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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青了(穿越)——洛拾意(80)

    原身那对脑袋憨憨的亲爹亲妈。
    不见。
    他一边啃着早点,一边对着下人吩咐道:告诉他们,没必要见面,我不会回去住,他们的大孙子也不会,早点回去洗洗睡个回笼觉吧。
    他无情的回答,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洛御史会被气到吐血的样子。
    不过那又如何呢。
    且不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法搬出去,即使可以,也不会回洛家,和御史一家住在一起实在太危险,迟早被他们害死,还不如早点脱离出来。
    是,大人。
    下人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便贴心的问:时辰不早了,大人是否要更衣上早朝?
    岂料,洛识微靠在椅背上,摆摆手,懒散的道:不去。告诉督主,我连夜抄写《论语》,如今还未合眼,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只能遗憾的请假。
    下人:???大人您昨天晚上,好像根本没去书房吧?
    是的,睁眼说瞎话。
    最终,看着回屋睡回笼觉的大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以原话回报督主。
    出乎意料的是,楼既回听到他的说法后,明知有假,竟半点不见动怒。
    他轻笑一声,回头看沈郜,说:看见了吧,他惯会恃宠而骄。
    沈郜嘟囔:那也是督主惯得,他现在就像大奸臣身边的小奸臣,坏都坏成一窝了。
    偶尔惯一下,也很有意思。
    楼既回这般说着,他迈着长腿走出厅堂,正欲上马进宫,突然看向那杂役,漫不经心的吩咐了一句:告诉他,好好补觉,下午来我书房,我亲自监督他抄书。
    是!
    亲自监督???
    洛识微震惊的看着杂役,质疑的问:他说这是惯着我?恃宠而骄?谁家宠臣跟着顶头上司干完坏事,回来还得负责抄书?大boss还亲自监督的!
    杂役听不懂大boss是什么,只是战战兢兢的回答:大人,督主是这样说的!
    督主的认知有问题!
    洛识微骂骂咧咧,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嘟囔着: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东厂呢,做个醉酒笙歌的浪荡子不快乐吗!
    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一道冷冷的声音戳穿他。
    洛识微一抬眼,便见洛芒从书房走过来,他穿着整洁得体的衣衫,长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冷着一张脸,眼底还泛着隐约的青黑色。
    小崽子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招惹的凶残模样。
    中午好啊,儿子,不过你别告诉我你一宿没睡。洛识微观察着他的表情,狐疑的问。
    回应他的,是洛芒桀骜不驯的一声冷呵。
    无限嘲讽。
    洛识微痛心疾首:逆子,你这什么态度,忤逆不孝,伤透爹爹心!
    小崽子面无表情的将两本书丢在他的面前。
    一本书被风一吹,轻轻掀开一页,写着《论语》,是刚刚风干的墨水字迹。
    另一本,是《中庸》。
    全都是手抄的。
    洛识微震惊的看着他,语气大变,惊喜的道:儿砸,这这这都是你写的?我的宝贝爱子一夜未睡,给爹爹抄了两本书?
    妈耶,这是什么神仙儿子?
    不仅把洛识微给他的任务完成了,还多写了一本,瞬间洛识微的作业就完成了九分之二。
    逆子当场变爱子。
    小崽子冷着脸,半点不吃这一套,只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我不过想多学一些,快点成长起来而已,别自作多情了。
    他说完,不屑的转身便走。
    洛识微也不戳穿,露出迷之微笑,温柔不已,嘘寒问暖:好的哦,大儿子,你快去补觉吧,爹爹让你给你准备好补汤,等你睡醒再喝。
    其他七本书咱们也不急,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抄哦,爹爹爱你。
    小崽子脚步一顿。
    他背对着洛识微,狠狠地磨了磨牙,似想骂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气势汹汹的走了。
    无耻!
    他跟在这个狗爹身边,学到的第一堂课,就是无耻!
    他若有这等脸皮,说不定有朝一日,还真就可以靠不要脸扳倒楼既回,夺回晋家江山呢!
    到时候呵。
    若真有那么一日,他就把这个不靠谱的狗爹关在深宫中,请一群老夫子,天天给他将礼义廉耻!
    对,宫中决不能留一个美人,男女太监都不行!
