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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变成你心里的白月光(重生)——无边

    中途他抽回一点精力放在江叙身上,发现江叙看戏也看的专注,原本他对宋然是很有意见的一个人,如今几次出现在宋然的场子里,对雁回曾经在意的东西,全部都接纳,唯独最该接纳的人不在之外,所有的东西好像变了,似乎又没变。
    江叙突然开口:你以后也可以想上台就上台。
    叶悄说:先生似乎有心事。
    他不问江叙为什么要让他上台,知道江叙又陷入某些会议和遗憾,顺水推舟,继续把江叙往记忆的深渊引。
    江叙没说,捏了捏叶悄的手心。
    如果雁回还在,他的嗓子依然完好如初,在最热爱的戏台上大放异彩的就是雁回。
    叶悄若有所思,结束的时候两边厢房都没立刻走人,叶悄等宋然上来交谈了片刻,苏月白送走几名前辈又返身折回,看到叶悄跟宋然姿态熟稔的攀谈,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又蹿了上去。
    宋然看到苏月白脸色不太好,他不知道当年江叙跟他小雁哥和苏月白发生什么事,但后来听人说江叙跟苏月白好过,还是当成他小雁哥好的,所以至今对这两人脸色都没有缓和。
    雁回刚走那会儿宋然把江叙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见到他就像只发疯的小豹子跳到他脸上撕咬,江叙不让人拦,从宋然疯了般的状态把自己从麻木中一点一点拉扯出来,才有了失去的隐痛,开始清醒,在现实中找出雁回离开的痕迹和真实。
    可无论江叙让宋然撕打过多少次,都抵消不去他心里的痛恨和自责,因为换不了雁回的生命,所有人只能在沉默和苦楚中接受一个人的离世。
    宋然第一眼见到叶悄就有着莫名的好感,但他另外一方面实在憎恶江叙,十分矛盾纠结的不愿意看到两人在一起,可他不能干涉叶悄的选择。
    宋然想告诉叶悄关于江叙的一些事,他不怕嚼舌根,就怕嚼不动,劝不走叶悄。他恨恨地瞪着江叙:你如今这样子做,对得起我小雁哥吗。
    叶悄立在旁边默默无言,苏月白幸灾乐祸。他不希望江叙跟任何人好,尽管那会儿江叙让他们苏家不太好过了一段时间,可人都是贱的,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好比江叙,得不到的就偏生执念,想得走火入魔,好比他自己。
    苏月白承认他自己没忘掉江叙,甚至想过这人会回头找自己,毕竟雁回都不在了,任时间再长,最后只有活着的人有机会。苏月白也算一忍再忍,这两年不敢轻易靠近江叙,一是怕他再找苏家的麻烦,二则自己那点矜傲的心性作祟,不想让江叙觉得他太掉价。
    试想当初雁回还不是因为太主动,陷得过深才没有跟江叙讨价还价的机会,一步退,步步退,退无可退,只能沉进永无止尽的黑暗深渊。
    苏月白看过雁回的一些资料,雁回戏唱得好在这方面他欣赏,但两人的立场相对,他不会心慈手软,所以故意把那些调查出来的资料一一呈现给雁回看,加深也断开了雁回对江叙的念头。他稳操胜券,谁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叶悄呢。
    苏月白绷紧的脸气得一笑,对江叙连连点头:你倒好,好得很,没想到江老板年纪越上去,看上的人口味倒没,永远都是十七八。
    叶悄笑得更开心,苏月白看他眼角闪的那么亮,皱眉:你笑什么。
    叶悄赞同他:我认同你的话,揽在肩膀的手臂一紧,叶悄又说,不过人和人的缘分是很奇妙的,不管先生曾经跟你有过哪种纠葛,他现在只有我。
    苏月白脸色完全气成白的,宋然神情担忧,嘴唇动了动,真想让叶悄醒醒,让他脱离江叙的恶海。
    叶悄感受着周围涌动的百味情绪,递给宋然一个眼神示意对方不要担心。他牵起江叙的手:先生可以走了吗。
    江叙刚点头,两人离开时苏月白不甘心的追过去,对叶悄说:你走的是我以前的路,会后悔的。
    江叙抓紧叶悄的手,正眼望向苏月白,眼睛里黑沉沉的不见情绪,但苏月白知道自己被江叙警告了。
    江叙撑着伞先让叶悄上车,他进去的时候叶悄就说:先生手很冷。
    他大胆地把手探进江叙的大衣内,直勾勾地看着他:那是先生以前的情人吗。
    江叙喉结一动,他又继续开口:算了,先生不说我不追问。
    他笑笑:我跟他都是相框里的人的替身不是?
    他一笑跟雁回就是六七成的相似,但叶悄比雁回放肆,明目张胆的在江叙身上越线点火,直视江叙的反应。
    江叙表情从冷淡麻木到纠结隐忍。
    江叙痛苦地看着叶悄,抓紧他肆意点火的手,忍了忍,似乎又释怀。
    叶悄忍俊不禁,笑容冲散荡漾在眼底的诱惑:先生的表情真丰富,为什么您就是不敢跟我上床?
