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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穿书文里的恶毒炮灰——廿乱(35)

    李明瑾:我错了。
    罗舒钰翻了翻书页,头也不抬:殿下何错之有?
    李明瑾:我答应过你不拿身体开玩笑。
    罗舒钰依旧未抬起头:嗯,然后呢?
    李明瑾心想他媳妇儿突然变得好冷漠:我不是故意的。
    罗舒钰:那便是有意的?
    李明瑾立即辩解:自然不是!一急扯到了胸口上的伤,嘶。
    罗舒钰放下书本:殿下哪儿疼?
    李明瑾捂了捂胸口:不小心扯了一下。
    罗舒钰也无法继续故作漠不关心:你别乱动,我看看流血没。
    等罗舒钰坐在他身侧,李明瑾看着他说:应该没有。
    罗舒钰就看着他的包扎的伤口,眼眶突然就红了,从昨天到现在他半滴眼泪都没掉,可是现在看着李明瑾,他还是没忍住。
    你怎么可以吓我,我好容易回来,我们都好不容易活着,你怎么可以吓我
    李明瑾被他哭得自己都想哭,忙抱着他,手指抹着他脸上的泪。
    是我的错,你别哭,打我骂我都行!
    罗舒钰头靠在他肩上,越哭越大声,整个人几近崩溃!
    他这一哭,李明瑾真的心都快碎了,现在就后悔他没有用完好的身体迎接他未来的媳妇儿。
    李明瑾轻拍他的背,心一急便签下了不平等条约:钰儿,只要你不哭,我做什么都行!
    哭了半晌后,罗舒钰轻声问他:真的吗?
    李明瑾郑重点头,继续给他抹泪。
    罗舒钰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那你把药交给我。
    李明瑾:你、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媳妇儿,我听说隔壁小说这药吃了能更加持久,一次七天!
    罗舒钰:
    第42章 系统新任务
    李明瑾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有药这件事。
    他不相信刚跟他成婚不到两个月的罗舒钰会发现他的秘密, 肯定是诈他的,毕竟他媳妇儿那么聪明。
    他故作不知罗舒钰在说什么:你说什么药?
    虽然罗舒钰现在看着既可怜又委屈,若是真跟真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岂不是让他更担心,李明瑾觉着自己不能这么做。
    罗舒钰扁扁嘴:殿下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怎么发病的我不清楚,但是你肯定长期服用对身体有害的药物, 你也别想着骗我,我跟母妃和暗三确认过了。
    李明瑾差点扯到伤口,他媳妇儿一脸委屈神情说着最无情的话,但他还是继续觉着罗舒钰在套他话。
    李明瑾继续坚持:他们说什么了?只要他能挺过罗舒钰地怀疑,应该就问题不大,努力挣扎一下。
    尽管罗舒钰眼角的泪未干, 但他头脑却十分清晰,逐一问道:殿下不想承认也成,那先不管他们说什么, 您给我解释一下此次缘何无故伤人,又为何生病时会发冷发热, 连太医都未能诊治出真正的病因。
    他为何伤人?
    这一点李明瑾不知该如何向罗舒钰解释。
    其实他昨日出门前就感觉身体有所不适, 成婚后日子过得太过顺心,差点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以为自己可以撑过这一天,再借口在外头住两天, 等病情发作完后再回府。
    他以为以会在自己的掌控中, 但谁知,他想的还是太简单,病情发作期间他的脾气会极为暴躁,只要听到一点不合心意的便会直接发作,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昨日在校场, 他正在挑选趁手的弓箭,身后的几个年轻有说有笑的,一开始他也未曾注意到几人说的是什么,直到他们提到与沈明云和李明纯之事。
    在他人看来,或许这只是李明纯的风流韵事,与李明瑾无关,但他们说了句刺激到李明瑾的话:这罗府的公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皇子们对他们流连忘返。
    李明瑾当下一听,面色越来越不对劲,李明纯站得远听不见,他离得近,将这些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扔下刚选好的弓箭,情绪一上来抽出了鞭子,朝着笑得最大声的那人甩了过去。
    管他是谁的儿子!
    骂他媳妇儿就是不行,当着他的面也敢胡言乱语:找死!
    鞭子毫不毫不留情地抽在他们身上,一下两下三下!
    几个嘴碎的年轻人脸色大惊,有的连忙跪下求饶,有的连滚带爬躲避李明瑾的鞭子。
    他们万万没想到就嘴贱两句会被三皇子听见,被抽才想起刚才说的那些话全是大不敬,但这些人跪是跪了,逃也是逃了,可李明瑾的怒气一上来,再加之他的情绪变得十分暴躁不安,鞭子收都收不住,几人被抽得四下乱窜,在场不明状况的人想拦都拦不住。
    李明瑾的武功并不差,很快四人身上便见了血!
