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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穿书文里的恶毒炮灰——廿乱(7)

    罗舒钰就静静看着沈明云接下来的表演。
    明明从系统中得知事情的经过,他却露出一脸诧异表情:你们这是怎么了?大家有事可以好好商量。
    罗舒钰觉得沈明云现在像个处理邻里纠纷的大婶,越看越像,他抬了抬眼皮:怎么,表弟也要插一脚我们罗家的事吗?还是觉得自己有本事替我已故母亲做决定,连死人的便宜你都要占?
    沈明云一惊,罗舒钰在说什么:什么占死人便宜?
    罗舒钰淡淡地给他扣个帽子:我在跟父亲商量我母亲的嫁妆,你所谓的好好商量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要分掉我母亲的嫁妆不成?
    沈明云顿了下,他快速在脑子里看一遍任务面板,罗舒钰母亲的嫁妆,但信息描述不是这么写的啊。
    【任务内容:罗仁寿被人索要亡妻嫁妆,限宿主在一个小时内协助其解决该问题,助其夺回其亡妻的嫁妆。任务完成后奖励50点商城币。】
    系统任务向来都不会出错,任务描述也没有问题,可是夺取罗仁寿亡妻嫁妆的是罗舒钰,这个是不是不对?不会的,系统不会错的,它从来没有出错过。
    难道罗舒钰不是罗仁寿的儿子?可这个也没办法验证啊,滴血认亲本就不科学,也不能现场验DNA。
    不过这次的任务点数不少,嫁妆这种小事应该很容易解决,他以前也看过好些宅斗小说,他觉得自己能行,最近也不是没接过刘氏和几个姨娘斗争的任务,他哪一次不是完成得很好。
    倒是头一回接到与罗舒钰相关的任务。在他看来,罗舒钰不过是替他进三皇子府的替代品,带什么嫁妆进三皇子府。不过,三皇子那张脸他倒是念念不忘,放弃了确实可惜,要换到现代妥妥的是顶尖流量人设。
    沈明云强词夺理道:既是舅舅管着嫁妆,你何必多问呢?由家长决定似乎也没有错吧。
    罗舒钰头一回与他针锋相对,对沈明云的蛮横不讲理的认知又更上一层楼。
    对付这种人,只有一种办法,罗舒钰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半点不着急:你姓沈,我姓罗,我们罗家的事与你何干,你有什么余地在这儿插嘴,我母亲的嫁妆更没有你置喙的余地,清官都还难断家务事,这还轮不上你说话。表弟,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最好先去看一看咱们大夏国的律法再来考虑是否要当这个和事佬。
    沈明云头一回见罗舒钰这个假清高跟他说这么长的话,他确实不是懂大夏的律法,但那又如何,他可以改变。
    他自认自己的话总有几分道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点嫁妆何必搞成这样呢?还有,我怎么就不懂大夏国律法了。
    罗舒钰不咸不淡地笑了下:如若懂的话那现在就应该闭上你的嘴,而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他转头望向罗佳寿,父亲作为礼部尚书,自然知道大夏的礼法,知道女子嫁妆该如何处置的吧。
    罗仁寿现在也颇没脸,他是指望沈明云搅和一下,但没曾想他口不择言,要是帮着沈明云,这不等于被罗舒钰骂了进去,礼部尚书不懂礼法,真被下人学了去,他臊得慌,出门都得用袖子捂脸。
    不得已,罗仁寿朝沈明云说道:明云,你确实该学学,以前你在乡下可能没有好的先生,明天让你舅母给你找个好的,先学学规矩吧。
    沈明云一脸蒙逼:舅舅,你刚说学啥?靠,他是来帮罗仁寿的,怎么成了他要学习怎么规矩,学个卵,学他鸡B!
