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惊叫循环(无限流)

惊叫循环(无限流)——吕吉吉(94)

    咳!
    有些刻意地咳嗽了一声,明知故问,你们在干嘛呢?
    我们刚刚找了些咱们今晚要去的灵异地点的资料。
    樊鹿鸣拍了拍身边沙发的空位,示意季鸫坐过来。
    季小鸟一听是正事,连忙凑了过去。
    然后,在等着吃晚饭前的这一刻钟里,他听樊家姐弟简单跟他说了今晚他们即将前往的怪谈地点的情况。
    按照樊鹤眠制定的计划,他们今晚要获得的,是一张J。
    扑克牌J的坐标,距离他们现在的别墅大约四十多公里,没有任何明确的建筑物,樊鹿鸣用全景图看了一下,发现那应该是一条河涌,河涌上还有一座造型非常老套而且毫无特色的拱桥。
    虽然只是一条河涌,但季鸫等人现在身处的城市,是个三面临水,水系非常发达的地方,所以哪怕只是一条河涌,从全景图上看,也相当之宽,而且按照官方的水文监测数据,平均水深足有三米半,汛期时甚至可以涨到五米。
    樊鹿鸣告诉季鸫:这条河涌,在官方名称上,按照它在城市里的位置命名为东四涌,但网上搜它的名字,出现得最多的却是叫索命涌。
    这名字一听就很不祥,季小鸟打了个哆嗦,怎么个索命法?
    看到这条桥了吗?
    樊鹿鸣点开自己在手机里存下的图片,搁到季鸫面前,再用手指点了点,传说,只要在这条桥的桥洞里过夜的人,都会被厉鬼索命,惨死当场。
    不管是哪一座城市,总难免会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
    这些人通常会选择在桥洞下、废宅里或者其他有瓦遮头的地方过夜。
    然而只要是在索命涌的桥洞下过夜的人,第二日,他们的尸体都会被其他人发现,而且死状极惨,每次都是支离破碎,身首异处。
    唯一的例外,是有一次,有两个醉酒夜归的人结伴而行,然后一起倒在了桥底睡死了过去。
    半夜,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其中一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推他的身体,一边推,还一边低声唱着歌:
    我好痛,你的脚可不可以借我我好饿,你的牙可不可以借我我好冷,你的皮可不可以借我
    当时他正是酒意上头,睡得迷糊之时,只以为是在做梦,根本没当一回事儿,还心很大的以为是同伴的恶作剧,咕哝着骂了几句,让对方别来烦他睡觉。
    直到一条手臂传来剧疼,醉汉从睡梦中惊醒,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已经被砍掉了!
    在极度的疼痛中,醉汉彻底清了酒,忍痛捂住自己还在飙血的断手,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离开之前,他一边哭一边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借着半空中高悬的一轮明月,他看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黑影依稀是个人的轮廓,此时骑在他的同伴身上,双手高高地举起一把砍刀,正一下一下地往他的同伴身上招呼
    第二天,警方在桥洞下找到了另一个人支离破碎的尸体。
    只是与那断手醉汉的口供不同,现场没有第三者出没的痕迹没有脚印,没有新鲜的指纹,甚至连醉汉口中所谓的凶器,那把砍刀,也一样都没能找到!
    于是那醉汉被警方当做杀害了同伴的第一嫌疑人逮捕了起来,几番审讯之后,又因为证据不足而给放了,这桩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活口的分尸案,最后还是再度不了了之。
    但那之后,恐怖的歌谣就流传了开来。
    后来还随着不明凶手的分尸案越来越多而名声大噪,甚至有人给作了谱子,补满歌词,录成单曲,放在了网络上
    喏,就是这首。
    樊鹿鸣说着,点开了播放器。
    空灵过头了的八音盒的前奏响起,一个十分萝莉音的甜美女声,用刻意压低了的气音哼唱道:
    我好痛,你的脚可不可以借我?我好饿,你的牙可不可以借我?我好渴,你的舌可不可以借我?
    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请代替我死在这儿吧!
    我好冷,你的皮可不可以借我?我好累,你的手可不可以借我?我好困,你的头可不可以借我?
    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请代替我死在这儿吧!
