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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104)

    卫楷瘫坐下,楚王死了但那孽种还在,宗子未满周岁连宗牒都没有录入陛下就封了他国公,不满两岁封郡王,卫楷冷笑,恐怕接下来就是亲王再是太孙了吧。
    韩汜摇头,圣主怎会在自己近花甲之年弃长子而传位于孩提,母强子弱必临朝称制,此导致朝政不稳之举陛下是不会做的。
    先生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但...太子抬起头,先生不是他的儿子,没有见过他对亲子的残忍。
    太子将一撮金丸撒下,那日紫宸殿上替本宫说话的官员本宫都记下了,为保万全本宫只能与这些朝臣拴在一起,这些金丸已送至他们的宅院,只要群臣表态上了本宫的船,即便楚王真的没死,本宫手中握有他们的把柄,要想置身事外绝无可能。
    韩汜对太子的自作主张担忧道:殿下此举不怕...
    先生的皇城司不说,陛下在禁中又怎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何妨,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卫楷攥起拳头,他舍得了亲子,那本宫自然也舍得了亲父。
    案子尘埃落定,原先向姜家提亲递了草帖子的人家纷纷再次遣派媒人上门要求退帖,就连帮着说话的枢密使家也遭到了退婚。
    枢相府的中堂上,媒人带着主人家的一大堆赔礼登门。
    相公莫怪,小底也是受官人所托,如今这局势动荡,他家虽腐书网,但祖上至今家中也没个高官重臣,您家的小娘子他实在承受不起,也没这个福分承受,所以趁着还未下聘就想把这门亲事退了。
    陈煜接过媒人退回的婚书,旋即重重拍在桌上,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相公您大人有大量,您看?
    陈煜将帖子撕成两半扔弃,退!
    第134章 克定厥家
    建平十一年九月,楚王府内仍挂着白未取,府中上下皆穿素服。
    可有搜寻到消息?
    属下派人将整个西北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踪迹。
    萧幼清失神的瘫倒在榻上,撑着桌子黯然道:不会的,洛川不会骗我,她也不会骗我。
    穿短竭的男子双膝跪地,属下无能,请主人降罪。
    再去找,就算将整个大宋翻过来也要将人找到!
    是。
    等男子走后女使才牵着孩子入内,女使福身,手下的孩童便迈着小步子跑到了娘亲跟前。
    萧幼清失神的将其抱起,看着孩童天真的眸子强忍着泪水。
    女使低头道:姑娘,祁内侍求见。
    让他进来吧。
    小六子轻轻走入,抬头瞧了一眼萧幼清,女使便抱着孩子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小人知道大娘子伤心难过,然如今楚王府的天已经塌了半边,小王爷尚且年幼,您是楚王府另一半天,您不能也倒下。小六子拱手走近咋低声音道:那边有消息传来,大娘子若是得空就带着小王爷多进宫走动走动吧。
    萧幼清抬起头,旋即又低下凝神思考了会儿,挑眉道:这是她给我想的退路么?
    以大娘子的聪慧阿郎是知道的。
    萧幼清盯着祁六,希望有多少?
    小六子与之对视看着王妃眼里的迫切,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阿郎没说,只让小人转达您,他心中牵挂着您所以不敢死,也请您为了他珍重爱惜自己。
    听完祁六的话,萧幼清撑着从座上起身,走出房间唤道:喜春。
    姑娘。
    去江宁移一颗海棠回来,你知道我要的是哪一颗。
    喜春朝其微微福身,是。
    艳阳高照,韩汜从大内回来便急急忙忙入了房将袍子换下。
    阿郎,刑部侍郎求见。
    韩汜将褙子右衽的系带系上,挑了一件轻薄的纱制圆领,请到中堂奉茶。
    是。
    热茶改上了凉茶,韩汜坐下没一会儿工夫这刚换的衣裳便又湿透了,侍从知道主子怕热便拿着扇子站在身侧替他扇风,才冷了没几日这天又热起来了。
    韩汜看着院子想起道:这天干燥加上艳阳容易着火,你切记住各个院角的水缸中每日都要检查添水。
    是。
    县主呢?
    娘子在院里乘凉。
    我带回了些官家赐的窖冰,你将其送过去。
    是。
    待人都走后,梁文傅坐在太师椅上低头浅笑,韩承旨对发妻还真是上心。
    梁侍郎今日登门可有什么要事吗?
