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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249)

    哭尽哀。
    跪!
    皇室诸亲及文武百官屈膝跪地,两手相击,振动其身而顿首,殿庭遂旁站立服丧的内侍与宫人也相继跪伏,哀嚎的哭声旋即传出。
    起。
    萧幼清扶着太皇太后起身,娘娘的身体...
    太皇太后擦着泪眼,老身没有事,旋即盯着灵位后的梓宫,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几世的冤孽。
    曹舒窈便将身侧的皇帝扶起,官家。
    后面跪伏起身的为长公主与诸大长公主,其中先帝的同胞姊姊秦国大长公主与吴国大长公主关系最为密切,也是最受先帝恩赐的两位大长主,皆泣不成声的由各自长女搀扶着起身。
    跪!
    起。
    跪。
    起。
    襢祭之后三日,文武百官除丧服,解除国丧禁制恢复正常生活、饮食酒肉以及婚丧嫁娶。
    尚书左仆射王文甫与右仆射韩汜负将撰好的谥册文及由翰林学士曹佩茹所撰的谥
    议上呈皇太后。
    官家看过了没有?
    官家没有看,说是让臣等直接送呈皇太后殿下。
    谥议是由翰林学士及大夫以上的所有文官所议定的,依先帝生平而定谥号...臣等与其他几位辅政大臣斟酌了许久拿不定主意,而那些文官们请皇太后圣裁。
    中宗、圣宗...
    武宗一朝虽对外用兵收复了十六州,但也因此也消耗国力,又经变法之乱与藩王造反,加之武宗迫切想要改变文武失衡,致使适得其反,晚年大兴土木,使国力渐衰,至乾元初年先帝励精图治,在位三十一年兴变法、退北辽、平西夏、开疆扩土使四海归心,创乾元盛世,是为中兴之主,然...几个心腹大臣跪伏在地,晚年行酷吏,以致冤狱,是为功过皆有。
    论述先帝生平实际的谥议写满了一份长长的册子,就按你们所商议的定吧,交礼部刻谥号与宝册,由宰相王文甫摄太尉。
    是。
    景和元年四月初,以左相王文甫摄太尉,右相韩汜摄司徒率文武百官及宗室团练使以上官员奉谥号宝册于南郊请谥,而后至皇帝灵前由宰相王文甫宣读册文,尊大行皇帝乾元皇帝为圣文神武英睿皇帝,庙号宪宗。
    作者有话要说:三十一号上午完结~
    古人注重仪容不会披头散发,(披发的只有道士,但大部分也都是盘发)
    一般戴孝才散头发,散一半或者全部散下。
    提一下,皇室的母慈子孝只存在于后宫不干政,女性掌权一直被人诟病,看看吕后与武则天(狠是真的)但是男性帝王比她们狠的多了去好吗我发现天下所有事哦,只要是发生在女性身上不好的事就会被特意拿出来重点强调。
    嗣君一旦长大基本都会想办法夺权(历史没有例外,除非实力悬殊,大多都是隐忍不发)
    看看李元昊毒杀生母(难道母亲对他不好?他可是被母族扶持上去的)
    不过本文的太子因为长期压抑(如宋英宗)身体垮了,不然他肯定会被女主废掉的。
    百分百可以肯定太子不会延续女科,即便父慈子孝,但是女科如果没有完全站稳脚跟那么拥有实权的男性皇帝会不废除?变法是为图强,那么女
    科又是为了什么呢?他维护了又能得到什么呢?他没有理由继续顶着被人推翻的风险将其完善,因为这个对他没有利益可言。
    女科是我的设想,变法也好,文里虽然不轻松,但是按历史实际走的话都是非常困难,甚至不可能成型。(因此不用过度去纠结可行性,因为本来就是架空与虚构,我只还原风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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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7章 微君之躬,胡为呼泥中
    【圣宗是娘娘所定,诸卿的否决让朕如何能够与娘娘交代?
    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先帝功过,恕臣等不敢苟同。
    朕
    陛下!旧臣上前奏道:臣冒死进一言,先帝当年非正统嗣位,功过参半如何能
    先帝非正统,那依你们意思,朕岂不是也非正统?
    武宗与先帝皆非嫡出也非长子,只有陛下一人是为嫡出皇长子,当年大位争夺之时陛下尚且年幼,但我等老臣皆曾亲眼目睹过,藩王无诏令率铁骑入京,且已逝之人突然而活,岂非早有图谋?
    先帝当年之事虽有令禁止再提,却未能杜绝,皇帝亦有所听闻,诋毁先帝,你们可知这是何等之罪?
    老臣们跪伏下,先帝悖逆礼法,难道陛下也要将朝政拱手让给女子吗?
