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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GL)——于欢(38)

    状元郎回来了!
    旅店的掌柜旋即走出。
    梁文傅挑眉道:住店的钱,我不是已经交过了吗?
    掌柜笑眯眯的弓着腰身道:状元郎莫要误会,老朽不是来催银子的,老朽有个不情之请,状元郎若答应了,老朽便将这几月来状元郎住店吃酒的钱如数奉还,除此外,今日所有人的酒钱,以及状元郎日后的饭钱,小店都免了。
    你说吧。
    老朽想请状元郎赐一副墨宝。
    他还赶着拆看袖袋里的荷包,如今被众人拦下,于是挑眉道:那还不赶紧!
    哎,笔墨伺候!
    半天后梁文傅才回到房间,由乙字号换成了甲字号的上房,房间的圆桌上还放着一张金花帖子。
    梁文傅没有去拆那金花帖子,而是将带回来的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锭金子,还有一张草帖子。
    草帖子上写了一名少女的生辰八字,他还未来得及细看。
    咚咚!咚咚!
    就被敲门声吓到,于是将草帖子收起。
    谁?
    小的是店里的厮儿,给状元郎送沐浴的热水来了。
    梁文傅松了一口气,将门打开,进来吧。
    是。
    掌柜的吩咐了,若是状元郎想吃什么喝什么了,尽管开口便是,小店不求什么,只求他日状元郎位极人臣后,还能记得小店。
    知道了。
    宣德楼前用黄纸所书的皇榜下,上演了一场场榜下捉婿。
    一甲进士及第最是炽手可热,且这三位进士皆未婚配,恐怕他们居所的门槛在这几日内要遭殃了。
    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里也有不少未婚配的,如今那些身家较好的已经被各家预选为女婿,期间也有不从者。
    赵慈在一旁说着今日宣德楼前的所见所闻。
    陛下,萧公事回来了。
    让他进来。
    臣,请圣躬安。
    如何了?
    如陛下预期,成王选了状元郎。
    皇帝摸了一把齐整的胡须,还是选了东宫吗,妻族到底是不比血亲,朕这个弟弟...他便朝外问道:周世南还在吗?
    赵慈上前回话,回陛下,今日揭榜,周内翰一直在翰林院。
    让他过来拟旨。
    是。
    陛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张榜后没有多久,楚王的车架也来了,在东厢的大街上与赵王的车架撞上,两位王爷...对骂了起来。
    第48章 克定厥家
    开封府有个不起眼的脚楼,里面的酒出自樊楼,但又要比樊楼好喝,我总也尝不出为何...
    嘴馋便就嘴馋,这般说辞,妾又不爱喝酒,所以妾是不会为六郎嘴馋买账的。
    哎呀,姐姐一计不成的人又想再施一计。
    若不改了你那从勾栏里学来的一身酒气,今后就休想上妾的床。说罢她便将身子挪开,使得怀里的人趟了个空。
    比起酒,她更舍不得眼前,于是慌张道:这哪儿跟哪儿呀,这...
    楚王,卫允言,卫桓,你给本王下来!
    阿郎,是赵王。
    楚王便坐起轻轻咳了两声,姐姐稍等,待我去打发了那怨妇。
    萧幼清拉住她,提醒道:这里是街上,恐有皇城司的暗桩,莫要胡来。
    这天底下但凡有权势斗争的,哪个地方没有暗桩?不怕,你家官人自有分寸。说罢,便转身提着裙摆躬腰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下车后很是有礼的抱拳,请,哥哥安,哥哥新婚大喜,弟弟未曾登门,是因娘子有疾,弟弟侍奉榻前脱不开身,望哥哥勿怪,今日张榜,哥哥也是来观榜的吗?
    一月过去,楚王府仍旧没有动静,王府外暗桩的人报信赵王,楚王夫妇出双入对,感情似比从前还要好,琴瑟和鸣。
    从前让此人唤一声兄长都极难,而如今哥哥长哥哥短的却让他恼怒至极。
    你少与本王客套!
    楚王便放下双手缓缓走至赵王跟前,隔一步距离停下,浅浅一笑,旋即阴冷道:平生最见不惯男人拿女子作为交换,拿女子争权夺利,以及,故作情深,实则利用!
    赵王盛怒,出尔反尔,你又算什么君子!