    他们这边的动静之大,天盛帝看到李明瑾手持鞭子打人便让武功高强之人卸下他的鞭子,将他捆绑起来,被绑走时,李明瑾还狠狠地瞪着倒在地上的几人,用尽全力的力气想挣脱捆着他的绳子,像一只发了狂的暴躁狮子。
    被带走时,李明瑾意识有些不清晰了,但还是念着那句:你们该死!
    就这样,李明瑾被了关起来,再醒来时,他的身上已满是伤痕,他很清楚,这些都是自己自残自伤弄出来的。
    刚清不久,便被放了出来,侍卫扶着他回了府。
    当罗舒钰问起他药的事,他不敢说,怕把罗舒钰给吓坏,怕他日后看到自残的自己。
    殿下?罗舒钰发现了李明瑾的迟疑,从他脸上看到他的犹豫,如果只是普通的小事他当然不会步步紧逼,可是这事关他的性命,关乎他们的未来,绝对不能任由病情恶化下去,我知你不想说,这次发病的原由不说也没事,但我希望不要向我隐瞒任何关于这个病的所有事情。
    李明瑾看着罗舒钰的眼眶马上又要泛红,他只好缴械投降,微微地叹了口气:你别哭,也别生气,我说。不过,我想知道母妃怎么跟你说的。
    罗舒钰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自己进宫找梅妃一事。
    李明瑾夸他:钰儿真聪明,还知道找母妃。
    罗舒钰瞪他一眼:我当然都急死了,你还笑。
    李明瑾:没有笑。
    罗舒钰催促他:那你赶紧说,这事今天不说清楚,明天也得弄明白,要么我再进宫问母妃。
    李明瑾将他拉着坐在自己身侧,他背后有伤,不能大动作,只有握着罗舒钰的手,这样握着,像是在给自己鼓安慰。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问过他发病的事,大家都只当他是个疯子,一个脾气不好的疯子,就连父皇也是如此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成功的,成功的苟活下来。
    李明瑾说:这件事要从我八岁那年开始说起。
    李明瑾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罗舒钰觉得还不够紧,便回握回去,怕扯到他的伤口,又放松了力道,他做好听往事的准备,上辈子从未了解过李明瑾的事,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所有过去。
    我小时候在几位皇子中还算聪明,有好几次功课都被先生表扬,渐渐被父皇记挂上,小时候不懂事,也不知道皇宫里的勾心斗角是有多严重。母妃大概也不知道我在文武上都相对拔尖儿,直到我隐隐有超越其他皇子的趋势,且长乐宫也开始被各种算计时,母妃才意识到不能再由着我继续下去。一开始也还在犹豫,直接八岁那年。
    那天,我有些顽皮,背着母妃偷跑出去玩,在湖边遇到大哥二哥他们,便问他们可不可以一块儿玩,他们答应了。他们说要跟我捉迷藏,我天真的以为真的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我听他们的建议藏在湖边的一个石缝里,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找我,差不多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被一个黑影推下了湖里。如果母妃没悄悄命人教我识水性,我可能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我全身湿辘辘回到长乐宫,母妃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将此事压下来,然后开始跟我分析宫里的形势,还有她的身份。三天后,母妃拿出一张从梁国带来的一张方子,让人配了药,给我吃下,从此我就会不定时发作,我的脾气会变得极为暴躁,还会动粗。自那之后,便不再有人暗中害我,他们都知道我废了。
    李明瑾说完望向罗舒钰:大概就是这样。
    他把十年多来遭受的苦轻描淡写带过,罗舒钰感到十分难过,只要细细一想就令人窒息。对比起来,他以往在罗府虽过得一般,但却也无性命之忧,不用日日担忧被他人暗害。
    不过,现在还是要回归到李明瑾这个药的本身,以前他不知晓,便不说了,现在万不可继续下去。
    那方子带毒性的吧?可有解药。
    李明瑾摇了摇头:没有解药,是药都有三分毒。
    罗舒钰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殿下停掉吧。
    李明瑾有几分动容,而今他残暴的形象早在印刻在他人心中,不继续吃药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李明瑾:我不会再吃了,咱们成婚后我未再碰过。
    罗舒钰:突然停掉会有什么后果吗?
    李明瑾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药会上瘾,如果我不吃可能会有点点难受,当然,吃了也难受。
    罗舒钰:母妃到底是从谁那儿得到的方子,可否找大夫开解药?
