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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重生)——蜀七(5

    云青岑夸奖道:你的猫也很可爱。
    然后云青岑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自己的猫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猫砂,吃的是什么牌子的猫粮,买的是什么牌子的钙粉等等。
    徐凡全程都看着他不说话,但眼底一直带着笑意。
    直到吃完最后一道菜,云青岑才问:徐哥,你工作是什么样的?你给人看相,人家就拿钱?那我刚刚是不是该给你报酬?不该让你白帮我看。
    云青岑好奇地问他:你会不会遇到那种你给他看完之后,他不相信,然后不给钱的顾客?那种人应该不会少吧?
    徐凡笑得很温柔:我还没有遇到过。
    他成名得早,凡是能来找他的,就没有怀疑他本事的,没人愿意为了钱得罪他。
    免得被他记恨上,划不来。
    如果说这一代有人能跟他相提并论,那就只有一个周旭尧。
    不过周旭尧跟他不一样,周旭尧还有良心,不值钱的良心。
    所以周旭尧手握巨宝,却还是能把自己的活得既不自在,又不奢靡。
    徐凡终于朝云青岑发出了邀约:我今晚正好有个工作,你想来看吗?
    云青岑好奇道:什么工作?给人看相吗?我去看会不会不太好?
    徐凡压低声音:抓鬼。
    云青岑眨眨眼,表情十分莫名其妙:你逗我的吧?
    徐凡的丹凤眼微眯,几乎算得上是风情万种,他笑道:不想来也没事,毕竟干看抓鬼的没有几个人。
    云青岑不乐意了:我胆子特别大,不就是抓鬼吗?你抓凤凰我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徐凡招呼服务员把他的卡拿走结账,等服务员拿走了卡,他才对云青岑说:那你来不来?
    云青岑迟疑了一下,徐凡又说:放心吧,胆小也没人说你。
    云青岑梗着脖子:谁说我胆小?去就去。
    徐凡笑得温柔如水,正好服务员把卡送了回来,徐凡:你下午有什么打算?要去哪儿?
    云青岑:我准备去图书馆。
    徐凡站起来:好,那我晚上去图书馆接你?
    云青岑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
    徐凡:所以人跟人的关系,多数都是看缘分。
    云青岑一拍手:你说得对,那我今晚就跟你去见世面了,徐哥。
    徐凡走到云青岑身边,拍了拍云青岑那条蟒蛇缠绕的胳膊,他拍了两下之后并没有把手收走,掌心扔贴着云青岑的肩膀,云青岑似乎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缩着脖子,不怎么自然地缩了缩脖子,从徐凡的角度,他能看到云青岑微红的脸颊,以及蔓延到脖子的红晕。
    他心里了然,手又似抓似揉的在云青岑的肩膀上动了动。
    等他看着云青岑的脸从微红变成红得似乎要滴血的样子,才收回手,他微笑道:那我先走了,晚上见。
    云青岑喏喏道:你、你慢走。
    徐凡先一步离开了餐厅。
    走进电梯之后,徐凡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云青岑靠在椅子上,又让餐厅给他加了一份焦糖豆花,餐厅没有这道菜,但豆花和焦糖都是现成的,于是云青岑又花了两倍的钱。
    他看到徐凡的第一眼就知道徐凡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思重的人最喜欢跟心思单纯的人打交道。
    徐凡总是给人夺命,而能花得起这么大一笔钱的人,不说富可敌国,全国富豪榜前一百估计才掏得起钱。
    而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的人,身边的蠢人也不会太多,心思单纯的更是寥寥无几。
    云青岑看人是生来的本事,他只需要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又渴求什么样的朋友。
    不过这些人也很自大,比如郑少巍,比如傅明睿,他们一旦认定云青岑是他们臆想中的那个人,就会给云青岑所有前后不一的举动找借口人总是擅长自我欺骗,每当云青岑玩腻一段关系,就不会再费心去伪装,但即便这样,之前那些被他吸引的人,也不会因此改变对他的感情。
    相反,他们还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伤害了云青岑,才让云青岑性情大变。
    云青岑觉得活人最值得赞美的,大约就是总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比如云青岑,就从来不找自己的错,只找自己的别人的错。
    云青岑吃完豆花,也坐电梯下楼。
    他下午当然不会去图书馆,云青岑出门之前就已经跟周旭尧约好了。
    云青岑想起徐凡坐在他面前,徐凡那混沌污浊的灵魂,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等到时候他把徐凡弄到手了,一定会珍惜的,一点一点的,用最缓慢的速度吃掉他。
    在大厅里,云青岑一转头,从墙面镶嵌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他微笑的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的贪婪。
