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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二翻车后[穿书]——清月皎皎(54)

    许父看上去沉稳帅气,说是二十出头也有人信, 他问:妈,您觉得这个事要怎么处理?
    许家虽宅心仁厚,可却也不是傻白甜,自家宝贝受委屈,这件事怎么着也要讨回公道。
    老太太吃着橘子:书法班不会让江齐继续来, 以后禁止他出现在小慎面前。赔钱的话,先说个数字吓唬吓唬他们吧,也让他们长长教训,管好自家儿子。
    说完后,她顿了下,转头望向许慎,征求他意见:小慎,你觉得怎么样?
    许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老太太叫了两声许慎才回过神来,他有点犹豫:江齐如果不来书法班,能让江恪来吗?
    这个要求有些奇怪,老太太盯着他:为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怜。许慎低着头,声音很小,还有,中午他过来跟我道歉,我没有理他,还推了下他,这件事又不是他的错,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江恪不一样,他活得比别人都要艰难,心思自然比常人敏感脆弱,许慎的这个举动,说不定会给他带来伤害。
    许父叹了口气,伸手摸摸许慎头发:我们小慎啊,这么心软以后可怎么办。
    爸爸,江恪是个好孩子,许慎认真地抬眸看他,送他衣服和糖果他会打扫浴室,他还知道拿人东西不对,会帮我把玉佩要回来,还会道歉,他跟江齐不一样的。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算了,那就依你。
    许家要找江家算玉佩的帐,差人去江家喊人,不多时,江家男人带着江齐脸色发白地上门了。
    老太太和许父跟人商谈,她知道江家除去江恪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让许慎污了耳朵,让他出去待会儿。
    许慎扶着墙走出门,踉踉跄跄,走得很艰难,轮椅在院子树下放着,许慎离那儿还有段距离,他速度很慢,路上布满细碎石子,不知名小花从石缝里开出来,在微风中摇曳。
    忽然,许慎踩到碎石,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从树后突然窜出来道身影,伸手扶住许慎。
    待许慎站稳后,那人又忙不迭把手缩了回去。
    是江恪,也不知道在外站了多久,他身上被炽热太阳光线晒得发烫。
    许慎愣了下:谢谢。
    江恪摇摇头,他转身,从树下把轮椅推过来,让许慎坐上去。
    许慎坐到轮椅上,江恪又安静推着轮椅,把他推到树荫底下。
    许慎伸手摸了下他手臂,摸到一片温热,他轻声问:你没回家?
    发生这种事,江恪回去就得挨打,江齐不好过,江恪会比他难过十倍,所以江恪自中午后就没回去,转悠一圈后一直在许家宅子外的树后面待着。
    他故意在太阳底下站着,像是在罚站。
    小少年看上去真的很难过,他会不会哭,会不会以后都不出现,会不会以后再也不想来大院子里了?
    那么娇贵的小少爷,斯文清隽,心地善良,江恪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玷污了他,这样的人就该被好好宠着,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
    好在,许慎并没有离开念头,而且他也恢复过来了。
    江恪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的东西,递给许慎,低声道:这个给你。
    打开纸包,里面是用透明胶粘好的玉佩,勉强拼凑在一起。
    江恪声音更低了些:你能不能原谅我?
    许慎微微一怔,心尖像是被轻轻拧了下似的:不必如此。
    这句话是无声拒绝和判刑,江恪一颗心直坠谷底。
    下一瞬,许慎拉住他的手,朝他温和微笑: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江齐是江齐,你是你,你比他好一万倍。江恪,我分得清楚,我从来就没怪过你。
    夏日午后和煦微风里,小少年笑容温润明亮,像是会发光。
    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亲近江恪,而且还对他说,你比他好一万倍,仿佛有种子播撒心间,开出脆嫩绿芽。
    许慎这两个字在他心间滚过,留下深深印迹。
    毕竟是几万块钱的东西,许家又有钱有势,江家得罪不起,自然许家说什么是什么,听见那个需要赔偿的天文数字,江家男人吓得腿软。
    许父来一趟也不容易,打算歇一夜后再离开,下午他陪许慎一起玩数独。
    许父道:对了,我来的时候,骆家小子也知道你的事,气到不行,还说要过来找你为你出气。
    许父嘴里的骆家小子是指住许慎家隔壁的骆家儿子,名字叫骆远,两家交情深厚,又是生意上的伙伴,两家孩子交情也很好。
    提到骆远,许慎唇角上扬:可别让骆哥哥过来,他学业那么忙。
    哟,还叫骆哥哥呢,许父调侃着伸手刮了下他鼻子,我家小慎这么可爱,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家姑娘。
    说什么浑话呢,正在看报纸的老太太斜睨了他眼,小慎才多大?
