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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神霸宠的日子——逆时(25)

    瞥一眼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在心中叹了口气,白翎阳开口说:老师,还是我去吧。
    乔巧哼了一声,又抢我的!
    你太笨了,要是惹院长生气怎么办?无奈的说完白翎阳向李阿姨伸出了手,李阿姨一向喜欢这个孤儿院长的最好看的小朋友,干脆将白翎阳抱起,又软又香,就是瘦的有些可怜。
    李阿姨叹口气,该给这孩子补补了,院长一向对小朋友们有爱心,可是最近的伙食真是越来越差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一个大人还没有白翎阳一个少年看的透彻。
    站在办公室门外李阿姨去照顾别的小朋友了,白翎阳一向让她放心,她干脆就让白翎阳自己进去了。
    白翎阳漫不经心地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那个看起来大腹便便的男人和校长交谈甚欢,言语之间就是烟雾缭绕,桌子上至少放了四五盒烟。
    见白翎阳走进来,院长的双眼闪了闪,是小阳小朋友啊,来来来,过来让王老板看看。
    王老板胡子拉擦,眼神在白翎阳瘦削的身子上打量了一圈,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孩,貌似慈爱地问:你叫阳阳啊,真可爱,是不是真像绵羊一样呢?
    白翎阳乖巧地摇头,可精致乖巧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我是叫白翎阳,不是什么小阳。
    王老板腹诽,这小孩不一般啊,难道被丢了的孩子都这样早熟?不过,再成熟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他看着白翎阳露出的一截葱白脖颈,白皙干净惹人怜爱,这样的小孩带回去养着是最让人舒心不过的。
    回了家,怎么养就是他说了算。
    于是胖乎乎的大手一把就要摸上白翎阳的小臂,白翎阳心里呵呵,左脚往后撤,就是一个大喷嚏打在了王老板的脸上。
    打完喷嚏,小孩还病恹恹地伏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打嗝。
    呜呜呜院长叔叔,王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经常咳嗽的,刚刚实在没有忍住,小朋友们都以为我有传染病不和我玩,呜呜呜
    王老板一跳三尺高,他这种中年男人最惜命,原本只想养一个玩玩达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可没想把命也给折进去。谁知道这又穷又脏的孤儿院到底有没有毛病?
    他当即细看,白翎阳的脸色确实苍白,就哭的功夫还不断地咳嗽,打嗝,身体瘦弱的紧,加上心理作用,真像个有传染病的。
    王老板一脚踢了院长大叔身上,让我玩个有传染病的?你还要你的命吗?债是不可能抵的,下个月我来收,没钱我剁了你这只手!
    说完王老板出了门,把门重重地带上了,发出一身巨响。
    白翎阳哭得可怜兮兮的早就引来了李阿姨,李阿姨后知后觉地推开门把白翎阳抱起来,怎么哭成这样了?真可怜,咱们回去。
    白翎阳攥紧了阿姨的衣衫,没有忽略身后院长变得暗沉的目光。
    宝宝阳演技还在线,一秒就哭,谁与争锋?
    一出办公室门,就看见乔巧一个人站在院中等着,见他被李阿姨抱出来,连忙迎上他。
    翎阳你受伤了吗?
    白翎阳轻耸动一下鼻子,被李阿姨放下来,他自己把最后一丝眼泪擦干,一脸的委屈又成了冷冰冰的小包子脸,没有。
    乔巧左看看,右看看,你的糖呢?院长大叔没给你吗?
    白翎阳:小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吧!
    他心里冷笑,现在的院长大叔可不是从前那个会给糖的和蔼大叔了,不过小孩子也不用特地去懂这事情。
    乔巧自顾自地嘟囔着:哎呀,院长大叔没有给你,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
    白翎阳瞪视乔巧一眼,你不能去,怎么脑子里面就知道吃?
    乔巧原本还高高兴兴地提着自己的小裙子蹦来蹦去,被白翎阳这么一瞪着实吓哭了。
    你太凶了!还是我听见你的哭声去喊阿姨看看你的!哼!坏翎阳。
    白翎阳疑问地看向李阿姨,李阿姨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点了点头。
    居然是乔巧去叫的李阿姨这个乔巧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一点点,就是太单纯太天真,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居然还能保存单纯至此,着实是不易。
    从口袋里翻出一颗李阿姨塞给他的大白兔奶糖,白翎阳撇撇嘴,伸手递给了乔巧,对不起,别哭啦。
    他难得低头向人道歉,让乔巧破涕为笑,小孩的情绪就像夏日的阵雨,来的快,去的更快。
    两人重新回到了后院一起看书,这边还放着收音机,电流声吱吱喳喳的,说一句停一句。
    这个世界的经济体系也有点奇怪,和奥古斯不太一样,白翎阳实在无聊,每天就是看书听新闻,电视总是被小孩子们霸占,今天终于找到机会拿了遥控器。
    翻到新闻台一条新闻引起了白翎阳的注意。
    龙意集团总裁迟先生和他太太,夫妇两人搭坐的飞机在飞行时发生故障,直接冲向大海,整个飞机上上百人全部死亡。
    龙意集团作为一个跨国企业,股票瞬跌,因为集团完全是由迟先生和太太携手白手起家打造出来的,现在领头人死亡,集团群龙无首,幸好有迟先生亲自培养出的管理层稳定了局面,但一旦有人起歪念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开始侵蚀着这个巨大的商业帝国。
    作为这对夫妇的独子,迟泽渊正在接受采访。
    与其说接受,不如说是被迫,迟家被各种记者团团围住,他们抓住一丝一毫的机会向迟泽渊这个十八岁的少年不断提出各种挖他伤口的问题。
    孤儿院的电视比白家里的好多了,清清楚楚地播放着迟泽渊的面孔。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他又看到了他。
    迟泽渊?