    等云青岑再次转头,他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冷淡的就像刚刚精神分裂结束,他打车去了跟周旭尧约好的咖啡厅。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跟周旭尧他们联系,即便从傅明睿那边搬出来,每晚也依旧会和傅明睿聊微信,跟赵鹤轩时不时见面,但他总能分配好自己的时间,他不会让他们碰面,也不会在跟他们聊天时提到其他人。
    云青岑也从不在聊天软件里跟人搞暧昧。
    他把握着那个度,多不得少不得,就像烹饪美食,大厨总能靠经验知道什么时候火候正好。
    周旭尧提早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咖啡厅,他穿着一件深色夹克,一条黑色工装裤,加上他本来就不显成熟,这一套穿在身上倒像是年轻了几岁,云青岑出现的时候,周旭尧刚看到他就立马站起来,他看起来有些拘束,等云青岑走近了,他才朝云青岑笑:青岑哥。
    我要一杯美式。云青岑坐下之后对服务员说。
    点完咖啡之后,云青岑才笑盈盈地看着周旭尧,关切道:最近怎么样?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周旭尧在别人面前嘴毒,但是一旦面对的是云青岑,他就乖巧的像只小鹌鹑,云青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连脑子都不过:最近没什么危险,到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陈家的老太爷托人来找我,想让我帮他夺命。
    周旭尧原本不想说这个,但自己嘴瓢,云青岑一问他就答了出来,只能继续说: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听来这个办法的。
    云青岑:那你会帮他吗?
    周旭尧:人的生老病死不是人力可以操控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周旭尧看着云青岑,他问:青岑哥对夺命有兴趣吗?
    云青岑摇摇头,手托着下巴说:我只是先在对一个人又兴趣。
    周旭尧的手忽然一动,手边的咖啡杯被他撞到了地上,他低着头,嘴唇紧抿,怒火像是有实质一般缠绕着他。
    服务员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清理。
    云青岑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这杯子的钱我待会儿会给。
    服务员:没关系没关系。
    等服务员收拾好了,云青岑才继续对周旭尧说:你生什么气?那个人是专门做夺命这个行当的做法人。
    周旭尧猛然抬头,目光如鹰。
    云青岑像是驯鹰人,他微笑着说:这种人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我想替天行道,不为过吧?
    周旭尧身上的怒气迅速消失无踪,他又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在云青岑面前失态了。
    云青岑安抚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跟那种人做朋友不好,你是在为我着想,我知道。
    周旭尧这下才恢复正常,他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转动,想了几秒之后,周旭尧问:青岑哥,你说的是不是徐二?
    云青岑点点头:你听说过他?
    周旭尧:徐家这一代只有他最有本事,算是国内最出名的阴阳先生,十二岁就出来做事了,进步也很快,原本我还以为是他确实天赋出众,没想到他开始干夺命这种行当了。
    云青岑:他手里至少上百条人命。
    这种恶人真是可遇不可求,云青岑的声音越发轻了:如果可以
    周旭尧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他的眼神阴鸷,嘴角微微上扬,他看着云青岑:青岑哥想要他的魂魄?
    云青岑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我现在不是人,想让这具身体保持不腐,就要一直费力维护。
    云青岑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他手里那么多条人命,如果能让他付出代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枉死在他手里,对吗?
    周旭尧:青岑哥想怎么做?
    云青岑看着周旭尧的眼睛,他轻声问:我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
    云青岑抿了抿唇: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我
    周旭尧:青岑哥,你别考虑我的想法,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别说他手里有一百多条人命,就算没有又怎么样?
    周旭尧笑起来:青岑哥能看得上他,是他的运气。
    云青岑被周旭尧逗笑了:陈家的老太爷想夺命?他今年多少岁了?
    周旭尧不想说这个,提起陈家的老太爷,就必然有个绕不开的人。
    云青岑喝了口咖啡:今年九十六了?
