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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重生)——蜀七(8

    主持人还没说话,张志连忙说:我刚刚要是说的不对你就反驳我,说什么故事?故事不都是
    云青岑笑了:故事不都是什么?
    张志喃喃几句,但声音太小,麦克风都没能捕捉。
    云青岑坐在沙发上,动作看起来规矩,但又让人觉得很随性,台下的观众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的气质俘获了,都觉得他看样子不像是真的没良心的人,云青岑也就把原身的故事娓娓道来,没有一点添油加醋。
    然后他提到了张志他们:是院长告诉我的,说我亲生父母找到了,我当时就想,说不定我父母当年不要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院长跟我说过,我小时候虽然看着身体不好,但检查过了,都是健康的,可能是比普通健康小孩耗点钱,但也只是一点补充营养的钱。
    云青岑说起来轻描淡写,嘴角还挂着笑,冯敏在那边已经哭了。
    云青岑继续说:当时见了面,我也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就说他们现在的生活有多好,经济条件有多好。
    我当时没想通,就问他们,要是想认我随时都能认,是他们选的孤儿院,只要到孤儿院里,即便我在外面读书,院长也能联系上我,但他们没来。
    我现在也没想通。云青岑苦笑了一声,当时他们的回答是穷,因为穷,所以之后可以养三个孩子,却不能认回我,因为穷,所以我不能怨,不能怪。
    云青岑看着张志:我还是当时的那句话,穷就是一切的遮羞布吗?
    孤儿院最穷的时候,因为要把钱都用在给有病的孩子治病上,我们三年没有一件新衣服,一个苹果要三个孩子分,我没怨过。
    我高中暑假打三份工,早上去发传单,中午去餐馆后厨处理菜,下午和晚上去给人看店,我也没怨过。
    但你们拿穷当借口,我为什么不能怨?
    在所有人都被云青岑带进情绪之后,云青岑又对主持人说:我说完了。
    主持人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向台下的嘉宾。
    其中一个光头嘉宾连忙说:对啊,张先生,你们最开始经济条件不好也没什么,怎么后来又生了三个孩子?有条件了就该把孩子接回去嘛。
    张志也有自己的说辞,他急切地说:就是因为我们对老大愧疚!所以之后的孩子我们就不敢这么做了,每次看到老二他们,我和我老婆心里不是滋味,所以勒紧裤腰带,过得再苦,我们也没把孩子送走。
    光头又说:你们有你们的难处,但对孩子来说,就是兄弟姐妹都在父母身边长大,只有他在孤儿院,心里不平衡,正常。
    另一个嘉宾是个更爱和稀泥的,他说:双方都各退一步就好了,每个人都有难出,但毕竟是亲生的。
    云青岑:道理是这个道理,道理人人都会说,我也会说,我也劝过自己,毕竟是亲生的父母,就算他们把我扔了,我长到二十多没见过他们,吃苦的时候想找人抱怨都找不到人,但毕竟是亲生的,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根,我都懂,就是过不了这个坎。
    凭什么家里穷,但被牺牲的是我呢?云青岑,凭什么我是国家的累赘,是我吃着纳税人的钱长大呢?
    云青岑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但他忍住了,只是有些颓丧的笑了笑。
    儿子!冯敏憋不住了,大声哭嚎起来,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妈给你跪下!你原谅爸妈吧!
    说着她就站起来,要去给云青岑跪下,张浩他们连忙拦住,架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过去。
    云青岑:阿姨,你也别叫我儿子,你别给我跪,我给你跪行不行?
    这下又轮到主持人去拦云青岑了。
    台上乱成一团,下面的观众也很给面子的露出揪心的表情,似乎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台把两边分开,等台上的混乱场面好些了,冯敏被一家人安慰着小声哭着以后,主持人才把话题拉了回来:云青,你真的不愿意跟父母相认吗?
    云青岑叹了口气:之前他们来找我,我话说的有点重,事后也后悔了,想跟他们联系,但他们那时候已经开始接受各种采访,上了不少访谈类的节目,采访稿里什么都有,比如我嫌弃他们是农民。
    这话一出口,全场都静了。
    嘉宾问:真的假的?你真的说过吗?
    云青岑:这次我来,其实就是为了澄清这件事,我们当时说话,基本都是他们在说,我回话。
    在我动手之前,我们围绕的一直是钱的问题。
    云青岑刚要说话,张志就打断他:你不能因为我们没有录音就瞎说!