    洛识微还不知道,他的便宜儿子已经气到连怎么给他养老都想好了,当天下午,他便拿着这两本书,快乐的冲进了楼既回的书房。
    督主!
    洛识微慷慨激昂:砚卿学问不精,愧对督主信任,昨晚回去以后羞愧难当,是以一夜未睡,抄写两本书经,请督主过目!
    是吗?
    楼既回挑了挑眉,抬手拿起其中一本翻了翻,那潦草的字体仿佛螳螂在上面爬过,完全不堪入目。
    倒是洛识微的字体。
    再看洛识微,青年面容坦荡,满怀正气,丝毫没有半点心虚。
    洛识微是很骄傲的,因为他儿子真的抄的很卖力,那一手好字为了贴合他的字体,愣是辛苦的写成了这幅模样。
    多么令人感动。
    然而
    你儿子抄的不错,用心了。楼既回轻描淡写的语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无情戳破。
    洛识微表情一僵,苦着脸抱怨道:我知道,肯定是那个杂役通风报信了,我都叮嘱他别乱说话了,还是被您发现了。
    但是督主,你让我一个人抄,实在为难砚卿了!
    洛识微痛心疾首,正准备来一番长篇大论,趁机让他回转心意,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番役的跑步声,以及一声焦急的大喊:
    督主,出事了,抚州大乱,流民反了!
    反了?
    洛识微一愣,下意识的朝楼既回看去。
    却见督主眼眸一沉,那狭长的凤眼阴鸷的恐怖,他接过密函看了两眼,唇角勾起令人惊心动魄的弧度,随后看向洛识微,却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一声轻笑。
    他说:砚卿,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来了。
    第80章 我的人。
    抚州反了!
    这个消息一传到京,便引起剧烈震荡。
    抚州大旱,赈灾粮被当地知府克扣,再以高价卖出,百姓食不果腹哀鸿遍野,不知饿死多少!
    朝堂之上,上报的官员语气沉肃的说道:就在数日之前,从垭县突然冒出来一支起义队伍,像这种小规模的起义在往年也会出现,但一般都是成不了什么气候
    有人急切的问:那今年呢?今年这是怎么闹成这样?当地知府死去吗?
    死了。
    抚州知府贪污腐败,被钦差抓住后因反抗而就地正法,各地县衙惶惶不安,一时间竟然没有顾及到起义之事,待察觉到时已成气候
    抚州各地纷纷响应,这支起义队伍愈发壮大,再传到京师时,已经错过最佳时机。
    群臣对视一眼,皆是惶惶。
    晋国已有数十年没经历过起义、反叛的战争了,这一下,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当务之急,是要派兵前去镇压啊!
    兵呢?
    兵部尚书冷冷的说道:京师只留锦衣卫与御林军,保护陛下安全,而若从各地调遣平乱,则需要有虎符下令,虎符呢?
    虎符
    众人皆是一顿,心知肚明,当年宫变,虎符便已落到东厂都督楼即回手中。
    这也是朝廷受制于人的根本愿意。
    等等?楼即回呢?
    众人心头一惊,猛地意识到,发生了这么大事,督主竟不见踪影。
    小皇帝也在想这个问题。
    殿下群臣吵的不可开交,他只是一脸随便的淡定模样,这个时候才看向那上报的官员,慢吞吞的问:督主可有说如何解决?
    一瞬间,老臣们不约而同的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完全恨铁不成钢。
    陛下,趁着那阉党不在,您还不赶紧收拢政权,怎么还把主动权给送上去了呢?
    真是丢人!丢人!
    殿下官员抬手行礼,道:启禀陛下,督主说,抚州叛乱未能及时镇压,不仅是当地之错,更是朝廷之过。
    请陛下与各位大臣一人写一份告罪书,检讨一下自身之过错,并且说一说解决之法。
    告、告罪书???
    这三个字,让满朝文武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们死死的盯着那转达的官员,眼神恐怖的像是要吃人。
    抚州叛乱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tui!你这阉狗分明就是恶意为难!
    偏偏,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散朝之后,一位御史与同僚默契的一语不发,同回府邸后,关上大门,立即怒不可竭的砸了茶具。
    他咬牙切齿的骂道:那阉狗分明就是存心为难,刻意羞辱,简直嚣张至极!
    小点声,你喊这么大声还怕外面听不见吗?
