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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42)

    楚王也并不慌张,反而笑了笑,你是新科的榜眼,本王自是说不过你的,就是不知,韩舍人的菜熟了后,本王能否分一杯羹?
    王爷是我朝的亲王,要什么没有,下官这一亩三分地种的菜都不够自己吃,王爷竟还要来讨下官的菜。
    本王也想尝尝,自己耕种的菜与买来的,究竟有何不同。
    割起来的都是菜,只不过,富人下地是寻趣,穷人下地则是活命。
    那韩舍人下地呢?
    韩汜便伸开手,华丽的外袍内却是粗布短衫,王爷也看见了,下官并非富人,但如今也不算是个穷人,下官下地只是,不想忘本。
    楚王骑在马上,撇头看见韩汜所在的小院中,一直侍立着一个替他拿外袍的女使,她随之轻轻一笑,本王倒是忘了,金榜题名的三鼎,只有探花郎是出身世家。
    在跟谁聊什么呢?
    楚王骑马所在的院中忽然传来一句女子的柔声,楚王回过头,态度也缓和了下来,笑道:没什么,咱么隔壁搬来了一位新贵。
    楚王旋即回身朝韩汜道:我家娘子来了,就不叨扰韩舍人了,韩舍人继续种地吧。
    是,有王爷这句话,下官也一定会将菜种出来的。
    第53章 克定厥家
    楚王从马上下来,小六子便将马牵到了一边的马棚中。
    你的胳膊才好多久,就不安分了?萧幼清掏出绢帕替她擦拭着额间的汗水。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锻炼身体吧。
    适才你说的新贵可是那位做了起居郎的新科榜眼?
    楚王点头,走到石桌旁,直勾勾的盯着那一盘诱人的枣糕,姐姐亲手做的糕点吗,好香!她便洗手将水擦干后,挥手将一旁的女使遣退,随后瞧见了筷子也不用,直抓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好吃!
    萧幼清看着她,缓缓摇头,你呀,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韩汜做了起居郎,在御前行走的机会就多了,他又是赵王的人。
    楚王咽下嘴里咀嚼的糕点,赵王御前行走的机会难道不多么?赵王府有飞桥,出入禁中无阻,只要他想,天天都可以见到陛下。
    觉得口渴,便又喝了一口茶,武举快要开始了,姐姐应当多去督促督促二哥才对!
    此次武举,哥哥应该是志在必得的。
    他若得中武举进士,下月就是寒食节,大内会有蹴鞠,陛下虽重武,但也不会当即任命武举进士官职,若是得魁,便就有了做官的机会,还能省去审官院那一遭麻烦事。
    六郎不说,妾都要忘了,这么快就寒食节了么...
    寒食节朝廷会放百官七日休息,到时候我陪姐姐去踏青插柳吧,若是姐姐想回金陵祭拜丈母也可以,反正有七日,上回说罢,楚王眉头紧蹙,走近萧幼清,握起她的手,低头愧疚道:上回没能陪姐姐去,没能察觉姐姐的用心良苦,六郎
    本就是我事先没有告诉你,最后,你不是来了么,能让你心疼,能让你承认,那鬼门关的一遭便也算不得上是大坏事了!
    她说着,楚王的眉头便皱得更加深了。
    你看看你,还说妾呢!萧幼清伸出手轻轻抵在楚王眉间,用手指顺着眉眼轻轻抚道:六郎皱着眉,是想让妾心疼么?
    楚王便顺势滑下双手至她腰间将其搂进怀中
    萧幼清在她怀里轻轻说道:金陵今年去了一趟便足矣,且去的频繁了兴师动众的也不好。
    六郎都听姐姐的。
    阿郎,大娘子,孙太医来了。
    让他过来...
    等等!楚王制止,让孙太医先等候,本王刚刚练习骑射一身的汗水不宜见客,等本王换了衣服就过去。
    你这是?
    楚王侧头看向一旁的韩宅,萧幼清便点了点头,朝女使吩咐道:先让孙太医到书房等候吧,奉茶。
    是。
    从院中出来,萧幼清问道:刚刚你是想说隔墙有耳吧,韩汜就在墙的另一边。
    不是韩汜,而是整个韩宅内,就是不知是陛下还是赵王又还是二者都有。
    那方才咱们在院中说的话岂不是也...
    应该听不到的,不过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就算真的被听到了也无妨,但孙太医就不一样了!楚王浅浅笑着,虽然太医那么多,但楚王的孙副使却只有一位!
