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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每天都在逃婚(穿越)——玖宝(18)

    我亲眼所见,还想狡辩?前世今生的妒火一并爆发,气的楚冰桓五内俱焚,就差喷火了。
    花澈呆了呆,将楚冰桓的情绪尽收眼底,突然,花澈笑了:楚大公子,你该不会是吃,吃醋了吧?
    楚冰桓脸上一烧。
    花澈简直不该用什么表情应对了。
    这发展实在太惊悚了!
    楚冰桓眼神凌厉,一板一眼的说:做人应当信守承诺,从一而终,你我既然有婚约在身,就莫要在外勾三搭四,招惹旁人。
    之前花澈一直躲着他,有些事情也没机会说明白,既然现在话赶话赶巧了,那就趁势说明白了。
    楚冰桓,我之前去你家确实是去退婚的,咱俩门不当户不对是其一,其二,我孑然一身自在惯了,不想找道侣,明白吗?
    楚冰桓眼也不眨的说:长辈定下的婚事,不遵守,是为不孝。
    花澈也正色几分,说道:若你我过得不幸福,勉强成婚就是孝道吗?你的祖母和我的外祖母也不会开心的,何必强人所难。
    楚冰桓:不会。
    什么?
    楚冰桓斩钉截铁:不会不幸福。
    花澈失笑:你哪儿来的自信?
    楚冰桓没言语,只是深深望着他。
    柔和温润的视线,没有任何瑕疵的落在花澈的心头,花澈心里一慌,几乎是胆怯的避开。
    再说,楚冰桓故意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上有长辈信物,下有你亲笔写的婚书,在明月谷你我孤男寡男共度一夜,各种海誓山盟,如今你却要不认账?
    花澈差点喷血:你说啥!?
    自己看。
    接过那张纸,自己的笔迹,花澈认得出来。再回想明月谷那晚的状况他高烧稀里糊涂的,前世记忆也跑出来捣乱,或许真的在某种情况下拽着楚冰桓指天发誓,然后又恬不知耻的写下婚书。
    花澈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楚冰桓坑了,只以为全是他自己的错。
    毕竟怀瑾握瑜厚德流光的云渺君是不会做出这种阴险算计的!
    花澈刚要动作,被楚冰桓一把抢走。
    你想销毁物证?
    花澈欲哭无泪:这个,你别当真
    楚冰桓看他模样有点想笑,但他还是紧紧绷住脸,目光冷若霜凝:话都放出去了,字都写上头了,你现在说别当真?
    万门会武在即,若避免这些事影响花澈发挥,楚冰桓并没有咬着不放,他将婚书收好,风轻云淡的说道:若你没有名列前三甲,咱俩即刻成婚。
    花澈吓得跳起来:你别胡闹啊!
    有理,至少得等到弱冠。楚冰桓淡淡看了花澈一眼,唇角含着似笑非笑,长发飘飘的就走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花澈:
    这还是那个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的冰块儿吗!!!
    直到第二天万门会武正式开启,花澈的头还在疼。
    他需要想办法从楚冰桓那里把婚书偷走,再把刻有自己表字的玉佩拿回来,从此两清。
    可这,又谈何容易?
    楚冰桓的修为和他不相上下,实在难以得手。
    花澈正郁闷,就听到上清台的弟子宣读道:凤鸣谷,慕启年谷主率门下弟子三百七十八人,入场。
    浩浩荡荡的一行凤鸣弟子入场,慕容飒呲溜一下躲到林言身后,头也不敢冒。
    慕启年先朝同辈道友打招呼,然后一眼看见自家儿子,神色一凛,眼睛一瞪,好在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教训慕容飒,给足了颜面。
    慕容飒好悬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那上清弟子又道:云天水镜,楚长峰掌门率门下弟子一千零七十九人,入场。
    楚冰桓本能留意,等楚长峰走近了些,他稳步走出,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叔父。
    又看向楚长峰身后的梅采莲:母亲。
    梅采莲冷着一张脸,不应答。
    楚长峰就显得慈眉善目许多,外表不过三十出头,年轻英俊,气宇不凡。
    楚长峰将楚冰桓扶起来,微笑着说了几句贴己的话。
    梅采莲看着灵霄宝殿一行人,嘴角含着冷笑,将轻蔑的目光落到花澈身上。
    花澈感觉到视线,朝她不冷不热且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梅采莲以为受到挑衅,嘴角抽搐。
    夜幽府,谢晚庭宗主率门下弟子九百二十三人,入场。
    原本各说各话的仙门修士纷纷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回头去看夜幽府一行人。
    比起云天水镜和凤鸣谷,夜幽府在修仙界一向低调,而那位宗主谢晚庭也不与世事相争,闲云野鹤,心如止水,不怎么在修仙界露面,脸生得很。
