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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61)

    太宗晚年的时候和陛下现在一样,甚至对自己的结发妻都失去了信任!太子妃看着萧幼清,其实,你也是怕的吧,不管他对你如何承诺。
    害怕又有什么用,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拴着她,更何况,是将要站在权力最顶端的人!
    东宫的寿宴上皇太子将老翁迎入席座,随后只看见楚王孤身一人,左右瞧了一周也没有看见太子妃与楚王妃。
    楚王好酒,只顾着低头一个人喝闷酒,旋即头顶被一片乌黑压上,她便抬起头,起身拱手道:太子殿下。
    楚王刚抬头,太子看着她如今越发神似的面孔差点吓了一跳,怎不见楚王妃?
    被太子妃殿下拉去说话了。楚王睁眼看着太子,平淡的眼里藏着一股看不见的杀心。
    我知道你对本宫有恨,翁翁所在的政事堂在准备调令,不出意外,你就要离开了!太子看着楚王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憎恶。
    太子转身背对,侧头冷冷道:东宫的花苑,太子妃应该会在那儿,马上要开宴了,劳烦六哥,替本宫将她们叫回来!
    第77章 克定厥家
    太子的话令楚王很是惊讶,用着迟疑的目光看道,旋即拱手,是。
    楚王走了几步,旋即转过身又道:有心,是看的见的,若视之不见,殿下不妨反思,为何!
    这句话,只是她为阿姊说的,楚王这次离去并未朝太子行礼。
    一直到太子方才说的花苑,整个苑内有两个依靠在长廊栏杆旁坐着的女子,衣着华贵,气质绝佳。
    殿下不想见她,于是她来了。
    太子妃惊楞的看着楚王妃,因为她正对着楚王所以看见了楚王的入内,但楚王妃明明是背对应该看不见才对,难道仅仅是听到了脚步声,还是因为楚王靠近时,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花香,与楚王妃身上的极为相似。
    殿下不用猜疑,幼清是从殿下的眼里,看到她的。
    太子妃这才注意到,楚王妃的眼里如今也有自己。
    楚王随之走近,殿下,太子说快开宴了,命臣来唤您回去主持。
    令萧幼清也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太子让楚王来的,萧幼清便起身,想必王爷有诸多话想同太子妃殿下说,妾...
    不等她的话说完,便被旁侧的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萧幼清怔的抬头,看着她微红的脸便知道她又喝了不少酒,于是伸手拨弄着她额间垂下的几丝凌乱的秀发,妾只离开了一小会儿,王爷就管不住自己了?旋即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妾在院外等王爷。
    至人离去后,楚王才转过身朝太子妃低头行礼。
    楚王妃是个好姑娘,我从看她第一眼起就心生喜欢,六郎今后可要好好待人家。
    楚王呆呆的看着太子妃,许久才回道:臣从大婚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也心生了喜欢,只是臣的喜欢,与殿下的不同!
    第一眼啊...她知道么?
    她不知道,因为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太子妃起身,缓缓步入庭院,伸出手轻轻抚过丛间。
    楚王小心的跟着,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离的太远,若即若离,臣最先的争夺之心是因为二哥...
    所以现在,是她了么?
    是,二哥是发心,她,则是我的决心!楚王停步,看着太子妃的背影,臣不会放过太子,但不是因为二哥。
    太子妃转过身,看着比自己已经高出许多的楚王,你先前你有所顾忌,是因为我在东宫么?
    楚王没有否认,点头道:是。
    又道:但太子伤了她,所以我不会心软,至于殿下,我会想办法保殿下周全,不管殿下是当我为弟弟也好,还是只是因为我与二哥一样的容貌,至少殿下对臣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臣没有跌入谷底,臣于心中感激,也将您视为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太子妃听到时,心中还是有些欣慰,她自幼失去双亲,身处大内,成年之后被指婚太子,楚王虽不受父亲待见但他至少还有母亲与同胞姊妹,其实我有一点,想了很多年都没有想不明白。
    殿下想不明白什么?
    你虽不爱说话,可却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贵妃娘子她为什么会这般冷淡?或许不是冷淡,我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种害怕,是因为这种害怕才疏远你的么?
