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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变成你心里的白月光(重生)——无边

    雁回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收下去:一见钟情。
    徐崇明笑笑:嫂子,江叙这人吧你跟他谈见一面就得有感情那不可能。
    又说:我就知道这么多,当时隐约听他新带了个人我以为是瞎传的,毕竟没见他带苏月白出来过,也是最近才见过。可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今晚起我得消失一段时间,免得他找我麻烦。
    雁回也不希望他的事给徐崇明添麻烦: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些事情,其他字我一个都不会跟江叙多说。
    徐崇明说:嫂子你别想太多,实在不高兴就多花花他的钱。
    雁回挂了电话,手机一下子从他掌心滑下沙发。他把脸埋进膝盖里,嘴角克制不住发出轻笑,料想不到江叙半年前就跟苏月白在一起。
    两个男人谈一段合法的长久的关系说起来是件可笑的事,然而在雁回心里,江叙就是出轨了。
    出轨的那个人与曾经的他那么相似,这对他来说真是个讽刺的事情。
    江叙把刀子全部往他心里扎。
    当天深夜江叙十一点过来,雁回还没躺下,头发半湿,衣服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脸颊泛着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他听到动静就撑起发软的腿脚往大厅跑,灯刚开,江叙外套都没脱就被雁回送了个满怀。
    淡淡的香飘进江叙鼻中,他意外的挑了挑眉,手指撩开雁回湿润微微贴在额头的碎发:怎么忽然点起这香来了。
    熏香是江叙从国外带回来的催情香,调化特殊气氛的时候偶尔会点一会儿,因为雁回不喜欢用这个香。
    雁回喝醉了酒似的,湿润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江叙:喜欢吗。
    他不耐地想扯开江叙的衣领,越心急越扯不散,嘴里念念叨叨的:江叙,江叙我们睡、我们睡一觉。
    在江叙握紧他的手腕时,雁回抬头咬了江叙的下巴,不疼,与其说咬,更像撞上去。
    别拒绝,他咧嘴笑了笑,眼睛闪烁出细碎的光,像一颗颗坠在瞳孔里的星星,我做过准备呢。
    他小声地告诉江叙:我现在好好软的,软的不行,舌头舔了舔,雁回反抓起江叙的手指放再颈边,汗津津的肌肤有些黏手,你看我湿不湿。
    他就笑:湿的。
    江叙你最喜欢我这个样子,所以快来,来
    雁回步子都迈不稳,指尖不停的颤抖,在江叙回来前,他自暴自弃的将所有事全对自己做尽了。为的不就是讨好江叙,江叙喜欢什么,他哪些不能给?
    空气的温度黏稠潮热,气息交错的声音刺激着雁回混乱的思维。
    抬起湿润的指尖在江叙面颊戳了戳,雁回问他:还记得第一次我死活不愿意配合你,你就变着法罚了我好几天。
    雁回在江叙手里没有反抗的余地,江叙给他选什么,他就只有从其中给的几个选项挑一个,挑到最后,都会全部试了个遍。
    他自嘲地笑,故意咬江叙领子外的地方,像动物占领地盘,非要在江叙这块领地标引下自己的痕迹。
    江叙拥紧他低笑:雁雁今天属小狗呢?
    说完被叫成小狗的人把江叙咬疼,身上没一点多余的力气,唯一还能发力咬人的地方就剩下这张嘴。
    雁回氤氲了几圈水光的视线一一从公寓各处扫过,努力去想,江叙最热情的时候,在哪里没有抱过他呢也就是这么个热情的人,对一副身体看了七年终究会失去新鲜感,如同褪色的水彩画。
    招财尖声乱叫,隐隐约约露出的声音让江叙皱眉:这 鸟是真的扫兴。
    一把抱起雁回穿过客厅上楼,楼梯口掉落了一地衣服,雁回的视野里江叙开始颠倒浮沉,颠来晃去的人其实只有他自己,被摆弄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他一个。
    江叙正在兴头上,雁回忽然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叙眉皱了皱,热息喷在他的眼前,看不清楚江叙的表情:雁雁?
    雁回说:看清楚就好。
    他的一句话让处在兴头上的江叙渐渐冷下,掌心从雁回脸颊滑落箍在他颈子前,细细长长的一截,稍微握紧就能清楚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江叙看着他:说清楚?我怎么不知道雁雁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雁回垂低眼睫,在江叙的桎梏中呼吸不稳,但他这次没选择避让顺应江叙的心意。
    我不是苏月白。
    江叙,你出轨了。
    听完雁回的话,江叙远比他平静。
    徐崇明那小子告诉你的?