    哎,我可没说过我是君子这种话吧?楚王又笑道:我只说过,我并非君子,也非淑人,此话句句属实只真不假,但我也说过,我并非好色之徒,只不过呢,这句话,才是假的!
    听懂话意的人,握拳大怒,你!
    赵王抵近一步,你就不怕太子倒台前,我会先除了你吗?
    楚王装作一惊,哎呀,弟弟当然怕了,弟弟好怕,但赵王爷即便想,也还要先问问我家...楚王笑转身看向马车,姐姐答不答应吧?
    随后,萧幼清从车上缓缓走下,仪态万方,赵王爷,这孩子不懂礼数,若是冒犯惹怒了您,还请海涵,毕竟,她不仅是幼清的官人,也是您的,亲弟弟。
    着浅蓝褙子的女子走到红袍身边,今日天气甚好,女子便脱了裘衣,隐约见那褙子里穿着的抹胸至锁骨的位置,有一点明显的暗红。
    你们!赵王何止是怒,更气的咬牙切齿,可如今的局面,不容他与眼前的人撕破脸,于是只得忍气吞声,看到楚王与楚王妃琴瑟和鸣,我这做哥哥的甚是宽慰,府中还有些琐事,就,先走一步。
    三哥慢走。
    赵王便横过眼甩袖,转身跳上了车。
    余下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捂嘴大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赵王吃瘪,那气炸的样子更是...
    好了,你就不怕他真会先对付你吗?
    两虎争斗,必有一伤,比起美人,他更爱江山,所以不会。
    王爷这话的意思,我是夹在你们之间的?
    不!楚王笑着否定,姐姐,只是六郎一人的!
    我对江山的兴趣,只因你!
    韩汜韩景明是太原晋阳人...陛下当初登基时曾下诏禁止晋阳人二十年内入京参考,不知是不是两位主考忘记了此事还是...
    是朕默许的,朕忽然想起去年岁除隆德公的那番话,朕因恨,而烧了晋阳城,导致契丹南下,好不容易将其赶走,因此自损,得不偿失,若又因此错失人才,朕岂不是,昏庸至极了?
    臣心中,陛下一直是圣君。
    皇帝为之浅笑,转头问道:萧卿,你说三郎与太子,谁更像朕?
    陛下的家事,外臣不敢妄议。
    建平之前,每逢战事,朕必亲自讨伐,每每都带着三郎,留太子监国,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萧显符抬起头,冒着御前问话的风险试问道:成王的立场不坚定,陛下赐婚,是帮成王做决定,还是陛下,自己?
    皇帝负手不予回答,但也未发怒降罪。
    萧显符便又道:太子已将自己关在东宫近一月了,开封府的大小事宜都是手下的判官在处理,太子他...
    太子素来不喜欢你们萧家,他监国时,你们家,不好受吧!
    萧显符低下头,陛下亲征,留太子监国,太子监国时军队补给及时,朝中太平,给陛下免去了后顾之忧,可见太子殿下的能力,至于萧家,萧家几代人随天子征战,君王胸怀宽广,定是萧家有错在先。
    皇帝旋即颤笑,朕的儿子,朕最是清楚,心胸狭隘之人,难免他日得势不会公报私仇,朕给如今他机会,那么,皇帝转侧过身,转瞬冷眼,萧家呢?
    萧显符背后一凉,双膝重重跪地,陛下!
    行了,朕,信得过显符。皇帝走上前亲自将其扶起。
    萧家为我卫家打天下,奠定了万世基业,如今又为我朝戍边,御敌于国门之外,朕,岂有不信之理。
    臣,谢陛下信任。
    皇帝笑拍了拍萧显符的肩膀,道:去东宫替朕给太子带一句话吧。
    萧显符抱拳低头,是。
    皇帝转身背对,走向屏风,东宫若出长孙,无论嫡庶,朕,亲册为皇太孙。
    萧显符楞抬头,才发觉自己服侍皇帝数十年,竟连他半点心思都猜不透,帝王心,变化莫测,是。
    另外,开封是京府,自古兼官宜大不宜小,让太子收拾收拾自己,滚回去上任。
    并且告诉他,君父,是君,也是父。
    是。
    见萧显符出来,赵慈便入内,陛下,杨医使来请脉了。
    好。皇帝轻呼一口气,走到榻前侧躺下。
    门下,沅陵县主卫静柔为宗室女,年十七,温婉贤淑,诏命出阁,朕观世家诸子,斟酌再三,进士科榜眼韩汜,逸群之才,温文尔雅,今赐婚二人,特破制以亲王公主之礼下降,由太常寺与宗正寺共同操办。
    成王接到圣旨,起初是楞了一会儿,但眼里并未有过多的惊讶,有劳通事。
    不劳烦,下官听说韩进士与那状元郎的策论不分上下,令陛下与两位主考难以抉择,日后前途无量,未来可期,下官先在这儿恭喜王爷,觅得贤婿。
    都是陛下厚爱。
    在院中偷听的人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直等到宣诏的官员们离去才出来。
    陛下见过那进士吗,昨天才中的进士,今天就下诏赐婚?
