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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当配角有点不习惯[快穿]——黑皮犬(9

    花不闻放下伞,慢悠悠的走进来,抬眼看了看厅内站着的几十个黑衣人,讽刺道:哟,阵势这么大的酒局,你是想杀人还是想叙旧?
    卫争一脸诚恳,自然是叙旧。
    花不闻嘴角挂着轻蔑,实在是不巧,我是来杀人的。
    雨声越来越大,一阵轰隆巨响和雷鸣同时炸进人耳。
    楼上的雅阁门窗都被刀影刺破。
    里面衣着华贵的皇族富豪们惊恐的坐在那,脸色发青,脖子上架着泛冷光的锋利刀刃。
    鬼面杀手......卫争强装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他睁大了眼睛,眼底全是恐惧。
    站在富豪们身后的几个人,身着暗色长袍,气势凛冽,脸上都戴着一个地狱恶鬼的面具,魑魅魍魉凶神恶煞,杀气肆意。
    卫争难以置信的看向花不闻,你怎么能驱使鬼面杀手?!
    花不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腰间取出一把黑齿折扇,慢条斯理的解释:因为他们是魔教的人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卫争脸色发红,眼里全是血丝。
    花不闻懒洋洋的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嗓音温和,其实我是来买东西的。他顿了片刻,不知,你们这逐月楼能卖多少钱?
    林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黑暗里闪出来,手里搬了把太师椅放到了花不闻身后,还细致的在上面铺了一层绒毯。
    花不闻低声道谢,有些疲累的坐到了椅子上,支着一条腿,姿势很是张狂。
    咱们按照正常流程来吧,杀人的事儿先放放。我想先了解一下价位方面的问题,这么看来你是做不了主的,让你们老板出来谈吧。
    默默站立着的黑衣人突然往两侧退了一步,稚嫩的童声传了出来,你想跟我谈生意?
    是那个表演大刀切箱子的侏儒。
    他的身上挂满了玲琅满目的饰品,金光闪闪来回碰撞着咣咣响,像一个行走的金钱树。
    花不闻一脸兴味的摸了摸下巴,还真的是你,没想到堂堂逐月楼的老板会亲自登台演出,着实令人敬佩。
    童月嘿嘿笑了两声,孩童般的笑声一点都不纯真,反而透着股诡异阴冷。
    早就听闻魔教教主无恶不作,杀人如麻,坏事做的很是磊落。鄙人慕名已久,本来是想结交一二,谁知你竟然在我的地盘上,干出此等偷鸡摸狗之事,丝毫不光明,着实令人失望啊。
    花不闻轻轻的摇了摇头,本来是想明抢的,无奈你们人多势众,不好下手,只能出此下策了。他眯了眯眼,所幸本教人手来得及时,能到此撑撑场面,这不是立刻就来和议了么。
    你究竟想要什么?童月冷冷的问。
    逐月楼与朝廷皇族来往的密函。花不闻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凤眼里尽是狂妄,以及,你们在八城设立的分坊。
    童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抚摸着身上的千金重饰,掐着嗓子说道:你觉得我会给你?真是可笑至极。
    花不闻叹了口气,那就太遗憾了。
    一个人猛然被扔了进来,重重的砸到了厅内的圆台上。
    九狸带着一身寒气跨了进来,他发丝半湿,墨色的瞳孔里淡然深邃,宛如一口古井波澜不惊。
    这人被藏的有点儿严实,耽搁时间了。
    花不闻打开折扇,轻轻的在手心敲了敲,不,时间刚刚好。
    童月看着趴在圆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便褪尽了。
    第13章 桃花江湖
    雀城。
    雨丝绵绵,空气中飘荡着大雨冲刷后的气味,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陆耳站在城主府的门口,仰着头看着两边的石狮子,心头一阵惆怅。
    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着接这个任务。
    辞职之后周游星际不好吗,去各个星球领域品尝美食享乐生活不好吗。
    长叹一声,他的悔恨已经满满的要溢出来了。
    陆耳?慕寒大步踏出府邸,冰块脸上罕见的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来了?
