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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变成你心里的白月光(重生)——无边

    江叙冷淡的往他方向扫了一眼, 会议进行的过程犹如冰窟场,正严肃的没有人敢喘声, 因为徐崇明冒冒失失的行为让大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徐崇明拿起手机说:我临时有点急事,出去三分钟打个电话可以吗?
    天大地大, 会议最大,徐崇明再想去见陆念秋, 也不能从会议临时开溜, 不然江叙真把他削碎了。
    江叙点头, 抬手看了眼腕表开始计时。
    徐崇明火速溜到外边,拨通叶悄的电话。
    叶悄问:怎么了。
    徐崇明说:你师哥来啦,我会议没结束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能去接他吗?
    叶悄坐直身:师哥怎么过来了, 他没事先告诉我。
    徐崇明脸色闪过短暂的尴尬, 没脸皮告诉他是自己好不容易哄人过来见一面的。本来他说主动去见陆念秋,但好像显得太猴急的姿态把人吓到了,几番推三阻四,哪里料到陆念秋今天会自己过来。
    虽然陆念秋说是来看他师弟也就是叶悄的, 徐崇明只当四舍五入一并过来看他。
    他说想给你个惊喜,徐崇明随口就来, 反正是个善意的谎言, 又说, 最近容家的合作卡的江叙有点心浮气躁, 我们为了争取这个项目合作提前准备了半年,项目开展在即,越来越忙了,如果这次容家不找我们合作,前半年的付出的所有准备就功亏一篑。
    叶悄听不明白这些,说:你先去忙,我接我师哥。
    徐崇明笑着说好,脸上挂满笑容回会议室继续接受江叙释放的冷冻气,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他一个人美滋滋的,心思差不多都飞到外面了。
    叶悄先去接吴冬冬,之后转车到火车站,在站点看到一身黛青色长衫的陆念秋,尽管被人挤得额头直冒汗,依然掩饰不住一身的儒生斯文气质。
    他让吴冬冬跟司机在车里等,径直朝人走近。
    师哥。
    陆念秋转头看到他,眼睛一亮,目光凝在他恢复得很好的眼睑处,感慨:真好,小悄现在真好。
    说着又笑:想抱一下你还是算了,浑身汗。
    叶悄跟着笑,笑容跟陆念秋如出一辙。
    师哥跟师弟拥抱怎么了。他主动伸手抱了抱陆念秋,师哥好像瘦了。
    陆念秋说:前段时间为了班子忙,现在暂时稳定下来,这不才有时间过来看看你和冬冬。
    车站人来人往,叶悄主动接过陆念秋手里的一袋东西:到车上再说,冬冬刚放学,也在车里等你。
    吴冬冬果然很想念陆念秋,见到人就马上不顾他身体冒汗就钻进他怀里抱抱,小孩儿起色比以前好,个头稍长,脸颊的肉捏起来柔软饱满,陆念秋看着两个小孩都长那么好,他是个及容易受感动的人,眼眶微微泛热,愈发觉得当时坚决送叶悄跟吴冬冬出青鲤湾是正确的。
    他来丹阳市之前想了许多,会想他的师弟生活过得艰难与否,吴冬冬有没有发病想家。他们如果过得不好会致使陆念秋内心更加煎熬,本来把两个小孩从他身边送走就十分难以割舍,如果送出去在受苦,那真是往陆念秋心口上割刀子。
    吴冬冬腻在陆念秋怀里,陆念秋刚到丹阳市还没地方落脚,叶悄现在跟江叙的那种关系不方便告诉对方,也怕他师哥担心,上次徐崇明帮他找的房子钥匙还在手上,索性把陆念秋送过去暂时住些天,这事他刚跟徐崇明打过招呼,徐崇明也同意了。
    陆念秋到了公寓,忍不住叹息:大城市就是好,随便一间房子都比咱们以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叶悄帮他把带来的东西分开置放,大多是土特产,还有吴冬冬喜欢吃的地方小零食。
    陆念秋看他忙东忙西,没忍住拉他到身边坐下:给师哥好好看看,师哥听说你去学戏了。
    叶悄点头:跟容儒温老前辈学的。
    陆念秋惊讶,徐崇明只在电话里告诉他教叶悄的人是个非常厉害有名望的人物,却没想到是容儒温。
    陆念秋欣慰:那就好,那就好,师哥以前就说小悄一定肯定会成名角儿,以前受的苦都是为了今后的福报,没有人一辈子都那么苦过来的。
    叶悄说:能不能成为名角儿不重要,师哥跟冬冬好就成。
    陆念秋微笑:资质天成,温谦有度,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小悄,师哥不要求你有压力,顺其自然就好,心里开心最重要。
    叶悄在公寓做了晚饭跟陆念秋吃了点才带吴冬冬回去,在楼下刚好碰到江叙,江叙昨晚发烧,今天连轴转的高强度会议会议让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叶悄侧眼看着旁边挺拔而立的人,说:我师哥今天过来,带冬冬去看他才回来晚了。
    江叙低沉的做了回应,叶悄看着江叙回到公寓后进了书房还有工作要忙,索性没打扰,给他倒了杯温水送上去,叫他注意身体。
    江叙等叶悄带门离开后才抬眼看着门口的方向。
