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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144)

    惊险才过去,车厢后飞跑出的年轻男子将那快要落地的皮球再次踢起,只用了一脚,皮球便飞向了高墙内的球门正中风流眼。
    望着烧得只剩了一个骨架的灯笼卫桓松了一口气,将萧幼清拉起急切的问道:没吓着你吧?
    她仍是轻轻摇头,臣妾没事,倒是官家,这衣裳都絮了棉,官家就不怕烧着自己吗?
    我反正不是第一次遇到火了,正因为明白滋味所以才怕,但更怕你
    一旁的马夫早就吓得失了魂,旋即跳下车扑通一声跪下,稽首连连磕头,小人罪该万死,请官家饶命殿下饶命。
    两个内侍站得远,眼见着皮球飞来没能阻拦,遂和车夫一起跪下,小人保护不周差将酿成大祸,请官家治罪。
    皇帝皱着眉头没有开口,萧幼清便道:几位内侍都起身吧,事出突然,没办法预料的事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吾与官家也无碍。
    卫桓看着穿短褐的年轻男子将球踢开后如没事人一样继续朝前不停留也不出声,便从车上跳下,足下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龙飞榜:皇帝登基第一榜。
    前进士:顾名思义,正在做官的途中。感谢在20200517 21:27:55~20200518 06:09: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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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 皇以间之
    寒风刮着院中冒芽的新枝,一个穿短竭的家僮走到书斋门口,欲敲门时突然被一声吼叫吓退。
    都是你纵容,平日里对两个亲女儿倒是苛刻至极,他如今有家不回,成天沉迷酒色,这纸如何包得住火?
    他从前也是个好孩子,如今这样我又有什么办法?
    还不是你害的,他的婚事你不敢拒,二娘的婚事你也是如此。
    你小点声,这是官家的意思我能怎么办?
    官家官家什么都是官家,我看这个家也送给官家好了。
    家僮听见了屋里头的争吵便知道又是夫人闹脾气了,遂上前敲了敲门。
    相公。
    谁?屋里头瞬间安静下,吕维警惕道。
    小的是王五。
    进来。
    刚要推门,门就自动开了,家僮便后退一步拱手,夫人。
    吕维嫡妻王氏瞥其一眼后迈步离去。
    家僮走入书斋,相公,今日一早皇后殿下的女使便带着一行宫人从大内去了东平开国伯爵府。
    吕维凝起双目,殿下派人去伯爵府?
    是,小底后来在伯爵府蹲守了一日才碰到出门采买的下人,使了银子打听才知道她们是受皇后殿下之意给东平伯送赏赐的,说是昨夜的赔礼。
    送的什么?
    家僮摇头,小底打听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只是说好像中堂内传出了千金两个字。
    千金一千金呢还是五花马,千金裘,不过老夫想应当是后者吧,吕维摸着花白的长须,赔礼么?皇后殿下终究是个妇人,礼法之下也不忘亲情。
    足下请留步。
    你不用谢我,几个小娃娃踢球踢出来险些伤着人,我就是路过看到顺脚而已。
    卫桓跳下车急忙追赶,追到年轻壮士身后时才发现他的体格竟比那殿前司的天武官还要魁梧不少,不过中原官话说的有些撇脚,她追问至此也不见壮士转身反而伸着胳膊挡脸。
    足下不是东京人吧?卫桓疑道。
    壮士背对着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适才多谢壮士相救,我与...
    哎呀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般麻烦,我都说了不用谢了,你怎的还纠缠不休?
    我...
    官人其实是仰慕足下球技高超,便是从这巷子里隔了一道墙离数丈之选也能正中球眼。萧幼清从马车旁缓缓走近,适才足下从马车旁走过,我瞧见了您脸上的刺字。
    女子的话让壮士抬起头,旋即将胳膊放下转身,瞧见摘下帷帽后的容颜时瞪了瞪眼珠子,卫桓见他呆愣的样子便走近萧幼清握起她的手。
    脸有刺字的年轻便明白了二人的关系,旋即很客气的朝萧幼清抱拳,这倒没什么,某家原先是军户,这蹴鞠又是军中教习,是爹爹自幼所教。
    军户,足下是军人?