    素闻此人温文儒雅、淡定睿智,一举一动彰显着谦谦君子之态。
    不少修士都是第一次见他,心中倍感名不虚传四个字。他身着宝蓝色长袍,上面以银线绣着精致的西府海棠,眉眼如画,谈吐得体,令人如沐春风。
    相比其他仙门广收男弟子,夜幽府可是女子众多,满门皆是乐修,男子温润俊雅,女子妩媚妖娆,站在那里便是一处绝美的风景画,难怪走到哪里都惹人注目。
    史册上曾说,上清仙门高傲尊贵,云天水镜清冷绝尘,凤鸣谷朗健无拘,夜幽府柔情温儒。
    完美的描述了四大仙门的氛围。
    乾阳长老在远处和其他长老议事,各大仙门陆续入场,不少有交情的修士聚在一起叙旧。
    庄田本以为灵霄宝殿会受冷落,万没想到会有人来跟他打招呼。
    想也是,明月谷的事情传得很快,人人皆知灵霄宝殿收了高徒,怕是要否极泰来,就此翻身了。
    和楚长峰见过后,慕启年就把慕容飒拽过去训诫,连珠炮似的轰炸道:臭小子翅膀硬了你!不跟爹说一声就去了灵霄宝殿,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你若在外混不出个熊样,别说是我儿子,我丢不起这人!
    咳咳,慕容飒可没少说。
    庄掌门,有幸结识,请多指教。谢晚庭君子谦谦,他并没有像其他人说些虚头巴脑的久仰大名,倒是给了庄田好感。
    花澈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正想着,就被这位谢宗主点了名。
    老八快过来。庄田迫不及待显摆徒弟。
    花澈只好迎上去,规矩行礼道:谢宗主,晚辈花澈,花晴空。
    这话一落,顿时引来左右修士侧目纷纷。
    他就是花晴空?
    杀死焚情殿左护法门生的那个?
    没想到这么年轻。
    还是小屁孩一个啊,此子非池中之物,前途无量。
    谢晚庭望着花澈,愣了片刻,不免惊叹于他的样貌,以及不矜不伐的心性:听闻小友是乐修?
    花澈毕恭毕敬:是。
    习得是何乐器?
    花澈垂眸敛目说:洞箫。
    谢晚庭轻笑道:我习得是七弦古琴,虽然乐器不同,但音律不分家,若小友有不懂之处,庄掌门应允的话,尽可以来问我。
    庄田一心为徒弟好,哪能不乐意,连忙推搡着花澈道:还不快谢过宗主。
    不多时,受天下敬仰的仙道第一人出现了,热热闹闹的上清台也跟着严肃起来,所有人凝气屏息,望向从上清殿走出的路明枫。
    花澈的心跳徒然加快。
    路明枫,一身藏青色锦袍,灰白的长发以白玉发冠高高束起,他身躯凛凛,英气逼人,左手负后,右手拿着历代掌门相传的上清宝剑,迎风而立,不怒自威。
    就是这么凑巧,花澈现在的站位,就和前世第一次见到路明枫的位置一模一样。
    初出茅庐的少年,见到人人交口称赞的天下第一尊,满目华光,惊为天人。
    万门会武之上,路明枫冒天下之大不韪,以自身做担保,他铭感五内,将师尊说的每一个字刻在神魂上。
    直到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字句化作毒虫,将他的神魂咬的千疮百孔。
    花澈心口一痛,他下意识捂住。
    怎么了?楚冰桓温声问。
    花澈轻轻摇头,不愿再往前看。
    慷慨激昂的开场白说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戌时黄昏,幻境准备就绪,十万修士陆续进入。
    眼前光影交错,花澈几次深呼吸,努力平复心绪。
    贪、嗔、痴、慢、疑,五毒心,幻境千变万化,归根结底都离不开这五点。若能戒掉这五毒,即可超脱自然,得道飞升。
    花澈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入上清幻境,那是刚去上清拜师,弟子考核的最后一项,幻境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大堆姹紫嫣红的美女,围着他献媚,投怀送抱。
    且不说花澈并非好色之徒,就说他从小生活在烟花柳巷,这种莺莺燕燕早就看腻了。因此,快刀斩乱麻,第一个走出幻境。
    第二次入幻境,便是万门会武了。
    他看见了花媚儿,思念母亲的同时,怨恨那不知在何地的父亲始乱终弃。
    第三次入幻境,也是万门会武。
    他看见了金山银山,数不尽的财富,还有受万人敬拜的荣耀,一个自称为上神的东西对他说,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
    第四次入幻境,还是万门会武。
    他见到了楚冰桓。
    幻境因心念而生,花澈放下了楚冰桓这个执念,所以他有自信,这回不会看见楚冰桓了。
    花澈朝前走着,视野开阔起来。
    光线很刺眼,耳边尽是些喧杂吵嚷的声音,群起激愤,无数只手指向他,他们口若悬河,义愤填膺。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本座的徒儿,本座心里有数,他绝不会坠入魔道,更不会和殷无悔同流合污!澈儿分得清黑白,辨得清对错,本座拿性命担保!