    云青岑:先等我说完行不行?
    主持人和嘉宾连忙劝张志别插话,云青岑继续说:他们说他们要给大儿子,先别算我吧,给大儿子买房,存了四十万,首付还差三十,让我给。
    台下哗然。
    张志:你可不能瞎说啊!我们没说过这种话!我们亏欠你的还都还不够!怎么会找你要钱?我们是农民,没读过什么书,但我们知道对错和羞耻!
    云青岑没理他:他们说我有钱,知道当时我因为之前的争端,有个公司赔了我不少钱,说三十万对我来说就跟打发要饭的一样,让我就当打发要饭的似得打发他们,我没同意。
    云青岑:我现在想起来也不后悔,我为什么要同意?因为我贱吗?
    然后张先生说,如果我不同意就曝光我,曝光我有钱了却不管家里人。云青岑擦了擦眼角,就算我之前心软了,听见这句话,我也不可能掏钱,你们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这笔钱你们会掏吗?
    后来看我实在不给,张先生说我是个没爹妈教养的东西。云青岑苦笑,这话也没说错,但我当时听不得,就动手了。
    踹了张先生一脚,别的什么都没做,张先生要是想告我,随时都能去告,我一时冲动犯的错,责任我自己承担。
    张志张大嘴巴,他一个劲地说:我没做过!他说的我都没说过,没做过!天老爷啊!我是个老实人啊!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
    他拖长了音调,像是在哭丧。
    云青岑也不反驳,就让张志一个劲地说,张志不仅自己说,儿女也没闲着。
    张钟搂着他爸的肩膀,脸朝着云青岑,眼睛却在找镜头,自认为找到镜头之后就说:你别太过分了,爸他们没什么心眼,没带录音设备去,你能因为他们拿不出证据就污蔑他们!
    张浩也帮腔:爸妈要不是因为关心你,才不会在你被全网讨伐的时候去认你,图什么?
    旁边的张嘉一句话都没有说。
    云青岑微笑道:图什么不是很清楚吗?
    张志开始疯狂的咳嗽起来。
    台下的观众也是一脸摸不着头脑,两边好像说的都是真的,但他们却分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云青岑:之前我也说了,本来是想给你们留脸的。
    云青岑从上衣的衣兜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了主持人:本来没准备拿出来的。
    主持人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云青岑双手交叉,沉稳的看着主持人:放心吧,不是不能放的内容。
    他前面的表演到时候播出来,就是他一直在给这一家人留面子,留余地,是他被逼到绝路才拿出证据,而不是他处心积虑准备好了证据。
    虽然似乎结果是一样的,但原因不同,给人的观感就不同。
    主持人看了眼嘉宾,又看了眼导演,导演点头之后主持人就笑着把u盘交给了工作人员。
    现场原本来开着电脑设备,连上之后很快就有了人声。
    当张志和冯敏的声音在里面出现的时候,张志已经傻了,他连忙冲下去想拦,但他的声音已经回荡在了录影棚里
    我们两口子存了这么多年钱,只存了四十万。
    那个郑氏赔了你很多钱,三十万而已,你就当打发要饭的。
    云青岑的眼眶已经红了,他落下泪来,但声音很平静,让人觉得他在伪装坚强。
    这样的父母,我怎么认?
    换做是你们,你们认吗?靠在各个节目诋毁我挣钱?
    这样的爸妈,你们谁要谁拿去吧。
    云青岑站起来,径直走出了录影棚,他在出门前回头:希望这个节目以后,我不会再看到你们。
    他的声音很轻,听在别人耳朵里,像是心灰意冷的怨怪。
    但听在张志和冯敏一家人的耳朵里,这就像是威胁。
    录音还在放。
    所有人都在听。
    张志像疯了一样哭嚎,张钟却想带着父母一起出去。
    台下的观众只有一个感觉
    看了这么多期,总算值回票价了!
    第90章
    一回公司, 云青岑就直接冲进了休息室,锁了门,不让任何人进。
    跟在他身后的苏铭也是一脸愤怒, 他瘪着嘴, 眉毛倒竖, 但也不显得丑,他坐到沙发上, 猛灌了一杯水,也不说话, 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公司里的人都是一脸关切, 连还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滕璟也问苏铭:发生什么了?
    苏铭现在嘴上已经没有把门了, 他愤愤道:还不是以前抛弃云哥的那家人, 我看他们这次也吃不了什么教训!之前的钱都赚了,现在就算倒霉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云哥一个人担着。
    滕璟:云青岑也生气了?
