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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二翻车后[穿书]——清月皎皎(12)

    助理效率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发来回信那支出的八千万,清清楚楚。
    江铎霍然起身,把桌上的冰水一掀,怒不可遏!
    这小兔崽子,竟然真的有八千万!
    片场此刻一片平静,这几天戏份进展得都很顺,叶箫与心魔进行抗争,在被困了一天一夜后,他找到破绽,反杀心魔,收服它做他小弟,并且逼供心魔到底是谁指使他来害自己。
    只是杜同连续几天都没出现,许慎发消息问过,杜同给的回复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分镜剧本他会按时交。
    中午时,许慎去甜品店买蛋糕,他这人对食物也很挑剔,剧组盒饭没几天就吃腻了,微米甜品店是他新欢。
    微风徐徐下坐着吃东西,确实是种享受。
    许慎正在琢磨要不要给江恪也带份回去,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微微蹙眉。
    他什么时候开始,会无意间想起江恪了?
    是那天江恪靠在他肩头求安慰后吗?
    时间真的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在这个世界的生话,同时也逐渐与这里的人关系变亲近。
    这不是件好事。
    许慎是个薄情的人,他喜欢来去如风,自由潇洒,不受羁绊,多余的感情,他不需要。
    阳光下,许慎闭上眼,光斑在他脸上轻轻跳跃,美好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睁开眼时,他眼里情绪已然沉淀下去,斯文俊秀脸上重新戴回温和儒雅的面具。
    许慎拿出手机,刚准备工作时,眼角余光瞥见旁边坐了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里拿叉子不断叉着蛋糕上的花。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青年支着脑袋,嘴里不断咕哝。
    许慎看他有些眼熟,过了会儿想起来他是那天在蛋糕店外借他钱的那个人。
    回去后他就把钱转给他了。
    过了会儿,青年幽幽地叹了口气,趴在桌上,萎靡不振,像是个缩水的糯米团子,随手戳一下就能哭出来。
    许慎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这人长得太单纯,让人一看就很想上去揉两把,他没忍住,问道:心情不好?
    听见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凌林噌地下抬起头来,看见许慎后,眼睛亮了下:蛋糕先生,是你啊。
    莫名得到外号的许慎大方地不跟小孩计较:嗯,是我。
    他也没想到这么巧,按理说影视城这么大,遇见几率很小才是。
    凌林拿着蛋糕坐过来,趴在藤桌上:我好难过啊。
    许慎没说话,拿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茶。
    凌林似乎并不需要人搭话,他只是想找个宣泄口而已,碗里蛋糕被他戳得乱七八糟:我喜欢上一个人,可那个人只把我当弟弟。
    许慎几乎没在情场上操过心,他拿纸巾摁在唇边,不以为然道:那你就,跟对方以兄弟相处?
    兄弟是不可能做兄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凌林面无表情把叉子插到惨不忍睹的蛋糕上,我要是追不到他,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许慎默然看着蛋糕,识趣地不再相劝,哦了声。
    我就没见过这么拧巴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想一个人扛着。凌林重新低下头,我想帮他,可他不让,说让我好好演戏就行了。
    原来这小孩是个演员。
    许慎如此想着。
    这也太好拐骗了,随便大街上拉个路人就劈里啪啦什么都说,一点戒心都没有。
    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许慎接收杜同发过来的分镜剧本,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再这么折腾下去,《洪荒》这部戏就要被毁了。凌林捂住脸,声音哽咽,这可是他全部心血,他吃了这么多苦才走到今天为的就是这个吗?他明明那么有才华
    听见《洪荒》这两个字,许慎蓦然抬起头。
    他是《洪荒》的演员?
    凌林越说越难过,泪水像是豆子似的落下来,抽噎不止:他该怎么办呀
    他哭起来像是发洪水似的,整张脸都湿了,林妹妹都没他能哭。
    通过他的话推测,他喜欢的人,应该是这部剧的导演,制片人,或者投资方,许慎被他哭得头疼,顺口问道:《洪荒》这部戏怎么了?