    白翎阳倏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思绪从迟泽渊身上传来,这不就是泽维尔吗?!泽渊,泽渊?
    请问你会放弃在国外顶级大学桑切斯商学院的学业回来继承家族遗产吗?面对龙意集团股票大跌你有什么看法?
    请问这是否是一个骗保行为,您父母根本没死呢?
    请问您父母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可以颁发媒体入场证吗?
    被保镖们团团护住的少年抬手示意,让保镖们散开。
    他独自一人面对着这些□□短炮的狂轰乱炸,表情冰冷的吓人,已经没有当初初次在电视上露面的那身风度翩翩的模样。
    与泽维尔相比,少年自然眉眼还没有完全长开,可依旧是英俊的让人心动的少年模样。
    但被他现在的气场一衬托,反而冲满了攻击性,五官更加锐利。
    他穿着黑衬衣,外面是一套高定的黑西装,犹如黑夜中行走的夜神,十六岁少年已经有一米八的身高,硬生生比刚刚哪些口出不逊的记者高了半个头。
    气势逼人,白翎阳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画面,脑海里突然想到最后那个瞬间,泽维尔突然变成黑发黑眼的情景。
    他让我叫他的名字,而我叫他泽渊。
    泽渊
    少年人一身黑色明显去参加葬礼,迟泽渊锐利的凤眼扫视了一圈记者,不动声色,眼中没什么感情,只有嘲讽,直而黑的睫毛下湛蓝的双眸有浓雾酝酿。
    见他离开了保镖的守护,记者们的话筒险些没有怼他脸上,粗鲁又无理,少年面不改色,手指紧绷地别开太过接近的话筒,变声期中的嗓子有些低哑,字字铿锵有力。
    对于关心我父母的人,我先行致谢。
    少年人眼中沉淀着光芒,对于龙意集团接下来的发展,我集团将会延续已有的业务并将其扩大,各位合作伙伴可以不用担心我们的业务能力与资金能力,其次,对于此类突发情况,我公司也早已有了预先应对方案,接下来的业务,会如期开展。
    对于想要趁机落井下石的人,迟泽渊要笑不笑的,嘲讽地望着镜头,眼中的寒冰透过镜头与屏幕,让看这场直播的观众竟然都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我奉劝你们先想想得罪龙意集团的后果,趁早收手,否则别怪我不顾往日情谊,对你们下手。
    最后,关于葬礼。迟泽渊双眼直视着那个提出无理要求的记者。
    认出是谁派来的人后,迟泽渊嗤笑一声。
    真心诚意的人我自然认得出,别有所图的可以省省了。
    一众记者表情各异,没想到这小男孩口气竟然这么大,他们收拾关闭了摄影机,准备离开迟家。
    心里嘲笑着迟泽渊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待这番言论发表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对他口诛笔伐。
    迟泽渊双手抱胸,一字一句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们也要小心点,背后耍阴招,引导舆论风向,可是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以后呢?
    听见这话的记者们回头看着那个脸色隐藏在阴影中,浅笑着说出那句话的少年在那一刻他们看见了坐进车中少年的眼神,锐利而充满煞气,令人胆寒。
    第28章 孤独
    白翎阳正看着记者们对着俊朗的少年围追堵截, 电视啪的一声关闭了。
    小孩愕然扭头过去,却只看见了拿着遥控器的院长大叔面容满是阴沉, 看见了白翎阳回头, 院长脸上勾起一抹虚与委蛇的假笑。
    缓步走到白翎阳面前, 院子大叔高大的身影就像一睹高墙, 堵住了他的退路, 让白翎阳在这座巍峨的山下为之胆寒。
    白翎阳, 院长带你去后面玩好不好。
    明明是个疑问句, 却说的斩钉截铁,白翎阳垂下明亮的眼睛自忖, 李阿姨现在在二楼,他现在人小个子小,跑是跑不掉的。
    看了眼四处还在玩的小朋友,还有木呆呆地盯着院长大叔的乔巧, 白翎阳眨眨眼,表现得踌躇了一番,站起身安安静静地点点头,跟随在院长大叔后面出去了。
    孤儿院的后面有一个小菜园, 原本是院长为了让孩子们热爱大自然所开辟的,一年前这里还种着红彤彤的辣椒,圆嘟嘟的茄子和豆角, 旁边有一泵抽水机,用来插上管子浇蔬菜。
    但随着院长的不予理睬不予重视,这里慢慢变成了一块荒地, 干涸的土地皲裂开来,只有孤零零的抽水机还在原地,这里对孤儿院来说也很偏僻,没有小朋友会到这里来玩耍。
    看着这副荒凉的景象,白翎阳眨眨眼,这个孤儿院早就不是那个爱心阳光孤儿院了。
    它就和这个小菜园一样,正在逐渐死去。
    院长大叔出了院门脸色阴沉的可怕,他一把拉住了白翎阳瘦小的胳膊把他拽到水泵机旁边,一盆水刚被他从下面抽出来,放置在地上。
    院长大叔双手箍住他的肩膀,发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白翎阳,你告诉叔叔,你生病了吗?