    一旁的罗舒雨还指着沈明云的战斗力,没想到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被罗舒钰堵得哑口无言,还被指桑骂怀不学无术,头一回觉得沈表哥也不过尔尔。
    罗仁寿也是头一回觉得沈明云有点傻,不懂看人脸色,这个时候闭嘴就是了。
    他望向端坐着的罗舒钰,只见他落落大方,姿态挑不出半点错,罗仁寿忍不住拿他和站得歪歪斜斜的沈明云比对,到底是罗家的孩子礼仪更符合礼部尚书的家族作派。
    沈明云心里着急,这罗仁寿是几个意思?他不配合自己就没办法完成任务啊!怎么办?之前的任务都很好完成,怎么今天就有点难度了呢?
    难怪以前都是1至10点的商城币,今天突然变成50点,看来是难度增加了。
    沈明云在脑海里跟系统对话:系统,咱们能出个任务难度系数吗?
    系统:可以。
    沈明云:今天的任务难度是几颗星。
    系统:按照难度级别最高五颗星算,今天任务难度三颗星。
    沈明云:艹哦!这么简单的剧情任务居然值三颗星,一个破嫁妆怎么就值三颗星的中等难度了。
    系统没有给予他的碎碎念反馈。
    沈明云的话不好使,还被罗仁寿批了一顿,刘氏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一向都是有事别人站前头冲,她躲在后头见机行事,陈氏的嫁妆真的不好说,她这些年用了挺多的,这罗舒钰到底是怎么突然想起这茬来。
    罗舒钰也没打算给沈明云继续做任务的机会,他要让沈明云看着他的任务失败,目前能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僵硬,全然没了往日的运筹帷幄的亲和面孔,也许他心里正在骂娘,在书中,只要沈明云遇到不如意,总会骂天骂地,粗口一句接着一句。
    罗舒钰看向刘氏和罗仁寿:父亲,刚被表弟搅和了一下,咱们还记得聊到哪儿吧,四弟不是想要证据证明谁是豺狼是吗?那我真不介意告诉表弟,证据就在这儿呢。他对身边的冯嬷嬷说,嬷嬷,麻烦把五弟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瞧瞧,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证据。
    冯嬷嬷动作利落,两步上前,大力拽过罗舒雨,一把一把将他罗舒雨头上的白玉簪子拔下。
    罗舒雨听沈明云的少吃减肥法保持身材,早上也没吃饱,被冯嬷嬷松开后,身形微晃,差点摔倒在地,他捂着头,气得脸色涨红:罗舒钰你别欺人太甚,还我簪子!
    冯嬷嬷用干净的帕子垫着将白玉簪子呈给罗舒钰瞧一眼:罗公子。
    罗舒钰说道:这个白玉簪子是刘姨娘给四弟的吧。
    罗舒雨气极道:是又怎么样!这不过个普通的簪子,还给我!
    罗舒钰观察着刘氏愈发苍白的脸色,轻笑:在场的都是人证,表弟,你也听好了,这白玉簪子是刘姨娘给四弟的。他又对冯嬷嬷说,嬷嬷,你瞧好了,簪子上是不是刻有小字,上边是不是写着玉祥记字样。
    冯嬷嬷凑上前瞧了又瞧:回公子,有玉祥记三个字。
    罗舒钰看也不看刘氏,反而似笑非笑地望向脸色铁青的罗仁寿,故意问他:那父亲可要验上一验?坐在位置上的罗仁寿一句话也不出来,罗舒钰继续说道:想必您也知道玉祥记的规矩,他们店每造一件玉饰,每卖一件出去都会登记造册,一式四份,分店一份,主店一份,玉祥记的老板手中也持有一份,买家手上也会有他们家出示的一份鉴定书。这个证据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想刘姨娘的住处,大哥二哥、罗舒悦、罗舒雨,还有刘氏的娘家还能找出更多来。父亲,你觉着呢?
