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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叫循环(无限流)——吕吉吉(98)

    别急,还没完呢。
    樊鹿鸣指了指进度条,让大根老师接着往下看,后面还有更可怕的。
    果然,在连续割了三条肉块之后,男人停下了往陶瓷花瓶里塞血肉的动作。
    他呆呆地立定在瓶子跟前,一动不动地站了几分钟,等到从手臂伤口上滴落的血已经在脚边聚成了一小滩血泊的时候,他才终于动了。
    只见男人抱起瓷瓶,将它往地上狠狠一掼,摔成了七八片碎片。
    然后身穿制服的男人抽搐了几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134章 怪谈二十四点2
    男人在砸坏了花瓶以后就软倒在地,所以身体直接就趴在了满地的碎瓷片上。
    好几个人忍不住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啊真是太惨了
    季鸫打了个哆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他在第二个世界《骨肉分离》里的时候,曾经为了杀死被BOSS控制的巨大骸骨怪物,在它的大脑里炸了一盏紫外线灯,四溅的碎玻璃把他的手臂扎了个血肉模糊。
    虽然在回到桃花源的同时,他的伤势就完全消失了,但这时他看到监控视频里的画面,身体立刻就回忆起了那被扎得千疮百孔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搓了搓牙花子。
    樊鹿鸣握住鼠标,向后拖了大约一分钟的进度条。
    然后众人看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制服男人忽然僵硬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转过身,脚步僵硬而踉跄地迎着摄像头所在的方向走去。
    樊家弟弟在此时按下了暂停键。
    监控视频的像素率本身就不高,而且从右上角重叠着的四五个水印来看,这显然已经是不知道转了几手的版本了,自然掉帧掉得一塌糊涂。
    季鸫他们眯着眼睛分辨了许久,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只能从对方衣服和手臂上面的深深浅浅的红棕色色块大致判断出,那应该全都是从他身上渗出的血污。
    樊鹿鸣操作鼠标往后拖了一小节,再重新播放了一次男人从爬起来到走出摄像头的整个过程。
    虽然看不太清脸上的表情,但男人的肢体动作怎么看都很不对劲儿。
    樊家弟弟指了指屏幕,以一个准医生的身份下了判断:
    他的关节僵硬得完全不像是个活人,简直跟死了好些时间,已经产生了尸僵的尸体一样。
    莫天根嘶了一声:
    所以这一次,我们真的要面对恐怖片的传统模式丧尸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丧尸就好了。
    樊鹿鸣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其实按照时间来说,这个视频虽然流出得晚一些,不过发生的时间要比你们刚才看的要早了大概三个月。
    他简单地介绍道:
    不过,它的诡异程度,一点不输前者就是了。
    视频开始播放。
    这一次,监控摄像头的距离有点远,而且拍摄的地点并不是博物馆的展厅,而是一个类似于实验室一类的大房间,入目皆是操作台,还有一些不知是何用途的仪器和灯具。
    在角落的一张操作台上,放了一具灰扑扑的腐朽棺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侧对摄像头,站在了棺木前。
    樊鹤眠问自家弟弟:唔,这是在哪儿拍的?
    我觉得,这大概应该是博物馆的修复室。
    樊鹿鸣猜测道:
    这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研究员吧。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考古专业的,也没机会去修复室一类的地方,自然也无从分辨真假,也只能暂且先如此认为了。
    视频还在播放中。
    屏幕里,白大褂半弯下腰,赤着两只手就探进了棺木里,然后在里面捣鼓了一阵,从中掏出了某样东西。
    他拿的是什么?
    季鸫睁大眼睛,仔细观察,觉得那人手里的东西似乎是长条形的,大约比巴掌长一点,因为距离实在有些远,很难分辨清楚到底是黑色还是棕色,反正看起来脏兮兮灰扑扑的,实在不像是什么能让人提得起胆量徒手碰触的玩意儿。
    呵呵。
    樊鹿鸣发出了两声意味深长的干笑,你一定猜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然后他打开了一个网页,将里面的内容念给了众人听。
    原来,大约在五个月之前,博物馆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一个研究员深夜自行撬开了一具元朝的棺材,从棺木中的女性木乃伊身上撅下一截胳膊,并将其带出了修复室,
    次日其他人回来上班,察觉到修复室里的古怪之处,又查看了监控,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刻就报了警。
    警方很快就寻到了肇事的研究员。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找到那名研究员时,对方正睡在博物馆东馆三楼的厕所里,无论怎么叫,都完全不省人事。
    大约一天之后,该研究员在医院里醒来,根本想不起来前一日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别人追问他丢失的那截木乃伊肢体的下落,他只是茫然地回答说不记得了,压根儿提供不了任何线索。
    再三追查无果之后,博物馆只能开除了这名研究员,并以毁坏文物的罪名将他交给了警察。
    所以,那截木乃伊手臂,就那样丢了?