    花澈骇然!
    他居然回到了,前世?
    不对,是幻境!
    花澈怔鄂的望着路明枫,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
    像记忆中的那样,他眼中含着泪,唤道:师尊。
    路掌教莫要心慈手软,袒护这个妖孽!
    路明枫闭上眼睛,只冷冷说了四个字:本座信他。
    如此袒护,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上空的殷无悔猖狂大笑:好一番师慈徒孝,惺惺作态让人恶心!澈儿,你当真不跟为父走?
    花澈光是看见殷无悔的脸就反胃,他听见自己说:我乃上清弟子,当与焚情殿势不两立!
    殷无悔讥笑道:记住你今天的话,你是我的儿子,同那群道貌岸然的仙道修士为伍,莫要后悔。
    殷无悔走了,各大仙门的修士也陆续离开。
    花澈试着挣动,却根本冲不破禁止,他被迫由自己带着,跪在路明枫面前:师尊,我
    起来吧。路明枫很温柔的将他扶起。
    花澈在心里狞笑。
    演技可真好,难怪骗了一个又一个的徒弟!
    是啊,在所有人翻脸的时候,师尊护着他。
    名声被毁,往往不需要理由,一个血脉,毁了一切。
    自那以后,他在上清仙门的处境就变了。
    从人人恭敬的大师兄,变成了人人躲闪不及的瘟疫。没人敢和他说话,生怕他魔性大发,更没人敢惹他,唯恐他回去找他爹告状。
    师门孤立,长老忌惮,一夕之间成了过街老鼠。
    曾经的光环都成了笑话,曾经的赞美之语,变得极其讽刺。
    连路肴都看出他变得不那么爱笑了。
    晴空。路肴试图安慰他。
    没事儿。他故作轻松,倚着美人靠,吹着孤冷的夜风,就是有点恶心。
    路肴:恶心谁?
    自己。花澈说,我恶心我自己。
    路肴红着眼圈说:别这样,你很好,为何会觉得
    邪魔的血脉,真的好恶心。花澈闭上眼睛,自嘲一笑。
    不过,还没那么糟糕。
    至少身边还有个贴心的师弟,还有个护着他的师尊,在云天水镜还有个楚冰桓虽然前阵子楚冰桓受了重伤,至今未醒。
    有一点念想,人便不会崩溃。
    终于,花澈的第一个念想粉碎了。
    他撞见了师尊的秘密,知道了一切肮脏丑事。
    在上清阁有一座暗室,暗室下有一条密道,密道直通昆仑后巅,在那里有一座石室,花澈误打误撞闯了进去。
    石室内放着一张玉床,一张石桌,还有书柜。
    书柜上没有书籍,而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上面贴着符咒,里面似乎封印着东西。
    花澈实在好奇,打开一看,花澈脸色惊变。
    里面放着的是,金丹。
    修士储存真元的地方,汇聚一身修为的源泉。
    失去符咒封印的金丹,短短片刻就消散了。
    花澈望着满手碎光,惊呆了。
    他僵硬的蹲下,看着颜色诡异的地面,黑的渗人,如同鲜血干涸,很厚很厚,那是不止一个人的鲜血反复浸染留下的。
    花澈猜到了什么,他一口气将所有瓶瓶罐罐全部打开,金丹散了一个又一个,只留下满地的玉瓶碎片。
    上清阁,只供路明枫一人居住,而他的暗室通往这个石室,事情真相不言而喻。
    自己的符咒突然一个一个散了,路明枫当然察觉的到,他来到石室,不过顷刻之间。
    师尊,我拜入上清那年,曾在上清殿看过掌教座下弟子名册,师尊这一生总共收过一百三十二位弟子,过世一百二十七个,只剩下五个。
    花澈扶着布满血污的地面,摇晃着站起:他们皆被剖去金丹,摄去神魂而死,世人称那是焚情殿的报复,是殷无悔号令麾下对师尊这个仙道第一人的警告。世人哀叹师尊的不易,所以师尊对徒弟百般呵护怜惜,各种灵丹妙药毫不吝啬的给徒弟,人人眼红的尚品灵器,师尊也舍得给,唯恐徒弟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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