    凌林接过他递的纸巾,哭得身体都在发颤:不行,这是,这是商业机密,我,我不能告诉你
    许慎:
    原来你说了这么多,这会儿才知道要有警惕心。
    许慎有点想笑,但面对个快要哭得昏过去的人,这会儿笑也太不给面子了,于是他咳嗽两声掩盖过去:哦。
    凌林冷静了会儿,沉浸在悲伤世界里无法自拔,哪怕现在是午后和煦阳光,他心头却阴霾一片。
    他憋了会儿,瞅蛋糕先生两眼,见他一脸平静地刷手机,似乎对自己说的话并不感兴趣,他恹恹道:我有个朋友也是演员。
    许慎一边处理工作一边听他讲。
    凌林怔怔地坐着:他喜欢上了个导演,结果导演导的戏出了个大乱子,如果不把这个乱子解决,这部戏连上架都上不了。
    可是惹出麻烦的那个人,势力很大,有粉丝有流量,而且公众形象很好,没人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现在有狗仔拿还没发布出去的新闻来敲诈剧组,问剧组漫天要价,剧组那边忙疯了。
    导演处处被掣肘,各方面都需要权衡,不断有人给他施压,我朋友几乎要崩溃。
    凌林说着,又想哭,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他太没用了,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就想逃开,哭完再跑回去。
    许慎安静地看他哭,他把手机放下,如玉般的手在玻璃桌上轻点:惊天丑闻,上不了架的那种。让我来猜一下,吸.毒,出轨,家.暴
    在听见第三个词时,凌林慌乱移开视线。
    哦,原来是家暴。许慎了然地点头,若有所思道,流量很大,有粉丝基础,公众形象好,是这部剧的男一吗?
    凌林否认:不是。
    许慎回忆了下《洪荒》这部剧的演员表:那就是男二。
    凌林讷讷道:你好聪明啊。
    许慎看着他:所以,你想怎么帮你的心上人?
    凌林呆坐着,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像是水洗过后的无机质玻璃。
    许慎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你要不要试试?
    他真不是看这小孩傻才帮他,真的。
    第17章 17
    江铎驱车来到剧组时,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收拾江恪。
    娃娃不听话,是需要好好教训一顿,娃娃该有娃娃的样子。
    一次两次地违反他们,是不想活了么?
    江铎绝不允许有第三次发生。
    红色超跑在《苍神》剧组外停下来,江家二少要来,影视基地负责人早早候场准备,见江铎下车,笑着迎上前:这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江铎穿一身黑色皮夹克,七分裤露出精瘦脚踝,他踩着轻便小皮鞋,伸手摘下茶色太阳镜:我找人,你带路就好。
    负责人知道他要找谁,忙不迭应了声,在前面为他带路。
    江铎这模样说是来找人,但更像是来寻仇,气场全开,负责人为他要找的人捏把冷汗。
    《苍神》剧组正在拍摄,场务跟基地负责人认识,见他来了,过来跟他打招呼,瞅了眼他身后站着盛气凌人的男人,问道:这是?
    江铎视线在片场打量一圈,很快锁定目标,看向那个坐在树边的人,他简短吩咐道:我找江恪,你去跟他说我找他,他自然就会明白。
    终究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公子哥,说话都带股颐指气使的味道。
    场务疑惑地看着他,确认道:您找江恪?
    江铎眉头轻皱,眼风扫过去:听不懂人话?
    场务听得懂人话,但是让他去找江恪说话,他不敢。
    整个剧组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用指使语气对江恪说话,除了许慎。
    场务缩了缩脖子,赔笑脸:这,要不然还是您自己去叫吧?
    这个剧组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敢用这种态度对他?江铎轻飘飘瞥了眼基地负责人,负责人立刻站出来道:害,不过是叫个人而已,把你难成这样?你知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什么来头?
    场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硬着头皮应了声,依言去找江恪。
    往树边走的每步路,对于场务而言,都像是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剧组的人差不多摸索出规律来,许慎不在的时候,江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没人能在他这儿讨到半分好脸色,只有许慎在的时候,江恪才稍微收敛些,变得像个正常人。
    江恪此时正坐在树下,听副导演跟他讲场面调度,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副导演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话,这幅画面里,仿佛江恪才是导演,而他对面站的人是需要讲戏的小明星。
    在离江恪三米远地方,场务站定,清了清嗓子:江老师。
    江恪把剧本一收,懒散抬眸。
    场务鼓起勇气道:有人找您。
    他指了指片场门口方向,江恪随意扫了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不紧不慢地哦了声。
    场务握紧拳头: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江恪慢悠悠地道:剧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
    这话听上去,是在说跟门口那人不熟。
    场务茫然了,他感觉自己进退两难,在原地站了会儿,场务哒哒哒跑回去,不敢把原话告知,尽量美化道:江老师说,跟您不认识。
    江铎最烦等人,等了这么半天也就算了,居然等回来这么个结果,他气笑了,咬牙道:不认识我?我可是他二哥!
