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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重生)——蜀七(8

    云青岑:我知道。
    下楼之后,云青岑走了很长一截路,确定没人跟着他之后, 他才打车报了一个地址, 他坐在车上, 黑猫趴在他的膝盖上,云青岑挠了挠黑猫的下巴,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
    云青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别墅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但并没有人进出,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活人,云青岑按响了任家的门铃。
    那边接的很快,不过传来的是保姆的声音。
    我找任韫,你告诉他我叫云青岑。云青岑没有跟保姆寒暄,他第一次对陌生人这么不讲礼貌。
    保姆:好的,我去叫他。
    门是任韫亲自给云青岑开的,任韫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散发出热气,云青岑能从他身上闻到香皂或是沐浴露的味道,任韫也没想到云青岑会来,但他只愣了一秒,就让云青岑进去。
    去你房间?云青岑转头问任韫。
    任韫也没多问,领着云青岑去自己房间。
    一进房间,黑猫往地上一跳,云青岑就转身抓住任韫的衣领,把任韫按在了门上。
    不过由于任韫穿的是浴袍,云青岑这么一拉一按,任韫的睡袍就只能松松的斜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和腹肌。
    云青岑退开了一步,他伸手整理好任韫的睡袍,顺便摸了一把任韫的腹肌。
    如果不是我遇到了滕璟,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身份?云青岑看着任韫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差点把你睡了,结果我连我睡的是谁都不知道?
    云青岑的手指在任韫的腹肌上点了点。
    任韫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抓住云青岑的手腕,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云青岑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回去?
    任韫摊开手:我为什么要回去?回去了我就是他的一部分,没有独立的思想,不再是我。
    任韫脸色变了变:他现在在这里?
    云青岑点点头,他双手环胸,看起来毫不在乎:所以你准备怎么办?逃?
    任韫看着云青岑,云青岑笑了笑:你可以逃到其它国家去,逃得越远你越安全。
    云青岑伸出手,他的拇指摩擦着任韫的下嘴唇,他轻声说:有时候逃避不算可耻。
    任韫:我觉得你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他注视着云青岑的双眼,他能在云青岑的双眼中找到兴奋、激动、那种无法掩饰的趣味盎然,却唯独找不到担心,他甚至都看不出云青岑对他有没有感情。
    自从上次之后,他跟云青岑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云青岑还是会回他的消息,甚至偶尔会打一通电话,如果他强烈要求的话,他们也可能会开几分钟的视频。
    任韫忽然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靠在墙上问:如果滕璟找到了我,你会帮我吗?
    云青岑眨眨眼:我不确定。
    滕璟挺不错的。云青岑耸耸肩,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长得帅,身材好,气质也好。
    云青岑:跟你是两种人,我都想象不到他会是你的本体。
    任韫的眼睛霎时变得通红,目光近乎凶狠:他不是我的本体,从我脱离他开始,我就不再跟他有关系。
    你说了不算。云青岑抬起头,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原本模拟出来的心跳现在已经完全停止了,这具身体是怎么来的?
    任韫抓住云青岑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然后嘴角带笑地说:放心,这是我的身体。
    云青岑:你改了任博的记忆?
    任韫:让他以为自己有个亲弟弟不难。
    云青岑笑了笑:你想要什么?