    听见了又能如何?这种窝囊的官谁做的下去?现在朝廷就差直接改姓楼了,我等、我等愧对于先皇啊!
    要看同僚说着说着,便要哭出声来,旁边的御史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也莫急,我这里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但你一定要谨慎,决不可泄露出去
    慢慢的,那同僚的眼睛开始放大,露出震惊之色。
    督主,我不想戴罪立功了,你还是让我回去抄,我觉得我现在对学问充满了渴望,今天可以抄三本书!
    洛识微慷慨激昂。
    换回来的却是一句无情的:由不得你。
    再后来,他坐在马背上,被泥泞坑洼的小路颠的头脑发晕,奄奄一息:督主,我不行了我对不起督主,只怕到不了抚州,我就要死在路上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砚卿愧对督主啊!
    他的表情悲切切,以退为进,试图勾起楼既回并不存在的良心。
    楼既回问下属:还有多久抵达抚州?
    东厂番役恭敬的答:启禀督主,还有两天一夜。
    两天一夜
    洛识微眼前一黑,心态全崩:内脏都要颠出来了,你杀了我吧!
    正在这时,马蹄恰好踩在石头上,马背一颠,情绪不宁的洛识微没有攥好缰绳,只觉得身体一晃便飞了出去。
    !!!
    救命!他刚才只是说说而已,以他的虚弱身体,这摔出去直接就瘫了吧!
    统哥救命!
    耳边是凌厉的风,最后一刻,洛识微只来得及在心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睁开眼睛,喘着断断续续的粗气,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却发现竟然还坐在马背上,而腰间,则环绕着一只有力的大手。
    洛识微懵懵懂懂的回过头去,对上了一张漫不经心的绝美面孔。
    楼即回手持马鞭,灵活的鞭子卷住青年纤细的腰肢,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其拉上了自己的马背。
    他的手指划过青年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的脸颊,指腹轻描淡写的拭去他眼角生理性的水珠,轻笑,说:砚卿受惊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洛识微的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却也一笑,沙哑的嗓音掩不住他的本性,这种时候还在贫:
    督主也是好身手,力挽狂澜,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待回京后,我一定送东厂送面锦旗,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那倒不必,你若有心,听话便是。
    楼即回说,同时驱马继续向前走去。
    洛识微放松身体,与他共乘一匹马,后背靠着男人冰冷宽阔的怀里,甚至还能感受到楼即回平缓延绵的呼吸。
    不知是督主马术太好,还是两个人压的很稳,以至于接下来洛识微竟半点没有感觉到颠簸。
    反正他脸都不要,就若无其事的在督主怀里扎根了!
    不知是不是被察觉了所思所想,他听到从头顶传来的一声若有若无的短促笑声,满满都是对他的揶揄。
    咳,洛识微厚着脸皮转移话题:督主,这抚州起义的时机是否有点或许巧合了?
    他一本正经的分析道:朝廷刚派下赵牧调查此事,尚未定案通报,百姓突然起义,这个时间段卡的也太巧妙了,就像是有人故意阻止,在背后刻意借这股东风似的。
    楼即回慵懒的声音慢慢响起,没有惊诧或疑惑,只问:你觉得是什么人在背后操控?
    不好说,总归不是简单的农民起义。洛识微笃定的说:但我觉得,这事和朝廷脱不了干系。
    总觉得,隔着那么远,就已经嗅到了阴谋诡计的气息。
    那就再好好想想,若你能破了这个局
    洛识微竖起耳朵,侧首看他:如何?
    楼即回斜睨了他一眼,见他双眼亮晶晶的,一张苍白的脸生动灵气,漫不经心的说:若能破此局,那就允你一个要求。
    任何要求?
    你可以试试。
    回应他的,是愈来愈大的笑声。
    青翠茂密的竹林小路中,青年病歪歪的靠在楼即回的怀中,雪白的面容一派弱不禁风的模样,他咳嗽了两声,深黑的眼眸却愈发的明亮,燃烧着勃勃野心。
    他侧首,胆大的与楼即回对视一眼,唇角的笑容泛着张狂的弧度,他说:督主,这可是您说的,那这个彩头我还真就看上了,你就等着输到头掉吧!
    还挺快。
    小病秧子是一天比一天疯。
    楼即回挑了挑眉,一语双关:那我可就等着输掉脑袋都那一天了,砚卿,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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