    周旭尧看绕不过去,就说:他八十三那年就请人做过一次法,是徐二他爸给他做的。
    不过他年龄越大,夺命的可能性就越小,长寿的老人本来就少,还要跟他同年同月同日,徐二拒绝了他以后,他就托人找到了我这儿。
    周旭尧冷笑起来:他看起来就像个骷髅,靠这种办法续命,除了脑子还能用以外,只能坐在轮椅上,就这样也还想活。
    周旭尧不屑道:这样的人能生出什么好种来?陈夏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云青岑:你也别这么说,陈夏当时跟你关系也不错。
    周旭尧皱眉看着云青岑:青岑哥,你不会想去见他吧?
    陈夏是个天才,但也是个不通人情事故,没有情商只有智商,说话从来不过脑子,只有云青岑可以跟他正常相处。
    周旭尧厌恶一切出现在云青岑身边的人,陈夏不算他最厌恶的,但也让他恶心。
    自从云青岑十年前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陈夏。
    云青岑笑叹道:旭尧,你醋意怎么这么大?又不是小孩子,只能跟你好,不能和别人当朋友。
    周旭尧没说话,他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只有你。
    云青岑轻声说:我知道。
    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就连这种事我都愿意来找你商量。
    除了你以外,我没有找其他人。
    旭尧,你对我来说,是不用费力接触的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最轻松。
    我也知道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会支持我。
    云青岑看着周旭尧的眼睛,他眼里有周旭尧看不清的情意:我只对你这样。
    第67章
    秋日阳光微醺, 云青岑靠在咖啡厅的沙发靠背上,周旭尧小声说着话,云青岑听得昏昏欲睡。
    我去一趟图书馆。云青岑看了眼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下午五点了,徐凡应该会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到图书馆接他。
    周旭尧舍不得, 他念念不舍的跟着云青岑出门, 把云青岑送到图书馆门口才问:那我晚上去接你,徐二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担心你出事。
    周旭尧乖的像只小狗。
    如果赵鹤轩或其他人在这儿,肯定要说周旭尧假的冒泡了。
    但云青岑就吃这一套, 他笑着拍拍周旭尧的胳膊:我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吧, 要回去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估计要麻烦你来接我,你要是到时候没空就直接跟我说。
    周旭尧看着云青岑,点了点头, 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云青岑看着他的背影, 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 周旭尧还不是现在的脾气,那时候他的脾气跟当时郑少巍有几分相似,都是一点就炸的暴脾气。
    只是郑少巍能有那样的脾气是因为他有恃无恐郑氏的太子爷, 敢得罪他的没有几个, 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有人兜底。
    周旭尧不是,周旭尧的狂躁是一种极端且消极的对抗, 他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开,用暴力去反抗, 然后把自己推进更可怕的极端世界里。
    最早接触周旭尧的时候, 云青岑对他充满好奇, 周旭尧是个矛盾的人,他看似浑身长满了刺,主动跟世界为敌,但他内心极度缺爱。
    周旭尧是渴望爱的,他师傅活着的时候,尽管给他的爱很有限,但至少他还能从那稀薄爱中咂摸出一点滋味。
    可他师傅死后,他的感情世界就变得越发荒芜,直到云青岑出现,所以他迫切的想跟云青岑建立另一种更稳固亲密的感情关系爱情。
    爱情跟亲情友情不同,它是具有排他性的,是独一无二的。
    就像很多走到极端的友谊,在某个时刻,必然也会让双方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云青岑还在读书的时候,班里就有两个女生,她们的关系最好,刚刚入学的时候,是较为亲密的朋友,但这个亲密的范围只是一起吃饭,体育课一起玩。
    直到两个行变成三人行,这三个女生常常争风吃醋,另外两个都觉得自己才跟那个更活泼的女生最好。
    云青岑当时跟其中的一个女生当过一段时间短暂的同桌,因为那两个女生有一次吃饭没叫她,她哭了一个晚自习。
    她趴在桌子上,即便老师来问,她都不愿意起来,反而越哭越凶。
    直到跟她关系最好的那个女生来叫她,她才大哭着抱住对方,让对方不要跟新来的那个玩。
    人人都希望有一段稳定亲密的关系,既然友情无法实现,那么爱情就是救命稻草。
    缺爱的人尤其如此。
    所以有的人才能在刚刚结束一段感情以后,马不停蹄的投入另一段感情,并且在每段感情中都全身心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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