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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错后我走上人生巅峰[重生]——春山犹枝

    如果单看这一个人名,秦固还想不起来这是谁,可董大萍名字后面又接了一连串的人名,分明就是住在他们楼下一楼的董老奶一家。
    贺老爷子带着秦固搬到这里后,就再没有给人看过相,也无人知道他相师的身份。
    这几张纸上,却记载着老爷子给董老奶家几个成年人简略的评语,最后以无大恶三字结尾。
    再往下看,果然,都是这一楼里的邻居。
    秦固恍然,他外公当时一个孤身病老头,带着他这么个还没怎么记事的小孙子,哪能就安安心心住下。
    他职业病,跟人相处先相面,偷偷给邻居们看了面相,确认这里没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才能带着他放心住下。
    秦固捏着这几张纸,心中一动。
    既然有其他邻居,那阮家一家应该也有记载,不知道他外公,当初给阮爸爸阮妈妈相面,是怎样的结果。
    他这么想着,下意识往后翻去,果然,在倒数第二页看到了阮爸爸和阮妈妈的名字。
    秦固微松口气,将这张纸换到最上面,仔细看起他外公留下的关于阮家夫妻的记录。
    前面都是些好话,什么乐善好施余庆之家福泽绵延之类的,秦固一眼扫过,心里琢磨着可以把这些拿给小北看看,让他高兴高兴。
    可就在他看到最后一行时,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时间久远,外公留下的字迹已经褪色,可依旧不影响内容的留存。
    命中一女一子,青年丧子。
    笔记在这里明显顿了一下,留下一个稍大的墨点,后面接了一句小北或为抱养。
    青年丧子
    就算是小北前世发生意外的时候,阮爸爸的年纪也绝称不上青年。
    他的儿子,早就死了。
    那陆思白是谁?
    秦固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立刻站起身,顾不得散落了一地的手札,掏出手机给阮北打电话,边打边往自己房间走,准备拿外套出门。
    电话很快通了,里面传来一些杂音,伴随着水声,阮北轻快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困困?有事吗?我洗手,你等我一下。
    阮爸爸看完电视准备睡觉,阮北就拎着开水瓶出来想把热水灌满了,万一他爸要用随时都有。
    那个开水瓶把手上,不知道沾了点儿什么,黏糊糊的,阮北就先拎到水池子这边洗洗干净,顺便洗个手,正好秦固电话就来了。
    小北,你听我说。秦固有些喘,他已经出门了,正在往楼下跑。
    陆思白,很有可能不是阮家的孩子,阮家的亲生子已经死了!
    什么?阮北惊地差点儿把开水瓶扔了。
    他不是阮家的孩子,也不是陆家的,那他是谁的孩子?
    不知道,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陆思白跟阮北被调换的时候,也才刚出生,只是个婴儿,就算他现在心眼再多,那会儿也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必然有一个幕后主使策划了这一切。
    阮北惊愕过后,之前想不明白的一切突然就想通了。
    难怪前一世陆思白对阮爸阮妈还有姐姐表现得那么冷漠,他只以为是因为没有相处过所以没有感情,就像他跟陆家人一样亲近不来。
    原来那根本不是他的爸妈姐姐,所以才会漠不关心。
    那他爸爸的伤
    这一世已经确定是有人故意想害他爸,他之前不敢怀疑陆思白,是觉得他无论如何不会对亲生父亲下这种狠手,这太说不通了。
    可如果那根本不是他父亲呢?
    对了,上一世,是不是也是陆思白和那个幕后黑手策划了一切,是他们找了那个得癌症的男人,让他来陷害他爸爸?
    没错,就是这样,他害怕他的身份被揭穿,不是被抱错的身份揭穿,而是他两家孩子都不是的身份被揭穿!
    困困,我们
    哥哥!!!
    阮北的话被妞妞尖锐到近乎撕裂的喊声打断,小女孩清脆的嗓音拉得太高,发出宛如尖嚎般的叫声。
    阮北脸色一变,仓促朝电话里说了一句:出事了。
    便扔下开水瓶,拔腿朝他爸的病房跑去。
    还没到病房门口,浓重的阴煞之气就让阮北汗毛直竖,立刻明白来敌极不好对付。
    布丁,咬他咬他!妞妞的声音又急又慌。
    可阮北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冲进病房,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一只丑陋狰狞的恶鬼整个儿趴在他爸身上,黑漆漆的鬼手死死掐住他爸的脖子,一张泛着黑气的大嘴正试图吞下他爸的脑袋!