    来都来了,某便不与景明兄绕弯子,梁文傅瞬间冷下脸,教唆太子之人,是韩都承旨你吧?
    下官不知侍郎指的是什么?该不会侍郎以为贬官一事是下官出的主意吧?韩汜旋即笑道:侍郎的作为,用得着下官教唆么?
    你...梁文傅沉下愤怒的脸,我今日来不是与你找不快的。
    韩汜站起,韩景明从不与人结党,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亦不会,他人落败与我何干?倘若我落败,亦不会牵连他人,独自一人来,独自一人归。
    梁文傅也随之站起,凝起双目注视了好一会儿,韩都承旨两袖清风,既如此梁某也不打搅,就此告辞。
    韩汜合起双手看着梁文傅的背影,梁侍郎,下官要奉劝你一句,父子永远胜过君臣,不要试图掺和进天子的家务事,如今你唯一的退路只有辞官归隐。
    梁文傅止步,看着庭院里的枯木,颤笑道:东宫作为,梁某知晓太多,若辞了官,还有活路么?
    禁中福宁殿
    官家。赵慈迈入殿内。
    皇帝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提上最后一点将笔搁下问道,何事?
    赵慈弓着腰,见泛黄的宣纸上用行书写了几句诗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官家又想起了往事吗?
    皇帝转身将老迈的手搭在椅子上,轻轻摩挲道:真凉啊。
    赵慈皱起白眉,楚王妃派人献了一颗海棠,说是从江宁运过来郡国夫人年轻时栽种的,每年盛春都开得极好。
    皇帝听后反应极大的转过身,想也没想便提步走出了福宁殿,玉辇载着他出垂拱门,下辇一抬头间便瞧见了由几个内侍照看的海棠树。
    几个内侍小心翼翼的修剪着枝丫,听说此种海棠最是名贵,一小株都不下十金,这颗海棠这般大相貌也极佳怕是要数百金。
    楚王妃送来的能差吗,听说王妃与其生母都极爱海棠,王府有个花苑满院子都是海棠。内侍拿着金剪子,突然见到主干上有一个老旧的疤痕,哎,这里有砍伤,还不浅呢,看痕迹应该过了不下二十年吧。
    嘘,官家来了。
    几个内侍停下手纷纷后退着跪下。
    【晋阳龙城战败的皇子归朝,被皇帝一阵数落与此同时广施仁政的皇太子却逐渐得到朝臣拥戴,相比在御史台的姜家,他更需要政事堂的崔氏,一道诏书下来,皇三子齐王与参知政事之女崔氏大婚。
    诏书下达当日,都进奏院刊行的邸报传遍整个东京,女子一气之下回了江宁祖宅。
    齐王身着戎装,从御马上跳下,却被姜家家仆拦在门外,我知道她就里面,让我进去跟她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齐王握着佩剑走进姜宅的院子,正值盛春,海棠迎风峭立,女子朝寻来的人微微福身,奴见过三大王。
    听着别扭的称呼,齐王摩挲着剑柄皱眉,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新婚大喜,三大王应该多陪陪王妃才对。
    我...齐王松开手抬起朝他走近。
    女子便憎恶的抽出他腰间佩剑,使得他吓得后退了一步,我不过来便是,你莫要因我伤了自己。
    女子皱起细长的眉毛旋即朝海棠用力砍去,锋利的铁剑砍入树干一寸之深,奴把自己最喜爱的东西斩断,从今往后与三大王再无瓜葛。
    齐王伸着向前的手旋即垂下,只要你不伤害自己,你想怎样都可以,东边小国有不臣之心,陛下命我为兵马元帅为晋阳之过戴罪立功,齐王将剑取回,瞧了一眼树干上伤口,溢出的流体似是在哭泣一般,叹道:你好生照顾自己。】
    皇帝湿红着眸子,抬手抚摸着树干的伤痕,如今这颗海棠树都有屋檐那么高了,连当初的伤疤都到了他需要抬手的位置,将它种在福宁殿前,着人看养。
    是。
    传吏部司封司,追赠武安侯嫡妻姜氏为安国夫人,另外派人去楚王府传话,过几日得空让楚王妃带着大郎入宫。
    是。
    建平十一年九月中旬,刑部大牢突然失火,烧伤了几个犯人与狱卒,皇帝因事在垂拱殿内召见刑部侍郎。
    梁文傅走到垂拱殿前忽然听见了里面有孩童的笑声传出,赵都知,这殿内?