    季鸫打了个冷颤。
    他觉得这首歌真是深得《鹅妈妈童谣》的精髓,明明是甜到发嗲的娇俏女声,歌词却令人毛骨悚然,拿去当《鬼○电》的片尾曲都绰绰有余了。
    唔这么看来,真的很像是经典的厉鬼索命了。
    季鸫发愁地皱起了眉。
    不管跟自己有仇没仇,只要进入了它的仇恨范围,都会遭到无差别杀伤这不就跟伽椰子似的,经典的咒怨式地缚灵吗?
    他可一点都不想被砍手砍腿,活活惨遭肢解啊!
    樊鹿鸣其实也深有同感,要不,我们换一张10呗?
    反正能代表10的牌一共有4张,犯不着一定跟一只伽椰子死磕到底啊!
    你可别折腾了!
    樊鹤眠伸出手,在自家老弟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剩下的三个,校园七不可思议、恶灵盘山道、公寓绞刑师,哪一个听着更好对付了?
    她撅了撅嘴,选哪个其实都没差吧?
    樊鹿鸣原本还想抗辩一下,但想了想,又觉得姐姐说得确实有理。
    以桃花源一直以来的尿性,既然能在这个世界里安排个神似伽椰子作风的地缚灵,那么其他的灵异地点搞不好就是贞子或者花子了。
    这时,负责做饭的莫天根端出了大家的晚饭。
    于是五人围坐到饭桌边,一边吃一边聊着今晚的行动计划。
    大根老师的心态倒是比季鸫和樊鹿鸣淡定多了。
    他支持樊家姐姐的意见反正哪个地点都不会容易到哪里去,与其左右踌躇,倒不如选定一个,尽可能收集情报,做足准备,然后勉力为之。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醉汉或流浪者,不仅人人都身怀异能,战斗力也远比普通人强出不知道多少个等级就算遇到厉鬼,实在打不过了,难道还跑不掉吗!?
    倒是你
    莫天根转头对任渐默说道:你只有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樊鹤眠和樊鹿鸣闻言,也停下吃饭的动作,一同看向了今晚要独自行动的任大美人儿。
    任渐默翘起唇,浅浅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嗯,没问题。
    再度听到这个他已经回答过若干次的问题时,任渐默并没有感到不耐烦。
    相反的,他很清楚,自己并不讨厌来自于同伴的关心。
    晚饭之后,几人聚在书房里,将他们各自收集来的资料整理好,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讨论了一番。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午夜零点。
    几人离开了别墅,分别上了两台车,各自朝着目的地驶去。
    在季鸫等人的车子出发后不久,隔壁的蓝组殷峻那伙人也离开了别墅,开了车,从最近的一个路口驶上了环城高速,径直往城西开去。
    殷峻等人的目的地和季鸫等人不同,却正正应了他们先前的猜测,是Q和2的方向。
    第129章 怪谈二十四点1
    凌晨一点三十分。
    任渐默独自走在一条漆黑的甬道里。
    准确的来说,这已经和他一开始进入的龙行山隧道不再是一个地方了。
    大约四十分钟前,他开车到达龙行山隧道的入口。
    似乎因为出过太多失踪案,隧道在民间的口碑非常糟糕,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条隧道就已经被当地的路管部门封闭了,不仅整条隧道黑灯瞎火,而且入口处还安装了闸门,使人无法进入。
    但这当然难不住带了开启凭证的任渐默。
    他在闸门上找到了刷卡口,将开启凭证插入卡槽,闸口就嘀一声自动打开了。
    任渐默驾驶着汽车进入隧道,然后将车停在中段位置,耐心地等了大约十分钟。
    直到过了一点,任渐默才按照都市怪谈里说的那样,摁响了汽车喇叭。
    三长两短五声喇叭响后,任渐默熄了火、下了车,又向着空无一人的虚空叫了几声,跟我走。
    漆黑的隧道里,没有一丝灯光。
    他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面前被车头灯照亮的一小片区域而已。
    四周静得可怕。
    在任渐默不再说话了之后,整条隧道里,就只剩下呜呜咽咽的穿堂风还能让人感受到周遭空气与时间的流动了。
    任渐默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然后,他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不知名的方向而来,聚拢在了自己的身边。
    任渐默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那些东西看不到、听不见、摸不着,却如影随形,环绕在侧,撩动周遭的微风,让他感受到了它们的存在。
    紧接着,远处亮起了一点光。
    那光芒看起来很遥远,然而一晃神,又似乎离得很近,光圈时大时小,如同摇曳不定的一盏鬼火。
    在亮光出现的同时,任渐默的脑海里,响起了许多人重叠在一起的声音。
    如果有人听过多年前流传出的传说中的台湾华航的空难录音的话,就能理解任渐默此时听到的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声音。
    那些声音就像是好多个人在悲愤、绝望、哀怨与恐惧间发出的哭叫、嘶喊与哀求融汇在一起,彼此交织、相互影响,最后变成了一种缺乏具体含义、更听不出任何信息的凄厉嚎哭声。
    任渐默非常确定,这些声音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现在他的眼前没有这样一群绝望、恐惧和愤怒到了极点的人存在。
    只是,就如同被这些诡异的惨叫声影响了心神一般,只不过两秒钟的愣神,任渐默已经迈开腿,朝着前方不知名的亮光的方向走去。
    原来如此!