    是是是,许父低头填数独,开个玩笑而已,妈你也别太古板,现在思想都很开放。
    老太太冷哼:所以你觉得是我这把老骨头落后了,跟不上你们时代?
    许父汗颜:不敢不敢,我仔细想了想,妈你说得不无道理,小慎是还太小,开这种玩笑不太合适。
    老太太又哼了声,这才继续低头看报纸。
    许慎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
    晚上睡前,许慎把那块碎玉佩跟完好无损的玉佩放到一起,放进抽屉深处。
    第二天许慎很早起来,帮忙擦小木桌,准备墨水钢笔和纸。
    每张小木桌上都有主人名字,在轮椅滑到江齐桌子旁边时,许慎把江齐姓名贴撕掉,一笔一划写下江恪两个字。
    他又想了想,拿了杯玻璃瓶装的牛奶放到江恪桌子上,牛奶瓶下压了行字:补充营养,好好写字。后面加了个笑脸。
    到达上课时间时,孩子们陆陆续续从大院铁门里走进来,江恪果然也来了。
    在看见桌子上的牛奶时,他微微一怔,抬眸看去,许慎朝他眨了下眼睛。
    江恪慢慢握紧了那瓶牛奶。
    老太太今天继续教写一字,上午写一,下午写撇捺。
    改作业时,让人出乎意料,江恪的字写得是最好看的,老太太很开心。
    中午休息时间到,有些孩子纷纷回家吃饭,江恪却待在位置上没动,怀孕女人发了极大的火,她这几天不想看见江恪跟江齐,所以江恪也不能回家吃饭。
    许慎探头望了几眼,心思不在吃饭上,老太太见状,主动道:把小恪叫进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许慎眼睛一亮,嘴上却说:这怕是不太好吧。
    老太太怎么会看不懂许慎的心思,她胡诌了个理由:就说他字写得好,是我让他跟我们一起吃饭。
    许慎于是坐轮椅出去叫人,趴在桌上的江恪有些讶异:叫我吗?
    许慎想了想:可别误会,是中午菜做多了,吃不下,吃不完也会倒掉,顺便叫你来解决剩菜而已,而且这是我外婆的意思。
    江恪安静几秒,他心思透彻,知道许慎故意这么说,背后是一番好意。
    中午菜做得很丰盛,鱼香肉丝,红烧鲫鱼,青椒豆腐,这些全都是江恪这辈子没见过的好菜。
    他吃得很慢,吃完后,主动收拾碗筷去洗,老太太没拦。
    许慎摇着轮椅到厨房边,跟江恪闲聊。
    江恪江恪,你有喜欢玩的游戏吗?
    洗碗水声一停,江恪平静道:我一般不玩游戏。
    噢。
    过了几分钟,清亮少年音再度响起来: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洗碗,扫地,做饭,种田。
    哇塞,你会做这么多事情啊,你真厉害。许慎眉眼弯着,那以后我教你玩游戏,你教我你会的,好不好?
    江恪:好。
    这个暑假对于江恪而言是梦幻般的夏天,在这短短两个月里,许慎跟江恪两个人逐渐熟识。
    老太太很喜欢江恪,她觉得这孩子聪明,又有韧性,日后定非池中之物,教他的东西,他能最快学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许慎跟江恪每天一起练字,看书,玩游戏,上山捉鱼摸虾,累了席地而躺,好不惬意。
    这是最好的盛夏,风轻云淡,没有一丝阴霾。
    暑假快要过完前几天,许父打电话过来跟许慎商量回家的事情,商定好了日期。
    许慎那天晚上很晚才睡着,他有点舍不得大院里了,在这里待着比在家还快活。
    他想,第二天得跟江恪告别,他要给他留些容易藏起来的食物,他把江恪当朋友,不能让他挨饿。
    第二天早上,许慎很早爬起来,他骨折已经好完全了,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他照例在属于江恪的木桌上,放了牛奶,这回除了牛奶,还放了纸飞机和千纸鹤。
    江恪很喜欢看他折纸,许慎这么一走,再见就是过年了,他要留些折纸给他,让他记得他。
    上课铃声敲响,孩子们陆陆续续从铁门走进来,许慎张头四顾,却没看见江恪身影。
    兴许是睡迟了,可能过会儿就到。
    然后许慎一直等到中午,也没看见人影。
    老太太在课上宣布这是最后一节书法课,也说了许慎要回家的消息,孩子们都很舍不得他。
    许慎给玩得好的朋友们都留了礼物,可唯独属于江恪的那份被剩下了。
    他拿着礼物,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江恪。
    八月份的尾巴,天气阴晴不定,在许慎纠结的这会儿时间里,天空阴云密布,似乎随时可能会下雨。
    老太太见他这模样,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想找他,那就去找吧,左右也离得近,记得快去快回,可别等会儿下起雨来。
    外婆的话让许慎下定决心,他拿着礼物,驾轻就熟来到江恪家附近,他猫着腰来到杂物间,伸手扣了扣窗户。
    过了好大一会儿,杂物间的门才被打开,一道瘦小身影从门里钻出来,看见许慎,他拉许慎远远走开。
    许慎上下打量他,看见他身上又添了伤痕,他皱起眉头:你爸妈这几天又打你?