    任韫:我从一开始就在等你。
    云青岑愣了愣。
    任韫微笑着说: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云青岑点点头,表情很沉稳:继续说。
    任韫微笑道:那时候我还没有实体,到处飘荡,你发现不了我,因为我只是一缕神魂,而不是真正的鬼。
    那时候它还不叫任韫,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模糊的意识,它终日游荡在人间各处,因为远离本体,所以忘记了自己探路的任务,也没有再回去,它见过很多人,好人坏人,庸俗的人,自以为是的人,善良的人。
    但很快它发现,人跟人之间共通的地方太多,直到它发现了云青岑。
    它是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他的,那时候云青岑正在跟一只比他强大的恶鬼对峙。
    云青岑被咬断了一只手,扯断了两条腿,它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觉得这只鬼跟其它鬼不一样,他看起来那么柔弱,又那么强悍,甚至凶悍,明明魂魄被撕开,还能忍着剧痛一次次扑上去。
    直到他把对方全部吞入腹中。
    它为他着迷。
    它跟着他,他在哪里,它就在哪里。
    他总是独来独往,偶尔会在一个地方歇息,如果遇到打不过的恶鬼,受了伤,他会躲在角落里休养。
    它就默默的陪着他,但他不知道它的存在。
    很多次,它想跟他说话,想对他说它陪着他。
    可它说不出来,它甚至不是属于它自己的,它一无所有,没有真正的魂魄,没有真实的自己。
    等到哪天本体找到它,它就再也不是它自己了。
    它跟了他一年,直到他再次受伤,那次云青岑受伤受的很惨,他的半边脑袋都被吸走了。
    它看着他又回到了那个他用来疗伤的地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四周都很空荡,它相信,只要再给云青岑一些时间,他一定能变得很强大,强大到不再被任何人或鬼威胁。
    但它受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它趁着他在剧痛中休养的时候,舍弃了自己的大部分,为云青岑疗好了伤。
    然后它就失去了意识,似乎他在一片黑暗的海域中生存,直到它再次见到了光。
    这一次,它没能找到云青岑,它甚至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它到处游荡,跟云青岑不同,它想要变强不能靠进食恶鬼,但它找到了一个让自身强大的办法夺取精怪的元气。
    原本它是想吸食活人的元气,那肯定比精怪的更好。
    可是它没能做到,可能是因为它曾经也是人。
    甚至在挑选精怪的时候,它都选择的是杀过人的精怪。
    这是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它拥有道德观一样,它发觉自己摆脱不了本体的影响。
    但让它惊喜的是,它再次看到了云青岑,那时候的云青岑已经不是它刚见他时那么弱小的鬼了,他变得很强大,再也不会在争斗中受什么伤了,他也变得越来越暴虐。
    它以为自己会讨厌他毕竟它是连吸食精怪元气都要选杀人精怪的神魂。
    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它又开始跟着他了。
    它为他的强大而高兴,为他的强大兴奋,也为他的强大感到悲伤,或许它一直注视着的这个人,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一缕神魂这样爱他。
    后来云青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召唤了,他回到了人间,有了身体。
    而它还是跟着他,它看着云青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那些人都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妒忌的烈火几乎要把它焚烧殆尽,它在极度的痛苦中想到了办法。
    它杀了那些被它圈养的精怪,吸走了它们所有的修为,吃下了它们的妖丹。
    接下来,它就成了任韫。
    成了他。
    他可以出现在云青岑面前,可以呼唤出云青岑的名字。
    为了接近云青岑,他想了无数办法,再一个个推翻,最终,他抓了一只恶鬼,寄生在他的身上,想尽办法把云青岑引来,他如偿所愿。
    任韫看着云青岑:如果他要找我回去。
    我就杀了他。
    云青岑嗤笑一声:你做不到的,你怎么能反抗自己的本体呢?
    任韫:做不到,也要做。
    他活着的唯一原因,就是眼前这个人。
    他愿意为他对抗一切,包括他自己。
    第94章
    我要走了。云青岑看着任韫, 黑猫在云青岑脚下绕过一圈,它似乎并不喜欢任韫,但也不排斥, 对任韫的态度不像对赵鹤轩他们一样排斥和充满敌意, 似乎任韫对它来说是空气, 没有一点存在感。
    任韫没有说话,他的眼睛还有点红,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等云青岑转身要走了,任韫才伸出手, 抓住了云青岑的手腕。
    还有什么事?云青岑转头问任韫,他觉得任韫现在比平时更好看微红的眼睛让他多了几分平时看不见的风情, 云青岑伸手轻抚任韫的眼角。
    任韫:能不走吗?
    云青岑笑了笑:滕璟还在等我。
    任韫的眼睛又变得更红了:让他继续等。
    云青岑觉得有点好笑,就好像滕璟是他老婆, 任韫是小三, 现在老婆在家等他,小三让他别回去。
    这种想法让云青岑不自觉笑了出来,任韫不知道云青岑为什么笑, 他只是用那双绯红的, 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云青岑。
    云青岑的心都被他看软了,云青岑难得有心软的时候,他伸出手, 揉了揉任韫的后颈,然后手掌按在任韫的后脑,任韫比他高个头, 在云青岑的动作下, 任韫只能低下头, 附身弯腰。
    云青岑凑过去,他咬住了任韫的下嘴唇,然后微微用力,虎牙咬穿了任韫的嘴唇。
    鲜血滴落在地上,云青岑松开任韫,然后把任韫推开。
    我走了。云青岑,有事给我发消息,别打电话。
    任韫看着云青岑的背影,他摸了把自己的嘴唇,满手都是鲜血。
    这具身体是真实的,但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也不能算妖怪,他无法真正形容自己是什么。
    但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哪怕滕璟是他的本体,他都不会再回去。
    任韫在云青岑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问:如果他来找我,你会帮谁?