    他说:如果你觉得不像他我也可以学。
    江叙制止:够了。
    叶悄抬眉:又不乐意?
    江叙按紧叶悄的手,力道不加控制,把人按疼了都没见叶悄皱一下脸。
    叶悄说:先生忠于自己的心再正常不过,我不一定非要学他。
    他没有半分收敛,犹如一株没有花苞期直接盛放的玫瑰。
    司机突然把车停靠,叶悄先望了出去,听到司机说车底下有一窝猫,差点没碾过去。
    叶悄颇感兴趣的下车去看,蹲在车轮前见江叙还给他撑伞,这人告诉他如果想养可以带回去。
    雨珠子跟断了线似的细细密密的往下砸,叶悄看到江叙肩膀被稍微打湿了,就说:给它们找个领养就好。
    江叙问:为什么。能看出来叶悄对这几只被遗弃的小猫崽挺怜惜和喜欢。
    叶悄回:动物有灵性,我怕自己养不好,又或者养太好。不论养的好还是不好,前者可能让它们病死,后者
    他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尖,老气横秋的说:假如哪天我意外离世,它们非要跟我去怎么办,这不又得白白搭上几条性命,我于心难安。
    江叙怔怔看着他,过了会儿,才出声。
    人有时的确比不上它们。
    叶悄抱起箱子里的猫崽们,笑眯眯的:嗯,可不就冷血无情。
    第49章
    叶悄把一窝小猫崽都带回了公寓, 他专门在楼下找了块角落放好,给它们做好保暖的工作后就开始在网上联系就近的流浪宠物救助站。
    江叙换好衣服看到他回公寓后一直忙这事,吴冬冬也快回来了, 于是建议:三只猫养得起,你喜欢的话留下来陪冬冬玩也不错。
    叶悄稍微诧异:先生不会觉得它们厌烦吗,猫也会拆家, 三只疯起来家里就全部乱了。
    江叙僵着手边的动作,吐出一口气:家里乱一些不是会更加显得有生活的气息吗。
    叶悄无声地微笑:这话听起来倒不像您说的。
    江叙蹲下跟他一起看着小猫崽:为什么,我看起来不近人情?
    叶悄低眸, 不淡不轻地应了江叙一声,他的表态让江叙一下子说不出话, 侧眼专注地看着叶悄。
    叶悄当着他的面跟救助站打了电话联系, 尽管愿意出资养猫直到找到新的领养人, 但救助站为难的表示地方暂时收养不了更多的流浪动物, 尤其是冬天, 为了不让寒冬熬死它们接收的流浪动物太多了,跟叶悄交涉的救助人士再三委婉的希望叶悄能暂时收养它们。
    叶悄默默挂了电话,转头告诉江叙:可能要多养它们一段时间。
    江叙说好,对叶悄养猫爱养多久养多久没有什么怨言,尽管同意叶悄把他们留下来养,等叶悄安置好它们后江叙就带着叶悄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了。
    认识至今, 叶悄很长时间没见过江叙如此居家的一面, 他眨了眨眼睛, 感慨一句:如果您成家, 应该也是一位贴心的丈夫。
    江叙给他擦手的动作没停,眼睛仔细地跟着动作沿叶悄的手指来回滑动:我不是。
    怕叶悄再说出什么话,江叙牵起他:一起去准备晚饭吧。
    叶悄耸肩,赖在江叙身上以不太正经的姿势挪出去。他的动作举止在两人私下相处时越来越不讲规矩,可话经嘴巴里说出来的语气又不像那么一回事儿,完完全全的冰火两种天。
    吴冬冬到家后看到三只小猫崽走不动路了,看得出来小孩子想养,叶悄没准,吴冬冬知道去跟江叙求情,江叙也没准,说要征询叶悄的意见。
    叶悄顿时成为家里地位最高的那个。
    因为养猫的事小孩子第一次跟叶悄闹别扭,他淡着态度两天没理吴冬冬,送小孩上学后依然风雨无阻的从每天的基本功练起,容老前辈的练功房对他一直开放,叶悄每天出入容家的府邸很方便,无论老前辈有没有看,他都把每天的练习视频发过去,顺便问候老人家几句。
    叶悄学戏唱戏的态度端得像一把杆子那么直,甚至有点严苛,周围环境随着年降至冷清了都熄不灭他心内的热情,唱够了才收拾东西回去。
    容家府邸警线森严,叶悄没想到会在外面被苏月白堵上了门。
    苏月白没有邀请进不去容家,家里发出的拜访甚至被无视,没办法,只好在周围堵着叶悄,一来就让他碰了个准。
    叶悄在容家大门出入这么多天,熟悉他的警卫上前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叶悄说不用,直接问苏月白找他有什么事。
    他跟苏月白不需要有任何的交涉,有事就找江叙,毕竟谁都在扮演一个替身角色。偏偏苏月白是扮演上瘾,想取代了原主的存在,他自己没做成的事情让一个半路杀出的叶悄做到。
    苏月白心有太多的不甘,江叙自那天起找他麻烦的动作一点没落,被家里禁足后今天苏月白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门,江叙是个病入膏肓的人,他没办法劝,只想到从叶悄这边下手,劝他趁早打断非分之想。
    叶悄有点疑惑:江叙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哪么念念不忘。
    苏月白一怔,嘴角扯出冷笑:那么快就露出马脚了。
    叶悄无语,神色波澜不兴。
    江叙的确没有哪一点谈不上不好,当情人跟恋人没什么他不能给的,也就是各方面都好,才会显出他的绝情跟自私。因为江叙会跟你把最清楚的那条线算的清清楚楚,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跟江叙只能谈情不能说爱。
    江叙的心是他自己的。
    叶悄看着苏月白的眼神带了点悲悯,把对方轻而易举的激怒。
    苏月白质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叶悄摇头:你放心吧,等我办完该办的事就离开,对江叙我不会有留念。
    又说:不过江叙这人不属于任何人。
    他不劝苏月白,甚至觉得苏月白以这种痴狂的状态下去会出事,但他选择沉默,跟他无关的事叶悄不会说。
    苏月白从叶悄眼底看不到半分留恋,疑惑的追问:你真不喜欢他?
