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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叫循环(无限流)——吕吉吉(92)

    嗯。
    季鸫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这个游戏的游戏规则是不能补交扑克的。
    也就是说,哪怕蓝组在之后的两天里,每天都能取得满额的两张卡片,也不可能补回第一天的差距了。
    所以,在落后了一天的情况下,殷峻他们肯定不会天真地寄望于红组这边会在之后的两天失手,让他们有追平的机会。
    每个怪谈地点的扑克牌点数都是公开的,这就意味着对面组也能够很轻易知道他们今天拿到的是一张A。
    若是只有一张A,还不好判断,但只要明天交牌的时候,再看到底又灰了哪些地点,对面就很容易能够推断出他们的排列组合了。
    没错,等到第三晚的时候,殷峻他们一定会想尽方法破坏我们的计划。
    季鸫刚才会问兔脸男关于两个队伍能不能进入同一个怪谈地点的问题,也是出于这个考量。
    在游戏的规则里,不止只有率先集齐24点这一种玩法。
    事实上,只要能够让另一支队伍输掉,就等于获胜了。
    而且大部分人在玩24点这个游戏的时候,都很容易陷入一个心理误区之中,就是自己得到的扑克牌点数越大,就越容易集齐24点。
    在这种心态下,玩到后来,就有可能出现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容易爆牌。
    这时候,如果对手将小牌扣在了手里,那就会无法回旋,走进一个必死的局面。
    殷峻他们想要搞破坏简直不要太容易。
    樊鹤眠用笔杆在地图上点了点:
    不管是趁着我们赶去怪谈地点的路上开车把我们撞死,还是想办法抢先拿到我们需要的点数,或者干脆来个破罐破摔,扑克牌也不要了,直接在我们行动的时候搞破坏
    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真是会比苍蝇还难缠!
    季鸫摸了摸下巴,这么看来,我们今晚必须拿到两张扑克才行了,对吧?
    没错!
    樊鹤眠用力地一点头,今晚,我们必须拿到两张牌,才有可能让殷峻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套路!
    其他人也同意她的意见。
    只是,要在六个小时内赶去两个怪谈地点,还要通关的话,是不是太勉强了?
    樊鹿鸣托着腮,目光梭巡在城市地图上,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比例尺,深深地皱起了眉。
    这些地点都相当分散,光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起码要有两个小时的预算吧?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六点前赶不回来的话,是会当场被抹杀的。
    对。
    季鸫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计划好路线
    他略一停顿,目光在四名伙伴身上扫过,或者,兵分两路。
    听到分兵这个建议,樊鹿鸣立刻表示出疑虑:
    如果昨晚的慈济医院就是各个怪谈地点的难度标准的话,兵分两路会不会太冒险了?
    确实,昨晚他们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将那个反社会杀人犯化成的厉鬼干掉,顺利拿到了扑克。
    樊鹿鸣觉得,要不是他们五个人齐心协力,估计结果也不会比殷峻他们的蓝组好上多少。
    想到这里,樊家弟弟下低头,在地图上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手指落到了其中几处怪谈地点上:
    你们看,这两个地方,还有这儿和这儿,都是位于同一条主干道附近,而且也在同一个方向,应该可以节省在路上的时间!
    其余众人顺着他的指点往地图上一看,发现那四个地点分别是位于城西环城高速附近的Q和2,以及位于城南跨江大桥两端的6和3。
    这一组不行。
    樊鹤眠立刻否定了其中一组的可行性。
    我们现在手里的牌是A,也就是1或者11。
    她说道:所以,如果想要在三天之内就凑齐24点的话,2对我们来说太小了,对面也不会被迷惑的。
    这实在是小学一年级的加法了。
    24112=11,然而他们已经不可能多得到一张11了,所以只能把A当成1,再多拿一张10,又或者另外找两个数字凑成11,无论是哪种方案,都要多花一天时间,实在太不划算了。
    所以,我们只能去拿6和3这一组了吗?