    云青岑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很温柔:我谁都不会帮,这是你的事。
    云青岑:我从来不是个会帮助弱小的人。
    你看,我从来只跟有本事的人当朋友。
    云青岑转过头,白炽灯等他头顶照射下来,让他的脸一半处于光明,一边落于黑暗,他的嘴角带笑: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他走得很洒脱。
    临走的时候还抬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任韫没有再把他叫住,而是目送他离开,等云青岑走出大门,任韫的眼睛变得赤红,他的手变成了某种动物的利爪,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对上楼来的保姆露出一个微笑。
    回去的路上,云青岑给滕璟打了个电话,滕璟接的很快。
    滕先生,想吃什么吗?我在回来的路上,我给你带。云青岑微笑着说。
    滕璟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就和平时一样,他说:不用了,我本来就没有口腹之欲。
    云青岑:尝尝味道也好啊,我带点烧烤回来,你肯定没吃过这儿的烧烤,味道挺好的。
    不等滕璟继续说,云青岑就自说自话:我直接买回来,到时候你尝尝。
    说完云青岑就挂断了电话。
    网约车的司机搭话道:女朋友吗?这么晚了还去给女朋友买烧烤,哥们,你可以啊。
    云青岑笑了笑,他对位陌生人从来都是十分礼貌,外加可亲,他笑着说:家里有人等,事情就会多一点,你呢?这么晚了还跑车?
    司机:晚上不堵车,接单也方便,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多挣点钱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回去还要坐二十多分钟的车,云青岑现在也不想玩手机,就跟司机聊了起来。
    司机:不过这段时间晚上跑车的少,听说前段时间有几个跑夜车的倒霉,都出了车祸,监控显示是他们自己装上了护栏或者树,还有个更倒霉的,把车开进了湖里,要不是湖边有人,可能就死在那儿了。
    你知道最神奇的是什么吗?
    云青岑配合司机,故作吃惊地问:什么?
    司机:官方说是疲劳驾驶,但我知道,他们都是跑夜车的,就是白天睡觉,晚上跑通宵,又不是白天晚上都干,而且也没喝酒,我听其中一个出了院的老哥说,他们当时都是看到面前有人才打的方向盘,本来以为只是移动一小段距离,等他们脱离危险之后才从别人嘴里知道他们是猛踩油门撞出去的。
    司机露出一个渗得慌的表情:是不是特别怪?
    云青岑看着前方挡路的鬼,点点头:是挺怪的。
    这只鬼还没现形,估计是相等司机开到面前,避无可避的时候再现形。
    云青岑都懒得在这种小玩意上话心思,当那只鬼马上就要现形的时候,云青岑分出一缕黑雾,直接把那只鬼吸收了。
    司机忽然若有所觉,他奇怪地问:你有没有觉得刚刚有人在尖叫?
    云青岑神色淡然:可能是你耳鸣了?
    司机:有可能,不过我以前没耳鸣过。
    云青岑挑了挑眉,听司机说了一路过去的故事。
    他在烧烤店买了一百多的烧烤和啤酒,走了一截路之后就回到了家,滕璟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云青岑进去的时候笑道:你来了之后我家的电视才有用武之地。
    滕璟挺喜欢电子产品的,自从他会用手机以后,他就有了苹果安卓和塞班三种系统的手机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塞班的,他还有笔记本电脑和平板,以及电子游戏机。
    虽然他并不常用,但他似乎是在收藏。
    最近他甚至买了不少以前的非智能手机,只能用E网的那种。
    滕璟闻到了烧烤的香味,他皱了皱眉头:闻起来有点辣。
    云青岑把打包好的烧烤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不止是闻起来,吃起来也会很辣。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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