    沉默了会儿,陆耳斟酌着开口:出了点状况,我的房子被暴雨砸塌了。所以我来,是想借你一间屋子小住些许时日。
    好。慕寒一口答应,跟我来。
    陆耳:这都信?怎么觉得这个世界里的主角和反派都好单纯。
    雀城列于八城之首,与朝廷相隔稍远,关系有些紧张。这里兵马充足,城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血性汉子,以至于整座城池都像一个军队训练营。
    城主府更甚,前院白墙环护,沿着四角尽是绿柳周垂,山石点缀。走过角楼小道,便是一个巨大的操练场,密集的立着机关木桩,几十个肌肉遒劲的大汉在互相切磋着。
    陆耳暗暗思量,一个城池却像是一个将军府。
    明目张胆的训练新兵操演阵型,说是有造反起义之心都正常。
    进来休息一下吧。慕寒推开了一间房舍的朱漆门。
    陆耳神色自若的走了进去,看似淡定,其实很想撒腿就跑,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聪明,花不闻说的对,才智那种东西,他根本就没有。
    第一步该怎么做?
    照顾这种任务该怎么着手进行?
    陆耳相当焦虑,面上却不显,坐的很稳当。
    你,吃饭了吗?陆耳平静的问。
    慕寒有些惊讶,老实回道:还未。你饿了吗?我这就命人......
    不用!陆耳眼睛一亮,好久没做饭了,手痒,我来做吧。
    陆耳自欺欺人的想:给他做饭也是一种照顾吧?我果然机智。
    慕寒一脸懵逼:......
    短短半日,慕寒都保持着手足无措的状态,享受陆耳别扭的照顾。
    做饭煮茶磨墨,事无巨细。
    虽是做了,可没一样做好的。
    饭虽能入口,却也只限于能吃,千万不可细品味道。煮茶磨墨虽雅致,但动作懒散,眼里全是痛苦,毫无耐心。
    ......
    慕寒: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雨还未停,朦胧的雨丝温柔的从云层落入世间,街道上的青石板路被冲刷的很是干净。
    此时的逐月楼里,气氛僵硬而冰冷。
    童月脚步踉跄着奔到那个生死不知的男人身旁,手微微颤抖着去试探他的鼻息。
    人没死,只是中毒了而已。九狸一脸漠然,随口道。
    童月眼里尽是愤怒,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和逐月楼毫无关系!为什么要牵扯上他!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考虑一下刚才我的要求?若你能好好配合,他的毒明日便可解。花不闻端着酒壶,嗅着酒香打了个商量,神色淡然的一点都不像在威胁。
    童月眼里藏着滔天的恨意,忍了再忍,恨不得撕碎眼前悠闲自得品着酒的花不闻。
    卫争,去把密函取来。童月攥了攥拳,还有分坊掌印。
    一旁直冒冷汗的卫争立刻领命离开。
    九狸看着卫争的背影,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原来他没死啊。
    还好没死,是个好事。花不闻一脸意味不明的笑。
    九狸嘴角轻勾,的确,是个好事。
    卫争动作很快,和沉鱼夫人一起从内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林瑟上前接了过来,默默的退到了花不闻身后。
    这下你满意了吗?!童月脸色铁青,身上原本闪闪发亮的饰品都黯淡了下去。
    花不闻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事儿,我听说,想要掌控黑市,必须得有一个金玉扳指,不知你可有戴在身上?
    童月一脸崩溃,狠狠的扯掉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金饰,飞快的甩了过来。
    花不闻速度极快的用齿扇一勾,发出了叮咚脆响,扇尖挂着的玉色扳指上闪过几点金色的光痕。
    啊,对了。下一次的压轴竞拍货物听说是一个能接连古今超脱现世的奇物,不知......花不闻慢悠悠的问。
    童月已经被气的头晕目眩,两眼发昏,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卑鄙小人!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招数威胁我!是日晷!就在京都!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了,多谢解惑。花不闻满意的点了点头。
    逐月楼众人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这下瘟神也该走了吧。
    啪的一声,只见花不闻打开齿扇,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嘴角还挂着邪气的笑,他嗓音清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既然生意谈妥了,那就进入正题吧。
    童月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刚进来那会儿,我不是说了么。花不闻歪了歪头,周身气流涌动,锋利冰冷的风刃蓄势待发。
    我是来杀人的。
    雅阁里的鬼面杀手闻声而动,利刃如一道光划过。
    浓稠的血液从脖颈处喷溅而出,所有雅阁里的权贵们睁大了眼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死了。
    鬼面的速度很快,他们残影如魅,像毫无感情的机器,每剑都精准的划过黑衣人的脖子,一刀毙命。
    花不闻慢悠悠的走在一片腥风血雨里,如闲庭漫步,他不慌不忙,直直的走向圆台。
    台子上站着童月和卫争等人,他们被黑衣人紧紧的保护着。
    花不闻邪肆的挑眉,眼里闪着淡红色的光芒,手拿黑齿扇轻轻的甩了过去,风刃随着齿扇上薄如蝉翼的暗器齿刀一起飞了出去,犹如被雷霆之风卷着,凶猛无比。
    齿刀狠狠的穿透了一个个黑衣人直到刺入童月的身体里。
    不远处的九狸足尖轻点,轻功跃上圆台,一掌劈在了卫争脖子上,像提了只小鸡仔似的提着卫争先行离开了。
    踩着血水,花不闻走到童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从小被朝内大太监收养,悉心教导,竟是教成了一个脑子有病的。
    童月忍着疼狠狠的盯着花不闻,一声不吭。
    把正常人改造成畸形人,再让他们出来表演,满足你的病态欲望。这种行为也太卑劣了,简直丢我们恶人的脸。
    花不闻嘴角挂着轻蔑的笑,那太监把你教成了这样,你还这么护着他,用情之深简直令人感动。本教主就发发善心,让你们在一起吧。
    童月正要开口说话,一个鬼面杀手走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又顺手提起那个一直晕着的太监离开了。
    圆台上只剩下沉鱼夫人,她手脚发软,摊在地上,眼里全是惊惧,泪水在她的脸颊上划过,楚楚可怜。
    求求你......放过我.....沉鱼夫人声音颤抖。
    花不闻弯下腰,轻轻的勾起女人的下巴,笑的格外讽刺,放过你,本教主有何好处?