    楚王妃与寿春郡王在里头呢。
    梁文傅大惊,垂拱殿是内朝,这...
    官家喜爱小郡王,便许了特例让他们母子进殿,梁侍郎请稍等。赵慈朝其微微拱手转身入内。
    梁文伸长脖子,瞧见殿内皇帝竟抱着小郡王坐在御座上,露出满脸慈祥的笑,这还是他中第以来头一次见皇帝这般开怀的笑容。
    一岁多的孩子口齿不清的喊着翁翁,让老皇帝龙颜大悦,孩子扯着着皇帝腹前的红?。
    红?腰后排列着紧密齐整的玉带?,上面雕刻着精致的人物,皇帝便把孩子抱给身侧内侍,起身将腰间的红?解下,既然这般喜欢翁翁就把他赐给你吧。
    皇帝腰间的玉带值万贯,然无关乎钱,陛下,宗仁只是个郡王,这玉带不合乎礼法。
    内侍另拿来一条金带替皇帝系上,皇帝淡然道:哎,规矩是死的,只有人才是活的,若一辈子守在规矩里,岂不要闷死?
    见楚王妃脸色苍白皇帝又道:六郎的事过去了这么久,伤心过了你也应当早早释怀才是,毕竟孩子还小需要母亲的照拂。
    是。
    皇帝腰间解下的玉带被放在了垫红布的木锦盒上。
    赵慈走入内通报,官家,刑部侍郎到了。
    皇帝点头,今日你们先回吧,往后常来大内走动。
    是。
    萧幼清抱着孩子从垂拱殿走出,与之一起跟在身后的还有一个内侍黄门,手里拖着的木盘上放了一条玉带。
    梁文傅朝萧幼清与孩子躬身,萧幼清看着他只是轻轻勾起嘴角并未说话。
    梁文傅看着木盘里的红?,腰后一节分明是天子所带的排方玉带?。
    梁侍郎在看什么呢?赵慈走出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官家唤您进去呢。
    梁文傅回过神拱手轻轻点头,好,有劳通传。
    烧死了?皇帝一脸震惊。
    近日连续几天艳阳,狱卒将点蜡的火种带进牢中便引发了火灾。将事情转达,梁文傅稽首跪地,臣办事不利请陛下降罪。旋即抬头凝着皇帝。
    【赵都知,那玉带?
    哦,适才官家抱着寿春郡王,郡王扯着官家的玉带不撒手,官家便将玉带解下赐给了郡王。】
    陛下降罪之前,臣还有一件事。
    皇帝从御座上起身,松开合着的双手搭在腰间,说。
    梁文傅将一块有缺口的环形玉器从袖子内拿出,沈易安入狱时太子殿下曾赐此物给臣。
    珏有决断之意,臣斗胆猜测这是太子殿下的示意,然罪犯为国舅爷,臣不敢从,殿下为储君臣便也不敢告诉陛下。
    卿的意思是,这次纵火是有人故意所为,是太子?
    梁文傅为参知政事时,曾与同平章事分别持掌政事堂一方印玺,从皇帝亲下的诏书来看,小郡王的受宠程度比诸皇子更甚,污蔑储君乃重罪,臣万不敢以为,刑部已经将那失火的狱卒抓住,但臣身为臣子,不敢再欺瞒君上。
    皇帝背起双手,起来吧,按失职之罪你自行去审官院领罚。
    是。
    皇帝转身挥了挥手,梁文傅便起身倒退着出了垂拱殿。
    一个三十多岁的绯袍从垂拱殿朵殿走出,陛下。
    听见了?
    韩汜躬身,回陛下,臣听见了。
    这就是朕的儿子啊。皇帝转身从殿陛走下,真是报应。
    韩汜转身看了一眼殿门,梁侍郎此言究竟有几分真假并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自保之心在里面,左右逢源未果他便只能另辟蹊径,而陛下两次加封寿春郡王上面都有执相盖的印。
    官家!赵慈迈步入内,将内侍黄门的话转呈,也不知是哪个宫人走漏了风声,说刑部大牢着火烧死了国...哦不重犯沈易安,圣人便在坤宁殿大闹着要见陛下。
    皇帝闭上眼,叹道:她既然这么不想呆在坤宁殿,那朕就成全她吧,传召吏部与宗正寺的人到文德殿等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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