤端了上来,浓稠而丰盛的药膳粥并着参汤发出醇厚的香气,燕挽给他盛了一碗,用勺子舀了喂他。
    兄长,请。
    纪风玄望着那粥,定定的望了好一会儿,然后他一口吞了下去,舌尖被烫得发麻。
    冰冷的躯体中,那粥犹如一块烙铁,一路从喉管下滑,经过的每处都被烫得翻滚。
    可是越是被烫着,他就越是舒服,恨不能一直这样折磨自己下去,接着就听燕挽饱含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兄长,刺杀之事是我不对,当时情况紧急,我完全顾不得多想,如果只是我和兄长遇刺,我一定会救兄长的。
    纪风玄轻轻嗯了一声,他垂下了眼睫,情绪被悉数掩盖,也不知道究竟肯不肯原谅他。
    燕挽不敢问,怕令他更伤心,仔细照顾着,喂他喝完了一整碗粥,又喂了半碗参汤。
    下人进来收拾了桌子,把碗盘碟筷撤走了,纪风玄方才道:你也回去休息罢。
    燕挽摇了摇头:兄长的伤口不便沾水,我给兄长擦完身子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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