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工地诡事

第521章:古董留影

    第五百二十一章古董留影
    随着它的话,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副画面,金色面具的话,成了这副画面的旁白。
    画面的一开始,是在一条官道上,有一支队伍不徐不缓的走着。为首的灰衣男子,五十岁上下,不是很高大,却很魁梧,胡须戟张,目蕴精光,气势上跟王老爷子有一拼。他的腰间挎一柄阔剑,背负一张深黄色硬弓。其余人,都身穿清一色的制式短褂,背镔铁朴刀,神情严肃而谨慎。
    不用多说,按照套路,这些人就是那五虎镖局的镖师了。
    而那为首的老者,腰上的那把阔剑,不就是我之前在玻璃柜里面看的那一柄么?
    队伍的居中,是一辆铁板铆钉间嵌的黑漆松木马车,有两匹马拉着,也不知车厢里坐着的是什么人。车厢后面,是一杆黑底红字的大旗,“五虎镖局”四个火红的大字十分惹眼。
    五虎镖局在弘业城中,规模不大不小,人数老镖青镖拢共不过百十号人,但由于老镖中多数是退出山林的绿林好汉和沙场退伍的悍勇老兵,手上的功夫都很硬,而且经验丰富。尤其是前者,都在江湖混迹过几年,与占山为王的那些剪径盗匪也好打交道。说不定还是当年一起干过杀人放火勾当的兄弟,因此对方大多能卖几分薄面,不至于多为难。至于那帮沙场打拼的老兵,人脉虽说差一些,但相互配合布阵,在走镖的途中更显威力。
    而局中的新一代青镖,在老镖师的指点训练下,也大都有青出于蓝的趋势,再过几年走镖的时候差不多就能独当一面了。
    师出同门师兄弟五人,下山后一起开起了这家五虎镖局,历时三十年,生意名声都是风生水起。这趟镖,为首压阵的灰衣男子,就是五虎之一的裂地虎——杨万山。这趟镖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杨万山身后一名青镖,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显得有些散漫,时不时瞟一眼安静的车厢,思忖里面的那人这大热天的怎么坐得住。这年轻人,便是杨万山镖头的义子,李庆云。
    李庆云是名弃婴,那时候正值这一代闹饥荒,还没断奶的李庆云被丢在路边,被途径的杨万山捡到,带回来用马奶喂养。李庆云自小便在五虎镖局长大,不知是不是喝了马奶的缘故,天生就有两膀子猛力,习武也肯吃苦。杨万山对其视如己出,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传给了他。就指着这小子将来继承他的衣钵,给五虎镖局挑大梁。
    按照往常规矩,镖局走镖,镖师的数量,人选都是以镖货贵重程度而定的。李庆云琢磨着这趟走镖有些不寻常,来的都是镖局里经验最丰富的老镖以及他这样顶尖的青镖。竟然还是快要金盆洗手的老爹杨万山亲自压阵,而且镖货是由车厢里的委托人亲自随行保管。据杨万山私下跟他透露,这趟镖是一块罕见的凤血紫玉,有懂行的老师傅看过,这宝贝的价值,最起码能抵得上五虎镖局的七成产业!
    李庆云又瞥了眼黑色的车厢,想着里面那个热死不露头的家伙,疑惑更甚。他毕竟还不是那些沉默本分的老镖,好奇心总是难免。抬手拍了拍脑袋,李庆云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转而盯着镖头杨万山腰间的阔剑,腆着脸笑道:“老爷子,这铁犀剑,你啥时候能给我啊?”
    原来,这把阔剑,名叫铁犀剑。
    杨万山一脚踹过去,笑骂:“滚犊子!老子还没死呢,再怎么说,老子也得再有个百八十年的阳寿,到时候谁给谁送终还说不准呢。所以这铁犀剑啊,你暂时就别惦记了。”
    李庆云跳着躲开,接着又凑上来,一条胳膊勾住杨万山肩膀,没皮没脸的说道:“老爷子,这话见外了吧,猛子我好歹也算是有点能耐了,闯荡江湖总得有件趁手的兵器不是,你也清楚我这膀子上的力道,局里那些镔铁朴刀实在是轻,我用着顺手的也就你这铁犀剑了。再说你就算再活一百年,还能再去当一百年镖师?依我看不如趁早洗手,靠你儿子我的能耐,一天两斤烧刀子,三斤酱牛肉还是养得起你的。隔三差五的逛逛窑子,只要你家伙什儿还管用,这钱我也掏!”
    杨万山翻了翻白眼,道:“快滚快滚,这趟镖不好走,仔细盯着,千万别折了镖局几十年的名声。”
    李庆云打了个揖,操着戏腔说道:“得——令——来!”旋即调转马头,去后方巡视去了。杨万山欣慰得笑着,一路得紧张疲累也消散了许多。
    镖头杨万山武力不俗,但却识不得几个大字。李庆云这名字,还是贴了一顿酒,找会舞文弄墨得二师兄董平讨来的。董平曾说,杨万山这个名字大气,儿子要想出息就得有个更大气的名字。万山之上还有什么,那就是青天白云了。再说不是有句诗叫做“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么,便有志存高远的意味。当即就给这喝马奶长大的小子定下了李庆云这个名字。
    自家二哥的一番扯淡,杨万山基本上没听懂,但也知道这名字好听,当下高兴,加上酒劲上来,把自己窖藏了好多年的剑南春拿了出来,之后好几天都心疼的睡不着觉。
    都说望子成龙,杨万山知道这个理儿,但怎么成,就是云里雾里了。反正李庆云要是犯浑了,杨万山就拎根大棒子满院追着打;要是这小子办事办的体面利索,给他长了老脸,就打赏几两银子让他去造去作,喝酒吃肉逛窑子,怎么都成。男人嘛,就应该这样。不是有这么句话么,叫什么喝最烈的酒,嫖最骚的妓,说的多好!那些吟诗作对的小白脸,哪有咱爷们儿活的痛快。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