    母亲她一直没有什么要与人争夺的心,她的眼里一直都是陛下,她所求的也只是李家能够安稳,她会怕,也是应该的,有些事,臣,不能与殿下说,
    太子妃盯着楚王,微微颤着双眼,叹道:你不说,总有你自己的理由。
    太子妃缓缓走近,你与她相知,但要做到相守却并不简单,这中间会有许多坎坷,而彼此的信任,是最为重要的,不要老是将你是为了她这种话挂在嘴边。
    臣知道了。楚王低头,每次听阿姊说话,总觉得比师父讲课还要受益良多。
    因为男子与女子所想,所考虑的,所感受到的都不一样,我只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将感受到的,说给了你。
    楚王微微低头,覆手道:臣会用一生去践行,直至长眠!
    端午过后楚王元妃大病一场,将整个楚王府陷入紧张之中。
    翰林医官使才刚刚号完脉,楚王便将其抓到一边忙问道:王妃她怎么样了?
    六王不必紧张,王妃她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
    楚王仍旧皱着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
    医官使犹豫的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叔叔连本王都要瞒着了么?
    下官不敢!医官使连忙道,旋即看向一边的床榻,轻轻拢起眉头问道:先王妃先前那一次,伤到了根本,不是一年两年内就能够调理回来的,而且...
    楚王看着医官使的神色,旋即色变,孙叔叔应该知道了吧?
    医官使点头,是,臣也是今日把脉才发觉的,以杨太医的医术,想必那日就已经发觉了吧。说到此,医官使又道:不过王爷也不要担心,王妃本不是体弱之人,经过如此一场大变,身子恢复的已经是超乎寻常,所以这子嗣之事并不是绝对。
    医官使的意思是楚王妃极有可能恢复,本王听人说过,妇人产子犹如鬼门关,就算医圣杨太医在,也并不能十拿九稳,于本王而言,只要她身体无恙,比什么都好!
    医官使点头道:确实如此,御史中丞的长子新妇就未能幸免,一尸两命!
    御史中丞的长子?楚王惊道:不是去年才大婚的么,是在本王回来不久,这么大的事情京中怎么没有消息?
    医官使摇头叹道:恰逢太子殿下寿诞,哪敢报丧。
    医官使又道:不过王妃洪福齐天,命脉极强,好好调养,必能长寿。
    楚王点头,如今翰林医官院由叔叔坐镇...
    王爷放心,下官会接替杨太医,管理好翰林医官院。
    楚王旋即正色道:再过不久本王应该会被调离出京,楚王妃如今大病还未痊愈,就有劳太医多到府上走动了。
    下官明白。
    建平八年七月,追皇六子错审之责,遣出秦风路凤翔府,冲替扶风郡岐山县令。
    三日后。
    皇帝盯着屏风上的地图,旋即转过身,文书现在应该送到你的府上了,早在之前朕就已经派人将调令送去了秦凤路,除了转运使,整个凤翔府都没有人知道新任的岐山县令是当朝皇子,岐山可是个好地方,皇帝走近楚王,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朕,期待,岐山县令,你的表现!
    楚王闭上眼叩首下,臣,领旨谢恩!
    皇帝直起身双手叉腰,低头俯视着楚王,勾嘴浅浅一笑,朕再给你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与新妇,道别吧!
    是。
    你走后,朕会派人时常去楚王府探视的,所以你,无需担心。
    似告诫又似威胁的话,使得楚王额头下枕着的手攥拳,是!
    晚膳之前就不要回去了,朕会派人到王府知会。皇帝转身挥手,去你母亲那里吧!
    楚王抬头,满眼憎恶,是。
    由朝廷盖印的文书于一早就送到了楚王府,楚王进宫问安视膳还未归,午膳前有大内的宫人出宫到楚王府告知,楚王被留在了昭华阁需晚上才归。
    没听见过让皇子去这种偏远之地当县令的...陛下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姑爷嘛?
    姑爷也没做什么呀,为何这般不待见!
    茶饭不思的人一直等到了日落,王府门口渐渐刮起了熏风,随后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楚王回来了!
    萧幼清从小酣中惊醒,见喜秋推门进来,她便问道:回来了?
    回姑娘的的话,回来了,这晚膳还用上么?