    某不是,爹爹战死后战争也停歇了,抚恤的银子层层克扣至自家手中时十不存一,洛阳大旱无法生计母亲因此改嫁,某便孤身一人到了这东京,也就靠着力气大给人打杂过活不至于饿死,官人您要是真想谢,往后家中有力气活可差遣某,给口饭吃就行。
    果真如此么?萧幼清走上前站到皇帝身侧质疑道。
    年轻男子皱起浓厚的眉毛,是不是如此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上元节城门不关,足下面有刺字且走在这种偏僻的巷子里,这个方向足下是要出城去吧?
    两个内侍也跟上前将年轻人的后路堵住。
    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阻挡我?
    足下方才一脚的力道便是我们五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不过我与官人没有恶意,也不想为难于阻扰,只是既然碰到总得问个明白吧。
    我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官宦子弟,好好的福不想非要多管闲事?
    闲事?萧幼清看向四周,此处可有几处官邸,足下若是在此处动手,我想不出片刻足下就是插翅也难逃出城了吧。
    男子攥着拳头,旋即出人意料的屈膝跪下,萧幼清凝起双目质问道:脸上的刺字足下作何解释?
    小的是汾州西河郡人士,因兄与乡人斗殴,小的代兄受过便被逮罪入京,可是那群官都是些奸官,向小的索要贿赂不成便将罪名扩大,我气不过便逃了出来,想着窜名投军...男子旋即磕头下,几位官人看着也是面善之人,我若不是被逼无奈又如何会行此下策,如今有手有脚却要像做贼一般逃窜还要忍饥挨饿。
    替兄受过...百司差遣索要贿赂,地方罪犯至京皆由大理寺核查交由刑部看管,向你索要出狱贿赂的狱吏是刑部的人?
    男子抬起头惊疑,好像是...
    卫桓负在背后的手突然攥拳喃喃道:害你至此的也有朕吧,旋即抬头道:我若给你一份永不挨饿的差遣,再免去你所犯的所有罪行,你可愿意跟着我?
    男子睁大眼睛,永不挨饿?见他们穿着便疑心道:你是官?
    萧幼清走近一步凑到她的耳侧,今夜太晚了,官家若是将人就这样带回去恐怕要遭说辞,也不合礼法。
    卫桓听后便道:禁中左掖门前十字街附近有一处机构为秘书省...
    秘书省一听便是管辖书籍类的图阁,原来您真是做官的,可某不识字。
    他从前不是军户么,官人让他去金明池吧。
    不,殿前司已是权重,我不能让我的近从全都是殿前司的人。旋即朝壮士道:我给你的差遣不但可以不挨饿还能让你光耀门庭,不过你得先受考验,通过之后便要势死效忠于我。
    见人越说越玄乎,男子挑起浓眉,你究竟是什么人?
    足下别管我是什么人,我不强求你,你若答应,明日就到秘书省门前自会有人前来接应。
    我脸有刺字也没关系么?
    你都说是替兄受过,再说谁都免不了会犯错。
    男子想着他们谈吐不凡便害怕他们是为了先稳住自己才找此借口说辞明日好报官缉拿。
    见跪着的人犹豫且不信任,内侍便吼道:小子,我们家主上看中你是你的造化,莫不识抬举。
    哎,我不强求你,你可以不信,甚至也可以猜忌我明日会报官守在秘书省周围捉拿你,卫桓走近一步俯身道:一场豪赌,就看你敢不敢!随后便转身拉着萧幼清准备离去。
    脑子从地上爬起,官人为何不问我名字?
    旧城南一座宅子里充满了吼叫与谩骂,房间里时不时还有砸碎瓷碗的声音。
    连个孩子都医治不好你们还当什么郎中,滚,通通都给我滚!
    几个郎中胆战心惊的从宅中离开,出去后脸上的惊吓便换成了恼怒,下次就是跪着请我我也不来了。
    这座宅子可是当朝长公主驸马的别院。
    驸马?那宅子里的女子和那个孩子?
    自然是外室与私生子。
    屋内,几盏灯火被风卷灭,女子扑在榻前望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抽泣,官人救救大郎吧,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再这样下去...