    书房内,医官副使弓腰侍立。
    孙叔叔怎么提前来了?
    王爷,杨医使有话让下官转呈王爷。
    楚王点头示意。
    六王所要,东宫如是。
    似在预料内的人便点头笑了笑,孙叔叔也已过不惑之年,可要保重身体。
    孙副使知道楚王的意思,下官明白。
    下官替王爷与王妃诊脉,脉象平稳,只是王爷还需要多多注意休息,勿要太过劳累。
    楚王覆手至唇间,轻轻咳道:咳咳,本王知道了。
    孙副使收起医药箱,下官告退。
    劳烦叔叔走这一趟了。
    医官副使走后,楚王又笑道:我这大哥,好像不太聪明啊,在东宫呆了快二十年,日日昏定晨省,竟毫不懂君心,这才受了二叔的诓骗。
    册立皇太孙,事关重大,陛下是真的有意袒护东宫么?
    若真是有意袒护东宫,陛下就不会派二叔去传话了,若想保东宫,大可直接下诏,口头承诺,多半是虚。
    萧幼清舒了一口气,想起了先前自己去东厢找她是有事要说的,对了,你让二叔去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哦?这般快,皇城司的办事能力,果然令人惊喜!
    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沈徒原是沈易安的部下,虽然姓沈,但这个沈与赵王母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沈徒是太宗年间通过武举入仕,陛下亲征时随在沈易安麾下,因为骁勇而被沈易安看重,一路迁升,后封骠骑将军,之后战止他便到了马军司但任都虞侯,此人虽然好色,但为人正直,对沈易安极为尊崇,几乎是唯命是听,而且任职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出过什么错。
    就连皇城司都查不到?
    萧幼清摇头。
    要真是这样,那拉拢几乎是不可能。
    你可是看上了马军司?
    不,我要的是整个三衙!楚王当即阴沉下脸,双眸也变得极为深邃,既然拉拢不得,那便只能除去!
    萧幼清有些担忧,没有缺漏,难道要暗中除去么,他是上过战场的武将,麾下这么多禁军,又是朝廷命官,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
    楚王笑了笑,没有错误,便是最大的错误!随后走近凑到萧幼清耳畔嘀咕了一阵子。
    你...
    本宫知道先生如今在翰林院,不便与本宫见面,但是事态紧急,本宫不想给在中书的翁翁再添麻烦了,可心里又拿不定主意,于是便想到了先生。说罢,太子亲自给梁文傅倒了一杯茶。
    梁文傅受宠若惊的接过,安抚道:殿下勿要着急,究竟是什么事能令殿下如此担忧?
    本宫听先生的话,一直关在东宫不出,陛下果然来传话了。
    ...
    梁文傅听后大惊,陛下要册太孙?
    太子微点头。
    梁文傅又问道:谁传的旨?
    陛下的心腹,皇城司公事萧显符。
    萧显符...梁文傅沉思着低下了头,殿下不必太过担忧,如今是东宫良娣有喜,陛下突然要册皇太孙,立嫡立长,没听过有了太子还要立其他庶王之子为皇太孙的,会不会是萧显符擅自改了圣意呢?
    陛下是最厌臣子忤逆与反叛,萧显符跟了陛下数十年是最清楚的,他敢么?
    倘若,是陛下允的呢?
    陛下允?这旨就是陛下下的,再说,陛下怎能肯定萧显符会这样做。
    梁文傅摇了摇头,殿下不要忘了,与殿下博弈的除了赵王之外,还有一人。
    比起赵王,所有人都对他一无所知,这才是最可怕的,或许陛下,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太子醒悟过来,旋即咬牙暗恨道:本宫当初就不该让他回来!又长长叹下一声,现下,本宫该如何是好?
    殿下请宽心,未知虽然可怕,但是臣曾与殿下说过,臣,了解他!
    不过,臣如今为一些往事所困,故而还要向殿下求一样东西。
    只要是本宫拿的出的,先生尽管开口。
    翌日
    皇太子病愈,重新穿回公服接管开封府大小事务。
    是夜,皇城内除了城门落锁,城中宵夜一律不禁,各市的瓦子里灯火通明,上演歌舞百戏。
    夜半一过,热闹散去大半,只剩花酒楼与妓馆在栀子灯的红光照耀下,一片风光旖旎。
    揽月楼的一间厢房里的厮儿笑呵呵的收了一锭银子,按着客人吩咐将揽月楼的管事妈妈唤来。
    刚一进门,妈妈那原本紧绷着的苦瓜脸瞬间喜笑颜开,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新科状元大驾光临!