    苏铭气咻咻地说:你看云哥的样子, 像是没被气到吗?
    那家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滕璟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我进去找他,劝劝他。
    苏铭:有什么好见的?云哥这会儿肯定不愿意见人,你去找他他也不会开门。
    林苗她们也说:现在的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们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 才不会管到底谁对谁错,要不我们花钱买水军吧?
    买水军很贵吧?
    就怕买了水军效果也不好。
    还是要找专业的公关公司才行不过公关公司要价也高, 也贵。
    他们公司虽然生意一直都不错, 但盈利算不上多,真的拿出钱来搞公关, 至少有很长有一段时间整个公司都要勒紧裤腰带了。
    自己勒紧裤腰带没什么, 但供应商那边的首款和尾款怎么办?都是做生意的, 自己愿意花钱,不代表别人也愿意无条件给你掏钱。
    滕璟却已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走到了云青岑休息室的门口,滕璟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房门,声音清朗:青岑,我有话跟你说。
    过了几秒,云青岑的声音的才从里面传来,他的声音沙哑,尤带哽咽声,说到最后的时候甚至几度失声:没什么,只是点小事,我自己很快就能
    滕璟却已经推开了门。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云青岑抬头,循声望去,滕璟就站在门口。
    滕璟第一次看到云青岑这个样子,跟他印象里的云青岑截然不同。
    云青岑半躺在沙发上,他的眼眶很红,眼底似乎有水光,又似乎只是来人的错觉,他的嘴唇也很红,更显得面白如玉,好像他已经被完全打垮了,他的嘴唇殷红,微抖,但又很快伸手揉了把自己的脸。
    揉脸的动作很粗鲁,但不粗俗。
    不知不觉,滕璟的脚步轻了,声音也轻了,他问:父不慈,子当可不孝,既非你之错,你又何必伤心?
    云青岑故作洒脱的笑:是我太矫情了。
    云青岑在笑,但笑容苦涩,明明在伪装洒脱,却伪装的让人心疼。
    滕璟走到云青岑身边,他在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伸手,用手指为云青岑拭泪。
    云青岑挥开滕璟的手:我一个大男人,你这么一弄,搞得我有多柔弱。
    说完之后云青岑自己坐起来,在茶几上扯了一张纸,擦了擦眼睛之后说:没什么,我今天也算出了口气,就是情绪波动有点大,你别担心我,让他们也别担心我,多大点事啊。
    云青岑还转换话题:毕竟是他们生的我,就当我上辈子欠了他们,这辈子是回来报恩的吧。
    滕璟轻声说:亲人之间也讲缘分,你同他们没有缘分,勿再多想。
    云青岑摆摆手,他冲滕璟笑:我不伤心。
    他明明在笑,但笑中有泪。
    滕璟沉默了一会儿以后站起来:我还有点事,今日先行一步。
    云青岑也没挽留,他点点头:我知道,我情绪不好,你们也会被我影响,没什么,你出去转转吧,晚上还回去吗?
    云青岑低着头,神情颓丧。
    滕璟抿了抿唇:自然。
    云青岑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那你去吧。
    等滕璟走了,云青岑舒展开了身体,他伸长手臂,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揉了揉脖子。
    滕璟主动提出帮忙的时候他当然要拒绝,他不可能让滕璟那么轻而易举还他的人情。
    他要滕璟瞒着他对他好。
    云青岑看着刚刚滕璟走时帮他关上的门,露出一个温柔多情的笑容。
    孙猴子翻不出佛祖的五指山。
    他看中的人,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云青岑靠在沙发上,轻轻哼起了歌。
    他有的是办法去对付云青的父母,却不想担这个因果,更不想因为这个因果招来地府鬼差。
    有人愿意帮他去做,还不会因此自觉跟他两清,走出单方面付出的第一步,不好吗?
    云青岑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慢慢把手攥成了拳头。
    而滕璟却已经上了顶楼,在顶楼的天台上,滕璟一挥手,就有几道阴风一起吹来,等滕璟转身的时候,他的两个亲兵已经分立两侧。
    拘来当小兵太轻易。滕璟想起刚刚云青岑的悲惨模样,觉得做的太直接不好,于是说,对如今的凡人来说,穷之一字最苦,就让他们一无所有,若他们确有本事,也依旧能再起,此时让他们失去一切,就当他们给青岑赔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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