    要不是坐着,罗仁寿现在可以上演一出身形微晃的戏码,然后晕过去,假装自己不在这儿。
    罗仁寿被逼到这个份上,心知他允许刘氏挪用嫁妆一事再也掩盖不住,他又突的拍桌而起,怒道::刘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挪用陈氏的嫁妆!来人!送夫人回院子,没我的允许这半个月都不能出院门!
    刘氏大喊一声:老爷!老爷这是要把罪名安在她头上啊!要弃车保卒么!
    她心一急,直接翻个白眼昏了过去,罗舒悦和罗舒雨连忙将她扶住:母亲!
    罗舒钰懒得瞧他们做戏,直接问罗仁寿:父亲,库房的钥匙可以给我了吗?
    罗仁寿一脸颓败:自然给你。
    与此同时,沈明云脑海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未完成留住嫁妆任务,任务失败。
    沈明云十分诧异:任务居然失败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罗舒钰才注视这混乱的场面,欣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忽然觉得挺有趣,想找个人分享一下。
    当晚,李明瑾收到一封来自罗舒钰的信,依旧非常简短。
    【今日甚是喜悦。罗舒钰】
    李明瑾阴沉的脸上多了点苦恼:怎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媳妇儿,信太短了,写长点儿!
    罗舒钰:不。
    三皇子:/(ㄒoㄒ)/~~
    第10章 隐藏的支线任务
    犹记当年罗舒钰出嫁至三皇子府,那会儿依旧是由刘氏帮他打理嫁妆之事,嫁妆也就是普通嫡公子出嫁的水平,再加上三皇子府送来聘礼勉勉强强还能应付过去,当时的罗舒钰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再说了他其实也不太会向他人提出要求,更何况他深深觉得罗仁寿是礼部尚书,家中清贫不如别人家富有,少些便少些也无所谓。
    打开母亲的嫁妆库房后,他方觉自己当年是到底有多愚蠢,罗仁寿糊弄了他多久。
    他母亲当年是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这一箱箱,一件件都摆在这儿,即便被刘氏挪用,但大物件都还在,她没敢明目张胆拿出去,全是上等的好料。
    实在是令人唏嘘,如果他没有突然向罗仁寿发飙,是不是这件嫁妆依旧是被他们挪用命运,他这个儿子是真真的对不起他已世的母亲,怪他太过相信那些居心叵测和蛇蝎心肠之人。
    好在,目前还算是为时不晚。
    他怎么拿到母亲嫁妆清单的,这还要多亏上辈子那位官家夫人跟他提过罗舒雨穿的那件貂袍一事。
    重生回来后,罗舒钰便立即让庆旺派人去找他外祖家的人,陈家虽落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也是大家族,即便举家搬离京城,但在京城依然有他们的一席之地,通过几家老字号店铺,罗舒钰找到了他母亲当年的奶妈。前些日子她被请到罗府悄悄与罗舒钰见了一面,对方含着泪递给了他一个盒子,说终于等到小姐的孩儿来找她了,里边是有陈氏的一份嫁妆清单和一封未署名的信。
    信是是外祖父写给他母亲的,可惜母亲在他们离京后一病不起,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便未曾再见此信,如果他没重生回来,依旧会再错过。信的内容不长,主要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父母和她的哥哥等人,他们即便被发配回祖籍也会过得很好。
    陈氏家族当年在京城也是风光一时无两,是皇帝宠信之人,只是皇帝的恩宠总会过时,名气大了就容易遭人惦记,之后出了事,罗舒钰的外祖父被撤官离京。
    奶妈说当年她不是没有去罗府找过他母亲,而是罗府的人三翻两次将她赶了出来,总找理由不让她们见面,嘴上说的是怕陈家人连累罗家人,实则是有什么事向陈家人隐瞒了。