    沉鱼夫人惊恐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疯狂的狠毒,她激动的高声道:陆耳!你不是喜欢他吗!有种方法能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只要.....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花不闻眼神冷漠,嗤笑道:不需要。
    沉鱼夫人慌乱不已,她哭花了妆,早已没有了美艳的样子。
    听说你砍了不少男男女女,做成了人彘。花不闻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不如,也让你体会一番?
    女人浑身发抖,直接晕了过去。
    曾经面上高雅的逐月楼风光不再,哀嚎声不绝于耳,平日里充当刽子手的他们也终于品尝到了被宰的恐惧。
    金碧奢靡的大厅被鲜血染红,一地尸体,花不闻静静的站在中间,脚底全是黏腻的血污,他眉头轻皱,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靴子。
    内廷里藏着一群青衣侍从,他们满眼恐惧,深觉这个男人比逐月楼的屠夫还要可怕。
    那个妖异的俊美男人神色不耐的看了过来,侍从们浑身颤抖,好像预感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煞气纵横的男人薄唇轻启:别怕,只要你们以后老老实实的干活,我会按时发工钱的,不会克扣,也会酌情给你们休息时间。
    他思索片刻,认真道:把门匾换了,以后这儿就叫小耳朵酒馆。
    众人:......
    第14章 桃花江湖
    细雨一连降了七天,雾气弥漫,寒意侵袭,城镇里的商铺都关门闭户歇了业。
    待潮湿的味道散去之时,乌云终于消失了,露出了许久未见的太阳。
    布满青苔的古城被暖暖的阳光照射着,空气中溢满了暖春般舒适的气息。老街上的店铺也都开了张,百姓们来来往往很是热闹。
    一副兴荣繁盛之相。
    城主府的庭院里,一颗高大茂盛的槐花树抖着花叶,发出飒飒声响。
    陆耳姿势豪迈,坐在树底下的竹椅上,懒洋洋的。
    手边儿还放着几盘水果,悠悠哉哉的很是享受。
    主要是太累了,陆耳无奈的想。照顾人是真的累,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有心理上的崩溃。
    向来没进过厨房没做过饭,硬生生体验了一回,脑子都快爆了,做出来的东西自己都没敢碰。
    再怎么艰难,总归是照顾了。
    陆耳长舒一口气,慢悠悠的拿了块果肉放进嘴里。
    近些日子,罂粟毒发作了两次,的确难捱,现在四肢都是虚软无力的。
    陆耳抬起沉重的胳膊,捡了一朵飘落在茶壶旁边的白色小花儿,看着它嫩白的花瓣出了神。
    忽然,一阵清风掠过,带来了淡淡花香。
    陆耳嘴角轻勾,脸上浮起笑意,好久不见啊,右护法。
    林瑟像个猴似的从树上跳了下来了,身形狂放,一点都不像个女的。
    她一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陆耳递了个凤梨给她,千里迢迢翻墙跃瓦的一定累了,吃一个解解渴吧。
    林瑟故作矜持的推拒了一秒,表情自然的接了过来,上去就啃了一口。
    闻到花香了。你们教主身上的味儿,闻过一次就印象深刻。陆耳解释道。
    林瑟哈哈哈笑了几声,从身后的小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扔给了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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