    看完网页之后,莫天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此问道。
    樊鹿鸣点点头:
    嗯,反正我搜遍了全网,也没能找到这个事件的后续报道了。
    他脚下一蹬,操纵着屁股下的旋椅,原地转了个身。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一截丢失的木乃伊胳膊,就是之后在博物馆里发生的一系列怪谈的起因。
    季鸫抓到了关键词:一系列?
    对,就是一系列。
    樊鹿鸣回答:
    之后接连发生了好几桩诡异的事,就跟你们看的视频一样,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包括保安、导游、研究员,甚至还有个游客,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一个正常人,晚上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潜入展厅,从自己的身上割下皮肉,投入到瓶瓶罐罐一类的容器之中,然后再将器皿打碎或砸烂,等到次日找到他们的时候,人已经疯癫痴傻,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樊家弟弟说着,抬手朝身后的屏幕指了指:
    接连发生了好几回活人割肉后疯癫的事情以后,博物馆慌了,偏偏又调查不出原因,所以在大约两个月以前,已经宣布闭馆,暂不对外开放了。
    割下自己的肉,再放进罐子里这感觉像是某种祭祀仪式啊。
    莫天根从木乃伊、瓶罐、割肉这三点中寻摸出了新的线索,推翻了自己先前关于丧尸的猜测:
    难道说,这是邪教的催眠洗脑?你们看米帝那些恐怖片,不是很多这一类的题材吗,为了复活邪神或者召唤恶魔什么的,要用自己的血肉进行祭祀。
    哦,关于这一点
    樊鹿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条线索:
    照理说,从身上割下来的血肉,丢进瓶瓶罐罐里,就算后来容器砸烂了,肉块也应该还在,对吧?
    看到众人点头,他继续说道:
    可是,网上流传着一个说法,据说是知情人从警方那儿得到的内幕消息这小道消息称,虽然能从打碎的器皿里找到属于受害人的血迹和少许碎肉渣,但根本没有大块的皮肉
    樊鹿鸣一双明亮的杏眼转了转:
    你们说,这意味着什么?
    季鸫听得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摸到了一手鸡皮疙瘩:
    那些罐子里有什么东西,把他们的肉全都吃下去了?
    樊鹿鸣缓缓颔首。
    众人:
    一时间,无人说话。
    如果网上的小道消息是真的,这忒么的,实在太恶心了。
    也就是说,现在博物馆里潜伏者一群半夜里要以人血人肉喂食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而且他们今晚就要跟这些玩意儿对上了!
    我说,你们有没有看过一部很古老的恐怖片,名叫《木○伊》的?
    缓了大约三十秒,莫天根咽了口唾沫,打破了书房中尴尬的沉默:
    我记得,电影里不是有一种叫圣甲虫的虫子,就寄生在法老的古墓里,被复活的反派唤醒了之后,呼啦啦一大群围上来,顷刻就能将一个人直接啃光。
    大根老师猜测道:
    我们这儿虽然没有法老王吧,但好歹不是有什么苗疆蛊术啊滇王古墓啊什么的吗?或许是那具元代木乃伊里的蛊虫被放了出来,需要食人肉为生呢。
    身为一个准医生,樊鹿鸣有一瞬间很想吐槽一下百虫互食,存者为蛊这等民间传说。
    不过他转念一下,这本来就是个完全不讲常理的灵异类世界,连杀人狂的标本都能化成厉鬼了,真要再来一群千年不死的蛊虫横行博物馆,似乎也没什么好诧异的。
    这时,大根老师一拍脑袋,接着说道:
    我记得洗手间里有一大瓶杀虫喷雾,要不然,咱们今晚一起带过去吧!