    妈妈又看了一眼状元郎对坐的人,仪表堂堂,三十左右的年华,气宇非凡,不像是普通仕宦人家的郎君,近一看又觉得颇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短时间内她又想不起来是谁,只好继续朝状元郎赔笑,状元郎金榜题名,怎到我这个小小楼来了,莫不是?妈妈捻着帕子,指着房外,眼珠子也随之转到一边。
    我是来赎四娘的!
    还真是!妈妈的笑旋即变得十分苦涩,又作可怜样难为道:状元郎也知道,咱这儿庙小,养一个菩萨出来得是多么的不易呀,姑娘们每日的锦衣玉食,胭脂水粉,哪样不要钱,除了拔尖儿那几个,剩下的丫头都是些赔钱货,奴家也是命苦啊,状元郎您...
    梁文傅沉着极为不耐烦道:开个价吧!
    妈妈便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梁文傅便眯起眼睛,两千两?
    妈妈便添道:黄金!
    梁文傅拍桌大怒,你怎么不去抢呢,你这整个揽月楼都值不了两千两黄金!
    对坐的年轻人拉着梁文傅坐下,又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茶,先生莫急!
    你是揽月楼的管事妈妈?
    年轻人一开口,便让妈妈感觉到了压迫,便小心应答道:是。
    什么人竟值黄金两千两,要知道,陛下赏赐当朝宰相也不过最多黄金百两。
    妈妈心中一惊,此人这般清楚宫廷内的赏赐,莫不是哪家相公衙内,又或者是位高官,看着好像财大气粗的样子,似乎可以狠狠宰一笔,状元郎想要的是揽月楼的花魁娘子,这两千两还是看在状元郎的面子上要的呢,以花魁娘子如今的名声,若是换了旁人,就是两万两我都不换。
    他低头一笑,买东西,总要先验货吧,将人带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值不值两千两,黄金!
    妈妈心中一惊,看来今日是真遇到了一个大财主,看这架势是拿得出手了,于是立马转了笑脸,官人稍等。
    翠兰,翠兰。
    哎,妈妈,您唤奴家?
    快去吧四娘叫过来,有贵客来了。
    可是,四娘在陪客人啊
    嘿呀,还陪什么客人呀,去告诉四娘,她往后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哦。
    没过多久,一个看着只有双十左右的女子抱琴入内,脸上还带着面巾。
    是状元郎又不是别人,带着面巾作甚!妈妈便上前一把扯下。
    梁文傅见状,极快的覆身走到女子身前将妈妈一把推开,怒吼道:简直欺人太甚!
    状元郎的举动,妈妈为之一愣,这...
    女子的面巾落下,让吃茶人愣住,手也悬在了半空,直到杯子里的茶倾出烫到到了的手才让他回过神来,遂轻轻放下茶杯,这两千两,我给了!
    第54章 克定厥家
    他便起身,负手走到妈妈跟前,若妈妈信得过在下,人,我们带走,钱,明日送到!
    未见到银子的人心有不安,但是又怕贵人生怒,于是圆滑道:好好好,人,二位官人尽管带走便是,只要银子一到,奴家一定双手奉上姑娘的身契。
    他便扔出一锭金子,侧过头冷冷道:还不快滚!
    妈妈也不生气,捡了金子便笑呵呵的走了。
    本宫竟然不知,我大宋竟有此等视财如命的小人!
    殿下是储君,一直在东京最富庶的地方,自然见不到这些底下人讨生计的手段。
    太子细细的打量着柳氏,风姿绰约,身在此种地方,竟还有一股与世无争的脱俗,这无争又与太子妃的不同,这位姑娘就是先生所说的,柳姑娘吧?
    梁文傅点头,旋即朝他双膝跪下,臣,谢过太子殿下大恩。
    太子殿下?柳氏惊恐的抬头看着太子,又低头看向身侧的梁文傅,挑眉道:你?
    看见柳氏吃惊的表情,太子便转过身负手背对,柳姑娘的身籍,本宫会代为保管,但先生是天子门生,是陛下钦点的翰林,以柳姑娘现在的出身怎可入得士大夫的正门,但先生所喜,便,只得委屈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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