    野桃核手串散落一地,他爸被掐得难以呼吸,脸涨的通红,挣扎着想掰开压在他喉咙上的东西。
    可那是鬼,是已经修炼到可以害人的恶鬼,他什么都碰不到,两只手徒劳地在空气中乱抓。
    布丁挂在恶鬼的手臂上,张大嘴咬着它,妞妞连扯带咬,拼命去拉它掐着阮爸爸脖子的手臂。
    滚开!阮北一声爆呵,灵气迅速从身体中抽取流向两只手臂。
    他白皙的掌心红光闪过,繁复的符印在灌注了足够的灵气后显现出来。
    阮北一把薅住恶鬼后脑仿佛是头发的聚拢在一起的阴气,他的左手画着拘阴符,那束阴气便毫无办法的被他擒在手中。
    惊怒交加之下,阮北硬生生抓着恶鬼脑袋将它拖离了阮爸爸。
    恶鬼咆哮一声,刚要反击,阮北右手抓住它掐着阮爸爸喉咙的鬼爪,恨不得将所有灵气都灌入右手。
    在充足灵气的支持下,阮北右手仿佛燃起一层炽烈的光芒,恶鬼的两只鬼爪,就像烈日下的碎冰,阮北的手碰到哪儿,哪里的黑气就直接消融掉。
    它两只硕大的鬼爪,很快被阮北给烧没了。
    恶鬼发出惨烈的嚎叫声,它的身躯陡然胀大,一下子顶住了天花板,躯体几乎塞满了整个病房。
    阮北钳制住它的左手一重,突然加大的力道拉得他五指绷紧到极致,指节用力到泛白。
    他下意识抽取体内的灵气,灌入左手加强拘阴符的效果。
    可他一共才修炼了不到半年,刚刚为了断它两只鬼爪救下爸爸,体内灵气被抽调的七七八八,很快就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恶鬼发出桀桀笑声,震得阮北脑袋发晕,它变得那样大,阮北就像扯住了它一头长发一样,勉强从恶鬼头上扒拉了一束阴气不放。
    可恶鬼手脚却自由了,它丑恶的鬼脸扭曲成一团,猫戏老鼠一般,抬脚朝试图帮阮北忙的妞妞和布丁踩去。
    躲开!阮北猛冲过去,抽干了身体里最后一丝灵气,抬手挡在两个小家伙面前。
    跑,去找困困!阮北低喝一声,右手的炙阳符将恶鬼的脚掌烧掉一大块。
    小姑娘哭着跑出去,边跑边喊着大哥哥,布丁一瘸一拐跟在她后面,它之前咬恶鬼的时候被它甩开伤到了后腿。
    阮北已经顾不上他们了,恶鬼不在乎那两只逃走的小老鼠,它来是有任务的。
    它被烧掉的鬼爪重新长了出来,虽然肉眼可见阴气淡薄许多,但确实长出来了。
    它的手臂变得很长,直接伸到阮爸爸床边,再次朝刚刚缓过来,正看得目瞪口呆的阮爸爸脖子掐去。
    阮北心中一阵无力,他能感受到体内灵气已经空空如也,手心的符印都开始变得黯淡,筋脉也隐隐作痛。
    他无比后悔,自己没有随身携带符箓的习惯,他太依赖困困了,因为两人一直在一起,就觉得困困带了就跟他带了一样。
    最不应该的是将隅安伞落在了学校,现在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阮北强忍着筋脉里的刺痛感,一边运转功法一边不管不顾抽调灵气,他不能让爸爸在他眼前收到伤害。
    小北阮爸爸看着儿子挡在他面前,两只手臂像在拼命抵挡着什么一样打着颤,他惊慌害怕又担心不已。
    下一秒,阮北像被什么东西猛烈撞了一下,后背重重撞在病床前的铁栏杆上,把阮爸爸的病床都撞得晃动了一下。
    小阮爸爸担心的呼声还没喊出,之前那种奇怪的窒息感再次穿来,他感觉好像有人掐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口鼻,让他被办法呼吸。
    阮北疼得眼前一黑,晃了晃脑袋,扭身不管不顾去拉那只恶鬼。
    他记得师父讲过,鬼魂越强,鬼体就可以变得越大,但是巨大的鬼体会消耗大量阴气。
    这只恶鬼在发现阮北已经没办法构成威胁后,自然而然缩小鬼体,又变成阮北初见时正常体态的模样。
    可阮北体内的灵气已经被榨干,手心的符印彻底隐藏消失,他仗着阴阳眼抓住恶鬼,手中的阴气却像拉不住的水一般,顺着指缝溜走了。
    眼看着爸爸两眼已经翻白,阮北绝望到疯狂,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他耳边响起,被抽干了灵气的筋脉里突然又涌入大量灵气。
    他下意识运转起功法,曾经的灵气小鱼变成一条欢快的小溪,随着主人的心意流入两条手臂,最终汇聚于掌心的符印。
    你给我去死!阮北从背后扑过去,左手勾住恶鬼的喉咙,右手拉扯着它的半张脸,顺着大大咧开的嘴巴,活生生撕开融掉恶鬼半个脑袋。
    啊恶鬼扭动着身体,凄惨哀嚎,下意识想再次变大鬼体。
    阮北红了眼,两手同时发力,左手抓死了恶鬼的脖颈,右手顺着刚才烧出来的缺口,不停祸祸恶鬼的脑袋,最后活生生烧出个无头鬼。