    登基大典已过,陛下才是国朝正统继承人,倘若太后想要动刀兵,便是谋逆!】
    官家。
    卫煦回过神,何事?
    鲁国大长公主求见。
    皇帝皱起眉头,就说朕病了,不
    病了?卫如华闯入殿中,我看大哥现在好着呢!
    放肆!内侍呵道。
    皇帝抬手,你们都下去吧。
    卫如华将一张邸报拍到皇帝桌前,爹爹的庙号是怎么回事?
    皇帝见之便回道:这是娘娘的意思,我只不过
    卫如华旋即冷笑一声,呵,没有陛下的授意他们敢如此猖狂而定么?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如华你一向敬重爹爹,但正是因为有这份敬重在所以避免不了偏私
    作为儿女偏向父亲不是应该的么?卫如华瞪着兄长质问道。
    是,可我是他的臣,也是臣子的君,君王岂可偏颇于谁,娘娘尚且没说什么
    那是因为在政权延续之际娘娘不想因为一个庙号而让朝廷遭受动荡,是因为爹爹生前嘱咐过。卫如华看着曾经那么要好的哥哥,失望透顶道:可是哥哥你却为了权力去讨好那群大臣。
    所以呢?皇帝瘫坐在椅子上,娘娘可以调殿前司、皇城司、侍卫司镇压,从头到尾,我都只
    是这个家中的一个摆设而已。
    大殿中只有兄妹二人,卫如华从哥哥眼里看到了对父亲偏心所产生的不满。
    你生来什么都有,父亲的慈爱与偏心,长辈的关怀与宠溺,不用为了责任而活,所以你不会明白的。皇帝闭上眼,强权可以使人臣服,可不能使人心服,强权之人一旦消亡,必遭人心反噬,我答不答应又如何,日长则昃,月满盈亏,朝政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宪宗末年,朝中格局武官之中以淮阳郡公萧云泽为首,统率殿前司朝最为精锐的马步两军包括一支神机营,侍卫亲军马军司由卢山郡公、怀安军节度观察留后霍青所统,下辖一队神机营,侍卫亲军步军司则由先帝原潜邸僚属与长宁县公、永康军节度观察留后曹华所领,皇城司仍由先帝心腹入内内侍省押班薛进统领,先帝大行,皇太后身侧的贴身内侍也入了皇城司,兵符握于枢密院为知枢密院事刘妙仪所掌,新帝势微,加之宪宗遗制命皇太后全权负责军国大事,新帝便命言官上表,请皇太后临朝称制。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太后会尊先帝遗诏及皇帝请奏垂帘听政时,萧幼清却将上表的大臣训斥了一番,翌日又命内臣移交皇后宝印及天子玉印。
    景和元年四月中旬太史局观星占卜,定四月二十七日为宪宗葬期,自四月二十四日凌晨始东京皇城禁乐三日,二十七日启櫕。
    抬灵柩的禁卫披着丧服将龙輴停于掩櫕宫的殿庭院等候,负责拆除掩櫕宫的工匠也都拿着工具,半天过去也无人敢动手。
    自辰时启奠之后皇太后殿下便一直不肯出来,我等外臣也不敢进去扰了先帝的英灵。
    皇后搀扶着皇帝至掩櫕宫前,听得一群大臣叙述后,卫煦轻轻咳嗽了几声将皇后的手拨开,吾去请娘娘出来。
    皇帝的话音刚落,掩櫕宫内便小跑出一名内侍,皇太后殿下教旨,启櫕。
    一众抬梓宫的禁卫这才敢登阶入内,这些禁卫都是皇城司亲从官,受宪宗生前恩惠,以至于抵达先帝灵柩前时没能忍住泪水,太后。
    禁卫齐力将梓宫的棺盖抬起,萧幼清大声喊道:等一下。旋即从袖子里将之
    前与信笺一同装在匣子里的同心结拿出,轻轻握起皇帝端合的双手将同心结压于手下,禁卫们准备合棺,萧幼清再次喊道:再等一会儿。
    而后内东门司的勾当官捧着一个匣子入内,皇太后殿下,您要的明月珠。萧幼清将匣子里一颗通体发绿的珠子拿起,我知道你怕黑,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等我安排好了一切,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萧幼清渐渐松开手,禁卫们只是相互看着而不敢动手,直到萧幼清发话才走上前一起用力将棺盖慢慢合上,梓宫内的光线越来越弱,直至外面长明灯所发的最后一线光芒消失于内。
    萧幼清旋即瘫倒在梓木做的棺椁上,阿潜。
    一众宗亲将皇太后扶起,禁卫们抬起梓宫从灵堂走出,立候于掩櫕宫内的内侍及宫人与官员纷纷跪伏,以双手相击顿首于地。
    梓宫从掩櫕宫抬出,皇帝领文武百官跪伏于殿庭,抬棺的禁卫小心翼翼的将梓宫升于龙輴之上轻轻放下。
    哀乐伴随着响彻天地的哭声,以及因长公主与大长公主晕厥而惊吓的呐喊,跪伏的太医们擦干净泪水跪伏着诊视。
    随梓宫一同走出来的皇太后却格外平静,眼里没有了泪水,宫人坐在地上让鲁国长公主躺于自己身上,平复下来的医官开始把脉,又命侍从官将事先准备好的药丸拿出。
    萧幼清走上前,如何了?