    莫天根摸了摸下巴。
    6和3倒是挨得挺近的,中间隔了一条河而已,飙车过去的话,最多十分钟就够了,而且这两个地点也离别墅不算特别远,如果时间抓紧一点,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一个晚上就解决掉两个地方。
    如果我们今晚拿6和3的话,那么明天晚上,我们需要的就是10或者7了。
    樊鹿鸣一琢磨,咧嘴笑了,反正10有4张呢!
    不,等一下!
    季小鸟皱起眉,我觉得我们把思路搞反了!
    他努力把自己代入到一个阴险奸诈的思维模式之中,勉力思考着如果他是殷峻那伙人的话,会怎么推测对手的行动并且加以干扰。
    对面一定会想要把我们逼入绝境,那么,只是拿二分之一的可能性来迷惑他们的话,实在太不保险了。
    第126章 怪谈二十四点1
    樊鹿鸣和莫天根:??
    他们还在琢磨着季鸫所说的思路搞反了是怎么一回事。
    而樊鹤眠对数字特别敏感,这时她灵光一闪,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季鸫的意思。
    是的,只凭二分之一的概率学就想迷惑殷峻他们,是完全不够的!
    她看向自家弟弟,小鹿,你记得之前被那混蛋抢去的收藏品是什么吗?
    樊鹿鸣歪了歪头,依然还没想明白:你是说异次元观察者之盒?
    对!
    樊鹤眠用力地一点头,然后执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连串的排列组合。
    樊鹿鸣知道这是她姐姐全心投入时的状态,季鸫、莫天根和任渐默也不去催她。
    等姑娘写了满满一版的排列之后,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空白的纸,在上边列出了两组数据,接着笔尖在第一行上用力一点。
    我猜,殷峻他们今晚会去拿的,十有八九是一张10。
    樊鹤眠说道:
    毕竟想要在三天里集齐24点的话,每天平均需要8点,在我们已经拿到了A,而且他们昨天拿9也失败了的情况下,要是他们想要玩下去,必须要先凑到两张大点数的扑克牌。
    等等。
    莫天根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可是,如果他们不管自己集牌,而是只想着应该如何破坏我们的计划呢?
    你忘了游戏的其中一个规则吗?
    樊鹤眠摇了摇头,如果剩下的牌与参赛者们手上已有的牌无论如何排列,都凑不齐24点的话,也会视作游戏失败。
    姐姐笃定地说道:
    只要他们脑子没坑,那么从第二天开始,不管是我们还是隔壁的蓝组,都会尽量将两次机会用完,尽可能地破坏竞争对手拿到扑克牌的机会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其实,就算拿不到扑克牌,只要把怪谈地点开启了,那地方也就相当于废掉了这个方法用来提前阻止对手拿到想要的牌,再好不过了!
    哦,我明白了。
    莫天根一拍脑门,想通了:
    每个队伍每天开启两个地点的话,那么按照这个进度,到第三晚结束的时候,应该就只剩下三张牌了,如果手上没有两张大点数的扑克牌保底,也就等于无法集齐24点,也就意味着游戏失败,是这个意思吗?
    樊鹤眠用力点头。
    所以,他们今天很大的可能性是这里。
    她伸手点了点城西环城高速附近的Q和2两个地点,殷峻一定要拿到Q,然后买一送一,2他们就算拿不到,也肯定会让这个地点消失的。
    季鸫凝眉沉思,而后豁然开朗:
    是了!殷峻他们肯定会去动那张2,虽然他们用不上,但为了将我们逼入绝路,一定会将一些容易凑数的小牌给破坏掉!
    在座没有笨人,也很快理解了姐姐的意思。
    可是
    莫天根看了看樊鹤眠写得密密麻麻的数字排列组合:
    你确定隔壁那几个人有那么聪明,能琢磨得清楚这些问题?
