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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阮沉还是韩墨,都已经控制不住得泪流满面。
    他们各有生活了十二年,如今才告诉他们,这一切都错了。因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和仇恨,他们竟生生被玩弄了十二年!
    咚的一声,阮沉跪倒在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趴在岸边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指尖隐隐渗出些血迹,低低的抽泣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韩墨则一直咬着牙看到了最后,直到光幕消散,他踉跄着转身,红着眼望向阮芜。
    阮芜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这种时候要如何面对小幼崽,她扯出一抹笑意,干巴巴的喊了声, 墨儿
    听到阮芜这一声叫,韩墨的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他往阮芜的方向走了几步,直挺挺的跪在了阮芜面前,哽咽得叫道,母亲
    他年幼时,每次被那个曾经唤过母亲的女人虐待之后,都会试图去理解她,只当都是因为自己不懂事,她一人抚养自己不易才会暴躁易怒。
    可原来,不是他的错。错的不过是那些人丑陋的人心。
    初见阮芜,他便心生儒慕,也曾私下里羡慕过阮沉,能有这样一个母亲。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族长才是他的母亲,一生都不敢奢望的梦,如今竟成了真。
    韩墨望着阮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比起喜,他更怕,怕这只是他的一个梦,怕这梦会醒。
    阮芜便在韩墨最恍惚的时候,轻叹了一声,慢慢俯下身,温柔得抱住了韩墨,墨儿我终于等到了你这句母亲
    韩墨再也忍不住,在阮芜的怀里放声大哭,母亲
    阮沉僵硬的抬起头,远远看着阮芜和韩墨抱在一起的身影,嘴唇被他咬得流了血,他脸白如纸的看了一会,忽然踉跄着爬起来,不顾一切的跑远了!
    阮芜轻抚着韩墨,抬头看了阮沉一眼,见阮沉决绝的背影,她隐隐有些不安,忍不住叫了一声,沉儿!
    阮沉的脚步顿了顿,却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
    母亲别担心,韩墨抹了把眼泪,我这就去把他寻回来!毕竟这件事他并不知情,这错不该他来承担。
    韩墨说着就准备起身,只是他在站起来的瞬间忽然晃了晃身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阮芜抱住韩墨,沉着脸把手搭在韩墨的手腕上,几息后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因为接受的传承尚未完全融合,又骤然间心绪起伏,真气逆转才让他一时昏了过去。
    阮芜看了眼阮沉离开的方向,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而是抱着昏迷的韩墨和江肆等人一起赶回了阮家祖宅。
    回到祖宅之后,阮芜第一时间便替韩墨疏通真气,见他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放下心来。
    江肆在跟着阮芜回到阮家之前便让异族的王座护卫队全部离开,一个人乐呵呵的跟在了阮芜身边。
    在等韩墨清醒的时候,阮芜抽空问了江肆他这具身体的身份,终于明白了原委托人第三个愿望的缘由。
    原委托人刻意封存的记忆,刚好江肆从他这具身体上得到了一部分。原来原委托人在游历时无意中遇上了受伤了异族王,当时两人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便私定了终身,后来异族蠢蠢欲动,异族王不告而别。直到在战场上两人狭路相逢,才明白彼此之间隔着一条天堑。
    原委托人对异族王又爱又恨,战斗时毫不留手,次次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可异族王却狠不下心,终于在一次交手时被原委托人重伤。异族王重伤,异族退兵,原委托人也回到了阮家,从此后再也没得到半分异族王的消息。
    只是她却不知道,异族王被她重伤之后失去了修为,离开异族伪装成了江医师混入阮家,只为了日日都能看她一眼。
    再之后,便是江医师被月奴刺死,江肆出现跑到异族接管了异族王的权利,带着异族挥兵来给阮芜撑腰。
    听完江肆的话,阮芜轻叹了一声,经历了这几个任务世界,她有些感慨又有些茫然的看着江肆,你说这些情爱真的这么值得人为之放下一切吗
    江肆头一次没有笑,深深的望了阮芜一眼,值得。
    阮芜愣了愣,心脏又该死的跳得越来越快,脸也越来越烫,慌乱的避开了江肆的视线。
    呵呵。江肆被阮芜的模样逗笑了,阿阮真是可爱。
    闭嘴!阮芜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跟这个狐狸待在一间屋子里连空气都有些稀薄了,站起来便往出走。
    族长!不好了!她刚一拉开房门,迎面便撞进来个下人,惊慌失措的看着阮芜,您快看看这这是
    那下人急忙侧身,又两人抬进了一个小箱子,这箱子不过是寻常的木箱子,只是缝隙中却一滴滴往外渗着血,看起来诡异极了!
    阮芜凝眸,抬手掀开了箱盖!
    一箱混着血的肉堆在箱子里,里面似乎还有一块人骨!
    族长您看,这颗留影珠是放在这上面的!
    阮芜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结果留影珠注入真气,光幕上出现了阮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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