    回殿下,长公主是因为伤心过度,又一直强忍着泪水,久闷于心中,休息一会儿便能醒过来。
    萧幼清瞧了一侧着急的内侍,将公主送到坤宁殿歇息。
    俞彦川起身,拱手道:可是今日先帝就要...
    让她留在开封,等她醒了你告诉她别忘了自己身居何职。
    ...内侍躬身,是。
    萧幼清见着皇帝扑在棺椁上恸哭,长叹着朝太常卿点了点头。
    太常卿遂上前奏道:送灵!
    载着天子灵柩的龙輴便由上百个侍从官推动,萧幼清领宗室、外戚及文武百官随于灵柩之后,龙輴前有数十诵经的道士与敲打木鱼的高僧。
    从皇宫西华门出至西水门沿着汴河一路向西,禁军开道的内外城街
    巷中跪满了百姓,哭丧着跟随送灵的百姓多达数万。
    直至出西水门,幕殿前停置着装载皇帝梓宫的舆,周围列有禁军看护,禁军的外围则是数万百姓,至灵柩出现时,百姓们纷纷跪伏,居养院中长大的幼童与孤儿如今长大成人,有为官者、有商贾、有百姓,皆涕泪随于送灵者之列。
    宰相读完为先帝篆刻的哀册之后,亲从官将龙輴上的梓宫抬上舆,由数百人共同抬起,陪灵主持葬礼的官员便纷纷起身随至梓宫旁。
    娘娘年时已高,就让儿子前去西京送灵吧,儿...
    吾是年纪大了,可身子骨比你们谁都好,萧幼清走上前,决定不了的事要多听听王相与刘枢密的话。
    是。
    曹舒窈将皇帝扶进万胜门前临时搭建的幕殿殿,随灵百官上前辞行。
    萧幼清攥着斩哀粗糙的绣缘轻轻抬手摸着棺盖,三十年前...三十年前,萧幼清颤道:来时路再走一遍,我仍旧是送灵的未亡人,你呢?
    站在一旁的太常卿端着手,指甲上还涂有短时间内无法完全去除的蔻丹,紧了紧交握的手狠心道:启!
    数名禁军抬起几丈高的圣文神武英睿皇帝神位,亲从官将载有梓宫的舆合力抬起,队伍缓缓向西前进。
    仪仗队后面随有数千禁军护送,禁军之后便是自愿跟随送灵的百姓,队伍沿着官道足有数十里之长。
    司天监当初选定陵址时定于离东陵卧龙岗不足一里之处,而后被宪宗皇帝所否定,司天监连换了几个陵址,宪宗最后定了离武宗永定陵最远的地方,命为永兴陵,位于东陵之西故又称西陵。
    西陵周围筑有一道数丈高的神墙,四面开门,每道门前皆有石狮子,皇陵竣工才不过半年,墙面上的雕刻与石狮子皆未经风雨腐蚀而高高耸立于四周,亲从官将梓宫抬进宫城经两侧有石像的神道至陵台前进入地宫陵寝,百姓止步于神门外,纷纷跪伏呼唱。
    宪宗的梓宫被安放于陵寝内,尚未掩皇堂前送葬的官员及禁军便随同棺木暂居于陵寝内,奏报入京,司天监便奉命占卜掩皇堂的吉日。
    官员们夜以继日连续走了整整两天,至皇陵时已经精疲力尽,尤其是抬梓
    宫的禁卫,在放下棺椁的瞬间皆累趴于地陵内。
    你们都去歇息吧,不必守在灵柩旁。
    是。
    萧幼清歇息了一会儿后便带着几个内侍在地宫内巡视了一周,青砖砌成的地宫足有数十丈之深,墙壁上点着长明灯,几个内侍提着灯笼随在萧幼清身侧。
    这里面太黑了,命人多备些长明灯,尤其是墓室。
    是。
    将带来的月明珠悬于墓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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