    我妈快要生了,这几天心情不好。天边雷鸣电闪,江恪脸色惨白一片,他没多说别的,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许慎伸手轻轻碰了下江恪的伤痕,重重叹了口气,他把手里精致的礼物盒子递给他:江恪,我要走了。
    灰色墙角下,阴风阵阵,乌云在天边堆积,如同破败棉絮。
    两人身影很小,像是经不起风雨的绿叶。
    江恪愣了许久才接过礼盒,打开盖子,里面是款怀表,金色金属翻盖,圆面,怀表上有条长链子。
    江恪想问他什么时候还能再来,许慎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你看着时间,等时针走过4380圈,我就回来过年了。
    听到这句话,江恪勉强笑了下:好。
    忽然,雷电轰鸣,老太太不放心许慎,出门来找,在巷子口望见许慎身影,远远地喊:小慎!快下雨了,赶紧回家!
    许慎还有好多话想跟江恪讲,此刻时间来不及,他上前一步,匆匆抱住江恪,在他耳边道:江恪你等我长大,我长大后就能保护你了。
    清新草木香,一触即散,恍若场温柔美好的梦境。
    江恪看着许慎远去身影,一直望着,天空下起雨,豆粒大小的雨点当头砸下,他站在雨里,慢慢笑了起来。
    他并不需要许慎保护,他想快点长大,永远陪在许慎身边。
    回到家时,许慎险险没有淋到雨,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盯着许慎喝下姜汤。
    晚上睡觉前,许母打电话过来,叮嘱许慎记得收拾好行李。
    许慎很闷地应下了。
    听出他话里情绪,许母笑道:怎么?不舍得回来了,小慎不想爸爸妈妈吗?
    许慎沉默许久:我在这里交到个朋友我很不放心他。
    小慎以后还会有更多朋友的,许母温柔地劝道,爸爸妈妈很想你,弟弟也很想你,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许慎趴在桌子上:好。
    这一晚上,许慎睡得并不算踏实,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连绵不断的雨声。
    半夜,许慎被说话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走下床。
    客厅里,一个人身披雨衣,神情焦急:老太太,现在情况紧急,江家出大事,江家那大儿子被打得不成人形!村里谁都劝不住,那小孩平日与您亲近,你要不要去看看?
    老太太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忽然,她听见身后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她转头望去,小少年站在门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他面色惊惶地冲上前来:你说什么?江恪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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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70
    江家此刻一片混乱, 怀孕女人半夜忽然羊水破了,要临盆,他们不舍得花钱去医院, 于是私下找稳婆接生, 男人让江恪去请稳婆。
    稳婆过来后帮忙接生,女人疼得要命,在雨夜苦嚎, 声音凄厉,几个小时后, 她拼死拼活终于把孩子生下来, 可却是个浑身青紫的死胎!
    男人很迷信, 一看死胎,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觉得屋里肯定有邪气至极的东西克死了他刚出生的儿子,找来找去, 看见江恪, 他自觉找到了源头,拎起江恪往死里打!
    江恪这个扫把星,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如今待在这个屋里, 把他未出世儿子的位置占了,所以他儿子才会死!如果没有江恪就好了, 没有江恪,他儿子定然能平安顺利地出生!
    江恪怎么还不去死!!他今天就要把他打死!!
    男人暴怒如同野兽,蛮不讲理,凶恶至极,他这回闹的动静实在太大, 哪怕是雨声都掩盖不住,左右邻居纷纷过来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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