    李明瑾摇头:我私下找大夫问过,他们都觉得方子没有问题,反倒是一副良药。
    罗舒钰:那便奇怪了,为何会如此,难道殿下身体异于常人?是否还要问问母妃这其中的原由。你的身体是被太医诊治过的,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吃过那药,好生奇怪。药可是一直都是母妃给你的?
    李明瑾点了点头:是。
    罗舒钰明白了,源头还在梅妃身上,但他还有个疑惑:为何不表面装一装,要用药维持这个形象?
    李明瑾:因为我从小不喜欢血腥,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但母妃却要我变得性格暴戾才能让别人相信,不吃药,单靠我装无法骗过父皇和皇后等人的耳目。
    装疯卖傻迟早都会被人发现,真的吃了药,无论是谁来查验都查不出来是真是假,即便有人查出李明瑾吃了药,也可以说是天盛帝后宫的其他妃子想残害他的性命,他一无所知,没有人会想到梅妃能做出虎毒食子恨下心给亲儿子喂药的举动。
    仔细想想,他们母子没有更好的办法。
    梅妃本就是梁国送过来和亲的,她生下的儿子若是个平庸的还好,但她把李明瑾生得太好了,有帝王之才能,初初崭露头角便遭他人暗算,只能想办法让他变得平庸,向外人印证那句小小了了,大未必佳。
    罗舒钰听着这些过往,替李明瑾感到惋惜,他在书房里看到过很多李明瑾写的文章,每一个想法都有他独到的见解,虽比不上沈明云从未来拿来的理念,但李明瑾的却更符合他们大夏国的实际情况。
    他小时候比大皇子和太子更得夫子喜欢也不是没有道理。
    罗舒钰握着他的手指头说:我明白了,我之前遇到的那位高人还告诉一件事,说是这世上有一个叫解百毒的大夫,如果能找到他,你的病应当有得治。没有解药只能找人治。
    我会命人去寻,又让你担心了。李明瑾对罗舒钰感到有些许愧疚。
    罗舒钰摇头:只要殿下不对我隐瞒,什么都不是问题。
    两人刚刚说了一会儿话,庆旺进来告诉他们,陈先生求见。
    陈容?
    是李明瑾请来的幕僚,他这个时间跑来正院做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李明瑾还是决定见见,罗舒钰扶他起来,就在偏厅见他。
    对陈容,罗舒钰还是有些好奇的。
    李明瑾走路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上回扭伤的脚刚好,这回受伤的是头部和身上,上了药,疼是疼,但还能忍一忍,不乱扭乱动,便不会太难受。
    陈容先是行礼:见过殿下和三皇子妃。
    李明瑾恢复到日常面无表情的模样:免礼,先生坐吧,找我何事。
    陈容:听闻殿下受伤,便过来瞧瞧可有哪儿能帮得上忙的。
    李明瑾看到他便想到罗舒钰刚刚提到的解百毒大夫。
    陈容待在府上已有一年多,每日养养鸟,作作画,过得比他这个主人还滋润,就是身体不大健朗。
    罗舒钰和李明瑾想到一块儿,便问陈容:倒是有一事需要先生帮忙,先生前几年在外游历,可认识一名叫解百毒的大夫?
    陈容非京城人士,但他却非常受欢迎,尽管身体不好,但结交的朋友众多。
    解百毒?陈容一下便猜到什么,但他也不问原由,说道,往年在梁国游历时,似乎听过这个名号。
    李明瑾说:我们想找他。
    陈容:那我便差人送信给梁国好友,询问此人的下落。
    李明瑾:另外,此事不必再让第四个人知晓。
    他的意思便是不让另一位幕僚梁建学知道。
    罗舒钰问问李明瑾对另一个幕僚的态度明白,也许那位梁先生是其他人塞进来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李明瑾是真有病。
    别人小心使得万年船,他们何尝不是。
    陈容来时正好赶上晚膳,李明瑾和罗舒钰留了他一同用膳,他有些受宠若惊。
    在三皇子府也有些时日,却从未与三皇子一同用过膳,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对年轻夫夫的相处模式。
    二人间不知觉透露出亲昵,想来感情应当不错,否则李明瑾也不会当着罗舒钰的面跟他提起解百毒。
    晚膳之后,陈容回了自己的院子。
    罗舒钰搬出昨日刚拿出来的琴,给李明瑾弹琴解闷,如果不是腹中有伤,他倒也能吹上一曲。
    今晚自是同床,罗舒钰刚躺下,李明瑾的一只手便往他身上钻。
    罗舒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殿下!
    李明瑾正经八百地说:我就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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