    难怪这个世界,要安排参演者们组队行动了。
    只朝前走了两步,任渐默浑身一颤,从脑海中犹如实质般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
    连异能是精神控制系的他都差点儿着了这魔音贯耳的道。
    换成是其他的参演者,此时怕是已经如同陷入了深度催眠一般,在心神不稳的状态中失去自我,迎着光源而去,被引入到隧道深处了吧?
    所以,攻克这个怪谈地点第一点,就是看哪个人能够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以前,抢先被催眠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然后把其他人也一并叫醒吗?
    任渐默想着,停下了脚步。
    随即,他感到有人在他的后背上用力地搡了一下。
    那触感、那受力面积,分明就是一只人的手,但任渐默回头的时候,身后却空空如也,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有一只。
    这是催我继续往前走吗?
    任渐默立刻明白了推他的人的意思。
    于是他再度迈开两条长腿,朝着远处的灯光走去。
    一步、两步一分钟、两分钟
    虽然四周还是漆黑一片,但不知从何时起,任渐默身处的环境就已经改变了。
    他的身周不再是一条双车道双人行道的现代穿山隧道,而是充满了煤灰与焦油气味的狭窄甬道。
    此时,任渐默只要抬起手,就能摸到旁边粗糙且干燥的土层,脚下的触感也从结实平整的水泥换成坑坑洼洼的泥地。
    耳边的嚎哭与尖叫一直萦绕不去,推着他往前走的手也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了。
    在如此漆黑、封闭、幽深而且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在不知通往何处的陌生甬道中,任渐默一边走,一边计算着自己的步伐。
    然后,他终于看清了光亮的来源。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雷鸣声,任渐默身处的甬道开始剧烈摇晃,落石和碎土扑簌簌地直往下掉,而从黑暗之中不知伸出了多少只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手臂、衣角和裤腿!
    凌晨三点十五分。
    东四涌的拱桥下,季鸫等人也陷入了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的窘境中。
    今天晚上,他们来到夺命河涌之后,按照搜集来的都市怪谈的套路,到拱桥的桥洞下打了个地铺。
    夺命河涌上的这一座拱桥,是个非常老套而且毫无艺术价值的倒山字形的三门结构,中间的大桥墩横跨了整条河涌,两旁各有两个小桥墩,组成两道跨越河涌两侧的维护用行道的小门。
    若是说有人要在桥下过夜,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在两个小桥墩的下面了。
    虽说是在野外的露天环境,不过这条夺命河涌也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季鸫四人足足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找到了通往河涌两岸的维护用行道的楼梯。
    而后众人毫不意外地发现,楼梯的入口被一道铁栅栏牢牢锁死,需要用他们手上的开启凭证才能打开。
    开了门之后,季鸫、莫天根和樊家姐弟四人下到河涌的东岸,像四只瑟瑟发抖的鹌鹑一样,抱腿缩在桥洞下,等候着不知何时将要到来的伽椰子。
    虽然是人最困倦的时候,但一来他们现在过的是昼伏夜出的南半球时间,白天时就睡过一轮了,二来明知厉鬼将至,哪个不是神经紧绷,整个人如同满弦的弓一般,随时蓄势待发的?
    他们四人毫无困意,围坐在一起,皆睁大双眼,警惕地盯着彼此周遭的情况,连手机都不敢分神看一眼。
    偶尔有一只老鼠蹿过,都能让他们集体原地跳起,搭弓的搭弓,拔刀的拔刀,抄折凳的抄折凳,连唯一的奶爸也呲溜一声蹿到自家姐姐身后,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们就这样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四周依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樊家姐弟开始思考他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的时候,季鸫忽然一拍大腿,轻声说道: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