    雁回说:我们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又说:我见过苏月白,这孩子像极了以前的我,但又不是那么的像我。
    江叙隐约露出点不耐:行了,他的事我会解决。
    雁雁,跟我七年的是你,不管是不是苏月白,最后陪我的人只有你。
    雁回笑了笑,身体升起的温度褪的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江叙现在把他当做什么,甚至把苏月白的存在看得那么理所当然。像徐崇明曾经给过的建议,雁回完全可以不挑破这次意外,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第15章
    雁回在网上看到一则笑话:男朋友是男朋友,老公是老公,宝贝是宝贝,亲爱的是亲爱的。
    他定睛看半天没感到有一点的好笑,甚至思索起来,难道真的有人像江叙一样,可以把感情和身体分开,心系在一个人身上,身体却和另外的人有纠缠?
    自从那天跟江叙摊牌后,算一算他们有两个星期没联系,雁回更是连公寓都不回了,一直在宋然这边住,江叙倒回过公寓几次,次次扑了个空,给雁回的电话他也没接。
    关系彻底冷下来也不见雁回有多好受,脸颊肉眼可见的凹下,如同一株失水没有养分后变得干枯的玫瑰,眼睛里的光泽黯淡了,终日埋头在楚园里,园内活络的氛围因为他变得慢慢安静,就怕说错什么话让他受到惊扰。
    雁回虽然从戏台退下,依然是大家的主心骨,多数人都为他打抱不平,他们都不知道雁回跟江叙真正发生的事,顶多猜测两人产生矛盾。毕竟再多的闲言碎语经过七年洗练,不光雁回,旁人看在眼里经过七年的时间关系已经完全沉淀了。
    楚园众人纷纷劝雁回请个长假养身体,他婉言拒绝,晃神的功夫后台又收来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雁回不亲自登门找他,每日的一束玫瑰花倒是不落。
    雁回收了花冷眼评价:哄人的功夫倒是天生的。
    他把花扔进垃圾桶,跟把心里的某块地方一起扔掉了。手机的消息空空如也,假如江叙真的看重两人的感情,事到关头为什么见他一面都不来。
    小雁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宋然收拾好东西,外面下了雨,一时半会儿不方便打到车。
    雁回没什么表示,匆忙套上外套跟在宋然身后离开,刚到楼下,宋然忽然停了。
    小雁哥,有人找你。
    江叙的车就停在面前不远,嚣张又好记的车牌丹阳市只此一个。
    雁回说:你先等我,跟他说完话我就回你那边。
    车辆下降,雁回在雨中看着江叙的脸升起几分恍然如梦的错觉。
    江叙说:跟我回去。
    雁回瞬间无话,淡青色的眼睑敛了敛,感冒的原因嗓子更加沙哑:我以为你要跟我谈之前的事,原来不是,那没什么好谈的。
    又说:公寓我暂时不会回去。
    江叙好笑的问:这些天还没冷静够?别闹太久了。
    雁回原本起伏的心跳逐渐平静,静到仿佛停止。
    他认真地考虑想了那么多天,在江叙的认为中,不过是一句他闹太久,没冷静够。
    雁回冷了冷神色:我闹得再久有你跟苏月白的事情久么,那天你前脚跟苏月白或许刚分开不久,后脚就受不住我的诱惑跟我上.床。
    江叙,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我要的不是七年定下的关系身份,等你想明白再来找我吧。
    雨越下越大,红沉沉的天幕闪过几道亮光,轰鸣的雷声震得雁回心里发寒。
    他怕闪电和打雷,雨水勾落在耳膜上是很缠绵的,唯独电闪雷鸣后依然使得雁回走不出心理阴影,江叙知道,可他没有追上来如过去那样安慰他。
    雁回缩进宋然叫来的计程车内,往宋然的方向靠了靠。
    雁回跟江叙冷战期间一直跟宋然住,待在原来的公寓让他摆脱不掉江叙的影子,把那里看成他跟江叙彼此的家,很多习惯养成后难以改掉,从进门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暗示他该准备餐点等江叙一起,那些动作,习惯,随时随地争先恐后的冒出来,烙印在身体的记忆,除非哪一天他破碎了才有可能停止去做那些事。
    雁回神情恹郁,见状,宋然扶起他来靠好:小雁哥,还难受吗?