    吕士承走到榻前搂着女子坐下,杜郎中回了荥河县,这些都是除他之外东京城最好的郎中了。
    御医女子睁大眼睛摇着吕士承,大内的御医都是经过筛选考核进去的,这些郎中不能救御医一定可以,官人是驸马...
    不行!吕士承一口回绝,御医只诊治皇室,我我是不会求她的。
    那大郎怎么办,官人忍心吗?
    爹爹...才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孩提开口说的第一个字便是父亲的称呼,吕士承再次听到这声微弱的呼喊当即软了心。
    起身吼道:来人,来人!
    家主。
    备车,去城西驸马宅。
    是。
    轱辘!轱辘!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车轮碾压着铺满青石板的地面。
    官家是要将他放在身边吗?可他是戴罪之身,若被朝廷里那些大臣知道了...
    就是因为有罪才好掌控,姐姐方才不也是瞧见了他的身手吗,至于规矩往后慢慢教就行了。
    身手是瞧见了,那一身力气恐怕连哥哥都是不如的,但臣妾总觉得太过草率,随随便便就捡人回家,官家忘了自己是怎么安排韩先生到赵王身侧的吗?
    宗室庶出子弟承袭爵位至如今连个郡王都没有,至于嫡出...四叔那里我一直着人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差错,三娘放心吧,他明日去不去秘书省信不信得过我还未知呢。
    他会去的...
    萧幼清的话还没有说话车边就传来男子偏阴柔的声音,夜深了您不能出去。
    闪开!
    拦住大姑娘。
    吁!马夫用力横过缰绳,马车急停差点将人甩了出去。
    卫桓平了一口气将萧幼清扶起,纳闷道:今夜是怎么了,难道老天爷也不喜我出宫?
    几个内侍跟着大惊失色的跑出,呵斥道:怎么赶车的,不看看这是谁家门前吗,若冲撞了长公主长女你们担当的起么?
    马车是沿着汴河上□□驶的,至旧城城墙附近时途径此地,刚过石狮子一个十一二岁女孩便从大门内冲出,车夫情急之下才用力拉停了缰绳。
    一晚上赶个车都频频出错,车夫登时吓得魂不守舍的趴在地上颤抖。
    放肆!祁六驱马上前跳下,你不认得车架,难道连车架里的人也不认得?
    两个小内侍抓着跑出的女孩儿,都监皱着白眉眯眼看着祁六似觉得眼熟,你是?
    我记得他,他是舅舅身边的内侍。
    车内的人躬身走出,车夫便连连磕头道:官家,是姑娘冲出来的,小人正赶着车。
    萧幼清看着府邸门前有两座卷毛极少的大石狮子,恰好挡住了门内的视线,无心之失也是失,一会儿回去你自行领罚。
    是。
    女孩从小内侍手里挣脱跑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跟前扑入怀中哭道:舅舅,求求舅舅去看看娘亲吧。
    别哭,哭就不好看了,姊姊她怎么了?皇帝弓着腰替她擦拭泪水。
    母亲病了,很重很重,郎中来了也没有用,又不肯叫太医来看。
    都监怔在原地扑通一声跪下,小人不知圣驾抵达,旋即抽着自己的耳光,小人出言不逊,小人该死...
    起来吧,你也为了这个孩子。皇帝牵着女孩的手看向都监,为何不肯叫太医?
    都监抬起头,湿红着眼道:长公主心里有抵触,对于这个家,对于先帝当年做的决定。
    抵触?
    长公主下降时官家年纪尚小,有些美满的事情并不似表面。
    可先帝病重时姊姊分明...分明眼里有难过。
    长公主素来仁孝,官家应该知道的。
    难道姊姊这么多年都是在隐忍么?
    都监含着泪点头。
    所以她也不信朕?
    不,长公主她...都监抬起头旋即磕下,小人惶恐。
    原来先帝不止是对儿子冷漠,连对女儿都同样无情。
    萧幼清拉住卫桓想要入宅的步子,夜深了。
    被拉住的人停下扭头,卫桓看着朝自己摇头的萧幼清,旋即叹了一口气唤道:子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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