    白翎阳抬眸用那双干净的浅茶色双眼看着院长,里面清清楚楚地倒映着院长几尽狰狞的面孔。
    院长手一颤动,看着白翎阳清澈双眼中倒映着的自己,不禁一愣。
    那眼神中丑陋的面容是他吗?他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这个丑恶狰狞的面孔,但一想到欠王老板的十万块钱他就呼吸急促,这次如果再凑不出钱怕是要完,王老板可不是个善茬。
    他可是好不容易打探出王老板喜欢小孩的爱好,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喜欢他不想去管也不能去管,只希望能换点钱出来,再凑不出钱真的会被王老板砍去手脚。
    偏偏,偏偏白翎阳在王老板面前闹出这一茬想到王老板走的时候那威胁的话,院长心中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气,气得直接从旁边的抽芽柳树上摘下一根细细的柳藤,沾了凉水后一点也不手软,直接啪啪啪地一下抽到白翎阳稚嫩的身躯上。
    白翎阳闷哼一声,三观震碎,无耻的院长竟然打小孩!
    你这该死的院长我要是再长大一点,能任你鱼肉吗!
    他有点生气,却咬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一张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倔强,脸颊红彤彤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任谁看了都心疼。
    院长一下下狠狠抽打着白翎阳的身躯,六月的衣服薄而短,白翎阳身上穿的是一件黑红格子的小衬衣,几下就被院长抽了一个稀碎。
    在碎裂的衣服口中可以看到鲜血从细皮嫩肉的身子里面缓缓渗出,更显得触目惊心。
    白翎阳他扬起小脸死死盯着面前这个男人,院长鞭打着他,但却是空洞而充满着恐惧的,更像是在泄愤,和挥霍自己的胆怯。
    他不禁嗤笑了一声,无能的男人,敢做不敢当,用无力反抗的弱者小孩去顶替自己的罪孽,甚至还发泄自己的无能的愤怒,简直是垃圾。
    我会向这种人屈服?想都不要想!
    于是他憋紧了不出声,一段暴揍持续了二十分钟,当白翎阳面前都变得有些模糊的时候,院长终于停了手,把发红的柳条往地上一撂,拾起旁边的水盆哗啦一下把剩余两到骨子里的水通通从死死站立着的白翎阳头顶淋下。
    白翎阳疼的身体自动抽搐颤抖着,粉嫩的嘴唇上渗透出了一层因为忍耐而产生的血印。
    院长蹲下身子来用粗粝的大手钳起白翎阳细嫩的下巴,面上发泄完毕终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我看看,没伤到脸。
    手一松,没有支撑点的白翎阳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院长脸上满是快意,伸出鞋子踢了白翎阳的肚子两脚,不要骗院长,院长最讨厌说谎的小朋友了。
    白翎阳,院长以前给你们讲过那个小故事吧,说谎的人要吞千根针哦,下次再说慌,你就是个坏孩子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白翎阳趴着地上,浑身的疼痛和腹部的疼痛叠加在一起对于一个六岁小孩的身体足够让人痛不欲生。
    勉强使用着微乎其微的精神力控制着自己身上伤口血液的流出,再把自己从阴影中挪到阳光底下晒干,他缓慢地往前爬着,身后被湿漉漉的水带出一条蜿蜒的浅色血迹。
    轻轻咳嗽两声吐出胸口的浊气,白翎阳把自己靠在篱笆墙的边上,想着刚刚来院长狰狞的面孔,扯起一边嘴角吐出两个字,懦夫。
    以后要他好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有迟泽渊,你不赶紧来让我抱大腿,等什么呢?
    他必须尽快找到迟泽渊,事不宜迟。
    迟泽渊坐在管家张叔的车上,管家正开着车带他到迟父迟母的葬礼,为了避人耳目,葬礼的位置不在所有人猜测的集团所在地桐州市,而是在隔壁人烟稀少但风景优美的二线城市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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