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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进山

    萧金秋不屑一笑,不置可否。不过我也看得出来,她肯定不相信我们的说法,也不明白冬瓜口中“神仙”的意义,反而是担心山神爷被野兽吃掉,我们白跑一趟,说不定还会赔上自己性命。
    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避免车里的气氛尴尬,抬眼瞧见后视镜里冬瓜捂嘴偷笑,心里把他骂了几百遍。
    雪橇是雪地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在塔河县里拥有雪橇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猎人,萧金秋带我们找的就是一个姓黎的老猎人,年岁有点大,我们管他叫黎叔,他给我们展示了下他家的雪橇,准确地说,不能称之为雪橇,是是一匹老马,后面拉着一个爬犁。
    “黎叔,您这雪橇能带地动我们吗?”冬瓜瞅了瞅自己的体型,担忧的道。就连我也有点担心,毕竟这匹马看着快跟黎叔年岁一样大了。黎叔再点着一根我递给他的烟,轻笑一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可别小看了这匹马。”
    “黎叔,他俩是外地人,第一次来这里,不懂这雪地上的规矩,您别见气,多担待着点。”萧金秋冲我们使了个嫌弃的眼神,让我们闭口,放佛她才是管事的人似的,“黎叔,一个小时后,西门外,咱们在那里见,我先带他们买些防寒的衣服。”
    怪不得总是听到东北人很豪爽的话,今天才第一次跟萧金秋见,俨然一副相识多年的感觉,偏偏没有让我们感觉到突兀。如果不是有她帮忙,光是敲定雪橇就有够折腾的。
    接着又带我们买了冲锋衣、冲锋裤,雪地靴,手套、帽子、口罩、手杖等等之类的东西,总之是把浑身的行头全部换了一遍,差不多快到跟黎叔约定的时间点,萧金秋让的士司机停在一个小巷口,出去两分钟就回来了,给我们带了两包卫生巾还有两把匕首,“匕首防身,卫生巾吸水。喲!俩大老爷们还不好意思接着?我一个姑娘送都送了,怎么,还要让我拿回去?”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让女人给我一个男人买卫生巾。到了见面的地儿,黎叔坐在犁耙上抽着烟,望着我们从车上下来。按照之前说的,萧金秋把我们交给黎叔就完事了,所以她下车后又折回车上,我替她关上车门前,由衷地说了句,“等会我们回来,请你吃饭权当做报答。”
    “你们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萧金秋噗嗤一笑,脸蛋显得十分红润,“野兽现在凶地很,你们一定要小心点。”
    别了萧金秋,坐上黎叔的犁耙,他一甩手中的鞭子,一道清脆的破空声,老马迈开了步子,朝着远方耸立在蔚蓝色天空的白色雪山而去。
    “乔状元,这算个惊喜不?”冬瓜厚着脸皮问道,口罩在冬瓜脸上,就像个小裤衩似的,看地人直想笑。
    “你不提还好。”我板着脸瞪着冬瓜,“你他娘的这是骗人!冬瓜,这事儿你得向别人道歉。”因为黎叔在旁边,我没有把萧金秋的名字点出来。
    冬瓜愣着脑袋,反问道,“乔状元,你这是不理解我的苦心啊,我就是骗人也是善意的谎言。你想想,就我这模样,露出来还不把别人吓着?哪里比得上你这个青春帅气乔状元?说不定最后还可以成就一桩姻缘。”
    仔细一想也是,冬瓜这个理由我勉强可以接受,依然还是装作不满的样子,“再有这事儿,下次提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做个准备不是。”
    我跟冬瓜打打闹闹,黎叔毫不做声,手中的鞭子再没有挥动,老马却一直没有停下,马蹄在冻成冰块的雪上砰砰作响。出了县城,别说人了,就连一个活物都看不到,到处是白色的冰雪,恍如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显得静谧而又肃穆,我跟冬瓜渐渐安静下来,不忍打扰到这样的世界。
    “黎叔!”半晌我终于开口,“马怎么走的越来越慢,它是不是累了?”
    黎叔被我的话逗笑了,摇摇手,他有个习惯,出门不带口罩,估计是因为烟瘾大,时不时地要抽烟。吹出来的哈气结在眉毛上,一片白,“小马越跑越欢,老马越跑越慢,脚下的雪层不全是实的,空腔很多,踩进去容易,要想拔出来很难。”说完用手指了指老马,“它在雪地上走了十几年,听它的,没错。”
    早上十点钟出发,一直到下午三点才到,黎叔收了钱,折转回去,要是能从山里走出来,要依靠山里的雪橇回城。到了这里,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拍了几张照片便关机收起来。说实话,一看到这个山谷,我跟冬瓜都愣住了,比照片上的还要美个几十倍,甚至让人觉得这不再是山,而是由雪堆成的雪雕。
    “这他娘的该怎么进去啊?”冬瓜傻了眼,拿着手杖朝地上敲了敲,雪面硬邦邦的,积雪的深度比照片上的还要厚个一尺,白压压地把整个入口全堵住了,往深处一望,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山,哪里是谷。
    “站在这没用,先往里走走看吧。”我的眉头也不觉皱在一起,一路上的轻松完全消失了。“冬瓜,咱们都得小心点!”
    用绳索把我们两个绑在一块,我在前面探路,冬瓜跟在后面两米,我真要遇到了什么意外,他也能及时把握捞起来。
    现在最犯难的是该怎么去找山神爷,这茫茫雪山,他会在哪里?
    如今我们只能顺着山谷的去向去找,希望可以碰到山里的村落,问出山神爷的下落,而且晚上也有个住处,不至于夜宿雪地。
    山里的温度比塔河县还要低,虽然身上穿着厚厚的冲锋衣,里面还夹着棉袄,依然感觉到冷气逼人。再往里面走上一段路,地表最外面的一层雪开始变得柔软起来,脚踏上去再离开便留下一个脚印,前面洁白无痕的雪层便预示了无人进出过,这一点算是给了我们一些安慰,说明山神爷还在山里。
    山谷两边的树树干上白下黑,白的是雪,黑的是皮,更有一些树被积雪压断,倒在雪地里。
    身体的臃肿,再加上脚下打滑,我们走地很慢。直到漫山的雪映着一层夕阳红,像是涂抹上一层颜料,我们才走到山谷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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