    三个小时后叶悄接到他师哥的电话,说是烧得难受。原本陆念秋不想麻烦叶悄打给徐崇明,结果按错号码,叶悄心里担心,在书房门外跟江叙匆忙提了一声就换衣服出去。
    陆念秋水土不服,一下子烧起来意识都不太清醒。叶悄先给他喂药,再进行物理降温,师兄弟两个以前最亲近的时候都相互帮着洗澡,没有哪里是没见过的。
    叶悄自然而然地给陆念秋擦拭,放在桌面的手机不停震响,他手里还拿东西,陆念秋迷迷糊糊的帮他接了按下键,喂了一声。
    江叙顿怔:叶悄呢。
    叶悄跟陆念秋说:师哥把身体翻过去一点,这里没擦到。
    陆念秋在叶悄的帮助下艰难的背过身体,吁出一口气,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是因为病了不舒服所引起,而听在江叙耳中,微妙的转变成另外一种色彩的声音。
    他下意识捏紧手机:叶悄呢。
    叶悄说:现在是我接电话了,刚才在给师哥擦身。
    江叙知道叶悄怎么给人擦身的,手机握在掌心捏的更加紧密,抬眼看着摆钟,电话里听不出情绪的问:几点回来。
    叶悄说:等师哥睡下就回。
    叶悄一口一个师哥,江叙知道他们有多亲近了。他只叫自己先生,您,这样的亲近是跟陆念秋比不了的。
    回来吧。江叙淡淡的瞥下一句话,挂了通话。
    叶悄握着手机,低头不语,继续照顾陆念秋。他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在眼神里,凌晨两点半才回到楼下,刚进玄关换鞋,一眼看到客厅的人在喝酒。
    江叙洗过澡,藏青的睡衣严整的裹着他的身躯,眼微微眯着,听到动静才睁眼看叶悄的方向。
    叶悄靠在江叙旁边站定,低声的劝说:先生,您还病着不适合饮酒。
    江叙说:原来你也知道我还生病,怎么你师哥生病就要一刻不停的去照顾他,不留下多照顾我。
    听完江叙的话,叶悄立直身体,后退几步把目光定在江叙身上。
    他的眼神比起往时过度的放肆,黑暗适合某些潜藏在内心的情绪滋生蔓延,这些念头不见天光,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合疯狂生长。
    叶悄笃定的说:先生看不惯,在吃醋吗。
    江叙伸手一把将人扯到面前,叶悄在他面前蹲下,扬起脸,当一个人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另外一个人时感想是非常奇异独特的。
    他开口:我会留在您的身边。
    江叙直言:为什么不说喜欢我,而是留在我身边。
    叶悄微笑:有些心意挂在嘴边说多了没意思,用实际行动来做不是可以让先生有更多感受么。
    他笑得云淡风轻,字里行间却在以平静的语气逼迫江叙承认:先生是不是不喜欢我看师哥的身体。
    叶悄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稍微的上挑,勾勒出很独特的风情,这种风情跟他尚且青涩的年纪诡异的糅杂在一起,像一株催熟的玫瑰。
    江叙喉结滑了滑,一触即分的温热停在叶悄眉眼,叶悄看到了他眸光里深刻的动摇,疑惑,和震撼。
    他眼角的笑意扩散,笃定的指出江叙的所作所为。
    先生,您刚才是亲了我。
    即使看起来那么短暂,在他们之间却越过了漫长的距离。
    这一亲,就碎掉某些横跨在彼此心里说不清言不明的东西。
    叶悄低声说:没关系,我等您走出来,走向我。
    第44章
    江叙看起来有点自闭, 叶悄看着他倒是乐呵, 不像平时那么端着,故意坐在江叙旁边碰了碰他的手,说:先生,您总该不会要反悔吧。
    跟江叙住的这段日子, 叶悄从没像此刻这样步步紧逼过,但江叙都已经沦为到手的鸭子, 他又不想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的。
    江叙现在节奏慢的很,叶悄不主动一点两人就这么没进展的干熬下去, 他知道江叙的心已经偏向自己,温水煮青蛙, 不过是需要时间的问题,让江叙认清楚眼前的现实,让他松开心里的一道口子, 让叶悄钻进去。
    不管江叙心里那抹白月光是不是还在,即便他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这些都跟叶悄关系不大, 他只要江叙认清楚面前的人是叶悄就好。
    江叙偏过脸一直看着叶悄, 生病还在烧热的原因致使他深邃的眼眸比往时多了几分朦朦胧胧的感觉,冷漠褪去大半,夜深人静时不过是他这个人稍微以松懈的姿态去想一些已经不属于他的东西,也只有这会儿敢想一想。
    叶悄毫无回避的眼神让他心里动了动, 江叙开口:你还小。
    叶悄听完差点没笑出来, 江叙什么时候学会的这话, 以一个人年龄的大小来评判,放在以前,早就小施手段拐到身边,而不是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来一句你还小。
    叶悄想到最近网上流传的一句话,忍不住调侃:大人,时代变了。
    他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了,该学就去学,与时俱进接触的东西都是每天花一些时间去看的。