    萧幼清起身走出,看着暗沉的天色,你们先下去吧,吩咐厨房不用了。
    是。
    楚王刚入院便楞的止步站定,因为看到萧幼清静静立在院子中间,远远的还能见到那眉梢处的一点隐忧,便想起了早上皇帝说的文书,她一定是看过了调令才会如此,楚王深吸一口气向身后的人挥手示意。
    随后朝她快步走近,担忧道:外边风大,姐姐怎么出来了?
    妾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了这大热天的,哪有那么娇弱。萧幼清又叹道:沅陵说是月初,还真的是月初!
    沅陵说的,一定是起居郎告诉她的,起居郎日日在御前,岂能不知。
    官员调任,这也算国家大事了吧,韩汜那样的人,竟然会告诉沅陵县主。
    楚王轻轻笑道:人不能看其表来推测行事,也许这种看着越难接近的人,越是随和呢,你看我?笑容并没有将眼里的不舍遮掩去,笑止的人静静的凝着萧幼清,旋即伸手抚摸上她的脸庞,明日...我就要离开了。
    听到明日两个字萧幼清并未有太多的异常,只是轻轻点头,东西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后院,你去看看吧,怕有遗漏,或是你还要带什么走?
    楚王只是轻摇头并未说话。
    能够想到的我都准备了,怕来不及,你还是亲自去点一遍吧。萧幼清便拉起她的手。
    我最想带走的东西,姐姐不是知道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本想拉着她去后院的人,再听到她的回答后,心头瞬间被酸涩涌上,便猛然回身埋入她的怀中,颤抖着问道:明日什么时候?
    五更,城门下钥时。
    萧幼清紧紧攥着她的衣襟。
    楚王伸手将她拥紧,他给了期限,本来今夜就要动身走的。旋即松手轻轻退离,离开之前,我还有几件事要交代,日落之前...她瞧了一眼日入的天色,即将进入一更。
    今日的风很大,但是依旧吹不走燥热,亥时之前一定回来!
    第78章 克定厥家
    艮岳之南的妓院因靠近皇城,离昭庆坊也不远,旁边还有一座已故平阳郡主夫妇的旧宅,旧宅过去便是楚王府的后院,地处繁华,所以来此的达官贵人很多,消息灵通。
    又逢人定之时,恰是这个妓院最为热闹的时候。
    王爷怎的约在了此处,这里可是...
    两个着便衣的年轻男子站在楼上的栏杆处,说话的人向楼下扫视了一眼,栀子灯下的女人,胡粉饰貌,衣着单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起伏的风光肉眼可见,极为自然的与人卖弄风情,他便涨红着脸连忙将视线收回。
    若被公主知道了,下官这腿,明日就走不了了。
    总去府上找你,会惹人猜疑,而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
    他担忧着,京城中人多眼杂,尤其是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楚王摇头转身,淡淡一笑,带着他走进了一间雅房,坐下后抬头问道:马军司如何?
    沈徒死后,那些指挥也不敢继续留在营中,下官便趁机将马军司除了云骑的其他指挥都调换成了自己人,这段时间军政二府都在忙,没人盯着三衙,陛下也不会发现。
    即便没有发现,担掌兵之人最容易引起帝王猜忌,所以你要万分小心。
    下官明白。
    另外,我不在京中,你替我暗中保护她,她还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驸马迟疑的问道:王爷说的,是楚王妃么?
    楚王未做回答,而是冷目的凝道:即便丢了一支马军,也不能让她受一点伤!
    是!驸马拱手,只不过楚王妃的祖父手中有十万精兵,父亲与叔叔皆是朝廷要臣,京中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安全的。
    所以本王只是让你暗中。
    王爷今日急见,难不成明天就要启程了么?
    楚王点头,明日天不亮。
    公主她...
    阿姊就劳烦姊夫替我多多照顾了。
    是怕公主伤心么,所以王爷才让下官到这儿来。
    离别苦,苦的是相见难与不知何时再归,楚王长叹道:我才回来不到一年,以阿姊那个脾气若是知道了定然要去大内找陛下的。
    王爷此去岐山路途遥远,恐生其变,用不用下官去知会途中的湘军?
    楚王摇头,陛下权衡三方,他们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你是本王的暗棋,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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