    罗舒钰算了算时间,奶妈是在陈氏的那件事尘埃落定后才去罗府找他母亲,仔细算过时间,他母亲那会儿已经生病了,而且病情来得异常之凶猛,没多久便离开人世,奶妈再上门时,只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也因为这样,他外祖父托付的信始终没有送出去,直到罗舒钰派人来寻人。
    而今,距离他母亲去世堪堪过去十年,陈家也离开上京多年。
    如果罗舒钰没有重生回来,没有看到那本书,或许永远不会知道他外祖父还给他母亲留过一封信,以及这份嫁妆清单。
    罗舒钰亲自清点库房,罗仁寿在将库房钥匙交给他时,罗舒钰也强调了刘氏拿走的都得搬回来,否则就用银子填补亏掉的部分,他母亲生前都没打开过的库房,死后好东西却被这些人糟蹋了去,嫁妆不仅养了这些人,他们还用这些嫁妆欺负她儿子。如果他母亲在天有灵,定会气到想从棺材里蹦出来。
    罗舒钰不知道刘氏是从何时开始管理这个库房,里头的东西只会少不会多。
    他将库房里的嫁妆重新登记再造册,并一一与原来的嫁妆单子进行比对,没有的全都记了下来。有冯嬷嬷带来的人,清点速度加快,用了两天时间将所有东西整理出来,少掉的那部分,他写成单子递到罗仁寿面前。
    罗仁寿那天装模作样的把刘氏关了起来就是怕罗舒钰把事情闹开,事情闹大后果有二,一是他没脸,二是如果被外人知道当今礼部尚书贪亡妻嫁妆,还让继室肆意挥霍,拿来补贴家用,被御史知道还不狠狠参他一本,他多年来营造出的清官形象怕不覆存在,官场生涯估计就到此为止,再不能前进一步。
    带着清点的清单,罗舒钰出现在罗仁寿的书房,他是来问责和索要补偿的。
    罗仁寿现在看到罗舒钰就感到牙酸,半点不想与他见面,只觉着他现在像只索命的冤魂,缠着他不放。
    从接赐婚圣旨那天起他就没舒服过一天,绕着亡妻嫁妆这件事,他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父亲,这是库房缺少的嫁妆物品单子,别的我也不多说,钥匙原在您手上,挪用的是刘氏,孰是孰非您比我清楚。刘氏挪用的物件,也没有半点用在我身上。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把拿出去的嫁妆拿回来,否则我只能挨个上门把东西要回来,我脸皮可能比您的厚,我想您也不想看到。
    罗仁寿被他先发制人这一招堵得气一滞。
    他今天才开始正眼瞧这个从小到大文文静静不争不抢的儿子,回想起来,对这个儿子,他大多时候都是抱着敷衍了事的态度,极少在意他。可从圣旨下来那天,他变成另一个人。
    原来他不是不争不抢,只是还没到时候,与三皇子的婚事给了他这个机会。
    再说,他要回陈氏的嫁妆这件事上,从礼仪上讲也挑不出错处,这就是另罗仁寿憋屈的地方,愤懑且无发对他发作,罗舒钰是站在道义上跟他谈这件事,他还无计可施。
    罗仁寿思量一下,再一次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刘氏头上:刘氏小门小户出身,没有见地,见钱眼开,难免贪了些,这些我回头都会给你补上。
    有劳父亲。罗舒钰心想,谈银钱伤感情,可一旦没有感情,便只能谈钱了,父亲定能做到公允公正,不会偏颇。
    罗仁寿又被他突然给的高帽弄得不上不心,心里堵得很,他派去把管家叫来。
    其实,在罗舒钰去找罗仁寿时,就提前派人去叫管家过来。罗仁寿刚酝酿好的慈父专用语还没来得及出口管家就来了,打感情牌那是不可能了,罗舒钰现在对着他没有半点笑脸。
    管家虽是下人,但在罗家干的时长比罗舒钰的年纪还长,罗仁寿平时对罗舒钰什么态度,他多多少少也是跟着做,对罗舒钰向来都是不太在意,如今翻了个转,管家在罗舒钰面前也毕恭毕敬起来,不敢造次。
    罗仁寿问他:前两日让你找办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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