    叶悄:嗯,不图他任何。
    他只想从江叙身上拿回一些东西,拿回来两人平了就会离开。
    苏月白嗤笑,看傻子一样:他会欠你东西。
    叶悄背过身走了。
    怎么会不欠呢,江叙欠他一个楚园的未来,欠他失去的嗓子。
    至于他的命
    叶悄拢好外衣,他不把抑郁归到江叙身上,怪只怪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好,也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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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期间忙得没有人休息,叶悄被江叙带去一处天然度假的地方,山川与世隔绝,飞鸟越林,阳光落满泉涧,适合修养身心,不过想进来还得看土著守林人的心情。
    容封带余小瑜专门过来休假的,原本都是放松了玩,却因为新项目在即,追得紧的两家索性凭着关系进来,江叙跟李氏能源的太子几乎同时间到地方落脚,美名其曰度假。
    余小瑜见到叶悄高兴坏了,拖鞋趿拉地朝他方向跑,容封望了眼乐坏的小朋友,再看江叙旁边淡定的叶悄,有些东西明眼就看得出。
    叶悄不知道他们每天在楼上泡茶能泡出什么心得体会,这里属余小瑜跟他的年龄个资历最小,两个小孩子只无所事事的沿四处游荡。
    在森林里的湖边停下,余小瑜往湖面投进几颗石子,说:容叔叔最近好忙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天,他们就追过来了。
    叶悄只从徐崇明那边了解到一点情况,江叙为了要容家这个持续二十年的项目经营耗费了很大的资源和前期准备,这半年时间他们一直在找时机跟容封接触,可惜出了青都并非江家一家独大,更别提跟江叙纠缠半年之余的李氏能源同样看上这块肥肉。
    余小瑜叹气: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叶悄说:没有钱可以把人逼进死路。
    余小瑜无忧无愁的脸上写满茫然,忽然又问:江叙对你真的很坏吗。
    叶悄啊,我其实有跟容叔叔说
    容封过来让余小瑜回去时,孩子很听话的先回去。
    叶悄还在原地,容封看着他:小鱼很喜欢你,但你得远离他。
    平淡得没有任何威胁成分的语气,叶悄却明白他不能再靠近余小瑜了。
    他用余小瑜跟自己的感情打了一次赌,很显然的是,他可能赌赢了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代价是余小瑜。
    容封不会让有心计,对余小瑜用了心计的人再靠近他,尽管叶悄没想过自己有机会赌赢,可他低估容封对余小瑜的在乎程度。
    不过以容封这人的身份,叶悄心知他也绝对不因为余小瑜那么简单,反正能顺水推舟的事,把叶悄推开一举两得。
    容封不会责备余小瑜禁止他做想做的事,便从叶悄这边处理,叫他主动远离。
    叶悄心说这类人果然最擅长斩草除根。
    假期结束回去后叶悄疏离了余小瑜,人都是有共情感知的,吃过一次两次冷门羹不算,五次六次再笨也隐约觉得似乎是那样,九次十次就顿悟了。
    年后容氏的项目给了李氏能源,消息是徐崇明告诉叶悄的,他能感受到江叙每天回来自带的低气压,内心感慨,又有些释然。
    江叙忙着收整后续,叶悄每天练功倒不会练太晚,该等江叙还是要等。
    等待期间三只小猫崽的领养人已经被叶悄找到了,给了它们一个新家,叶悄总算完成最后一件手上的事,直觉告诉他江叙过两天可能有话跟他说。
    毕竟自己拨弄过的线,等江叙缓回来认真查一查应该会有察觉,反正叶悄没想过隐瞒,由江叙捋出其中发展,或许脸色会相当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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