    江叙接不懂这是什么梗,可看着叶悄眉眼转露出生动的神色,沉寂了很长时间的心就像一口忽然冒出泡泡的古井,神思的变化丰富得很。
    叶悄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他把两人的关系点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的明确,剩下的让江叙明天起来接受就好。
    您先上去休息,叶悄坦然的说,休息好了再告诉我,我不希望您又借口因为发烧生病一是糊涂冲动答应了我。
    十几岁的少年人,当然有资本在感情面前以一副坦荡的姿态索求,都是江叙没拥有过的东西。
    叶悄扶起他:我送您上去。
    江叙回到卧室门前,反手拉回准备离开的叶悄,低头,重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掌心固在叶悄颈后,看着他的眼睛:我还没烧糊涂。
    等江叙进去休息,叶悄才摸着被亲过的额头,嘴角笑意似隐若无。
    江叙睡得晚,起来依然很早。先送叶悄去了容家的府邸,之后才转去公司。途中跟叶悄倒没有更多亲密的动作,早上寒暄问候一句,似乎只有到深夜才肯释放另外一面。
    叶悄先去练功室换衣服,容老前辈还没来,余小瑜倒是来得比他还早,每天都捧叶悄的场子,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每天闲来无事,最大的事就是守在这边,除了容家那位爷过来才叫得动余小瑜离开,连余家那边派人过来接他回余家都不太肯。
    天开始冷了,叶悄先松展手脚,边练着功边看余小瑜,问:小鱼少爷不多睡会儿懒觉?
    天一冷人就变得不太有精神,容老前辈夏秋季节就睡得不太好,冬天等身体和精神倦下来才能勉强睡个好觉,所以上午会来得比较晚,让叶悄先自个儿练。
    余小瑜说:不想睡了,也没有人。
    他眼巴巴的瞅着叶悄,表情稀罕的不得了,叶悄练功的时候基本不出声打扰,等叶悄中间休息一会儿,就招呼他过来吃东西。
    余小瑜说:你唱戏真好听,以后登台了我能每场都去听么。
    叶悄心想他真要每场来自己也拦不住,这个余家的少爷明明行事无法无天,偏偏每次都会委屈又可怜的征询他的意见,余小瑜似乎没什么朋友,每天都见他独来独往的,叶悄也不好问。
    余小瑜看着叶悄欲言又止:上次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看起来有点气馁,不过还是算了,我跟容叔叔说的时候他都不信。
    叶悄没有立场来追问余小瑜,不过彼此认识大半个月,他对这个小孩印象还不错,也乐意每天都有对方衷心喜欢的捧自己的场子。
    他说: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可以当一个聆听者。
    叶悄额头跟脖子覆了一层汗,他每天都很刻苦,即使是最简单的基本功,都没有一刻是开小差的。
    他擦一会儿汗,余小瑜就重新给他递一张干净的纸巾,余小瑜看着叶悄干净的侧脸,忽然出声:我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可是没人相信呀。
    余小瑜似乎很茫然,看着叶悄不知所措。
    叶悄说:我刚醒那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余小瑜呆呆的啊了一声:真的么。
    叶悄点头,可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么。本来都该死了,是飘在黑夜里的一抹孤魂,飘了那么长时间,眼底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夜,觉得不会到头。结果有一天醒来他就重新见到了光明,一时半会儿连自己是鬼还是人都不分清,脑子完全停止思考。
    余小瑜糗声说:我都想不起以前是个什么东西了 ,慢慢学了那么久,现在才做的像个余小瑜。
    余小瑜又往叶悄身上靠近了点,眼神表露得特别亲近叶悄。
    他们都不信,只有你信。
    叶悄摸摸余小瑜的脑袋:你自己觉得开心就行,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摸完,叶悄觉得手背一阵冷飕飕的凉意袭来,门外站着容封,目光沉得不见什么情绪,他缩回手,推了推挨在旁边的余小瑜。
    余小瑜啊了一声冲到门外,仰起脸跟容封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之后接过容封手上拎的袋子,又被薅了几下脑袋才被放回来。
    余小瑜兴冲冲的说:这家店做的饺子特别好吃,队伍好长好长长的很难买到,悄悄也来尝尝。
    叶悄看门外没人了,拿起余小瑜装好的一份水饺,看着余小瑜单纯的面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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