    恶鬼凄嚎一声,一个稀薄到看不出五官的脑袋重新出现。
    还没等它再次变大,阮北右手的符印因为灌注了太多灵气,光焰冲出有一米多长。
    阮北干脆举着这像是个大柱子的光焰,戳砍劈扫捅,摁着恶鬼,哪阴气厚重往哪儿烧,越烧恶鬼越弱,越弱越没办法反击。
    它倒是想逃,秦固画的拘阴符可不是白给,如果没让阮北抓住,它还能壁虎断尾,哪怕头没了,跑了鬼命还在。
    可阮北左手捏的死紧,生怕它又挣脱去害他爸,红着眼睛抓着它疯狂烧它。
    到最后恶鬼受不住开始求饶,阮北已经疯魔了,根本听不见,眼前有一点儿鬼气都受不了,最后硬是把这只大恶鬼烧了个魂飞魄散。
    这个过程说起来挺长,其实也就几分钟,最后光阮北摁着恶鬼戳它烧它,就花了得有一两分钟。
    打完之后,阮北扭头看了眼他爸,他爸整个人都懵了,又懵又不知所措。
    一个小护士匆匆跑进来:怎么了?谁按的玲?
    拉着的帘子后头伸出一个脑袋,女护工打着哆嗦指着阮北:他、他好像发疯了,他刚才,刚才冲进来就一通喊,然后对着空气又喊又打,你们、你们给他看看,看看,是不是精神科的走错了
    阮北:
    阮爸爸:
    小护士诧异地看了看阮北,满脸疑惑:她说的是真的吗?
    阮北:我们学校排元旦节目,我给我爸表演一下,可能吓到那位阿姨了,抱歉。
    哦,这样啊。小护士立刻信了,笑眯眯道:你排什么节目?是演话剧吗?你是不是演王子之类的?
    阮北满心疲惫,尽量保持微笑:精神病。
    小护士:?
    我演一个精神病。
    小护士:呵呵,你们学校剧本还挺创新。
    是的呢。阮北抹了把额头的汗,打架好累人。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小护士转身想离开,女护工忙叫住她:别,别,我那个
    你怎么了?小护士说:人家不都解释清楚了吗?排演一下节目,不要胡思乱想。
    女护工想哭,那哪像排演节目,她刚就感觉那孩子像真跟谁在打架一样,别的不说,就他撞床架子上那一下,就不是自己能撞成那样的。
    好了好了,你看人家老太太都一点儿不慌,你闹腾个什么劲儿。
    女护工看了眼自己雇主,老太太耳背,对着她耳朵说话都不一定听得清,眼睛也不好,她能知道个什么,就刚才喊着冷,让她给找厚衣服。
    这样。阮北打断她们:确实是我打扰到她们了,您看还有没有单人病房,给我爸换个病房,这样可以吗?
    有倒是有,就是床位费比较高
    没关系,现在能换吗?
    经历了今晚这件事,他爸肯定有很多话要问,不说清楚,今晚他们俩谁都别想睡觉了。
    多人病房到底不方便,而且单人病房,也能让他爸养病养的更舒服一点儿。
    之前他没提,是不好解释钱哪来的,他爸肯定舍不得多花那个钱。
    果然,阮爸爸嗫嚅了一下,想阻止,但对上儿子恳求的眼神,他就闭上了嘴。
    医院病房都是收拾好的,随时都能入住,铺上干净的床单被褥就好了。
    小护士去给他办理换房手续,阮北在他爸床边坐下,阮爸爸手伸到他背后,想碰没敢碰:疼不疼。
    阮北轻轻笑了一下:不疼。
    小北
    爸你等会儿,我会跟您解释清楚的。
    阮爸爸就不说话了,伸手握住儿子因为用力过度微微颤抖的手,父子俩一趟一坐,安静而沉默。
    对了,我给困困打个电话。阮北突然想起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竟然还在通话中,衣兜都给捂热了。
    他当时正在跟困困打电话,听见妞妞的求救声,慌忙说了一句就把电话塞进口袋里了,然后就没管。
    结果困困那边也一直没挂,阮北刚拿起手机,喂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在他附近。
    你怎么这么快?阮北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汗。
    秦固这从小练武的体质,都跑的不停喘气,他在楼下看电梯还有得等,直接跑着爬楼梯上来的。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出发了。秦固拉着他上下大量一番: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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