    果然伯父是天底下最令人讨厌的人!
    沅陵,不得放肆!
    本来就是嘛,爹爹说儿的名字是陛下赐的,儿及笄时的封号也是陛下赐的,如今儿要大婚,陛下还要插手,儿又不是陛下的女儿。说罢,卫静柔一把抢过父亲手中的诏书,不行,儿要去大内找陛下,找伯父理论。
    成王挑了挑眉,抬起手示意几个心腹将院口堵住。
    爹爹!
    这诏书一式两份,另外一份会在大内外朝当廷宣读,君无戏言,且陛下的诏书一旦下达,便不会轻易更改,你就是去了,也没有用的。
    卫静柔转过身,双目被泪水沾满,随之流下,为什么,我不是爹爹的女儿吗?
    成王伸出颤抖的手,将女儿拥入怀中,沅陵是爹爹的女儿,可爹爹,是陛下的臣子,君命难违。
    可爹爹,身不由己,爹爹害得你也卷入了其中,爹爹对不起你母亲。
    成王又松开女儿,捧着她的脸,轻轻拭泪,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爹爹的良苦用心,即便那个时候,爹爹不在了!
    被保护得太好的人,不曾明白这句良苦用心,反而埋怨的退开,自顾的擦了泪眼,儿知道了,陛下是天子,陛下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就算爹爹是陛下的手足也不可以,儿会听从旨意出嫁,不会给王府,添麻烦。
    福宁殿内,皇帝躺在榻上闭着双眼,张嘴缓缓问道:东宫如何?朕听说太子几日不食,昏厥了数次,就连同平章事上门相劝都无济于事。
    太子殿下忧虑过重,茶饭不思
    算了,不提他,东宫良娣如何?
    良娣尚安好,只是东宫如今的气氛,极不利于胎儿成长。
    皇帝沉了一口气,医官院与东宫药藏局相接,你拿些宫里御用的药派人送去药藏局,不是朕的意思,就说医官给的。
    是。
    静了许久后皇帝又问道:杨太医是如何入宫的?朕记得朕还在潜邸时杨太医就已经在了吧,太宗当政时期。
    是,臣是太宗初年经先帝下诏,从民间征召,由臣所在的地方官员保举入的宫,臣当时年轻气盛,差点误了初试,之后又受命参加了第二年的省试有幸成为候补,以七通的成绩入翰林,但由于年轻没能成为御医,直到陛下登基,破例让臣参加了御医的选拔。侍奉皇家的御医不单要医术精湛,还要年满四十具有一定的资历与经验才能入选。
    臣,叩谢圣恩。
    皇帝睁开眼,卿不负朕望,医官选拔满十通,卿便考了十通,侍朕十九载,劳苦功高。
    臣不仅是医者,也是陛下的臣子,为陛下分忧,是臣下的本分。
    可惜卿这么好的医术却没有后继之人,可惜了。皇帝长叹着,旋即又问道:现今翰林医官院中,卿以为,谁可以为继?
    孙副使以比臣那时还年轻之龄就破格通过考试,其医术不弱于臣。杨术将诊脉的工具收回。
    皇帝便平躺下,想了想,说起来,孙太医能破格,还是因为救了朕的儿子,也是因为你,在内宫冒着杀头之罪私允手下离开。
    十二年过去了,陛下还记得,臣谢陛下不罚之恩。
    是朕太偏私了么?
    杨术不懂,俯首道:陛下这话?
    众卿里,只有你是朕的近臣而不是朝臣,你为我家效力,既是局内人,也是局外人,都说旁观者清,我不想去问赵慈,也不想问萧显符,他们都太过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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