    场务弱弱地道:江老师是这么说的
    无名火在胸口烧起,江铎撞开场务,骂了句:废物!
    他一阵风似的,大步流星朝江恪方向走过去,他气场太渗人,路过工作人员没一个敢看他,纷纷为他让路。
    走到江恪身后,江铎愤怒地伸手去抓江恪肩膀:你是什么意思!
    他头回被人如此戏耍,江恪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谁知道,却抓了个空,江恪往旁边避让,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谁啊?
    江铎扑了个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如同头暴跳如雷的狮子,眼睛气红了,语气阴森:江恪,你玩我是吧?
    玩你?江恪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仰头不可遏制笑起来,肩膀在不停抖动。
    江铎看得发愣,他第一次见江恪露出这种神情,在他印象里,江恪一直乖巧温柔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因为自己私生子身份,一直觉得愧对他们。
    所以无论他们给他什么,他都沉默受着。
    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发生变化?
    忽然,江铎衣领被拎住,整个人在强大惯力作用下被狠狠摔到树上!他后背撞到树,转瞬落到地上,骨头在撞击下几乎散架。
    有足足十几秒时间里,江铎动弹不得,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冒的全是黑底金星,眩晕感侵袭上来,看不清任何东西。
    江铎刚喘口气,胸口宛如被压上块重石,他睁开眼一瞧,江恪踩着他胸口,力道逐渐加重,笑意吟吟道:这才算是玩你呢,我的好哥哥。
    江,江恪!江铎不敢置信地吼道,你疯了?!
    下一瞬,他几乎能感受到胸口骨头凹陷,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血腥味顺着喉咙蔓延,他不断咳嗽:你他妈
    周围人远远瞧着,没一个敢上前。
    江恪脚碾着他胸口,懒声道: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江铎挣扎着想逃开,但胸口力量却重若千钧,仿佛要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这种姿态太狼狈了,江铎何曾如此狼狈过?以往被踩在地上,可以被任意打骂的人,是江恪。
    而现下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被自己亲弟弟踩在地上,自尊被践踏进泥里,羞耻跟愤怒宛如烈火灼烧着他,让他理智全无。
    但他明白,现在不能硬碰硬,江恪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他是个疯子,疯子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能有什么事找你?江铎感到分外窝火,他边咳嗽边道,还不是你上次没回家,所以我过来看看,江恪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哥的?
    江恪才不相信这种鬼话,他似乎觉得很没意思,把脚从他身上拿开:我爱回不回,你少多管闲事。
    江铎像是条狗似的趴在地上,捂着胸口顺气,他夹克外套,还有裤子上,全都是灰尘。
    好,你不回去,那我再问你个问题。江铎阴恻恻地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盯出个窟窿,你哪儿来的八千万?你是不是偷家里钱了?
    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江恪投资什么项目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江恪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他一定要知道这笔钱的来源!
    偷?江恪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他俯身,蔚蓝天际在他身后铺开,他眼眸弯着,伸手抬起他脸,你看见了?
    明明是艳阳天,可江铎却觉得浑身发寒,仿佛只要回答个不对,接下来就会发生极为可怖的事情。
    江铎背后浸出丝冷汗,但依旧嘴硬道:我是没看见,你先把手拿开!
    污蔑我的代价会很惨重呢,江恪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往回收,你这双眼睛,是不想要了么。
    江恪笑起来时,明艳而张扬,而等他慢慢沉下脸,那嗜血的锋锐才外露出来,像是寒刀出鞘,让人不寒而栗。
    连平和静谧的天空都在这一刻定格,透着诡谲气息。
    气氛紧绷到极致。
    江铎不由自主身体发软,甚至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他瞳孔微颤,忽然清晰认识到江恪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把他眼睛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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