    几人研究完博物馆的怪谈副本,差不多就到了晚饭的时间了。
    大根老师将厨房里最贵最好吃的食材全都翻了出来,做了一餐无比丰盛的大餐。
    众人放开了肚皮一顿胡吃海塞,皆觉得十分满足。
    晚饭之后,季鸫和任渐默一起回到书房,其他三人则呆在客厅,继续整理和讨论今晚的行动细节。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季鸫坐在墙角,一边将手指插进被他撬开了的插座里给自己充电,一边抬头向坐在电脑前的任渐默问道。
    任渐默正在专心地摆弄电脑,连头都没有抬,只简短地应了个单音节:嗯。
    哦
    季鸫知道现在不是打搅任渐默干正事儿的时候,只得悻悻然地把脑袋转回去,无聊地东张西望。
    每次充电,都是季小鸟同学感到最无聊的时间。
    皆因他现在整个人就是个人形蓄电池,浑身上下噼里啪啦冒着火花,但凡任何人或者金属靠得太近,都会被他身上时不时迸出的电弧打中,哪怕是想拿部手机消磨时间,也会立刻就将那台脆弱而可怜的电子产品烧到短路,所以只能干耗着思考人生。
    这人一旦无聊了,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尤其是任渐默就坐在季鸫面前,两人算是独处一室,小鸟同学开始思绪跑偏,不由自主地就默默回味起了白天时任大美人儿印在他额头上的那一个亲吻。
    第135章 怪谈二十四点2
    他为什么要亲我呢?
    季鸫出神地盯着任渐默的脸,陷入了思考。
    作为一个刚刚察觉到自己心意的恋爱菜鸟,第一次喜欢上的就是一个同性,对小鸟同学来说,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冲击的事情。
    若是在从前,季鸫觉得自己大约会因为性向与大多数人不一样,而不可避免地感到压力和苦恼,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
    只是现在,他们是桃花源里的参演者,每个月都被迫在一个全新的世界体验生死一线的滋味。
    当一个人生活在如此极端的境遇中时,抱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每日都要过得恣意随性的想法。
    很多人连杀人放火这种基本道德底线都可以毫不在乎,就更别说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世俗观念、旁人眼光了。
    所以季小鸟纠结的不是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是他喜欢的人,到底会不会喜欢自己。
    既然他亲了我
    季鸫无意识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抵住下巴,摆出了个经典的沉思者姿势。
    这是不是能说明,任大美人儿对我
    他的眼睫垂下来,似乎正无意识地盯着被自己掀了壳的插座,其实满脑子都是任渐默那张艳丽得过分的漂亮面孔。
    是不是,能说明他也有那么一点儿喜欢我呢?
    想到这里,季鸫的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一颗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加速,噗通噗通猛跳了一阵。
    不不不,等一下!
    他又随即想到,任渐默之前亲的是自己的额头,那分明是长辈对小辈的亲吻!
    如此说来,莫不是任大美人儿把自己当成了个小屁孩儿,给了他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晚安吻罢了?
    季鸫翘起的唇角又耷拉了下来,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连眉头也皱了起来,表情变得分外严肃
    电脑屏幕后的任渐默:
    使用电脑的间隙,他抬头看了季鸫几次,每一次都能看到这小孩儿保持着一个凝神思考的姿势,然而脸上的表情却一变再变,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的,好玩得不得了。
    咳。
    任渐默清了清嗓子,你充好电了吗?
    季鸫一激灵,立刻从魂游天外的状态中醒过神来,充、充好了!
    他将自己怼进插座里的手指拔了出来,一边用手撸着自己炸成了鸟窝的头毛,一边朝书桌的方向快步走来。
    你你你的资料,搜集好了吗?
    嗯。
    任渐默答应着,手搭上桌面,作势要起身把椅子让给季鸫,你过来这儿看看。
    不不不!
    季鸫连忙急奔两步,将任渐默摁回到椅子上,我站着看就行。
    也许是第一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在季小鸟同学看来,任大美人儿哪怕再厉害,战斗力一个能顶他们一群,也是个身体虚弱的病美人,是需要时时呵护、处处照顾的。
    相反的,他自己则是个身壮如牛的体育生,整整十年没得过感冒,耐磨耐艹得很,自然不能占了人家的座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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