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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歌坐在床上揉揉手腕, 一个银样蜡枪头,一个粗鲁武夫,有几个臭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将他们抓起来。两个生面孔, 挽歌估摸着是外地来的暴发户。
    傅斯敏正要动手, 魏清紧抱着他, 抓住他的手臂, 示意他别冲动,埋在他怀里小声说道:别把事情闹大。
    闻声赶来的石娘见这剑拔弩张的态势,惊讶地用帕子捂住嘴呀了一声。
    石娘~挽歌见石娘来了,按着肿起大包的手起身,啜然欲泣道, 那人竟敢在品花楼动粗,您说怎么着吧。
    石娘连忙进屋一看,果然见到挽歌的手腕红肿起来,原本纤细的手腕肿得足足有平常两倍高,天哪,这可如何是好,挽歌可是她楼里的头牌,浑身是宝,尤其是这双手,在客人中素有销魂手一称,什么男人到了挽歌的手里,都会快活的不得了。
    这双手肿成这样,恐怕挽歌一月都无法见客。
    两位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石娘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两人,因先前收了他们许多银子,石娘此刻还没有立即下令将他们抓起来。
    魏清埋在傅斯敏怀里不出声,傅斯敏知他不想暴露身份,安抚地轻拍他的肩膀,回道:头牌姑娘,也不过如此,客人不满意,有什么问题吗
    呵,挽歌冷笑一声,恐怕没有哪位姑娘能让那位公子满意吧。经她的手一摸,还是软趴趴的,毫无反应,呸,软蛋男人。
    石娘心疼地抚上挽歌的手,转过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两位公子,你们不满意,也不能动手打人哪,这挽歌的手可是金玉做成的,这肿成这样,两位得赔吧。
    魏清抖抖傅斯敏的袖子,小声道:赔。
    傅斯敏从怀里摸出剩下的一千两银票,一千两。
    哎呦,石娘笑着接过银票,点了点,脸上略微客气了些,公子,这一千两可不够,至少呀,得一万两。
    稍后我会让家仆奉上。傅斯敏说道。
    我还没说完呢,石娘娇笑道,一万两,黄金。
    魏清忍不住抬头道:一万两黄金,都可以买下你这品花楼了!放肆!朕的纤纤玉手都不敢说值一万两黄金。
    公子好大的口气,石娘不屑道,你以为这品花楼是人人都买得的
    石娘这品花楼当然不止万两黄金了。外头传来一个嚣张肆意的声音,正是刚刚调笑魏清像女子的那位客人。
    石娘一见他,就笑得如春花般灿烂,葛公子,你怎么上来了
    葛正阳笑道,本公子是见我的两位朋友好似在楼上闯了祸,特意上来请石娘卖我一个面子,看能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品花楼造成了什么损失,由我来一力承担。
    这葛正阳是太尉的独子,太尉掌管京中禁卫部署,这品花楼要想安稳地开下去,少不了要仰仗他们家,纵使这挽歌伤了,也只能忍了。
    既然两位是葛公子的朋友,那今日之事便算了吧。石娘揣上那一千两银票,摆手让守卫们散了。
    傅斯敏持刀警惕看向解围的男子,一脸浪荡相,也不像什么好人。
    鄙人葛正阳,葛正阳潇洒地一摸两边的鬓发,正是太尉独子,想与二位交个朋友。说着想跟他们两个交朋友,眼睛却直勾勾地只盯着埋在傅斯敏臂膀中的魏清。
    不必了。傅斯敏收刀冷道,挟起怀里的魏清就往外走。
    葛正阳举起双手,微笑站到一边让路,一副不作纠缠的样子。
    傅斯敏极快地带魏清出了品花楼,拐到一条小巷子中才将他放开,急道:嘉彦,你没事吧,那女子对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就是揪着朕的假宝贝不放,吓得朕够呛,魏清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没、没什么,只是有点被青楼女子的豪放吓着了。
    那些个青楼女子总是过于孟浪,巷口,葛正阳背着手笑道,不像本公子,温柔体贴。
    魏清被突然出声的葛正阳吓了一跳,慌忙躲在傅斯敏背后。
    傅斯敏一手护住他,一手问道:葛公子,有何贵干
    本公子刚刚已说了,想与两位交个朋友,葛正阳扬手一动,身后出来大批禁卫,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魏清在傅斯敏背后嗤道:与我交朋友,你也配
    葛正阳大笑,本公子就喜欢驯服像你这样性子野的美人儿,给我抓起来!别弄伤那个矮的,高的那个随意打死打残!
    片刻功夫,地上便倒了一地的禁卫,傅斯敏是在沙场上练出来的功夫,不像那些个禁卫们平素无所事事,养尊处优,哪是他的对手,个个被傅斯敏打得哭爹喊娘。
    傅斯敏拖着刀走到葛正阳面前,将刀架在他脖子上,葛正阳吓得魂飞魄散,仍强装镇定,威胁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正是
    你正是太尉独子嘛,魏清从后面施施然走出来,你在青楼说过了。
    嘉彦,是一刀杀了还是慢慢折磨再杀了。傅斯敏冷道,竟敢出言侮辱圣上,葛正阳一听,吓得脸色惨白。
    魏清摆摆手,燕归,你脾气太暴躁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葛公子毕竟是太尉之子,还是要给太尉一个面子嘛。
    葛正阳见魏清服软,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得意道:还是听这位美人儿的吧,太尉岂是你们能开罪的,若你们乖乖放了我,今日之事,本公子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第二天清晨的京都集市,格外热闹,许多早起来赶集的百姓都稀奇地站在集市口看着那奇怪的景象。
    有位男子正光溜溜地被人倒吊在集市的大旗上来回晃荡,嘴中塞着一块破布,头发和眉毛皆不知被谁剃光,脑袋像个剥了壳的鸡蛋,身上被打得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胸口还被写了两个大字下贱。
    这是谁呀
    不知是得罪了谁,这样被摆弄。
    哎呦,真是笑死人了,瞧他那样,定是做什么lsquo;下贱rsquo;的事了呗。
    被光着身子吊了一夜的葛正阳,又痛又冷,又累又渴,脚已麻了,脑袋也因为倒吊的缘故,血液充盈,眼睛都要从通红的眼眶里脱眶而出了,可偏偏耳朵还好使的很,将集市中的人们嘲笑议论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又羞又怒,嘴上咬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将看热闹的百姓逗得又是一阵哄笑。
    几名禁卫正在晨间巡逻,今天一清早,不知是谁,捆了一群鼻青脸肿的禁卫军,将他们仍在禁卫军门口,那几个禁卫军现在还昏迷不醒,大人特意让他们加强巡逻。
    一见早市如此闹哄哄的景象,几名禁卫忙上前查探,吵什么呢分开人群,看到这奇景,顿时也笑开了花,这是谁搞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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