    大根老师只怕对手是一群笨蛋,一心只想着给他们添堵,以至于最后搞出个同归于尽的结局来。
    他们队里,那光头的,是殷峻名下的皮包公司里的会计,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脑子可好了。
    樊鹿鸣撇撇嘴:
    有他在,不可能连这些只有加减法的数字问题都搞不清楚的。
    季鸫和莫天根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在这个游戏里,对手智商在线虽然比较麻烦,但总比一群憨货来得好些,起码不用担心他们会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而搞出两组人一起团灭的窘境。
    所以,你的意思呢?
    莫天根看向俨然充当了军师角色的樊鹤眠,难不成你是打算让我们今晚抢先去将Q和2搞到手吗?
    不,没必要。
    樊鹤眠摇了摇头,我说过了,2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如果我们去抢这两张牌的话,不就等于摆明了告诉殷峻他们,我们在凑的是11、10、3这个组合吗?
    大根老师摩挲着自己刚刚长出了一层淡青色胡茬的下巴,你说得没错,这样做对我们而言,确实弊大于利。
    季鸫认真地问道:那么,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其实有个想法
    樊鹤眠的笔尖唰一下戳在了地图上,我们今晚先去拿这两张牌!
    然后,姑娘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计划给说了一遍,顺便还解释了为什么要如此行事。
    季鸫等人听完,都觉得樊家姐姐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唯一的疑虑是,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分组行动了。
    我觉得,会不会有点儿冒险?
    樊鹿鸣皱起眉,嘟哝道:要是这两个地方都跟慈济医院一样难的话,我担心
    关于这点
    一直几乎没怎么说话的任渐默,在此时开口了,我觉得不用担心。
    他笑着,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可以一个人负责其中一个地方。
    其余四人齐刷刷地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你是说,自己一个?
    樊鹿鸣嘴巴翕张了两下,好像一尾离水的金鱼,真、真的没问题吗?
    任渐默浅浅一笑,语气笃定:
    嗯,没问题。
    开完作战会议,几人一看墙上的挂钟,发现差十分钟就要到九点了。
    距离他们进入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一天有余了,相当于他们已经连轴转了超过二十四小时,论疲劳度,身心都接近极限了。
    为了保持足够的体力和精神力,众人决定先分头去休息几个小时,睡到下午再起来,然后一起整理收集晚上要去的怪谈地点的基本信息。
    五人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脚步上了二楼,各自道了早安,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蒙头睡觉去了。
    季鸫和任渐默两人的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大床。
    明明已经累到了极致,但季小鸟同学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难免地感到了忐忑。
    怎么说呢
    季鸫以前在队里的时候,其实没少跟队友们睡一个屋。
    毕竟青年队的条件和经费有限,平常住集体宿舍,出门比赛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双人房,偶尔还有多人一间的时候,集训时连通铺都睡过。
    更绝的是他有一次去大西北的某个训练基地,因为刚好和其他项目的两支训练队伍撞了期,宿舍变得非常紧张,而队里又没有足够的预算让他们在基地附近租房子。
    于是宿舍负责人竟然在一个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塞进了四张架子床,并且将它们拼成上下两层的通铺,这样就可以一个房间住八人了。
    那次季小鸟住的是上铺,而且是睡在最内侧,每天睡下之后只觉得周围都是四仰八叉的人人人人,连翻个身都会感受到床板正不堪重负地嘎吱嘎吱直摇晃。
    最要命的是为了不干扰到其他人的睡眠,整整一个月,他晚饭后连口水都不敢喝,就怕半夜憋不住了要起夜
    跟那时相比,任渐默作为室友,简直安静得可以假装不存在。
    只是,面对如此贴心的任大美人儿,季小鸟依然觉得很紧张。
    季鸫先躺在床上,靠内侧侧身而睡,几乎将自己糊在了墙上,给任渐默腾出了大半的空间。
    然后他集中注意力,感受着来自身后的动静。
    大约半分钟后,他听到了衣物摩挲的声音,然后身旁的床褥向下一沉,再就是毯子窸窸窣窣的拖曳声。
    等这些细小的动静都停下来之后,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连近在咫尺的另一个人的呼吸声都无法听见。
    他已经睡下了吧?
    刚才他是不是脱了睡衣?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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