    他准备叫司机先去医院,就听雁回开口:我没事,回公寓。
    宋然没停止担心:小雁哥你还好吗
    雁回睁眼,后视镜里跟着的车不疾不徐,似乎应了江叙这个人,哪怕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依然可以坦然自如,从头到尾陷进情绪的人只有雁回自己。
    有点不舒服,我眯会儿,到地方你叫我起来。
    宋然看着后方的车欲言又止,他们终究是局外人,对雁回再怎么关心也插.手不上这些事。
    雷雨天车开得慢,二十分钟的路程耗费半个小时有余才到公寓所在的小区外。雁回已经靠在车后入睡,宋然想叫醒他到楼上再睡,被雨水模糊的车窗外闪过江叙的身影。
    江叙曲指扣了扣车窗,示意宋然别动雁回。
    宋然退到车外,眼睁睁看着江叙不动声色地把雁回抱进怀里,不得不说江叙动作很体贴,怀里的人浅眠,却丝毫没让进入睡眠状态的雁回清醒,一路安静地抱他到了公寓楼里,进了客房放在床上。
    宋然立在门后全程看着,江叙出来后目光冷淡地望着他:连你都照看不好他,
    宋然哑然,再怎么讨厌江叙,他们在对方面前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一个不惧威胁随手一捏就可以送走的小孩子。
    宋然给不到江叙震慑,江叙问一句他直愣愣的回答一句,事后反应过来懊恼,而面对江叙连干瞪眼都不敢。
    宋然鼓起勇气:光说我,那你呢?会让小雁哥伤心难过的不是我们,只有你。
    江叙神色难辨,前脚离开后,雁回瞬即睁眼:他走了。
    小雁哥,你没睡?
    雁回扯扯嘴角:哪能睡得着,宋然,你说他是喜欢我还是吊着我?
    宋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江叙刚才那一套深情款款的做派看得他都楞眼。
    你看不穿,我更不行。
    他早就在江叙的圈子里走不出,圈子是江叙给他划分好的,哪里可以走,哪步走不出,一切都是被动的,只能眼睁睁等江叙做决定。
    雁回晚上只吃了点素净的流食,这会儿胃又开始烧得慌,二话不说推开宋然朝卫生间的方向跑,趴在马桶前吐了个一干二净。
    都说雁回生得一副上天偏爱的外貌,再怎么出色的外表都经不住精神跟精神的双重折.腾,吐完后他脸上糊满湿润的泪,狼狈地洗了脸,迎上宋然满怀担忧的眼神,他自嘲地说:完全控制不住这些生理眼泪,不是我想它流的。
    大概是心里积聚的失望难过太多,才会自动的排解出来。
    宋然,雁回忽然叫着他,笑了笑,语气里的脆弱轻不可闻,听起来就像一声叹息:过来扶一下我。
    雁回说得若无其事,在宋然的搀扶下进了房后自然而然的把最近吃的药又吃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吓到宋然这孩子,心想接着住在此地不是长久之计。
    雁回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只是病犯了,就和从前生病一样,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
    想着,在宋然关心的眼神中雁回假装使自己沉进睡眠,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心脏剧烈的跳动,耳边充斥许多道吵杂尖锐的声音,这些声音白天隐匿的很好,每到夜里却都定时的化成海下的藻缠绕着他的大脑。
    雁回翻起身体忽然坐直,微微颤抖的手臂抱在右腿上。忍了忍,他把放在手边的手机反复划开,张嘴吞咽,像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
    江叙,我腿疼。
    七年前雁回哪里一疼江叙都会放下事情直接过来,迎接黑沉沉的夜色,雁回悄无声息地松开手,放任身躯不听使唤。
    先低头的总是他,江叙纵他爱他,但凡有事,放低姿态的不都是雁回。
    老师以前说他过刚易折,像他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
    第16章
    阳光扑进房里时,如同整个世界倾盖在雁回身上,沉重而压抑,他张嘴深深地做了几次呼吸,差点喘不过气。
    这往往是他最难过的一刻,搁在枕边的手臂细细长长的一截越过床角边缘,磨了磨,好不容易按捺起浑身升腾起的渴望与痒意,才踉踉跄跄地下床,拉开抽屉把药取出来不分剂量的吞进一把。
    宋然刚推门,站在门边看到他吞咽的药吓了一跳,急忙地问:小雁哥怎么吃那么多的药。
    雁回避让他的视线不语,宋然狐疑:是按照说明服用的吗?
    两年前雁回生过一场大病,楚园里的人都知道是因为那场火,他们只知道雁回生病,却不知道他患了什么病,雁回对此含糊其辞,而江叙对他保护的太好,现在再看,似乎没有宋然想的如此简单。
    吃过药就行,别担心。
    人前雁回还能做出微笑的姿态,实际上只有他明白目前的状况哪怕吃药也不太管用。精神恍恍惚惚的,他都快要认不清楚自己了,光落在身上依然让雁回冷得发抖。
    夏季末丹阳的温度白天不减,雁回跟人群格格不入的穿着外套,他把脸罩在帽子下,在楚园里呆呆的一坐就是一整天,望着台下热闹的场子出神。
    前些时间还能靠忙碌打发精力,此刻因为身体的疼痛致使他行动不太方便,如果坚持,又要让宋然一帮人担心围着他团团转。
    雁回实在不愿意放任自己独自待在没有人的空间,他身体疼不敢说,嗓子也跟哑了似的,有刀子在喉咙里割扯,精神无时不刻的疲累。最需要有人陪伴的时候,江叙也许正在陪着苏月白,那个像极了曾经的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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